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行,我现在上去合适吗?不是在看医生?不过怎么是游队在陪?”柳慕言也觉得贺鸣的母亲有点不对劲,根据贺鸣的家世,他母亲给介绍的对象就算不是世家小姐也得是门当户对吧,之前那个是个孩子妈啊,真甘心让自己儿子做便宜老爸啊?
贺鸣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表情有点哭笑不得,“你上去看就知道了,上次我妈来找我正好碰上我和子昕在吃饭,然后就不可收拾了,可劲的喊子昕儿媳妇,我可挨了不少拳头。看,满手臂的乌青还没消呢,今晚我觉得吧,还得添新的。”
“咳咳……”柳慕言只觉得人生真是奇妙啊,贺鸣他娘亲真是个前卫的女子。
“哎,不知道我妈和老爷子说了什么,老爷子还专门把子昕找去了,回来了也没和我说,一个个神神秘秘的。”贺鸣耷拉着眼皮子,眼睛下面都是青的,看来真是没睡好,累得不行啊。
柳慕言只觉得自家师兄和儿子安静的不像话,扭头一看,两父子动作一致的看向二楼的方向,顾离辰眉头紧皱,顾墨皱着鼻子,都是严肃的表情。
“怎么了?”柳慕言觉得虽然地点和时机不对,但这两人的表情实在太像了,忍不住想逗一逗,“看见什么了你两表情这么一致?”
“没有。”异口同声的回答外加摇头。
一旁路过的护士纷纷停下来看,小声的嘀咕这对父子太有意思了,新潮一点就是,萌的肝颤。
旁边的升降电梯突然跑出个人,虽说穿着很随意,但是看着很严肃,那人很高很壮,像是军士出身,他走进贺鸣身边,微微低头,“少爷,夫人在找您。”说完就侧着脸看顾家三口,对上顾墨的眼神怔了下,很快就移开目光。
贺鸣叹气,“知道了,这就上去,这是我朋友。”
那人微微点头,侧过身让几人进了电梯才进去按电梯按钮,奇怪的是电梯上的不是二楼,而是八楼。
这层楼人很少,想必是预约才能到的诊室。没走几步又看到几个站的笔直的人,柳慕言估摸着这些都是贺老爷子的人,一派军人作风,站着纹风不动,只听贺鸣的话,对其他人目不斜视,有点嚣张啊……
贺鸣敲了三下门,就开门进去。一开门就听见游子昕的声音,饱含着深深的无奈,他看到贺鸣之后双眼放光,就连那副眼镜都让人觉得在闪光,他招招手让贺鸣赶紧过去。
“阿姨,你先让医生看看,都不是坏人,真的!你可以放心。”游子昕被个有些富态的妇人抓着手腕,那妇人乍看有点胖有点矮,但是细细看,长得很有韵味,是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长相,小巧动人。
“嗯,小游啊,这些是什么人?”贺鸣的母亲在游子昕的努力下,才把儿媳妇改成小游,否则,他就得羞愤的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贺鸣走过去握着母亲的手,“妈,这是我朋友,你别怕。”
“哦……儿子啊,妈没病没灾的,看什么医生啊,回家成吗?妈给你和小游做饭,妈做饭可好吃了。”妇人一手抓着游子昕一手抓着贺鸣,脸上除了有些憔悴之外看不出有任何问题。
“好啊,妈你好久都没给我做饭了……”
那边厢贺鸣正哄着自家母后,这边的柳慕言一进门就发现了,那个靠着落地玻璃大窗的医师,穿着白大褂,里面的衬衫随意的扣了几颗扣子,精致的锁骨清晰可见,下巴有些尖,往上一看,那张脸漂亮的有些妖异,虽说很勾人,但和胡黎的长相不同,胡黎是他见过的人最好看的,给人的感觉是一种侵略很强的美,很张扬。而这个医师,却很温和。
柳慕言扫过办公桌上的铭牌,上面写着“心理医师陆闲”。
陆闲这个名字,柳慕言并不陌生,一本有名的心理学杂志上经常刊登着这位的文章,字字珠玑剖析的十分清楚,枯燥的字堆积在一起却很引人入胜。
柳慕言眨了眨微微发热的眼睛想,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旁边书柜上的书名让柳慕言想起了那句话,读心医师,闲医陆闲。
作者有话要说: ╭(╯3╰)╮筒子们我肥来了,刚下飞机就码字快夸奖我!
