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中途醒了一次,以为是在做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的满脸泪水才发现都是真的,看到躺在身边的魏婷央,赶紧去探她的气息,感觉到微弱的带着热气的鼻息,她才放心下来。
她就知道,皇后娘娘不会不管这个妹妹的,干裂的脸笑起来有些艰难,柳氏抹去脸上的泪水,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知道自己到了安全的地方,紧绷的神经放松,柳氏强撑许久的身体就不行了,紧跟着病了起来,迷迷糊糊里她还不放心,想要问问这些人要把她们带到哪里去。
“少夫人,您好好养病,到地方您就知道了”救了她们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说要把她们送到哪里去。
带着两个病人,一行人走的并不快,一到城镇,还要请大夫给两人看诊修整,柳氏一路观察心里逐渐有了主意。
魏婷央病的要严重的多,等到彻底清醒已经过了十几日,耳边的清脆的鸟叫声和温暖的被褥让她有种回到闺房的错觉,她蹭蹭身上的被子,久久不愿意醒来。
“大夫,我妹妹怎么还没醒?”柳氏的声音响在魏婷央耳边,她更不确定了,流放路上可不会给她们这些罪人请大夫,等待她们的不是无尽的责骂和威胁吗?
魏婷央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悄悄的看向四周,这屋子?这不是平日里住的破庙,难道?她的心里闪过一丝欣喜。
胡子都苍白了的大夫,写好药方交给柳氏嘱咐她一定要将药喂进去,人才能尽早醒过来。
柳氏拿着药方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了魏婷央懵懂的睁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婷央?婷央?你醒了?大夫,快,大夫快来看看,我妹妹醒了。”柳氏激动的朝着外面喊。
“嫂子我不是在做梦吧?”细弱的声音并没有得到回应,柳氏心绪翻涌抱着魏婷央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枯瘦如柴的手死死的搂着她“可算是醒了,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未走远的大夫被外头听到动静的侍卫重新请了回来,激动不已的柳氏赶紧起身让了位子。
屋子里陌生的面孔让魏婷央有些害怕,小动物一般随着柳氏转换视线。
幸好她的身子已无大碍,留下的亏空只要精心调养就好,柳氏听到老大夫的话,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为了救命之恩她也得把魏婷央养的好好的。
“嫂子”细弱的声音这次被听到了,柳氏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嫂子在呢,婷央不怕,没事儿,我们都没事了,娘”
注意到屋子里还未散去的人,欲要出口的安抚被咽下,温柔的拍拍魏婷央身上的被褥接着说“都过去了”
魏婷央刚清醒精力不济,喝了药后,就又睡了过去,留下柳氏一人心酸的抹眼泪,这孩子以往在家里喝药的时候,哪次不是闹得整个院子不安宁,婆母又哄又吓才能将一碗药喝完,现在竟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若是让皇后娘娘见了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呢。
魏婷央每日里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除了身子瘦弱一些,精神倒是不错,看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问是不是回去找姐姐时,柳氏心里有些酸涩,这还是个孩子啊。
“婷央,我们,嗯,我们不回王城”柳氏温柔的与她解释,看她一脸失落无措,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在心里过了几遍的念头慢慢的与她细说。
“婷央你可有想去的地方?”害怕直说吓到她,柳氏摸摸她的头,柔声问。
魏婷央搞不懂她的意思,懵懂的开口“不是,姐姐有安排吗?”
“傻孩子”柳氏默默的叹了口气,把其中关窍掰开说与她听“娘娘现在处境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新帝已经登基,还未有尊太后的旨意传出,皇家究竟是何用意,咱们也琢磨不透,我们不能再给娘娘添乱了”
“那我们怎么办?”魏婷央听她这么说,小脸一下就白了,她不想再去过流放的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嫂子别的不会,管家看账没有问题,虽然多年未拿针线,但在闺中时我的绣活儿拿出去也是不会丢人的,婷央你的字写的好看,你我总不会饿死自己,不若找个民风淳朴的城镇留下,改了姓名,好好打算”柳氏一口气说完,有些紧张的看着魏婷央等她的回应。
这是柳氏自清醒之后就开始盘算的,她比魏婷央年长,又跟着孟兰馨操持家务,知道的要远比养在闺中的娇小姐要多的多。
譬如来救她们的这些人到底是哪方人马,她到现在都没打探出来,一个久居深宫还未站稳脚跟的皇后是没有这么多人手的,更何况景安帝已经退位,继位的是太子。
事到如今两人不能回王城,柳氏也不能去投奔母家,只能想方设法为两人打算。
不管如何,她都是因为魏婷央才保住这条性命的,比着还在往岭南走的公爹夫君孩子妯娌已经好了太多。
“可是”魏婷央有些纠结,但她又明白以自己的身份,此生怕是都不能再见到姐姐,母亲已经去了,父亲和哥哥也不管自己,能依靠的只有嫂子了。
想到此,魏婷央坚定的抬头看向柳氏“嫂子,我,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好,好,好”柳氏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细细的与她说自己的打算。
一路跟着她们的侍卫听着姑嫂两个当真挑起了落脚的城镇,诧异的互相对视,柳氏这个女人还真是不一般,能有这番魄力,倒是让不少人对她刮目相看。
救下柳氏是个意外,侍卫们不敢自己拿主意,当时就送了信儿回王城。
孟北尧是不会在乎一个后宅女子的,他对柳氏没什么印象,让人观察一路,要是没有异常,就留她一命。
这留下一命到底怎么留,侍卫有些拿不准,遂决定一起送到定州给孟夫人,哦,不对现在不能叫孟夫人了,为避人耳目,赵王为她改了母姓,现在该叫余夫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蒙在鼓里的姑嫂两个还不知道母亲还活着,鼓起勇气找到了领头的侍卫。
“林大人”柳氏出口唤领头的侍卫
“少夫人叫属下林河就行,您有何吩咐?”林河低头看向有些紧张的妇人。
“没有,没有,就是,这些日子多谢诸位大人对我们姑嫂两个的照顾,我们托店家买了些本地独有的红米酒,还望大人们不要嫌弃”
“少夫人,客气了”林河倒也没有推脱,柳氏近来每到落脚的地方,就给人抄书写信,他们是都知道的。
一个养尊处优了几十年的后宅女子能抛下脸面想着法子去赚钱,他们是真没有想到。
看她了俩欲言又止的模样,林河想了想,让人去找客栈掌柜重开了雅座。
柳氏带着魏婷央跟在林河身后进了雅间,看着守在门口的身影,深吸一口气紧张的开口“这段日子麻烦诸位大人了,妹妹的身子已经大好,我们姑嫂不愿再打扰诸位大人,不若就在此将我们放下”柳氏看着林河,开门见山的说道。
可真是天真,她竟然觉得她一个弱女子带着另一个弱女子在这世道讨生活,林河心里嗤笑一声,想到主子的吩咐,耐着性子与两人说“主子有令,送两位去定州与余夫人团聚,少夫人还是安心赶路吧”
“余夫人?谁?我们为什么要去找她?”一直沉默的魏婷央小小声的开口,从进来就低着头的少女,大着胆子问出口。
“婷央,不得无礼”柳氏把她拉到身后,想了一圈,发现只有外祖母赵王妃母家姓余,可赵王妃母家无人在定州啊,定州那是公爹曾经就任的地方,和余家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难道是赵王府?柳氏不确定的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余夫人很是挂念六小姐,听说前些日子都病倒了,六小姐您真的不去看看吗?”对着魏婷央林河态度温和了不少,害怕吓到人特意压低了声音。
还想再说什么的魏婷央被柳氏柳氏拉住,本来她还不太确定,但听到林河说余夫人挂念婷央,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世间要说还有谁对魏婷央有挂念,在王城的魏灵央是一个,若是婆母还在世,那就是另一个。
本来就强装镇定的柳氏一下子就慌了,婆母还活着,婆母还活着,她控制不住的手抖,心烦意乱的带着魏婷央与林河道别。
出门前柳氏忍不住的回头去看大马金刀坐着的林河,眼里泪水涟涟。
察觉到的林河勾唇一笑,举起手里的酒盏向她示意,随后一饮而尽。
“嫂子,我们真的要去找那个余夫人吗?”还未反应过来的魏婷央问道。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柳氏出神的望着手里的花样没有反应,这时她闲暇时画了准备绣出来换钱的。
“嫂子,嫂子,你想什么呢?”魏婷央轻轻的推推她的胳膊。
“呃,啊?”柳氏回过神看向一脸担心的魏婷央牵强的扯扯唇角“婷央说什么呢?”
“嫂子,你是不是不想去见那个余夫人啊”魏婷央试探着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柳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与魏婷央说,想了想拿起一旁的木梳为她梳理还带着毛躁的长发“没有,嫂子是在想事情”
“哦”知道她有事情瞒着自己,魏婷央不乐意的噘嘴埋进她怀里,瘦弱的手揽着她的腰瓮声瓮气的说“那就去吧,反正,反正我都听嫂子的”
孩子气的话听的柳氏脸上的笑更难看了,若是魏婷央看到肯定能察觉到不对。
姑嫂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看着魏婷央吃了药,柳氏哄着她睡下,盖住她巴巴望着的眼睛,温柔的说“嫂子答应了人今日要去替她写信,你乖乖睡觉,我写完就回来”
“那我可以去给你研墨嘛,我也可以帮你写的”魏婷央拉着她的手撒娇。
“你该睡觉了”柳氏温柔又坚定的拒绝了她。
“好吧,那你要早点回来噢”
“知道了”哄好了魏婷央,柳氏拿起一旁的披风出了门。
等到她再回来,魏婷央已经熟睡,许是被之前吓到了,这孩子睡着的时候都紧紧的缩着,柳氏刚掀开被褥她就被惊醒了,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直到发现是柳氏才放松下来。
此地本来就离定州不远,她们接着走了十来日,终于靠近了定州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魏婷央知道后日就要进城有些慌,夜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被柳氏发现后,期期艾艾的开口问“嫂子,你说那个余夫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柳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会是个很好的人,会好好照顾我们婷央的”
“那也要对嫂子好才行啊”
轻叹了口气,柳氏转身看向她“婷央,等见了余夫人,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嫂子好不好?”
