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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裁剪者最接近的未来。”
“我真的没有恶意，”艾丝特不偷窃也看得出来巴那贝的想法，“我有些问题想问你，如果你或者你身后的组织能替我解答一些问题，我们也许能达成一点交易。”
她只走了十几分钟，就看到那片不大的沙滩。
艾丝特觉得这话有点难接，她俯身从地上捡起酒瓶，将偷来的葡萄酒还回瓶子里，抛给巴那贝：“正常来说，不应该是多加一句‘谢谢’吗？”
巴那贝第一次生出诅咒自己灵性直觉的想法，为什么他完全没察觉到危险？更让人讨厌的是，她居然还霸占了他搭的吊床？她再用力晃下去渔网就要散架了！
就在艾丝特安静等待他的考量时，突然间，巴那贝反手将那瓶葡萄酒向艾丝特的方向砸了过来。
艾丝特走进了一条死路口，旁边是一家人声鼎沸的酒馆，后门的巷子里堆放着空板条箱和酒桶，上面没有太多灰尘沉淀，很明显经常有人整理这些闲置物。
阿蒙放任她离开，是因为祂已经在我这里做了什么，使卓娅受到了困扰？
巴那贝看艾丝特轻轻点头，知道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他又咬了一口烤牛肉，不肯被人占便宜地反问：“那你呢？难道你是阿蒙家族的人？”
艾丝特发丝前飘落几颗光点，在马蒂欧和维卡身边溃散。
“一点好运。”艾丝特轻声说道。
自我标榜为“生活艺术家”的巴那贝刚刚从酒馆踏出来。
“你不要装傻，你说不定都已经是半神了，不可能不知道消化魔药的捷径。”巴那贝迅速啃光了烤鱿鱼，将光秃秃的木棍往旁边的沙滩上一插，冲艾丝特摊开手，“你该给我酒的。”
“偷盗者”能有效增强她对物品价值的探查，只是艾丝特很少真正利用这点。
艾丝特毫无负担地坐到上面，脚尖用力一蹬地面，把这吊床当成了秋千，前后摇晃起来。
她放眼望去，绯红的半月下，拿斯白色的建筑群十分安宁，只有十几米外的酒馆遥遥传来喧哗，一阵又一阵的海浪声在艾丝特耳畔跳起舞。
“我该给你一拳的，怎么说你也公然放火来着。”艾丝特笑眯眯地晃着手上的背包，注意到巴那贝紧张又不甘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
“葡萄酒配烤肉？为什么不是啤酒？”
在走出几条街后，艾丝特才随手拦下了路过的出租马车，往南面的街区前进。
“偷盗者”是不可信任的，这是跟他们打交道的第一条守则。
“你在夸我聪明？我也这么觉得。”
这给人的感觉，他完全就是照着自己的形象裁剪的纸人。
巴那贝盯着提出问题的女人，她红色的斗篷在海风中“飒飒”作响，笑容温暖而亲切。
艾丝特活动了一下十指，向脑海中预感的方向前进。
两颗光点从她鬓角飘落，在那枚弗银上崩散。
马车行驶了十几分钟，她示意车夫直接靠边停车，钻入几处民房间的小巷。
艾丝特的眼神微动，意识到巴那贝是变相承认了，但碍于保密甚至保命，他不会直接传达出任何表面信息。
艾丝特渐渐沉入冥想的状态，然后弹起那枚硬币：
巴那贝冷着脸，嘴边挂着一根鱿鱼须，毫无风度地边咀嚼边开口：“你还会在乎这点？以‘偷盗’为生的家伙居然还有道德心？”
巴那贝身上背着个累赘的背包，左手拎着一大瓶红葡萄酒，右手是一整把烤串，很勉强地塞在他的手指间，靠着精巧的控制才能捞稳，从香肠、鱿鱼、沙丁鱼到大块牛肉粒都有。
数分钟后，她只身一人踏出了“间海旅馆”，在黑暗的夜幕下，红色的斗篷渐行渐远。
艾丝特睁开了眼睛，脑海中多出一丝隐晦的细线，指引着她该前进的方向，那片海滩离这里并不远。
如果卓娅能提供的帮助有限，艾丝特不介意多习惯些卓娅能提供的“外挂”。正是因为现在拥有了能牵住自身的线，艾丝特对此更有信心。
艾丝特只是想这个偏僻点的位置，不要有人频繁经过就好。
即使阿蒙利用特殊的联系，使唤分身来追踪，也只能跟踪到别人身上，但艾丝特也怀疑祂不一定会这么做。
“这又是什么？”维卡好奇地伸手去接，那细小的颗粒却穿透了他的掌心，像是根本不存在的幻影。
附近有一家香气四溢的酒馆，烤东西的香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酒馆的喧闹声与灯光一同从窗户透出，在铺着夜色的地面投下拉长的方格。
艾丝特脚下的方向一转，向着海滩边那处吊床走去。
纸人头部画着一个巨大的笑脸，夸张到让人感觉讽刺，跟巴那贝的标志性笑容如出一辙。
他的心情非常好，等下坐到吊床上，一口酒一口肉，暂且抛下白天那个烦人又嘴硬的……
“不，我跟祂有过节。”艾丝特苦恼地摇摇头。
巴那贝没有费心思分辨对方的肢体语言，“偷盗者”没有一处值得信任：“雅各家族吗？据我所知，已经很多年没人见到索罗亚斯德们的踪迹了。”
“为什么我不能是野生‘偷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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