☆、闲医02
陆闲不愧是读心医师,三言两语就让十分抗拒的贺母安静的听他说话。虽说还是有点一惊一乍的,但却很配合。陆闲的声音低低的略显喑哑,像流水里不停被冲刷的青石,温润清冽。
都说声音好听说什么都很诱人,陆闲的声音光是听都能让人通体舒畅。柳慕言呆在一旁安静的听着,陆闲对于他们的到来也没多问,只是和贺母聊天,三言两语就能套出许多话来,到最后嗓音还特意压低,跟催眠似的。
贺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睡容很柔和,不似她说的平常睡不到一刻钟就惊醒,还流冷汗做恶梦。
贺鸣见自家母后睡着了便舒了口气,暗暗抹了把虚汗,心道:这医师还挺靠谱,真对得起他的高额诊费啊。
陆闲气定神闲的坐回原位,认真的写诊断病例,旁边的顾家三口和几个保镖完全没影响到他。好半晌才抬头看了顾离辰一眼,眉间轻轻的动了下又舒展开。
“贺警官。”陆闲起身,离贺鸣不过伸手的距离,话里行间礼貌又带着明显的疏离,“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贺鸣循着他的眼神看了看旁边的一堆人,他了解的点点头,那些个护送他们过来的人都出去了,柳慕言条件反射也想走,然而顾离辰动都没动,只移了视线看顾墨的脸,小家伙的脸比来的时候好多了,虽然还是有些肿。
游子昕也想走,但是他的手被贺母拽着,好不容易弄开了又被贺鸣抓住,索性破罐子破摔不走了。
陆闲看贺鸣没想要清场的意思,只好开口,“夫人没什么大碍,脑部CT我也看过,就是被什么事情刺激导致神经紊乱,引发一系列的心理障碍,每个星期定时来疏导就可以了。”
“好的,非常谢谢你陆医生。”贺鸣正经起来也是很威严霸气的,不过没几秒他二的气质就表露无遗,“你们这职业真清闲啊,随便聊个天一天就过去了,一月工资顶我小半年呢,真羡慕啊。”
陆闲轻笑,“我们的职责就是听人说话,和人聊天。不过夫人话特别少,而且……”顿了顿,看着贺鸣,一字一顿的说,“有被催眠过的痕迹。”
听到这里柳慕言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他好像没和贺队说过,之前贺队相亲那件事情后他特意去见了贺鸣的母后为她除晦,毕竟底下的东西波及到人不好,结果这老夫人的体质太敏感,忘是忘了,兴许是太过深刻,灵魂深处反而有一种恐惧不安的感觉。
“催眠?”贺鸣有些懵,他老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就心血来潮出了那么次门就遭殃了,不过这个催眠是咋个回事?
“呃……贺队。”柳慕言是个及时承认错误的好孩子,上前扯过贺鸣顺带被抓着不放的游子昕到一边小声的说,“就是,贺队,你相亲那次记得吧?”
“记得啊,怎么了?”贺鸣纳闷,怎么提这个了?
柳慕言内疚的不行,“就是那次事情之后吧,我见了伯母一面,毕竟和那些东西接触影响不好,我就给她除晦了,然后顺便催眠让她忘掉那事,大概是功夫没到家,催眠的不彻底。”说完双掌合十,“对不起啊贺队。”
贺鸣拍了柳慕言的肩膀笑道:“嗨,这多大的事啊,要是我妈还记得那现在家里估计会有尊佛祖在那供着,你是不知道,老爷子最讨厌这个,小柳,干得好啊,你避免了一场世界大战。”
“……”我就不该对你抱太大的希望。
贺鸣凑过去八卦,“小柳,我看你家师兄在这杵半天了,一会盯着窗口看一会盯着医生看,这是有那啥呢还是看上人漂亮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