“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和我一起吗?”魏婷央听到她的话猛的一下坐了起来。
“嗯,但你放心,嫂子向你保证,余夫人会对你好的,再没有旁的人能比她更爱你”
“我不要,我不要”惊惧上头,魏婷央什么也听不进去,唯一护着她的人都要离开她了,她感觉她亮起来没多久的人生重新暗淡了。
“婷央,你听我说”
“呜呜,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我会乖乖听话乖乖喝药的,我,我,在家里时夫子是夸过我的字的,我,我也可以去给那些人写字,嫂子,我不会拖累你的,我,呜呜呜,你别不要我”
“不是不要你,婷央,不要哭了,你听我说,你去见见余夫人好不好,要是不喜欢她,就请林大人再将你送到嫂子身边好不好?”她已经跟林河确认过了,在定州的那位余夫人就是她改名换姓的婆母,魏婷央见了她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悲拗的哭喊停了下来,魏婷央抽噎着问“真的吗?你不骗我?”
“嫂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不能跟我一起吗?”魏婷央还不死心。
“婷央,这个真的不行”
“那好吧”魏婷央不甘愿的低头,她知道去见余夫人不是嫂子能做得了主的。
“那你答应嫂子,等进了定州城不要与任何人说起嫂子好不好?”
“好”
“任何人都不行哦,记住了,哪怕是父亲母亲娘娘跟前都不能提哦”
“好”听她答应,柳氏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虽说婆母知道了也不一定找得到自己,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徒惹是非了。
“那嫂子你要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我自然会有我的去处,婷央不要担心了”柳氏忍着心里的苦涩,轻声安抚她,只是来路到底如何她心里也没个底。
婆母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她清楚的很,见了死里逃生的女儿会满心欢喜,但见到自己这个儿媳妇就不一定了,尤其是公爹和夫君都还在受苦,自己这个外人先逃了出来,婆母怕是心里接受不了。
寄人篱下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有手有脚的难道还不能养活自己吗?
柳氏压下心里的想法,只想着赶紧把魏婷央送到余夫人身边,到时候再为自己打算。
一路上两人相依为命,她是舍不得魏婷央,但魏婷央真要放弃安稳的日子跟着她吃苦,她又做不到。
至于婆母为什么还活着,她已经不愿去细想了,无非就是皇后娘娘或者赵王府出了手,但自己和他们不一样,自己母家式微,能不被牵连已经是万幸,旁的柳氏可不敢妄想。
心里存了事儿,柳氏一夜都没怎么睡着,天刚亮就起了身,给魏婷央换了新买的衣衫,两人用了饭,把人扶上马车后忍着泪与她告别。
魏婷央万万没想到,离别来的这么快,红着眼睛,拉着她的手说什么也不愿意走,最后还是黑着脸的林河走过来打断了依依不舍的两人。
临别前,林河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裹交给柳氏,里面是一些银两和最重要的户帖路引,有了这些柳氏就不再是先魏国公府的大少夫人了。
“不知大少夫人日后有何打算?”林河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氏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笑着道谢“多谢林大人,无甚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对于她的选择林河其实是有些诧异的,他以为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余夫人那边明面上有赵王的人看护着,暗地里有太子的人盯着,在他看来对于这个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妇人来说,是个好去处。
但柳氏在他白日里将话说明后,夜里又来找了他,除了确认余夫人的身份,就是说自己不愿意去定州。
主子的命令是把六小姐送到定州,对于这多出来的大少夫人只说了一句留她一命,但要怎么留就让林河等人犯了难。
本来嘛,一起送到余家,有暗地里的人盯着,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现在她不愿意去了,他们强逼着把人送去也不太好。
纠结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少夫人若是不嫌弃,不若拿着这块令牌去永城桂南巷看看,那里或许是个不错的落脚处。”
说完不待柳氏有反应,就驱马往前,带着人往定州的方向赶。
留下的柳氏看着手里的令牌,默默的在心里念叨“永城?”
柳氏会如何选择林河不得而知,他剩下的任务就是好好的把人给送到余家,至于柳氏自然有旁的人盯着。
听着马车外面热闹的声音,魏婷央有些紧张,自她醒来柳氏就一直陪在她身边,这会儿马车里只剩下她一人,她还是有些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到了夜里知道自己要一个人睡,她就更害怕了,看她一副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的模样,有年轻的侍卫安慰她“六小姐,不要担心,明日咱们就进城了,就能见到余夫人了”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魏婷央,不知道余夫人就是母亲,一想到要独自去面对不知是何脾性的外人,夜里蒙着被子哭了许久,起来的时候,眼睛红的像两颗圣女果,引的人不住侧目。
一行人沉默着继续往城里赶,穿过热闹的街道,幽深的小道最终停在不算宽阔的小路旁,林河撩开车帘指着对面平平无奇的小院落说“六小姐,余夫人就住在此处,您带好面纱,该下车了”
“林,林大人”魏婷央下了车,看着站在马车旁一动不动的林河,小心翼翼的叫他。
“六小姐,接下来的路您得自己走了,属下们就送您到这儿了“唯一熟悉的人也要抛下自己,魏婷央委屈的吸吸鼻子,不敢像对着柳氏那般撒娇,只敢小小声的说“嫂子,嫂子说,若我不愿待在这里,你会来接我是真的吗?”
林河笑着摸摸下巴,看着她郑重的说“六小姐,属下向您保证,您会愿意的。”
“可”魏婷央不知道他们怎么一个个的都笃定自己会愿意,忍下心里的不愿提着裙子小步迈向那不大的院子。
拍门前,转身看了一眼远远看着自己的林河等人,终于伸出了手。
“谁啊?”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应答声。
魏婷央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向她们表明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姑娘有何贵干?”守门的人不解的看向站在门外的魏婷央。
“我,我,我要见余夫人”魏婷央压住心里的害怕,强装镇定的说。
“我家夫人病了,不见外客,姑娘您请回吧”门卫观她虽是瘦弱,但浑身上下的衣衫首饰都算得体,对她还算温和。
“我要见余夫人,你只需与通传一声便是”魏婷央浑身上下的行头都是林河等人新为她置办的,如今连件证明身份的信物都没有。
“你”
“阿旺,是谁啊”里面传来妇人的声音,魏婷央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发现自己是不认识的,遂低落的低下了头,要是这个余夫人不肯见自己,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去找嫂子了。
“阿清嫂,是位姑娘,说要见夫人”门房阿旺与来人解释。
“哦?我们家夫人病了,姑娘”看着眼前瘦弱的人,阿清嫂嘴里的话咽了回去,有些不确定的问“不知姑娘从何处来?”
“从远处来”魏婷央看向来人,控制着自己心口的酸涩尽量平稳地开口“有人要我来见夫人一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番不卑不亢的模样,看的阿清嫂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她曾听余夫人说起过她的小女儿是如何冰雪聪明惹人喜爱的,面前这姑娘虽说一脸倔强看起来像是遭了大难的模样,但细看与夫人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外面日头大,姑娘还是进来说话吧”进门前,魏婷央偏头往外看去,方才还与自己说话的林河等人已经不见了,她心里有些慌,咬着下唇跟着阿清嫂往里走。
这是个不大的院子,正对着大门有三间屋子,两侧各两间,还有蜿蜒的小路通向后头,暂时还看不到是个什么情况。
阿清嫂把人请到正堂上了茶点,就去了后屋找贴身伺候余夫人的人。
“年轻姑娘?要来见夫人?”
“是啊,瘦的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眼里还噙着泪,我实在是不忍心,就想请玉兰姐姐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夫人的旧识。”
叫玉兰的妇人是赵王派来照看孟兰馨的,对魏国公府的情况心知肚明,皇后远在王城必不可能出现在定州,六小姐还在流放的路上,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未回来,来的到底是谁?
看到坐在正堂看着手里的杯子出神的瘦弱身影,玉兰脚下一顿,放轻了声音问“是小姐要见余夫人?”
魏婷央看着进来的人,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身向来人微微福身“是,有人要我来见余夫人一面”
“好”听到玉兰痛快的答应,魏婷央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这人怎么就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夫人近日生病了,还请小姐移步后房”
“多谢阿婶”魏婷央行礼道谢。
“小姐可莫要折煞奴婢了,来,您小心些”
“小陶,外面什么动静?”余夫人躺在床上被外头的动静吵的有些头疼不耐烦的开口问。
“奴婢这就去看看”
小陶还未出门,就见整日里沉着脸的玉兰带着个面生的姑娘往这边走,脸上难得的带着笑意。
刚要开口的小陶被她打断“小陶,夫人醒了吗?”
“醒了,夫人说”小陶话还没说完,玉兰就带着魏婷央往里走,小陶赶紧阻止“玉兰姐姐,夫人喜静”
与她的话一同响起的是玉兰带着激动的声音“夫人,您看谁来了?”
“玉兰,吵什么?”不耐烦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来,魏婷央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奴婢失态了,夫人,咱家六小姐回来了!”玉兰扶着失魂落魄魏婷央走到余夫人的跟前。
“六小姐?”余夫人不敢置信的问“婷央,是不是我的婷央?”激动到嘶哑的声音让魏婷央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快步走向虚掩着的床前“母亲!母亲!”
“婷央,我的好孩子,你怎么过来的?怎么就你自己?你哥哥呢?你爹呢?”孟兰馨抱到活生生的人才相信自己的小女儿真的回来了,摸着她瘦弱的脸庞和肩膀急促的问。
“母亲,我,我不知道,我生病了,呜呜,呜,我不知道”
“我儿受苦了,送你过来的人呢?快快将人请进来,母亲要好好的谢谢他们”
“母亲,我不知道,呃,我不知道”魏婷央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在踏进这间屋子前,她连母亲还活着都不知道,积了一肚子话要说的魏婷央想起嫂子交代自己的话,眼泪流的更凶了。
玉兰闻言赶紧往外面赶,去打探的人不是才走没多久吗?
