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知非凡者
“你的海盗朋友们这么无情？”
艾丝特好笑地摇摇头，她之前看到有人直接将枪口倒转，毫不犹豫冲“同伴”扣下扳机的时候，就察觉到他们的精神比她预想中还脆弱了。
或许这才是更普通海盗们更真实的情况。
艾丝特先前接触过的海盗们其实都没有多少“海盗风范”，更多都是接近于海上冒险家，从“四叶草号”到“未来号”，包括达尼兹都是那样。
不过既然现在达尼兹不认识我了，那我偷他纵火的能力来玩玩，他也没什么办法吧？哈哈……
艾丝特打量了维卡片刻，看在这人还算有那么点“良心”的份上，没有直接偷走他的想法和记忆。
“我可以带着你，不过这样合适吗？”
“当然合适！绝对合适！”维卡忙不迭地附和道。
“你不怕我拿你当祭品？”艾丝特刻意撩了一下身上的斗篷，有意恐吓一下这个腿脚发颤的海盗，“或者在遇到怪物的时候一脚将你踹出去？”
维卡听到这话，却感到心潮澎湃：“那要是我也想获得您这样的力量……”
然后他像是才想起来似的，提醒了旁边的人一句：“你或许想转过身去。”
瓦列里的眼神淡漠而平静，瞬间就让维卡看到了那位女士的影子。
维卡又开始怀疑这样活下来究竟是不是好事，他会不会在抵达别的海岛、完全获得一条生路前，就彻底疯掉。
看到维卡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瓦列里露出一个与他面容完全不符的柔和微笑，让维卡感到难以言喻的不适。
艾丝特微微一笑，对维卡的话没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将挎包递向他：“麻烦帮我拿一下，谢谢。”
瓦列里的嗓音很低沉，跟那温和解说的口吻完全不搭，让维卡怎么听都很别扭。
“是的，您是在找这东西吗？”维卡不敢隐瞒，从怀里掏出之前捡到的拳头形“宝石”。
瓦列里甚至抬手摸了两把自己的光头，小声嘟囔道：“原来全光的脑袋是这样的手感……”
维卡高兴得几乎要哭出来，他迫不及待地从地上爬起来，为自己最终做出了选择而庆幸：“好、好！感谢您！”
直到两人走出树林，靠近那片还遍布着杂乱脚印的沙滩，艾丝特才重新开口：
“强大也有强大的代价。”
他重新将那团东西收回怀中，面露遗憾：“不行啊……”
维卡又抬起头，盯着早就见惯了的那张脸，却从上面看到了截然不同的平和神态，瓦列里棕褐色的眼睛里面，亮着他无法理解的印记，却吸引着维卡没有办法移开视线。
维卡脚下果断转了一百八十度，闭紧双眼捂着耳朵蹲下：“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维卡的嘴唇碰了半天，最终还是老实地说了实话，不敢有任何隐瞒：“我们是海盗船，女士，没有人品这种东西……”
维卡在吞噬的声音停歇后，才小心翼翼地转过头，不过还是往后退了两步，生怕那红色的邪异斗篷突然窜起，将自己也活活吃掉。
“那我把它给你可以吗？”
“你想多了，非凡者之间的能力也是不一样的。而且没有配方的话，直接生吃这东西，普通人死去的概率比疯掉要大多了。”
艾丝特好笑地砸了咂嘴，虽然她是觉得维卡今天受到的精神刺激够多了，所以体谅他一下，没有强迫他看着接下来场面立威的心态。
“是，我跟随他们离开拜亚姆，就是因为看到安德鲁跟人打架时，展现了超越普通人力量。我很羡慕那样的强大，我也想变得那样强大。”
“放心，就像我们约定的那样，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女、女士！？你——”
什么运气守恒定律……艾丝特指了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甚至有打鼾趋势的光头青年：
维卡却不知道他跪拜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额头贴在地上，后颈处的衣领已经被冷汗渗透：
“求求您！只要能活下去就好！怎么样都行，我不想死在这！”
“算了，你拿着吧，这些东西一般是非凡者用来晋级的材料。”瓦列里站起身，示意维卡继续带路。
维卡慌乱地四下张望，然后看到地上那光头青年逐渐睁开了眼睛，一个敏捷的翻身就利落爬起。
斗篷贪婪地汲取着血肉，它的“进食速度”非常快，只花了十几秒就将骨架舔得干干净净。
“不用，这本来就、就是你的战利品，”维卡因为心虚，脚步越走越快了，“是我偷偷拿了它，我……”
“如果你有决心去面对疯狂、混乱与更加恐惧的世界，那这条道路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