>诡异的笑容。而在他身后的张小洛则一个劲地喊道:“师弟,不要。快住手。”
许秋原正想对丘野下死手,忽听张小洛的话,偷眼一瞧,原来农凡又陷入疯狂。
丘野一直在寻思着如何逃走,见许秋原被农凡分散了注意力,他急忙掏出一张黄符,念了几句口诀后,甩手往许秋原丢去。
许秋原闻声一惊,回神应对,却不想黄符突然冒出一股浓烟,顿时将四周的一切笼罩在浓烟里。
许秋原只来得及大叫一声“不好”,丘野的声音却在远处传来:“草仙老道,算你有本事,咱们的账以后再算,贫道一定会再来会会你的。”
想不到丘野会以烟遁逃跑,许秋原心中虽是恼怒却也无可奈何。收定思绪后,许秋原更是担心现在的农凡,这小子几天内已经几次走火入魔,这会儿也不知怎么又走火入魔了。
原来之前农凡知道董山胡枪里没子弹后胆气焕发,对着董山胡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董山胡本已失去一只手,加上失血过多,根本无法招架住农凡的拳脚,被揍得是鼻青脸肿。可就在这时,董山胡的怀里忽然跌出一块血牙色的玉石,农凡一见,突然停手盯着玉石一动不动。董山胡见机不可失,一脚把农凡踹倒在地,捡起玉石转身就跑。
可还没等跑出几步,董山胡只觉背后传来一股滔天杀气,还来不及回头瞧看怎么回事,他已经被农凡按倒在地,接着,他感到剩下的另一只手一疼,也被刀子砍了下来。
“你快杀了我,杀了我。”失去双手对董山胡来说就等于要了他的命,即使他能活下去,也是废物一个。现在他心中只求一死。不过瞧农凡的神情,恐怕是不会如董山胡所愿了。
夜间山风又大又冷,风一吹,丘野放的浓烟就被吹散,等浓烟过后,许秋原一眼就看到农凡手举刀落,一刀斩在董山胡的左脚脚肚上。董山胡吃痛大喊:“快一刀杀了我,我求求你了。”
农凡冷冷一笑,完全不理会董山胡的惨叫,对着董山胡的右脚脚肚上又是一刀。杀人无数、凶横霸道的董山胡这下可算是领教了什么叫生不如死了,他痛极生悲,哭喊道:“你行行好杀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
董山胡的哀求对农凡丝毫不起作用,他一把拽起董山胡的头,将刀子架在董山胡脖子上,脸上的怪异笑容越发显得恕G普馇樾危砬镌驼判÷逡晕窍胍坏督峁胶男悦幌虢酉吕磁┓驳乃魅盟浅沟状糇×恕?br />
农凡一刀割开了董山胡的脖子,然而他却像是故意一般,这一刀下手不轻不重,并没有立刻要了董山胡的性命,可伤口已到颈脉,霎时,止不住的鲜血如同涌泉般喷出。
伴随着巨大的恐惧,董山胡在挣扎了片刻之后,终于白眼一翻,彻底断了气。
他一生虽作恶多端,但像他这般死法,却也是惨不忍睹。
董山胡的死并未让农凡罢手,他扒开董山胡的衣衫,一手摁在董山胡肚腹上,迟疑了片刻,他竟再次举起手中的大刀,欲想来个开膛破肚!
眼见农凡下手如此残忍,许秋原不禁大怒:“你这浑小子,给我住手。”
第四章 茅山道士用驱尸邪物害人 第六节 中枪
可惜此时的农凡犹如鬼魂附身一般,对于许秋原的怒喝毫无反应,下一刻,他一刀已然捅进了董山胡的肚腹之中。
张小洛处于农凡身后,她也被农凡吓得不轻,早前虽在子牙村见过农凡走火入魔,但是身临其中还是不免惊愕。
“师弟……快住手啊,师弟……”张小洛本来就受了伤,这会儿心中焦急,喊叫起来已是有气无力。
在子牙村时,张小洛曾喝停住农凡,可惜这次丝毫不起作用,董山胡所流的鲜血似乎已把农凡这头野兽唤醒,如今能制止他的,恐怕也就只有武力了。
眼见农凡的举止越来越怪异,许秋原再也忍耐不住,他疾步奔到农凡身后,举起手就朝农凡的后颈劈了下去,不料农凡察觉身后有人接近,忽然抽出大刀,看也不看,一刀反劈而出,这一刀势头之猛,似不把人劈成两截不罢休。这种置人于死地的攻击,着实吓了许秋原一大跳,好在他虽惊不乱,一手挡住农凡拿刀的手后,另一只手不再客气,就狠狠地往农凡后颈劈去。这一挡一攻干脆利落,农凡本是避无可避,却不想发狂中的农凡极是厉害,许秋原的手刀眼看就要劈到农凡的后颈时,他突然把脑袋往后一靠,竟用脑后门硬接住许秋原的手刀,许秋原这掌虽是不带半分功力,却也力大势沉,农凡被劈得往前一栽而去,许秋原则手骨生疼,心中暗叫:臭小子,脑袋这么硬!