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法相见的母女两个抱头痛哭,魏婷央这些日子受得委屈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疼的余夫人浑身颤抖,起不了身的身子当下满是力气,恨不得提刀砍了那些欺负了她女儿的人。
要说余夫人的病,那还得从魏国公府举家被抄流放岭南说起,定州在王城千里之外,消息本就传的慢,再加上赵王刻意让人瞒着,余夫人就以为国公府一切都好。
小女儿有姐姐在,待出了孝期,想必能找个好人家,儿子是国公府的长子,日后承袭爵位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虽说现在她得避人耳目,但她坚信等她儿子承袭了爵位,一定不会不管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前些日子去城外上香听到在绎站修整的商队间的议论,余夫人才知道魏国公府被抄了,别说爵位了,连命都要丢了。
那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余夫人气急之下逼问玉兰,玉兰一脸为难的说不清楚,她还有什么不懂的,当下就昏厥了过去。
她沦落到今日,为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能继承爵位,出人头地,女儿能找个好人家,一生平顺。可如今爵位没了,从未吃过苦的儿子女儿正在往岭南那种苦厄之地赶,她如何能接受的了,从此大病不起,险些撑不住。
赵王的身子不怎么好,写回去求情的信件具被世子拦下,余夫人无法,只好让家里的侍卫带着盘缠去王城往岭南的官道上打探,那人这才走了没几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亲在呢,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你”看到女儿的余夫人满身斗志,浑身的病气都散了。
本来嘛,事情到现在也算是皆大欢喜,林河又观察了几日,见余家慢慢恢复了正常才离开,当然离开前还是避着人请魏婷央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书信。
魏婷央有很多话想说,可想想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不愿深陷深宫的姐姐为自己忧心,就只报了平安。
这封信就是孟北尧送到魏灵央手里,魏灵央爱不释手的那封。
抱着魏灵央的孟北尧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本来事情到此就已经了解了,有余夫人操心着魏婷央,魏灵央也能放心养身子。
可是差错就出在了余夫人这儿,她见了魏婷央回去,就燃起了希望,觉得魏父和魏家大哥也会回来,只是他们身份特殊要等些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她就越发暴躁,就连魏婷央都没了刚回来的待遇,余夫人日日逼问她,你哥哥你父亲为什么不回来,那些人为什么单单只救了你。
魏婷央这才明白嫂子为何不回来,只是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当时烧的都迷糊了,连人都记不得,如何知道他们为何只救了自己。
再者她刚清醒那会儿就问了嫂子,可嫂子抹着眼泪要她什么都不要管,只对她说姐姐救她不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莫要辜负了姐姐。
虽说流放路上魏婷央发现哥哥和父亲与在家中大不一样,可若是有机会一家团聚,她哪会不盼着呢。
一问三不知的女儿,让余夫人越发阴晴不定,魏婷央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就又被折腾的瘦了不少。
余夫人好的时候抱着她叫心肝儿乖乖,我的儿受苦了,要好好补一补。病起来的时候看她就像仇人,不是在骂魏灵央,就是逼问她为何自己回来了。
魏婷央心疼母亲,日日哄着她,与她讲道理,殷勤的伺候她吃药用饭,期盼着温柔的母亲能早日回来,但事与愿违,随着时间的推移,余夫人疯魔的更厉害了。
魏婷央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她能做得了什么,看到母亲这幅疯癫的模样,心里难受的如同刀绞,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回来。
“是不是魏灵央还记恨我?啊!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竟然对父母兄长见死不救,呜呜,我的命好苦阿啊啊”这日天还未亮,余夫人屋里就折腾了起来,睡得不安稳的魏婷央被吵醒,披了外衫去看她。
走到门口时被小陶一脸为难的拦住“小姐”,昨日余夫人发疯,险些伤到了魏婷央,清醒后一脸后悔,特意吩咐了下人们,让她们拦着点魏婷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事,我进去看看”魏婷央揉揉还带着肿痛的手腕摇了摇头,她哪能真的不管,这是她的母亲,自幼对她宠爱有加的母亲,现在她只是生病了,她要好好照顾她,等她病好了,也许一切就好了,魏婷央不确定的在心里想。
“啪”
“小姐!小心!”
“夫人!”魏婷央刚进门一个黑影就朝自己兜头而来,惊吓之下,身体本能的下俯险险躲了过去。
吓得浑身冷汗的魏婷央软着腿扶着侍女的手站起来,后怕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碎片,这些东西要是落在自己身上,那。。。
魏婷央赶紧摇摇头,甩去脑海里可怖的画面,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勉强笑着开口“母亲,我是婷央啊”
“婷央,我的婷央,我的婷央回来了”双眼凶狠的余夫人似乎回过了神,眼泪睡着红肿的眼睛往下流“婷央,你哥哥呢?你父亲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母亲,哥哥”魏婷央刚想安慰她,就被激烈地语调打断“是不是魏灵央?是不是她从中作梗?呜呜呜呜,我的命怎么那么苦阿,呜呜呜”
悲痛的哭声听的魏婷央眼睛胸口酸胀不已,但仍强打着精神安慰她“母亲,姐姐被禁足未央宫,至今不知是个什么状况,若是真的可以,姐姐不会不管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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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仇人一般的凶狠眼光再一次伤到了魏婷央“母亲,我没有胡”
“婷央,母亲不是故意的”下一刻带着凉意的手握住魏婷央的胳膊,方才还一脸凶狠的余夫人哀求的看着她“婷央,母亲给你赔不是,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这幅卑微的模样不仅魏婷央看了心里不好受就连旁边伺候的人都不忍心的撇过了头,不忍心再看。
魏婷央握紧她的手安抚她“母亲,我没有生气”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婷央和那个孽障是不一样的”余夫人将魏婷央拦在怀里,带着凉气的手掌拂过魏婷央的脸颊时让她忍不住的瑟缩。
“婷央,你给你姐姐写信好不好?”温柔的低语如同惊雷一般在耳边炸开,魏婷央迟疑的抬起头看着面上一脸疯狂的母亲再次解释“母亲,我不知道该如何和姐姐联系”
“我的婷央都学会骗人了”失望的语气让魏婷央心里有些急躁“母亲,我真的不知道,救我的人什么都没说,我”
“行了,别说了,你就算不为我这个母亲着想,也想想你哥哥,岭南那个地方,毒虫遍布,湿热难耐,你哥哥小时候那么疼你,你当真忍心看他吃苦?如今母亲也没强求你旁的,只想你写封信回王城求求情,你竟不愿,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责备夹杂着训斥让魏婷央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她很想不顾教养冲母亲大喊,说什么疼我都是假的,若不是嫂子,我早就被哪些人吞吃入腹!那些饱含恶意的眼神直到现在魏婷央都无法忘记,睡梦里都会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昏暗的角落里随时会有可怖的黑手伸出来迫害与她。
可当这些发生的时候,她的哥哥在做什么?在讨好随行的官差,礼品就是她们这些女眷,如果不是领头的大人公正无私,她们这些人还不知道都要经历些什么。
魏婷央不知道这是孟北尧暗地里打点过的,只知道自己是遇到了好人,可柳氏不一样,她早已看清,知道这些或许都是看在魏灵央的面子上才有的待遇,不止一次的叮嘱她要记着是皇后娘娘救了你,万万不要再给她添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氏是在最黑暗的时候护着她的人,魏婷央对她的话向来是牢牢记在心里的,再加上柳氏刻意瞒着她,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余夫人每次逼问一点有用的信息都得到,这就让余夫人愈发烦躁。
她当然知道小女儿无辜,也能想到一个身份贵重的女子落了难,会遇到什么,可她不愿想这些,只能想到自己的儿子还在吃苦,而能伸出援手的手竟见死不救,她如何不恨。
“母亲!哥哥身子吃的消”魏婷央苦涩的想,最起码比她们这些弱女子吃的消,痛苦的闭上眼睛将眼泪咽下去“哥哥他一个大人”
“够了,你莫要与我讲这些大道理,我不懂,她魏灵央既然能救你,那就一定能救你哥哥,你只说,你写不写?”
“我怎么写?母亲,你就算是将我逼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写!”心里委屈再也忍耐,魏婷央扒开她的手,哭着跑了出去。
这一番闹剧自然就被暗处的人送到了孟北尧跟前,这也是孟北尧头疼的原因,为了魏灵央的身体,他不敢让她知道定州的情况下,只能让人盯得紧些,别让余夫人真的干出什么不可挽救的事儿。
在魏婷央到了定州后,消息就传到了赵王府,知道新帝在盯着定州,赵王世子就更不管了,一切以新帝的意思为准。
因此余夫人久违的收到了来自赵王府的信,只是与她心中期待的不同,信里对于她的请求一点没有回应,只让她忘了从前,好好待在定州莫要再惹是生非,招来大祸。
这余夫人如何接受得了,气得险些将屋顶掀了,整个人越发偏激。
定州和王城毕竟相距甚远,消息传递也需要时间,因此孟北尧还不知道他丈母娘又开始大闹了,还在抱着魏灵央甜甜蜜蜜。
魏灵央的身子重,精力早就不如从前,孟北尧举着的话本刚看了一页,她就撑不住了,软在孟北尧的怀里低下了头。
浑身情欲还未退散的孟北尧感觉到她变得沉重的呼吸,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低笑了一声,将她抱的更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动作之间牵扯到相连的下半身,困倦的小女人烦躁的摇头踢着腿想要逃,却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无助的呻吟个不停,听的孟北尧心里越发柔软。
“好了,好了,不惹你了,快睡吧”孟北尧抱着她吻了两口,动作轻缓的将自己抽离出来,抱着人温柔的放在软榻上,看了一会儿才起身。
今日难得的闲暇,陪了小的,孟北尧也没有忘记老的,带着人往太和殿走去。
太上皇的身体实在算不得好,太医在知道他有打算去骊山行宫时曾小心翼翼的劝阻“陛下的身子理应静养,若是贸然动身,恐怕”
孟北尧日日都要去他父皇跟前守着,自己知道太医没有虚言,为着老父亲的身体,难得的强硬了一回,把人留在了王城。
太上皇起初还与他争论了几回,但见他油盐不进也就逐渐不再提,他能感觉到自己没多少时日了。
“啾啾,叽”孟北尧到太和殿的时候,太上皇正在廊下逗鸟,是孟北尧前些日子寻来给他解闷的。
“儿子参见父皇”
“起来吧”孟北尧还未靠近,一股幽幽的暗香就飘了过来,是魏灵央发油的味道。
太上皇见不得他这幅模样,烦躁的挥挥手,转了身继续逗鸟,同时在心里怀疑,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怎么养出了个这么玩意儿。
“父皇今日身子可还好?”糟心玩意感受不到老父亲对他的嫌弃,一脸关切的凑了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你的福,好着呢”太上皇没好气的答道。
“呵呵,父皇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哪个惹您不快了?”
