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先带你去医院。”
少年此刻已晕厥过去,魏涛见了,急忙抱着少年跑向医院。他疯狂的抱着少年冲刺在校园的道路上,正好是早上上学时分,学校里的老师,学生见了,纷纷看向他,而他不在意,他只在乎怀里的少年,他要他活。
5、
魏涛抱着徐楷在学校里面衣衫不整的跑这种事情,那么多眼睛瞧见,徐父如何不知道。
徐楷的父亲叫徐山,徐楷虽是徐山唯一的儿子,可他并不是正妻所生,是徐山一夜情来的,至于到底是那个风月场所的女人是他母亲,徐楷也不知道。
他所知道的是,徐山验了5次DNA,确定他是他的儿子后,就给了那女人一笔钱,那女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然,事情闹得这样大,徐山如何不知。
徐楷从医院转到家里后,徐父请魏涛来家里谈话。
徐山的长相同徐楷天差地别,徐楷是柔弱,秀气气质的,而眼前的男人则珠圆玉润,身材高大。
他一开口就说:“你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魏涛跪下,回他:“你别怪徐楷,是我的错,我喝多,是我……”。
“够了。”徐父猛然站起来,拍了桌子,怒视魏涛,道:“你到有脸说出来。”
“他身体怎样?”魏涛问道。
徐山开始不回,转念一想,又好言回:“医生说,他身体有损,一时好不了,即使好了,也折了寿。”
魏涛听了,自然心急如焚,立马问:“有何法子,治好吗?他年纪还轻,我不想他一辈子睡在床上。”
这话自然落了徐山的下怀。他笑脸可掬的把魏涛扶起来,对少年说:“你知道养灵的事情么,灵体法力无边,可心想事成……”。
“可……那要死人做啊。”魏涛说了这话,又看徐山的意思,他懵懂的开口试探:“你要我死?”
作者有话要说:
☆、(八)
1、
徐山这个老滑头听了这话,立马改口回:“什么死也死的,那是神仙,你是神仙,我们供奉你,小伙子,这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等你成了仙,想要徐楷身子骨如何好,他就能如此活蹦乱跳。”
不用说接下去如何,魏涛现在的一切也告诉了所有人答案。
是的,他答应了徐山的要求。
他自杀了,为了徐楷。
他必死的决心是,以他后半生,佑他此生安乐。
跃潮听到这里,开口痛骂魏涛:“你少根筋啊,一听那老狐狸就是忽悠你的,什么死了成仙,你也信,好了,你看看,你死了,现在如何,连命根子都被人……他是要你死了也男不男女不女的,如此阴毒……”。
跃潮是个直肠子,不像苏喻,他心思细腻,他看出了这里的端倪,看穿了魏涛的心事。
苏喻本想开口,却被白祈抢先去。
白祈对跃潮说:“他知道的,这一切,他都知道的。”
听到这里,苏喻落下泪来。
而那个红衣的男主却并不伤感,他嫣然一笑,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说:“我知道,我助纣为虐,这些年,做了很多坏事,你们超度我吧。”
2、
谷亦听了这话,气打一处来,拿起手中的宝刀,威吓道:“好啊,我一刀砍了你,倒也干净,没见过这样软性子的男人,你要是有半分男人气概,便拖那徐山下地狱。”
魏涛听了这话,依旧沉默。
苏喻觉得,谷亦和跃潮这种外向,活泼,烈性子,爆脾气的人是不懂这样的魏涛的。他是一个脆弱敏感的青春期少年,他有男人的气概,只是他把对徐楷的爱看得比气概、尊严重得多。
“你不想见他吗?”
