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和陈夫人都很高兴,为两个孩子准备了丰盛的大餐。
当晚庆祝过后白玉鱼果然又出门去找吕惠惠,这次二少爷没有跟去。
故事快
进到最后的放榜时候。白玉鱼和陈二少爷在京城一家客栈等着通告。店小二喜气洋洋推门进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状元郎!状元郎!”
白玉鱼面露笑容,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陈二少爷依旧不说话。
店小二却略过了白玉鱼,直接向陈二少爷扑去:“状元郎呀状元郎!”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在这里。”白玉鱼道。
“没错啊!不是陈天任么。状元郎就是我身前这位陈天任陈少爷!”店小二激动地扑向陈二少爷。
白玉鱼摔门而去。陈二少也要追,却被前来庆祝的客栈伙计、其他客房闻言而来的陌生住户团团围住。
当晚陈二少爷坐在客栈桌边一夜未睡。因为白玉鱼一直都没有回来。
☆、〇四
这状元分明本该是他!白玉鱼丢下了陈二少爷跑了出去。
难道是陈大人搞的鬼?以陈大人的本事,找人将自己与陈二少爷的答卷掉包一下也未尝不可。
尽管白玉鱼并不想怀疑自己敬重如父亲的陈大人,但这想法始终在他脑海中盘桓不去。
“不如回去向陈大人亲口问个清楚。”
这样想着,白玉鱼赶到了驿站,租了匹快马一路赶回了四象城。
真相就是他不愿相信的那样。
陈大人很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犹豫和隐瞒。
“玉鱼,对不起。”
白玉鱼冲出陈府。
他不想听见“对不起”,他不要补偿!
白玉鱼没有去找吕惠惠。他没有考中状元,还怎么去娶她?
他走了,自己朝着城外去了,向着外面的世界去了。
只是腰间没有了鱼白玉,身边也没有了陈家二少爷。
出走之后,因心情郁结,食不下咽,他身子越来越差,不久就染了风寒。
偏远的小山村里,他卧病在床,总想起少年时三个人一起玩闹的日子。
吕惠惠是不是在摩挲着玉佩等他回去娶她?
至于陈二少爷……
官场险恶,进京做了状元郎,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欺负他?
眼前又浮现出那张眼中泪水打转的小脸。
“哭什么哭,说,谁欺负你了?哥帮你出气去!”
少年白玉鱼吼着发髻歪斜散乱的陈二少爷,暴躁地举着衣袖抹掉他的鼻涕,牵起小手就要去给他报仇。
“鱼哥,往后你娶了媳妇……”
“怎么?”
“没、没什么。”陈二少爷低头踢路边的石子。
“鱼哥,若我老的时候被人欺负,你会帮我报仇么?”
“傻天儿,哥说了保护你一辈子!”白玉鱼揉揉那个软软的脑袋。
天花板虚晃,白玉鱼忘却了所谓功名,心中竟又担忧起白家二少爷来。
“为什么会想起他?”躺在床上,连摇动脑袋的力气也没有了。
身体失去了生气,宣告了白玉鱼的死亡。
“谁欺负你,哥就帮你欺负回来!哥会保护你一辈子!”
可是他背负着诺言的灵魂却不愿就这样消散了。
于是他成了孤魂野鬼。继续留在人间。
变成鬼之后,没有了身体的束缚,反而能够更加自由
地走动。
他回到了四象城。尽管其他人已经看不见他。
这时已经放榜三个月,本该从朝廷领了官服,骑着枣红色大马敲锣打鼓游街的状元郎却一直没有出现。
陈二少爷不知上哪里找白玉鱼去了。
鬼使神差地,白玉鱼回到了陈府大院。
陈二少爷不在。白玉鱼有些失落。
是不是当年那个总是躲在自己身后的瘦弱少年不需要再依靠自己了?
估计是当了状元,谋了官职在处理事务吧。白玉鱼苦笑。
陈大人一夜之间白了头,唉声叹气地在屋里来回走。陈夫人一直躲在卧房抽泣,就连吃饭也不愿出门,陈大人只得叫她的贴身丫鬟端了饭菜去陈夫人的卧房去。
白玉鱼竟有些不忍心,想要上前宽慰陈夫人一番,可惜他无论他怎样在陈夫人耳边呼喊,在她眼前晃动,都起不了作用。
他想打碎身边的花瓶,却只是眼睁睁瞧着素白的花瓶从自己手臂中穿过去。
他只是虚无的鬼魂,再也碰触不了这些实实在在的事物。
“都怨我!都怨我!”陈夫人哭着,“如果不是我一时贪心,强迫他爹换了答卷,鱼儿就不会走,天儿也不会走……”
他又站着听了一阵,才知道陈二少爷一路寻他回家,和父母大吵了一架,然后离家出走了。
至于什么状元郎的名号,反正二少爷是不要了。
白玉鱼心情复杂,逃也似的离开了陈家。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被无数的行人从他虚无的身体里穿来穿去。不知不觉走到了布店门前。吕惠惠没有坐在柜台前冲他微笑。
☆、〇五
白玉鱼站在布店门前,脚下没有影子。
他又往布店里望了望,只有吕老板坐在柜台后面霹雳啪来打着算盘。
算盘声响到天黑,他在门前站到天黑。
吕老板卸了门板,将店铺锁了,转身离开,手里拎着一件大红绸子。
是要给谁做嫁衣呢。
白玉鱼无处可去,回过神来时居然已经顺着吕老板的脚步回到吕家来了。
他在门前犹豫了一下,趁着吕老板关门的隙机闪进门里。
“惠惠呀,红绸子给你拿回来了。”
吕老板给吕惠惠送去了布。
白玉鱼瞧着自己从前的心上人笑盈盈打开门,脸上红扑扑的,没有相思成疾的样子。
厢房门又关上,他正要转身离开,却突然听见门中传来陈二少爷的声音。
眉头微皱,鬼魅穿墙进了闺房。
“惠惠姐,我今天早晨找到鱼哥了,城外柳村,他死了……”
陈二少爷红着眼坐在桌边,脸颊凹陷,消瘦不成人形。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