“你说呢?”太上皇放下手里的鸟食,锐利的眼神审判一样的盯着他。
孟北尧心虚的摸摸鼻子,试探性的问“是江南巡抚贪污之事儿子处理的不够妥帖?”新官上任都要烧三把火,更何况是新皇帝,孟北尧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正打算好好给他老父亲解释解释。
“尧儿!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此事”太上皇看了一眼身边的内侍,后者机灵的带着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前几日承南王与丞相早朝上提的事情你想的如何了?”平和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太上皇似乎就是随口一问。
他越是如此,孟北尧越紧张“父皇,儿子”
“想明白再说”太上皇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放柔了语气“皇位既然给了你,你就放心去折腾,只是你要记住一点,你是皇帝,孟家百年的江山不能砸你手里,你得漂漂亮亮的把江守好了,给你的血脉传下去,你若守不住,千百年后历朝历代都会记着你是亡国之君,你自己想想清楚”
“是,儿子记下了”
“只记下可不够”看着他低着头的模样,太上皇叹了口气接着说“过了端阳节,就让礼部准备起来吧”
“父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给你选妃你不乐意,我也没强求,这次时间充裕,也不要只拘泥于王城了,让礼部着人去各地选吧,总能找到你让你满意的。”太上皇不理他兀自说道。
“父皇,儿子才刚刚登基,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这些杂事不若待儿子理顺了朝政之后再提。”孟北尧看他越发阴沉的脸色不敢再刺激他。
“你还知道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啊”太上皇指着他恨铁不成钢的吼道“你难道不知道外面都怎么说你?你还要自己再去添油加醋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日后史书会如何写你?啊?”
孟北尧自然知道,因着母亲的缘故,和异常深邃的轮廓,不少人自他被封太子起就在暗地里抨击他,废梁王起事也是扯着他血脉不纯的大旗,当众骂他野种,这些他都一清二楚的知道。
“父皇,儿子有分寸”
“你有个屁的分寸”太上皇再也忍不住了,怒骂出口,看他脸上丝毫没有悔改,气的心口疼的太上皇深吸了一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你选了妃,不也一样吗?还是该如何就如何,又不会影响你什么?不好吗?”
“不好!”
“你这个倔驴,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娶了亲,有了名正言顺的嫡子,你的皇位才会坐的稳啊,国君无嗣,天下不稳,你都忘了吗?”
“儿子的孩子再过几月就要出生了,儿子不算无嗣,父皇您就等着抱孙子吧”
“那是老子的,不是你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父皇,您不要说气话了”孟北尧有些无奈的劝道,走上前扶着太上皇往殿内走,边走边说“儿子现在这样就挺好,那些大臣背地里如何说的您又不是不知道,等到阿央的孩子出生,恐怕不少人心思异动,那孩子面上血脉纯正,应该能保朝堂安稳二十年”
看着他一脸平静的说起血脉,太上皇有些心疼,捂着胸口问他“那你呢,二十年后你正当壮年,你怎么办”朝政间的利益向来不是说说而已,有多少皇帝纳妃是真的好色,大部分不都是为了后妃背后的家族吗?
“儿子”孟北尧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儿子到时候带着阿央去骊山行宫长住,那会儿您应该就管不了儿子了。”
这孩子太像他母亲了,太上皇有些难受的眨眨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就那么喜欢那个魏氏?”
这话题转的突然,孟北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些无措的摸摸烧烧的耳朵,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
太上皇看他这幅模样,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疲惫的说“你日后可不要后悔”
“儿子不悔”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太上皇眼里的郁气更重了,只是看着一脸坚定的孟北尧,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父皇,您就不要再叹气了,儿子心里有数的”
“父皇是老了,管不住你了,你自己去想想怎么应付朝臣吧”察觉到老父亲话里的松动,孟北尧眼里带上了笑意,一连声的说“儿子知道,儿子知道”
他这幅兴高采烈的模样,看的太上皇更想叹气了,我的好儿子啊,你是真不知道那些人催着你选妃是为的什么啊,皇弟和皇子比起来孰轻孰重,那些人可不傻,想当国丈的人可多的是。
没有经过争抢,顺顺当当继承了皇位的孟北尧是不懂他父皇的烦恼的,他有一个好父亲为他扫清了大部分的障碍,现在这点小曲折,老父亲不打算管了,就让他自己折腾去吧,看他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样,不过立皇太弟也算是个办法,最起码那些老古板们应该会闭嘴,为着那个年幼的孩子拥护新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理清其中关窍的太上皇面色柔和了不少,在孟北尧提出要赵王妃去看望怀孕的魏灵央时都没生气,只是淡淡的说了声不妥。
“父皇!为何不妥?”
“你是在我这儿装傻呢?”太上皇被他折腾的没了耐心,黑着脸问。
“儿子不敢”
“哼!我看你敢的很”太上皇端起他殷勤奉上的热茶尝了一口不再理他。
孟北尧再接再厉“父皇,娘娘对魏鹤远所作所为并不知情,反倒被牵连险些丧命,如今事态既以平息,为何不撤了未央宫的守卫?”
“朕留她一命还不够吗?世家大族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魏家敢和梁王掺和到一起,就该想到有今日,一个逆贼的女儿侥幸活命不夹着尾巴做人,皇家颜面何在?”
“父皇,儿子会安排好的,不会让人看到的,娘娘近来心情不爽,林跃称有郁结之相,长此以往不管是对自身还是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孟北尧见他父态度坚决遂换了话风。
“你是打算将魏氏怀孕的消息传出去了?”
“此时胎像已稳,纵使昭告天下也无大碍吧”孟北尧试探着开口。
“不到最后一刻,你怎知无碍?”太上皇想起了旧事,心气不顺,没好气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宫妇人使起手段的时候可是防不胜防的。
“那”孟北尧不知道为何他父皇在阿央的事情上如此固执,看太上皇实在不算好的脸色,他终于闭上了嘴。
其实到了现在,孟北尧完全可以自顾的把人带去了未央宫与魏灵央相见,毕竟他已登基,自上次梁王生乱后,王城禁军就被他牢牢的握着。
但他总觉得未央宫是他父皇下令围起来的,就得由他父皇下令解禁,可如今太上皇的态度,怕是不可能解禁了,孟北尧想着日后再慢慢说服他父皇,遂换了话题。
不再提起魏灵央父子两个之间的气氛就温和了下来,孟北尧留在太和殿陪他父皇下了棋赏了花,用了晚膳才离去。
他走之后,目送他出去后,太上皇就召了身边的人,看着他黑的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内侍提心吊胆的劝他“陛下,太医说了,您不能动气”
太上皇摆摆手一点也没在意,他自己的身子他自己知道,一时半会的死不了,招手示意内侍附耳过来,太上皇吩咐了一番,内侍欲言又止的下去了,留下太上皇一个人看着殿里的烛火出神。
孟北尧回到未央宫的时候,魏灵央已经醒了,正披着衣服坐在灯下,绕有兴致的看着手里的东西,不知道与徐嬷嬷说些什么,芙蓉面上的笑意比殿里的宫灯还要亮眼。
孟北尧大踏步的走近“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参见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免礼吧”
起身的魏灵央被她扶着坐下又笑意晏晏的说“齐妃几个带着顺宁来了,顺宁学了新的的绣样,绣了荷包送我,我正与嬷嬷说顺宁手艺越发长进了呢”
“是,比着上次的香馕是好了不少”孟北尧看了一眼随口说道。
“她一个小娃娃家的,怎么拿起了针线?司造坊的手艺不比她这好?”孟北尧有些不解。
“女儿家都要学的,待日后嫁了人总要为夫君孩子操持,要是一点都不会,岂不是惹人笑话”说着魏灵央停顿了一下转了口风“不过公主金枝玉叶,日后即使尚驸马,也是先君臣后夫妻,自然不需要雪这些,现在想来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吧”皇家公主尊贵无比,那会如寻常女子那般操持家务侍奉夫君啊。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孟北尧一副受教了的表情,头次听说这些的他脑海中想起了一段模糊的记忆。
那会儿他还小,被父皇的人救出王城后就开始隐姓埋名,途径一座小城时曾借住在一处农庄,那农户家里的小孩一点都不怕生,找着个机会就去找孟北尧玩。
有天那小孩儿拿了一个在现在的孟北尧看起来十分粗糙的荷包与他炫耀,说是自己娘亲给做的。
那会儿的孟北尧还不懂什么以身殉国,只以为父亲带着母亲出了远门,自己正在去找母亲的路上。
小小的孟北尧曾经对身边的人说“等见到了母亲,母亲会不会也会给我绣荷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他不懂身边人的脸色为何那么难看,只记得他们对自己说“太子妃金枝玉叶,尊贵无比,殿下怎可将她与农妇相提并论?”
现在回想起来,那孩子是个什么模样他已经记不清了,但那个暗红色的荷包倒是与今日顺宁绣的这个颇为相似。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荷包,孟北尧的神情有些低落,图兰公主是乌兹王最小的女儿,自小万千宠爱与一身,针线这种东西出现都不曾在她跟前出现过。
到了景朝,要学看账本,办宫宴,与王城的贵妇人交际,还要和他父皇吵架,就更没机会碰这些了。
“陛下?陛下?”魏灵央伸手在他眼前挥动,走神的男人下意识左右看了一番,伺候的人都下去了。
“嗯?”
“您用晚膳了吗?御膳房今日送来了新鲜的菱角,小厨房炖了鸡汤,您要不要尝尝?”
“不了,我在太和殿用过了”
看他一直拿着个荷包不撒手,魏灵央还以为他是喜欢,大方的说“陛下若是喜欢就拿去吧,我改日与顺宁说一声就是。”
“呵”孟北尧嗤笑了一声将手里的荷包放下“既然是送你的,我拿着算什么,再说了”看了一眼那荷包上的花花蝶蝶,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用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成何体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他不住往荷包上瞟的眼神,魏灵央笑了笑收起来荷包,在心里想着等过了这段日子,跟顺宁说声,不要忘了她皇帝哥哥。
不过要见顺宁,可能还得等一段时日,外面的人依然无法进未央宫,今日的东西都是侍卫们送进来的,魏灵央连那几个人的面都没见上。
自以为考虑周全的魏灵央很快就把这事儿翻篇了,她现在出不来未央宫,一切都是空谈,还不如好好的把当下过好。
孟北尧今夜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直心不在焉的,魏灵央欲言又止了好几回,又把话咽回去了,自己一个后宫女眷,身份尴尬,贸然打探朝政,实属不妥。
“白日里有没有难受?”孟北尧摸着魏灵央圆鼓鼓的肚子轻声问,暧昧的摩挲顺着鼓鼓的小尖要往下。
魏灵央轻喘了一声,按住他的手“别,呃”
“嗯?”
魏灵央闭上眼睛,忍着心口的羞涩开口“没,呃,没有,啊,你,你别摸了,嘤”
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没入了亵裤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往腿缝里撩拨“里面的东西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未免扰到魏灵央,那一穴的浓精孟北尧可没给她清理。
小孕妇穴里若是夹着精,可不会是现在这幅姿态。
“呜,呜,排,排排掉了,呜呜,都怪你”魏灵央想起自己醒来的时候,身下一片湿漉漉,又腥又黏的样子,和殿里红着脸伺候的侍女,忍不住的抬手轻捶他的胸口。
“哦?怎么排的?阿央是自己排的,还是?”粗糙的指腹已经顺着小腹摸到了鼓囊囊的耻骨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擦过红肿的唇肉,轻柔的语气里带着不自觉的威胁。
“啊,啊,自己,睡着的时候,啊,你,呜,别摸了,白日里,不是才”噙着泪的双眸可怜兮兮的抬头看孟北尧,双腿夹得紧紧的,不叫他真的摸了进去“我还疼着呢,呃,不要了,好不好?”
