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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居然在听到老族长的话,默默的开始落泪。拿起司仪递给她的茶杯,却怎么也没有勇气递给老族长他们。
浩星陨旁边的人开始有些按耐不住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快点吧,在下去吉时就要过了。”
听到这话,浩星陨真真看到新娘的手大力的颤抖一下,随后认命一般的将茶水一一奉到老族长他们面前。
“礼成……”司仪又开始唱道。
礼成了?那就是婚礼完成咯。浩星陨动了动站了半天的腿,在想差不多可以回房休息了吧,却又见另一位喜娘端着一个被大红绸缎盖住的盒子。
隐约好像听到谁在身后说:“终于要开始了。”浩星陨好奇的看了看身边的族人,却发现有些年龄较大的族人居然同时紧紧的闭上双眼,好像接下来的事是他们所不愿看到的。
难道那红绸缎下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吗?浩星陨的好奇之心大起,兴奋的瞪大眼睛准备好好的看看。
红绸缎被掀开了,下面并没有浩星陨想象中的恐怖东西,有的只是一把匕首。匕首在太阳下泛着森森寒光,像是在彰显它的锐利似的。
“为什么婚礼要送匕首啊。”浩星陨小声的叫道,有些不敢相信。
婚礼送匕首,这根本就是闻所未闻嘛。
“孩子,对不住你了。”在老族长的这一声话落,新娘惨然的笑了笑,白皙的右手拿起那把匕首。在众人,不,确切的说是在浩星陨所没有料及的时候,那把匕首直直朝新娘的左眼扎去。
“住手。”浩星陨只来得及叫出声,可是他离新娘太远了,根本就不可能来得及抢救。就在他以为一切都来不及的时候,一粒石子凌空射出,击落了新娘险些刺到眼睛的匕首。
顺着石子飞射出来的方位看去,却见哮天饕餮悠闲的依在门沿上看着里面,就好像刚才那块石子不是他射出来似的,无视祠堂内众人怒视的目光自在的把玩着纸扇。
干得好,浩星陨在心里大声为哮天饕餮呐喊,正准备上去将‘想不开’的新娘扶了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阻扰我们的仪式。”不知是谁先开的头,祠堂里瞬间炸了锅一样,嘈杂的声音四处响起,浩星陨听清了他们的咒骂,也感受到他们话里的怒气与恐惧。
仪式?什么仪式?难道这个女孩子拿匕首刺自己的眼睛就是他们所谓的仪式吗?
“都两百多年了,这个村子果真还传承着这个没人性的仪式。”小青儿小声的嘟囔着,可是因为声音太小,浩星陨根本没有听到,他现在唯一在意的事就是:这场婚礼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大家安静。”还是老族长有威严,一声喝下全部的人同时闭上嘴巴,不过那看向哮天饕餮的目光还是格外的凶狠就是了。
老族长干咳了几声冲哮天饕餮说道:“这事你们还是不要多管的好。”
新娘也抬头对着门口的哮天饕餮笑了笑,那种包含着绝望的笑容看得浩星陨心都凉了。
也坐在上席的菲墨终于开口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还是必须这么做吗?每二十年一次,你们就没想过要用其它的办法解决吗?总是以这种方法,真的是太残忍了。”
“好了,大家还是静一静吧。”新娘淡淡的开口说道,这是浩星陨第一次这么近的的距离听到她的声音,果真声如人,悦耳得让人感到舒心。
新娘冲菲墨点了点头谢谢她为自己说话,又摇了摇头表示一切都是惘然,随后复又捡起地上的匕首再次朝自己左眼刺去。
没有人看清哮天咪是什么时候行动的,大家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新娘手上的匕首再次脱离她的玉手。
哮天咪也回了新娘一个淡淡的微笑,挑着眉看向老族长,脸上明摆着写到:我就插手你奈我何。
匕首被哮天咪的长鞭绞到变形,堪堪掉落在地上,新娘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完全变形的匕首。
现场再度炸了了锅,老族长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锐利的视线直直看向哮天咪二人,半响才开口说道。
“这是我们浩星家和整个村子的事,你们这么插手不觉得逾越了吗?”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菲墨的‘儿女’,既然你们族里的人称呼我们为孙少爷、孙小姐。我们管这事也不算逾越吧。”笑眯眯的回答,哮天咪不甘示落的回口道。“在说有什么事大不了我们担当着。”
“菲墨,你这女娃子的口气还真不小啊。”冷冷的看着哮天咪,老族长的视线看起来好像会穿透别人的皮肤似的。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老族长看的汗毛大起了,可遗憾的是现下和老族长较劲的不是人,是鬼啊,还是不知道活了多久都可以在青天白日下乱走的鬼啊。
气势上老族长多多少少还是会逊色一些的,果然先收回眼神的是老族长。
抬头看了看天气,又看了一眼新换上来的匕首。老族长挥了挥手示意仪式不用在进行下去了。
“既然吉时已过,在进行下去也没有意思了。菲墨的两个娃子,你们不是夸口说这件事你们解决吗?哼,我老人家倒是看看你们怎么解决,这可关乎到整个村子人的性命,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老族长的决定显然出乎大家的意料,反对声大起却也更改不了老族长的决定。众人只能将发泄的对象转到他们几人身上,躲避着可怕的杀人视线,浩星陨急急忙忙拖家带口离开祠堂。
“这一整个村子的人都是变。态,十足十的变。态。”
发泄似的朝墙重重的打了一拳,浩星陨真想立马带着自己老妈回家去。
“对了小青儿,你刚刚在祠堂里不是说你好像听说过这个村子有那种婚礼吗?那种婚礼是什么婚礼啊?”浩星陨突然想起小青儿在祠堂里说过的话,立马开口问道。
挂在他背上的小青儿时而蹙眉,时而叹气,憋红了一张脸最后仍旧什么都没想出来。
“我不是很清楚耶,只是听以前偶尔来村子拿东西吃的伙伴们说道,他们说这个村子有一种仪式是将新娘子当祭品祭给谁,可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祭祀,我是真真不知道耶。”
问了等于白问,浩星陨再度无奈的叹了口气。
“搞什么吗,还以为你知道呢。”戳了戳小青儿苹果似的小脸,浩星陨一想到刚刚那个新娘的眼神就觉得有些心酸。
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最多就大自己几岁吧。可她那种看尽沧桑一切的感觉,真的让看者为之心酸。
“哮天咪啊,你怎么一路上都没说话,难道你就不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吗?”没地方宣泄不满的浩星陨现在只想找哮天咪吵嘴。
“谁说我不想知道啊。”哮天咪握紧爪子,尖锐的叫着,可见她也快好奇死了,“我怎么可能会不想知道啊,可是你也看见了,现在这个村子的人一副我们打扰他们的祭祀,都想扒光我们的皮。你觉得我们现在去问理由,不是会自讨没趣吗?”又是看小白的眼神,浩星陨瘪了瘪嘴。
他这不就是知道会有这种下场才没有去问嘛。
“找菲墨。”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两家伙在这么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哮天饕餮最终还是决定好心提醒下他们。
“对哦。”二者同时恍然大悟。
“菲墨(老妈)是这个村子出生的哦,那她一定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