栽倒后的农凡并未晕过去,他倒在董山胡的尸体上,脑子里嗡嗡直响,这一下挨得虽重,不过他也因此清醒过来。
刚一睁开眼,他便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躺在自己身下,细辨之下竟是董山胡!
农凡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他喃喃道:“谁……谁杀了他?”
“谁?哼,就是你这浑小子,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不然休想再待在天官门下。”农凡转身一瞧,许秋原正站在他身后,脸色煞是难看。
“师弟,你……你莫非忘了这是你干的?”张小洛见农凡终于恢复原样,却好像不记得他所做的事,不由得疑问道。
“什么?这是我干的?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记得了?”农凡闻言脸露惊慌,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谁也没注意到,农凡趁着许秋原不注意时,偷偷把董山胡断手里握着的血牙色玉石塞进怀中,之后,依旧是一副惊慌之色。
许秋原本想再责骂农凡几句,却忽然想起更让他生气的事,他头一转,指着张小洛喝道:“丫头,你说,你怎么也来了?家里呢?”
张小洛吓得把头一低,怯声说道:“师父……我,我在家闷得慌,所以就……跟着来了,家里我托了人看着,没事的。”
“混账,你们是不是想气死为师啊?一个个都这么乱来,这次看我不好好惩罚你们。给我起来。”也难怪许秋原如此生气,他的绿叶庄里种着吞腐风,若是稍微照料不慎,那很可能会将他的心血毁于一旦,张小洛不管托谁照料,都无法保证能照料好吞腐风这种特殊的药草啊。
“师父……我,我受伤了。”听到许秋原的喝令,张小洛的语气更是无力。
许秋原这时才想起张小洛替农凡挨了一枪,也不知到底打中哪里,他也是嘴硬心软,听张小洛的声音有气无力,他忙走上前,问道:“你伤到哪儿了?给师父看一看,师父给你止血。”
见许秋原虽是声色俱厉,但都是出于对他和张小洛的关怀,农凡本以为张小洛也会同他一般感动,不想张小洛把头一扭,说道:“师父,你不用管,把我送到大夫那儿去就行。”
“什么不用管?你这丫头怎么这般小气,不过说你几句就发脾气了。”
“真的不用你管,把我送到大夫那儿就行,没事的。”
“混账,这是什么话?到底伤在哪里?给师父瞧瞧。”
“没事啦,你不用管。”
“还说,到底伤在哪儿?”
“不用你管。”
“说!”
“你真讨厌,都说不用管了。”
“快说!”
“不说。”
“说!”
“……”
“再不说就将你逐出师门!”
“……”
“农凡,你过来,问问她。”许秋原差点没被张小洛气死,这丫头怎么问也不说,他只好叫农凡来问。
农凡也觉得奇怪,他担忧地问道:“师姐,谢谢你替我挡了一枪,你到底伤在哪里?快说出来吧,不然师父就不能替你止血了。”
农凡说得甚是真诚,不料话音刚落,张小洛突然哭了起来,小丫头哭得甚是委屈,边哭边说:“你们真讨厌,人家不想说还要逼人家说,是人家的屁股中枪啦,好了,知道了吧,真是笨蛋。呜呜……”
许秋原和农凡师徒俩闻言一愣,接着是哈哈大笑,这才明白张小洛为什么不肯说。
“还笑,还不快带我去看大夫,疼死我了。”见这师徒二人肆无忌惮地大笑,张小洛止泣大怒道。
“好好好,为师也不好勉强你,小凡,你先背着你师姐下山找大夫。为师等村民们出来料理好一切后再下山与你们会合。”许秋原实在没想到张小洛会被打中屁股,这种事情他的确不好出手,只是他话是这么说,却掩饰不住其中的笑意。
张小洛被农凡背起后,哀怨地看了许秋原一眼,接着敲了一下农凡的脑袋说道:“你再笑我就给你好看。”
农凡吓得忙止住笑,连连点头:“我不笑,我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