小女人求饶的时候,格外惹人怜爱,孟北尧怜惜的亲亲她的眉梢说了声好。
魏灵央讨好的蹭蹭他的胸膛,为自己今夜会有个好眠暗自惊喜。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魏灵央小心翼翼的问。
孟北尧凑近她的颈间深深的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幽香,哑着声音说“阿央得好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排出来的?”
“嗯,就那么,呃”魏灵央脸唰一下子就烧了起来,这有什么好说的。
磨在下身的指腹对着凸起的骨头揉个没完,整个腿心都被他揉的热了起来,饥渴的穴肉下意识的跟着蠕动,牵连到还红肿的淫肉,又胀又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你别,呃”
“那阿央说啊”
魏灵央吸吸鼻子,柔弱的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可怜兮兮的说“你别折腾,折腾我了,呃,能怎么排,呜呜,我睡着了,醒来身下都湿了,都是你的那些东西,羞死人了,呃”
食指和中指顺着深缝往下,顶开红肿的的唇肉,夹住肥嘟嘟的阴蒂来回磨了两下,磨得怀里的人搂着他抖个不停,声音都变了调,孟北要才不再折腾这敏感的小东西。
“阿央是说自己穴被朕肏松了?含不住精了?”
“呃,不要,不要磨”手指一路往下,整个手掌都伸进了紧绞着的腿心,掌心的薄茧磨在还红肿的阴蒂上,压的敏感的小东西深陷,魏灵央整个腿心都要烧起来了。
e?wa??孟北尧还不放过她,肿到挤在一起的逼口,被男人捏着揉,黏腻的湿液不顾身体的痛苦一点点的渗出来,疼的她香汗淋漓,不住吸气。
“嗯?阿央?说啊,是不是被肏的穴松了?”
这种事情,魏灵央如何说的出口,羞恼的瞪了孟北尧一眼,媚气横生。
“若是真的被朕肏松了,那朕可得对小馋穴负责,广请天下名医,诊治娘娘的馋穴”
“没,呜呜,没,没”魏灵央明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却不敢再做埋头乌龟状,小小声的为自己辩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什么?说清楚!不然就让御医来好好看看娘娘的淫穴,塞药扎针,总能治好的,娘娘你说是不是?”粗糙的指腹磨过腿心的每一处,尤其是挤到一起的逼口,被绕着圈的抚摸。
随着他的话,指尖似乎变化成了尖锐的银针正对着红肿的逼穴跃跃欲试。
“没有,呜呜没有被陛下肏松,呜呜,呃,不要,不要,不要太医”魏灵央忍着腿心的手指带起的情欲,哆哆嗦嗦的说了出来。
“穴没有松,怎么连精都含不住?”整个手掌兜住艳穴往里压,挤得逼口大开穴肉凌乱,孟北尧才又开了口。
“我,我,睡着了,我,呜呜”
“那还是松了,以往阿央是能含住的,忘了吗?我的心肝,上次的精你含了几天?”
“呜呜”魏灵央怎么可能忘,他压着自己折腾了大半夜,次日还请了林跃来看,闹得整个未央宫都知道,她们娘娘被陛下折腾的过了火。
那会儿两个都没经验的人不知道穴里的东西会含的那么深,每次清洗都不得其法,致使魏灵央腿心的浓精断断续续的流了有三日才止住。
想起那几日的光景魏灵央就忍不住的腿根颤抖,她哪曾想到,坏心的男人是特意过来给她清洗的,知道她自己已经洗了个干净,自然心气不顺,可不就逮着她不放。
“含,呃含住的,呃,别,别摸了,啊,疼,我疼”
“还含在穴里?我摸摸”说着指头就要往逼口里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没,洗掉了?”
“那阿央与我说说,你是怎么洗掉的?”
“我。。。我”
那射到深处的浓精可不是轻易能被洗掉的,要不然第一次她也不会含那么久,孟北尧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抓住不肯放手,上下扫视了一番浑身都红了的孕妇,眼神变得幽深,若是让人帮了你,阿央,那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就是,就是”想起下午洗澡时候的情景,魏灵央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那一床的狼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个事儿,软着腿被侍女扶着去浴房时,腿心里红白一片,用尽全力才能缩着穴不至于喷在地上。
待坐到浴桶就更忍不住了,随着逼口的蠕动,温热的水液进进出出冲刷敏感红肿的穴肉。
就在这时候徐嬷嬷进来了,魏灵央还未来的及开口,就先听到徐嬷嬷说,那些污物不能留在体内得排出来,不然会发热的。
这话羞得魏灵央恨不得钻进水里,接着徐嬷嬷说的就更羞人了,什么娘娘现在怀着身孕,不能按揉肚子,只能从旁的地方用力。
魏灵央忍着羞愤听完了徐嬷嬷的话,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为着自己的身子,她不得不做,不然再请了林跃来,她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阿央怎么不说?是不是要再被射满,才愿意说?”说着昂扬的巨根往前顶,大有她再不开口,就狠狠肏进去的架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你别,我,我说”魏灵央也搞不明白怎么他俩一到了床上,自己就如此被动,但为着自己的小身板,还是颤抖着开了口。
“呃,就,就是,要掰开,呜呜,会有水进去,呃,呃烫,再,啊,再用力,呜呜,就会出来,呃”
一把掀了两人身上的被褥,孟北尧抱着人坐了起来,阴沉着脸用腿顶开她紧绞着的双腿,褪了亵裤,恶狠狠的看着她说“自己掰开给我看,快点,不然,你就等着再洗一遍吧”
冒着清液的龟头虎视眈眈的抵在屁股下头,魏灵央甚至都感觉到了上面散发的热气。
孟北尧将她摆做双腿大张面对自己的模样,撸着手里的肉物逼迫着她。
火辣辣的目光盯得魏灵央下半身都要融化了,为了自己不能再被刺激的身体,含着泪颤着手伸向自己的腿心。
“呜”白皙的手指和红肿的腿心对比鲜明,旁边人如狼似虎的眼神似乎有了实质,穿透了整个腿心,对着蠕动的穴肉进行亵玩。
魏灵央被他看的又喘又叫,像是真的被入了穴。
在孟北尧的催促下,颤抖的手指终于摸上了湿滑的唇肉,肥嘟嘟又沾了粘液的淫肉不是那么容易被捏住的,手指不住的用力,深陷到肥软的逼肉里才不至于滑落。
挤到一起的逼口被用力的掰开,吐出一泡积了许久的淫水,打湿了魏灵央的手指,一路往下,流向另一张小嘴。
孟北尧的眼神更凶猛了,忍耐不住的用力握住跳动的阳根,上下撸动,满是欲火的眼睛从大张的逼口一路往上,看过鼓鼓的肚子时柔软了不少,接着是俏生生立着的嫩乳和微张的红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带着火气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在光裸的娇躯上巡视,魏灵央被他看的浑身越来越红,腿心里的蠕动越来越快。
不行了,呜呜,要不行了,啊。
“呜呜,呃,就是这样洗的,啊,放过我,呜”以为自己掰开穴给人看了就能被放过的小孕妇可怜兮兮的求饶。
意味不明的低笑一声,沾着清液的手掌扬起不轻不重的甩在被掰的大张的逼口上“啪”
没有防备的小孕妇被结结实实的打蒙了,刺痛和火辣在腿心炸开,娇嫩的淫肉被掌心的薄茧磨过,疼的她眼冒金星,浑身上下痉挛颤抖不止。
“呜呜呜呜”
“不许松手,掰开了,水怎么被吃进去的?嗯?老老实实吃”穴上火辣辣的刺痛还未消散,魏灵央疼的一时反应不过来,真就听了他的话,自己掰开逼口下腹用力,往里吸,吸穴内的逼肉紧紧的缩在一起,磨得浑身发麻,子宫口抽搐不止,才慢慢的松了力气,蠕动着往外流淫液。
孟北尧看她这幅浪态,欲火冲动,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小嘴一样一张一合的逼口,恶狠狠的说“吃,再吃,吃给我看!”
“呜呜,好酸,啊”魏灵央呜咽不停,下半身刺痛过后现在只剩下胀和麻,厮磨的淫肉和男人如火的目光看的她逐渐迷离,听话的掰着穴不住的做出吞咽状,刺激的孟北尧险些失控,还是看到她鼓鼓的肚子才勉强找回了理智。
我知道大家辛辛苦苦上来是为了什么,会尽量做到荤素均衡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就算如此,孟北尧还是舍不得错过眼前的艳景,随着逼口的开合不住低吼,握着阳根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结实的胸膛一路往下。
手里的淫肉越来越湿,魏灵央逐渐捏不住,想到扇在腿心的大掌,她害怕的吸鼻子,指尖用力到边缘泛白。
修剪得当的指甲磨到敏感的穴肉疼的她一个激灵,眼泪出来的同时浑身的火气一起往下涌,伴随着颤抖的哭腔喷射而出,撒了孟北尧一身。
孟北尧看到红肿的孕穴抽搐了几下,死死的绞紧,目力极好的他甚至能看到那淫乱的骚肉是怎么急促又难耐的蠕动的。
带着腥味的液体喷的极高,模糊了他的视线,一个不防手里的阳根就弹跳着射了出来。
激射而出的精柱射在毫无防备的艳肉上,刺眼的白精很快就糊满了红肿的腿心,只能在淫肉的厮磨下,勉强看到被浓精覆盖的淫肉。
“啊啊,烫,呜呜,不要,啊啊啊”措不及防的冲击让魏灵央的呻吟猛的拔高,踢着两只玉白的小脚,一副爽到不能自已的模样。
孟北尧一点也不客气,白嫩的脚心都被他喷上了白精,射的小脚不停蜷缩。
射了一通孟北尧心中的邪火终于消散了,看到身侧一身狼狈的魏灵央,低笑了一声,把人抱进怀里,大手上下抚摸,小孕妇身上的精液被他抹了个均匀,整个人都散发着名为孟北尧的气息。
“呜呜,你太坏了”腿心火辣辣的胀痛,让魏灵央反应过来这人都干了些什么,哭的浑身颤抖的小孕妇,双手抗拒的推拒着结实的肩膀,想要逃离,他太坏了,那个地方怎么能打,呜呜。
“嗯,我坏,阿央罚我好不好?”心情重新变得愉悦的男人,捞着白嫩的小手就往胯下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魏灵央不愿意理他,扭着身子要躲,孟北尧不依不饶的跟上前,两厢交缠之下,魏灵央心中的火气越发旺盛,不耐烦的伸腿往后踢。
“唔”一声痛苦的闷哼,带着汗湿的脑袋抵在了自己的后背上,感觉到他在不停的颤抖,魏灵央缩着脚趾想了一下脚下的触感,纠结的咬紧了下唇,不会吧。
生性单纯的小女人,期期艾艾的转了身,刚要张嘴,就见痛苦蜷缩着的男人一下子舒展了,紧接着一双铁臂搂着脖子腰肢把她往怀里拖。
耳边某人不要脸的低语“娘娘的脚好嫩啊”
“你不要脸!”魏灵央再也忍不住了,气的大骂出声。
“我有阿央就够了,要脸做什么!”