苏喻说了这话,他觉得无论是鬼魂,还是阴灵,他们听见自己心爱人的名字的时候,眼神中散发的光芒都是一样的。
3、
然而很凑巧的是,此刻,那白衣少年冲进了屋里。
老宅子出了这事,那道士去向徐山报信,被徐楷听了去,他趁早赶了过来。
他看见了魏涛,也看见了那锦囊里的东西。
他什么话也不说,跑上那座古宅的屋顶,一瞬跃下。
谁也没有料到,那速度快的,没人能阻止。
徐楷成了鬼,他对魏涛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徐山再次出现,却发现儿子死在了古宅楼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中年男人居然没有立马抱起儿子,痛哭起来,他居然大笑着,冲那法师说:“哈哈哈哈,现在我有两个阴灵了。”
苏喻听了这话,心咯噔一下,竟觉得眼前的男人面目狰狞,扭曲。
他儿子死了,他居然如此快活,竟叫人把儿子也做成阴灵。
4、
徐楷看透了这一切,他开口道:“我不会帮你做哪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活着,我已懦弱,死了,我要按照我的想法活。是我勾引魏涛的,是我主动勾引他的,就算你切了他的子孙根,我也要同他一起,做人不行,就做鬼。”
徐楷又道:“你才断子绝孙,我已死,而你又年迈,你即有万贯家产,有何用处,到头来,还不是让外姓人夺了去。”
“你,你……你个孽子……”。徐山大骂着,一口气没上来,瘫倒在地,大口喘息起来。
“救……救……我……”。徐山躺在地上,脸颊憋得通红,徐楷同魏涛手拉手站在牌位前,跃潮面带笑容抽着水烟,谷亦拿着缎布,擦拭着大刀,苏喻紧挨着白祈,只是冷眼望着他。
徐山死了,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死了,没人去救他。
谷亦最后破例,送魏涛和徐楷一同上了奈何桥,他们来世,必会相遇。
而孤魂徐山呢,他作孽太多,谷亦可不愿意送走他,徐山央求白祈、苏喻,他们也不理睬。
最终,跃潮对那破道士说了句:“诺,你不是爱养鬼么,他可是厉鬼,好好养着他吧,你爷爷我,批准你养这恶鬼,千万别放他投胎”
“好好好,多谢爷爷成全。”
5、
当这些事情都办妥,苏喻一行人正要离开,沈念柔却突然出现。
这事本该瞒着,却被外人撞见,苏喻一行人脸上僵硬住了。
只见那温婉的妇人开口求道:“我家小儿,得了这疯病,我知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可他也得了教训,还妄各位大师开个恩,救救他。”
谷亦不说话,瞧了瞧白祈,白祈不说话,瞧了瞧苏喻,苏喻不说话,低头默不作声。
沈念柔见状,哀求道:“苏喻,南山好歹与你同窗,你念在他日情分上,帮帮他吧,总不能让他一直如此下去呀。他这个哪里是病啊。”
苏喻点点头,上前扶起了沈念柔,回他:“我们会帮他的,您不要担心。”
白祈听了,也只好答应。他回:“是,南山的魂,我们会找回来。”
还是跃潮实诚,回道:“都疯了那么久了,魂哪里去找,说着轻巧,别把这累活交给我。”
谷亦抖了抖自己的宝葫芦,回道:“他的魂在我这里。”
“喂,不是说好,不那么快拿出来的么,你怎么就……”。跃潮气愤的冲谷亦耍脾气。
“算了,给他们吧。”谷亦见跃潮翻脸,上前安慰他。“好啦,好啦。”
白祈帮着把魂魄安回了南山的身体里面,但他需要一天一夜才会清醒,白祈一行人做完事,就回去了。他们叫沈念柔有事情打电话。
回去的路上。
跃潮还在嘀咕刚才的事情,他对谷亦说:“刚才你怎么如此,你这样,不是显得我小气。”
“你本来就小气。”
没料到,不止谷亦回他这话,白祈和苏喻也回了同样的话。
接着他们四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向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斩情丝》完,停更至六月开更。
☆、(一)
1、
他躺在床上,衣襟敞开,雨水落下,地上坑坑洼洼,泥泞一片,他似乎深陷泥泞中。白祈俯身上去,不稍片刻,两者便水□□融。指尖划过丝滑如牛奶的肌肤,由上往下摸索,做了让耶稣不可饶恕之事。
柔软的发丝,天空挂着青蓝色的泪痕,叫哑了嗓子,连哭也没了雨水,只是空打着雷,从东边裂开一段明亮的口子,渴望冲出突围。干涩的雨水挂在那海蓝中,一滴滴,透明的液体,顺着城市的轮廓,缓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