“啊啊啊,你这个大变态!”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小心身子,我是大变态,乖,是不是打疼了,我揉揉好不好?”
感觉到他的手掌又要往下伸,魏灵央赶紧夹着腿躲“你,你别碰我!”
“阿央,我没碰啊,不都没有插进去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勃起了的阳根抵在了魏灵央的腿根,烫的她浑身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阿央踹起来的,阿央得负责”听着他故作委屈的声音,魏灵央气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流,绝望的气息萦绕全身,她不会真的被这个变态玩死在床上吧。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不碰你,真的不碰你,你看看,方才你掰着穴给我看,我不都没插进去嘛”
“你,你打了,那个地方怎么可以打,呜呜”
“我忍不住嘛,小馋穴那么骚,吐着口水勾引我插进去,我能忍住已经很不容易了”
“呜呜呜,你,你,你,呜呜呜呜”魏灵央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哭的越发悲拗。
“乖乖,你不能怪我,谁让你自己洗的?嗯?下次不许了,我不回来你就含着,等我回来了,我自然会替你洗,知道了吗?”
魏灵央不想理他,孟北尧也不急,挺着腰轻轻撞了一下还糊着浓精的腿心。
魏灵央这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只是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控诉。
“别这么看我,心肝儿,我会忍不住的”
“你别这么叫我,你这个大变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她的怒骂孟北尧照单全收,不变态他可爬不到继母床上,更不可能让继母怀上自己的孩子。
怀里的娇人儿抽泣不断,孟北尧抱着人哄了好一会儿,承诺小女人下次绝不再如此,才把人哄好。
不再抽泣的小女人闻着两人周身的腥臊味,胸口不适加重,推着人去沐浴,想到他弄在自己身上的东西,魏灵央嗔怪的瞪了孟北尧一眼。
孟北尧不知道她这又是怎么了,嬉皮笑脸的凑上前偷了个吻后,才抱着人去了后面的浴房。
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压抑的呻吟响起,孟北尧好好的感受了一番皇后娘娘的脚到底有多嫩。
只有面皮薄的魏灵央受不住他孟浪的作态险些把自己羞死过去,怎么有人哪里都吃啊,真是太羞人了。
躺在换了被褥的床上,魏灵央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感觉到孟北尧在扯自己的腿,她困倦的踢了两下,红通通的两个小脚抬起都困难,踢腾那两下费去了她的所有力气。
“乖,不要动,得上药”孟北尧拉开她的腿,看到红肿腿心上明显浮起的掌痕时,心中的暴虐情绪到达了极致,他想在这人身上到处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呜”似是察觉到了他眼里的不善,魏灵央呜咽一声,肿着的逼口在孟北尧的注视下紧紧的吸上了。
孟北尧揉揉眉心,拿出床柜里的药膏,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手下湿软嫩滑的小东西到底让他无法专心,不由自主的手上就带上了亵玩的动作,刚洗干净的小孕妇,再次香汗淋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睛重的抬不起来的小孕妇,感觉到身上做乱的双手,却抬不起一丝力气,只能徒劳无助的发出一声比一声急促的鼻息。
“阿央,我也想要一个荷包”上完药的孟北尧将人搂在怀里,看她没了知觉,凑到她耳边轻轻的开了口,说完蹭蹭魏灵央的脖颈,才闭上了眼睛。
在看到顺宁那个荷包时,孟北尧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但当魏灵央说起女子学针线,成婚后是要为夫君孩子操持,他就有些心动了,他满心期待的等着魏灵央说出要给自己做荷包的话,却等来了魏灵央说把顺宁那个荷包送他。
这让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孟北尧心里有些别扭,他知道若他开口,魏灵央一定不会拒绝他。
但自觉是个男人是靠山的孟北尧觉得自己若是张口问她要荷包这种小东西,过于跌份,以两人的关系,她不该主动给自己吗,临睡着前孟北尧有些委屈的想。
很快就到了端阳节,魏灵央想到这日能见到外祖母,心里不由得有些激动。
仔细想想上次见外祖母应该还是除夕宫宴,那会儿她还是名正言顺的中宫皇后,除了母亲,家里人都还在王城。
现在半年光景还没有,偌大的王城和自己有亲缘关系的竟只剩下外祖母一个,魏灵央想想就觉得心中悲凉。
“娘娘,外头日头大,咱们回去吧”徐嬷嬷看她频频往外看,担忧的劝道。
今日端阳,小厨房早早煮了蜜粽,甜丝丝的魏灵央很是喜欢,早膳的时候就多吃了一口,糯米最是不好克化,徐嬷嬷担心她积食,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在院子里散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了一会儿见她心不在焉的,就知道她又多想了,赶紧扶了人进内殿,找出前几日做的小鞋子给她看。
魏灵央摸摸坠着珍珠的虎头鞋,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林跃和几个产婆来看了,说她生产的日子估摸着要在入冬的时候,那会儿天气冷了,可不得提前把东西都准备起来。
“嬷嬷,库里是不是有匹靛蓝色的绸布?”突然想起什么的魏灵央问道。
徐嬷嬷想了想,笑着回话“是,应当是有的,娘娘要用吗?奴婢去找出来?”
魏灵央和徐嬷嬷对着布料比划的时候,孟北尧已经下了早朝,这是他继位的第一个节日,马虎不得,先去见了太上皇,穿着正经的朝服给他父皇问了安,接着带着人去拜祖宗。
等到从太庙出来,一身香火气的孟北尧马不停蹄的换了衣服,还要去见宗亲,太上皇身子不适,不出席这种场合,太妃们也不愿意凑热闹,因此今年的端阳节看起来比着往年冷清了不少。
魏灵央怀孕的消息在王城已经传了有一段时间,可惜她迟迟不露面,让在坐的朝臣宗亲心中拿不定主意,彼此眼神交换,猜测皇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于理魏家众人已被发配岭南,她一个中宫皇后未规束好母家,还待在皇后之位上已是不妥,于情梁王叛乱时,她不曾倒戈,未真的认下那个假皇子,亦是大功一件,在景安帝退位后,作为中宫皇后的她理应被尊太后,移宫荣养。
可现在,后宫好像没有她这个人了一般,后位未被废,也未被尊太后,魏家的人都离了王城,也不见未央宫解禁,可真是令人费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今日端阳节,不少人都在暗地里期待能见到魏灵央,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怀了身孕,可惜的是魏灵央依然没有出现,不仅魏灵央没有出现,后宫的几位太妃亦未出席,只有顺宁被乳嬷嬷带着来向新帝问安。
看着形单影只的新帝,选妃的话题再一次被提起了,孟北尧烦躁不已时看到了捂着嘴轻咳的赵王爷。
赵王最近身子不太好他有儿耳闻,仔细看了一眼,脸色确实不太好,孟北尧遂开口关切了几句,赐了些药材。
赵王赶紧带着一家起身谢恩,看着扶着赵王的赵王妃,孟北尧有些迟疑,握着手上的扳指摩挲了片刻,最终还是对身边的内侍点了点头。
太上皇不肯撤了未央宫的侍卫,也不愿外人去见魏灵央,他其实是有些为难的,毕竟他已经答应了小女人,会让赵王妃去陪她说话,当时小女人虽然面上拒绝了,但一瞬间亮起的眼睛,还是被他注意到了。
孟北尧不想她失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能食言。
赵王妃去更衣的时候,看着拦住自己的侍女,有些为难,她身边的侍女警惕的挡在她身前。
直到来请人的侍女上前与她附耳低语了一番,她才放松了警惕,看着身边一脸不赞同的侍女,赵王妃温柔的摇摇头,让她不要担心。
“王妃!王爷交代了”赵王并不愿她和魏灵央有过多牵扯,进宫前特意交代了的。
“本宫心中有数,回去后自会向王爷解释的”轻柔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引的来请人的侍女小心的看她。
赵王妃怎么说也做了多年的王妃,怎么看起来连身边的人都管不住。
“姐姐放心,只是贵人请王妃前去一叙,耽误不了多少时辰”来人态度温和但又格外坚决,赵王妃的侍女无法,只得让另一人去向赵王报信,自己跟着一起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妃,王爷肯定”侍女不甘心,往后宫走的时候,还在不甘心的劝说。
“春桃,本宫知道了,噤声”不紧不慢的声音依旧,但却惊的春桃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赵王妃一向温和,这样与她说话还是第一次。
来请人的侍女似笑非笑的看着主仆两个,吓得春桃出了一身冷汗,低着头不敢再多言。
眼带同情的看了一眼神色平静的余氏,她由衷的对这位赵王妃升起钦佩,这都能忍,这可真不是一般人。
赵王妃装作没有察觉到她们的目光,握紧手里的团扇,在心中给自己打气,不要怕,她们不能拿你如何,就算是为了她那可怜的女儿她也得去见见魏灵央。
想到无意间在赵王身边听到的消息,她小心的吸了口气,她现在由衷的希望皇后是真的有了身孕,这样等到她日后诞下皇嗣,自己可怜的女儿才能有救。
赵王妃是常伴赵王身边伺候的,虽说赵王对她限制良多,但在府中的时候却是时时把人带在身边的,就连书房重地这些年都不会拦着她。
固然其中有赵王近年已将大部分要事交由了世子处理原因,但能听到父子两个闲聊的,依然只有赵王妃一个。
女儿在定州不太好的消息,赵王妃是前些日子听说的,她不是没有向赵王求情,等到世子把女儿写的那些信给她看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为难。
当初为孟兰馨她赵王妃闹得不可开交惹了赵王不喜,把人送到定州后,曾直言不许她再过问这一摊子烂事,不然他就彻底不管孟兰馨。
为着女儿后半辈子的安宁,赵王妃再不情愿也得咬牙答应,可那是她的女儿,她哪能说不管就不管啊,因此今日才会明知赵王不喜的情况下,还是跟着人到了未央宫的后门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您请留步,主子有令只能王妃一人进去”
“不行,绝对不行!”
“春桃,行了,你就在此处等本宫把”
“王妃!王爷”
“本宫会自己向王爷解释的”说完不等春桃再开口,她就跟着人往里走,留下春桃一人急得在外头跺脚,这下子王爷是真的不会饶了她了。
来人并未带着赵王妃去正殿,反而进了西侧殿,赵王妃紧张的看着屋子里的百鸟朝凤屏风,不明所以的看看身边的侍女。
“请王妃稍坐片刻”侍女们奉了茶点后就退了下去,整个屋子里独剩下赵王妃一人。
“娘娘”香兰一脸喜意的走进后殿,轻轻的附在魏灵央耳边说“赵王妃来了”
“真的?”魏灵央惊喜的抬头。
香兰肯定的点点头,徐嬷嬷接过她手里靛青色的布料,笑着将人扶了起来“娘娘,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魏灵央吸吸鼻子,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扶着后腰缓慢的走了两步,缓解了身上的酸麻后,穿了外袍,重新梳了发髻慢慢的往外面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她们带着自己往后面走,魏灵央有些不解,徐嬷嬷低着声音解释“宫门外的侍卫还未撤,不宜声张,娘娘您小心些”
魏灵央点点头,跟着她们去了后头,从后面进了偏殿。
坐立不安的赵王妃焦急之际听到了后头传来的动静,猛的一下站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屏风后面的略显笨重的身影,紧张的握紧了手。
“参见王妃娘娘”侍女行礼的声音,惊动了赵王妃,回过神的她赶紧福身下拜“拜见皇后娘娘”
魏灵央和身边伺候的人都愣住了,最后还是徐嬷嬷先反应过来,从屏风后面出来,扶起了赵王妃。
“王妃快快请起,娘娘身子不适,不能出来亲迎王妃,还望王妃不要怪责”
“臣,臣妾不敢”赵王妃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不敢再多说。
“外祖母坐吧”魏灵央扶着腰坐下后,轻声对站着人说。
“是,谢娘娘”
徐嬷嬷扶着赵王妃坐下,换了冷掉的茶水,行事妥帖又周密。
而这一切赵王妃都没什么反应,她还沉浸怎放在看到的身影,虽说有屏风挡着,但魏灵央进来时的姿态怎么看都怎么像是双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王妃紧张的吞咽口水,她的女儿有救了。
“外祖母家中近来可好?”魏灵央看着屏风外头看不清相貌的身影,眼眶有些酸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开口问。
“王妃?王妃?”徐嬷嬷看赵王妃低着头不搭话,轻轻的推了她一下。
“啊?我,谢娘娘关心,家中一切都好”
“那便好”魏灵央点点头,突然之间不知道该与她说些什么。
索性赵王妃回过了神,开口关心她的身体,这才不至于使气氛太过尴尬。
赵王妃想与她提提女儿的事儿,又反应过来她还不知道人还活着,看看守在偏殿的人,赵王妃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不急,不急,等她生了孩子再提更稳妥。
围着赵王转了一辈子的女人,下意识的觉得只有生下了皇子,魏灵央的位置才能稳固,才能对女儿伸出援手,她相信等皇后做了母亲,一定能理解孟兰馨,不会不管她的。
心里一直存着事儿的赵王妃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魏灵央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是她强人所难了,她现在这尴尬的身份,确实不该再见外人。
魏灵央低落的语气让徐嬷嬷误会了,以为她是累了,开口说“娘娘,时辰不早了,王妃还得回前头呢”
“是,是本宫疏忽了,本宫的身子实在是”魏灵央苦笑了一声,语带不舍的对赵王妃说“还望外祖母莫要怪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娘娘凤体要紧,臣妾认得路的”临出殿门前,余氏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屏风后面的身影,真情实意的说“娘娘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多谢外祖母”魏灵央轻轻的开口,这一刻两人似乎是感同身受了。
徐嬷嬷送人出去的时候,香桃急得都要哭出来了,赵王妃轻轻的拍拍她的手说“本宫这不是好好的嘛”说完转身看着徐嬷嬷笑着说“嬷嬷就送到这里吧”
“是,多谢王妃体恤”徐嬷嬷笑着道谢,其实不管赵王妃说不说,她都只能送到这里。
“谢谢王妃今日能来,娘娘很是高兴”
“嬷嬷客气了,能见到娘娘本宫也很高兴”两人又客套了几句,看到方才送自己过来的侍女靠近,赵王妃犹豫了一番,还是取了手上的玉镯塞到徐嬷嬷手里“本宫不能时常进宫,娘娘的身子还请嬷嬷多费心”
赵王妃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无措的拿着镯子就要往徐嬷嬷手里塞。
徐嬷嬷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真诚了不少,握着玉镯套回她手上轻拍了两下“王妃放心,我等定会好好照顾娘娘的”
“那,那好吧”手上的礼没有送出去,赵王妃脸上有些尴尬,看了一眼身边的春桃对着徐嬷嬷笑了笑,跟着人离开了。
等她的身影看不到的时候,徐嬷嬷才转身往回走,这赵王妃也是个可怜人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徐嬷嬷回来的时候,魏灵央还在偏殿坐着看着窗外出神。
“人送走了?”
“是,赵王妃临走前,还硬要塞个镯子给奴婢,嘱咐奴婢好好照顾您”为逗她开心,徐嬷嬷将赵王妃离去前的举动说与魏灵央听。
“外祖母也真是的”魏灵央无奈的摇摇头,心里那点失落消散了。
“赵王妃是个诚心人”徐嬷嬷跟着说道“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将夫人记在名下”
“是啊,外祖母对母亲很是关心”魏灵央感慨的说道,外祖母和母亲极为相似的面貌使她早几年就察觉了,两人或许是真的母女,如今听徐嬷嬷说起,心中百感交集。
“去哪儿了?”刚回到宴席上,赵王就开了口,世子妃跟着在身边说“母妃,您怎么去了那么久,父王很是担心您”
“我,我更衣的时候耽误了一会儿”赵王妃看了一眼赵王看不出喜怒的脸色,小声回答。
“之前怎么与你说的?都忘了吗?”
“没有忘,我没有忘”赵王妃低着头小心的解释。
“父王,母妃想必也不是故意的”世子帮着说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赵王冷哼了一声,将手里的酒樽放下,赵王妃纠结的拿起手边的酒壶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大夫说了,你,你不能再碰酒”
赵王凌厉的眼锋扫过来,赵王妃低着眼不去看他,将案上的酒樽移开,为他倒了杯热茶“喝茶吧,喝茶好”
赵王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盏,眼神柔和了许多,两人身后的世子见此抿了抿唇,一口闷了手里的酒。
这点小插曲在觥筹交错的宴席上并未引起丝毫波澜,赵王身子并不好,没待多久,就带着赵王妃先告退了。
一回到府里,赵王就屏退了跟着两人的人,一把扯了扶着他的赵王妃拉进怀里,带着酒气问“来,你与我说说,皇后到底如何了”
赵王妃忍受着手腕被他握紧的痛感,轻声说“不,不太好的样子”
“王妃”赵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再逃避自己“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王爷,我,我没见到皇后,皇后在,在屏风后头”
“啧”松开了钳制着她下巴的手,摸着被捏出的红痕皱起了眉头“小心成这幅模样,肯定不对”赵王倒是从未怀疑过她会对自己有所隐瞒。
看着陷入沉思的赵王,赵王妃眨眨眼低下了头,她没有说谎,她确实是隔着屏风见得皇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赵王显然也不会只听她的只言片语,等到从侍女那知道整个后宫都没有见到艾草的影子,心里就大概有了数。
赵王年纪不小了,身子也不咋好,当年景安帝和诸位皇子争夺不休,赵王府独善其身,虽说因此保全了全府,但也因此和皇帝生分了,世子这代也是,和新帝关系并不亲密,赵王知道了魏灵央怀孕的消息,不由得就要替下一代考虑了。
一个没有母家血统纯正的皇子,和一个地位尴尬皇后,这可是绝佳的机会啊。
魏灵央还不知道只是短短的一面,就让赵王府惦记上了自己和自己未来的孩子,她要是知道了,估计就要疑惑了,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觉得自己会生皇子,公主不也挺好的吗?
许是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记念叨着,魏灵央过了端阳节没多久,就在夜里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的一切过于真实,真实到她陷入梦魇中久久不能回神。
“阿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孟北尧被耳边的抽泣声惊醒小心的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呜呜呜,呜呜,啊”
“乖,不哭了,与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看着眼前一脸着急的孟北尧,魏灵央抽泣着开口“呜呜,你说,你说我肚子里的到底是会是皇子还是公主啊”
“不都一样吗?”孟北尧不解,虽说他是想要个皇子继承大统,但若是公主好像也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说什么了?”
“没有,没有,就是我梦到,呜呜,我梦到我生了公主,呜呜,他们都来抢我的孩子,呜呜,他们偷了我的孩子”
“阿央,梦都不算数的,没人会来抢你的孩子”在她的哭诉间,孟北尧想起来梁王推到人前的那个孩子,心中一紧,决定再拨些人手看着魏灵央。
“真的吗?真的都是假的吗?”魏灵央拽着他的前襟问。
“嗯”孟北尧郑重的点点头,柔声开导她“你看现在有那么多禁军守着未央宫,等你生产的时候,只会更多,到时候里里外外那么多人,一根头发都别想轻易出了未央宫。”
孟北尧一边安慰魏灵央,一边想着未央宫后面的守卫部署。
“呜呜,我想要公主,呜呜,他们要抢我的公主,呜呜”
“好好好,我们就要公主,不哭了,朕在呢,没人敢抢我们的公主”
“你要好好保护我们哦”软软的语气带着哭腔在耳边响起,孟北尧的心都要化了,抱着她郑重承诺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母女的。
魏灵央重新睡着后,他伸手抚平魏灵央紧皱的眉心,有些头疼的想“如果是公主,确实有些麻烦”但也仅仅只是有些麻烦,不是什么大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了次日,孟北尧害怕魏灵央多想,特意抽了空闲过来陪她,谁知道昨夜还痛哭流涕的小孕妇,到了白日里就一点反应都没了。
孟北尧试探着问她“阿央,你可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吗?”
魏灵央捂着肚子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你,你,休想,这青天白日的你羞不羞?”
孟北尧无辜被骂也不生气,伸手将人拉倒身边捏捏他的鼻子无奈的说“你都想些什么呢!”
“还不是都怪你”魏灵央嗔怪的看他一眼,这坏人昨夜竟,竟把他那脏东西往自己嘴里塞,她能被不多想嘛。
“是是,都怪我”孟北尧好声好气的应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装作无意的问“真不记得夜里的梦了?”
“我,我夜里吵到你了?”魏灵央不确定的问。
“没有,没有,就是我看你夜里睡着还皱着眉,想着问问你”见她真的不记得,孟北尧也就不再问了。
魏灵央仔细想了想,有些头疼的皱起眉“不记得了,就感觉很乱,好像起了火”
孟北尧听她这么说,心里一个咯噔,面上装作无事的模样说“这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你日后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才不会总在梦里吓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魏灵央心想这哪里是她能控制住的,情绪起来了,一阵阵的,她自己有时候都觉得不可理喻。
孟北尧心里藏着事儿,见她真的无事,又陪了她一会儿才起身回了御书房。
“那个孩子如何了?”回了御书房的孟北尧想了想召了暗卫问。
“前些日子不小心溺水已经去了”两人说的是当初被梁王推到人前的那个孩子,或许是为了恶心孟北尧父子俩,梁王给那个孩子取名孟北宸。
宸一向是帝王的象征,就连太子都不能轻易用,梁王给那孩子取这个字,其野心可见不一般,若是当初梁王胜了,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名字。
但最后胜出的孟北尧,那在他跟前就不能提这个了,因此当他提起那个孩子时,暗卫犹豫都没犹豫一下。
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眼前的御案,孟北尧沉思了一会儿后交代“让人去出事的地方做场法事吧。”
孟北尧以前是不相信这些的,他这人表面温和实际强势,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一向认为人定胜天,求神拜佛乃懦夫之举。
但现在牵扯到魏灵央和未出生的孩子,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一个冒充皇家血脉的孩子,就算当时网开一面留下一条性命,也不过是为了彰显皇家慈爱子民,等到事情平息注定是要被斩草除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何况那本来就是被景安帝放弃的孩子,就算孟北尧愿意饶他一命,景安帝也不愿意。
孟北尧曾经问过他父皇“顺嫔当年生下的到底是皇子还是公主”
“顺嫔生下的只能是公主”景安帝平淡无波的话让孟北尧心下一惊,第一次明白了何为皇家无情,但转念一想,这般无情皆是为了他,心里就越发不是滋味了。
当年为顺嫔接生的产婆曾经说过,顺嫔生产当夜,宫里曾经走过水,当时敬平皇后和太后都在,到底是谁动得手,现在无从而知,但一直对此事不知情的魏灵央竟然会梦到此事,也是蹊跷。
孟北尧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她夜里会做那么蹊跷的梦,只能将其归与怪力乱神。
越想越坐不住,纠结了片刻后,去找了他父皇,说要请护国寺的住持大师来皇宫诵经祈福。
太上皇还以为是为着自己,感动的心口软软,安慰他说自己无事,不要折腾了。
结果孟北尧期期艾艾的说是魏灵央夜里做噩梦了,气的太上皇差点拿起鸟笼子砸他。
“你是嫌最近日子过得太平静了是不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是,不是,父皇你误会了,就是,您这儿是主要的,未央宫那儿就顺带,顺带”
“你给我滚!”中气十足的怒骂声,让孟北尧不敢反驳,灰溜溜的离开了太和殿。
“呼”太上皇捶着胸口觉得自己有一天真要驾崩了,那肯定是被这臭小子气的。
“还是公主好,当初怎么没生个公主呢”太上皇后悔的嘟囔道。
身边的内侍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在心里吐槽“宫里又不是没有公主,这也没见您待见她啊”
缓过气来的太上皇没好气的问“魏氏哪儿又怎么了?”
“没怎么啊”内侍想了想答道。
“那她怎么突发噩梦?让太医院的去好好看看”
“啊?”内侍看着太上皇不耐烦的瞪向自己的眼神赶紧低头应是。
“最近有人去过未央宫?”
“齐太妃几个端阳节前带着顺宁公主去了一趟,在门口留下东西就走了”
“齐妃,顺宁,娴妃,啧”太上皇正沉思间,感觉到内侍在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不耐烦的看过去,内侍就吓得赶紧跪下,声音颤抖的交代“还有,还有赵王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太上皇气的冷笑一声,头疼的捏捏眉心交代“行了,知道了,依着陛下的意思去护国寺请人吧”
他不先把人请来,他那倔驴儿子怕是又要自己去请了。
“是”
太上皇摆摆手让人退下,看着眼前的啄食的鹦鹉在心里想“魏氏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一辈子尔虞我诈明争暗抢过来的太上皇看的比孟北尧清楚的多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不都是人折腾出来的吗?
太上皇不打算将这些说与孟北尧听,他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尤其是牵扯上魏氏的时候,皇帝最要不得的就是心软啊,老父亲感慨了一番,决定最后再给他好好的上一课。
护国寺的住持大师接连不断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一脸歉意的对着前来上香的贵客说“叫施主见笑了”
“大师,真的不能将我儿的往生牌位立在贵寺吗?”
“施主,逝者如斯,您还尽早放下的好”
“好吧,十五那日的法事?”
“老衲会交代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谢大师,您受累了”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将人送走后,小和尚跟着住持往里走的时候不解的问“师父?”
“嗯”
“地藏殿偏殿不是供奉了往生牌位吗?”
“那个如果不供奉,咱们寺就要没了”
想起那个多年未见的阴鸷男人,住持大师无奈的摇摇头“痴人啊”
“这人真是经不起念叨”住持大师看着眼前低眉垂眼的宫内侍从想到,不就前几天念叨了一句吗?至于吗?这就找上来了?”
太上皇身边的王公公看着望天的住持大师,跟着望过去“大师?这天色可是?有何说法?”
“无甚,晴空万里,无风无云,难得的好日子,王公公,请,地藏殿偏殿的往生牌位供奉照旧,还请陛下放心”
“哎,这个大师到了宫里还是当面与陛下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公这是何意?”住持大师大为不解,不是为了那牌位来的?
“太上皇陛下有旨,请大师进宫讲经解惑,大师收拾收拾咱们赶紧动身吧,今儿个还得赶回去呢”
“这,这,是”住持大师看着王公公似笑非笑的模样,嘴里的拒绝没能说出口“还请王公公稍等片刻,待老衲交代师弟几句”
“大师,请”
“唉”住持大师转身的同时,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乌鸦嘴,让你多嘴,你说你提那人作何,还多年未见了,这不马上就要见了。
住持大师法号明尘,是上任住持在后山捡到的,自幼在寺中长大,功课是当年那一批小和尚里最拔尖的,被上任住持大师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成年之时在周边已颇有名气。
老主持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多数俗物就交到了他手里处理,护国寺乃皇家寺庙,来往达官显贵络绎不绝,他倒是都能应付得当。
在明尘还不是住持的时候,曾经见过两次那会儿还未登基的景安帝,每年入了秋,先帝都会带着前朝后宫来玉京山一带秋猎,半山腰的玉京行宫,便是皇家众人的落脚之处。
那会儿太子妃初嫁到景朝,看什么都稀奇,带着侍卫随从日夜在山里溜达,给皇后讲经的明尘时不时的就会听到宫人们向皇后禀告,太子妃又进山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吵起来了之类的。
太子妃长了一双令人难忘的美目,闪闪亮亮的比上好的宝石还要耀眼,明尘第一次见时惊讶之下,险些未回过神,惹得太子黑着脸盯了他许久。
想起往事明尘无奈的摇了摇头,明艳夺目的异族美人早已香消玉殒,只剩下冰冷的牌位,倒是活着的人放不下,看不开,执迷不悟,可真真是造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地藏殿偏殿正中间的位置供奉着的牌位上端端的刻着“爱妻乌心言之位”几字,字迹铁画银钩,遵劲有力,一点也不符合寺庙里平静温和的气氛。
若是有熟悉景安帝的人前来,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他们太上皇的笔迹,可惜的是这偏殿历来有人守着,闲杂人等靠近都不能,自然也就无人知道他们口里的妖女竟然在皇家佛寺享受香火供奉。
当初太后曾经暗地里下令,不许护国寺供奉异国公主的牌位,当时的住持,明尘的师父为此特意对外张贴了不再接受供奉往生牌位的告示,但初登基的景安帝显然是不好糊弄的。
借着为国祈福的理由,新帝大马金刀的坐在平日里办法事的道场,周围齐刷刷的跪着寺里的僧人,上至胡子眉毛发白的老主持,下到还不会说话的小和尚,寺里几百口人无一幸免。
皇家权势之下,最后明尘站了出来,恭敬的迎了宫人手里的牌位供奉到地藏殿偏殿才保全了寺里的众人。
老主持心中郁结,自觉无颜面对将护国寺传至他手中的师祖,又害怕太后怪罪,没撑得了一年就去了,自此之后明尘就挑起了寺中的重担。
后来寺里的老人一个个离开,新来的师弟师侄不了解前尘往事,明尘一个住持这才不必再亲自去打扫一个偏殿。
再后来,新的太子殿下长大了,景安帝为人也平和了不少,明尘以为日后自己的日子就是守着护国寺一日一日过下去的时候,接到了来自景安帝的口谕,心中徒然增出一股无力感。
怀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念头明尘跟着王公公等人下了山,等到进了宫景安帝的面没见到,倒是见了新帝。
对于孟北尧明尘还算熟悉,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年年都要去护国寺为父祈福,每次都是明尘接待的。
明尘是个出家人,好奇心早已在数年前就磨灭在了?日复一日的打坐中,新帝要他驱邪安神,他就沉默的敲着木鱼默默诵经,哪怕诵经的地方是御花园面色也未有丝毫波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太上皇再一次为他的好大儿背了锅,不少人都在暗地里传,是太上皇突然想开了,不再对景安皇后执迷不悟,要遁入空门了。
还有好些人持不同意见,说是太上皇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心中对景安皇后还是放心不下,欲要大师做法,再与景安皇后共续前缘。
总之说来说去都是牵扯在景安皇后身上,可见景安帝这些年在朝臣眼里都是个什么形象。
隐隐约约的诵经声传到未央宫时,魏灵央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皱着眉竖着耳朵听了好久才问徐嬷嬷“嬷嬷,外面是什么动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