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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2 / 2)

知道吗,我总是惦记,十五岁不快乐的你

我多想,把哭泣的你,搂进我怀里

不确定自己的形状,动不动就和世界碰撞

那些伤,我终于为你

都一一抚平。

…… 《施人诚…继续》

话说第二天,师父还没醒,我听着动静,没脸地从一堆衣物被子间,抬起头,撞见小连吐舌头的诡异笑脸。小连一瞧苗头,蹿屋外头去了,笑着叫嚷:“我可不是故意的,我都嘱咐你悠着点儿了,哪料到世上有你这么号猴急的人。”

我大骂:“我哪天早上这么奚落过你?”

小连鬼笑着高声叹道:“我二哥真命苦。”走开去。

我瞅瞅枕边那人,心头气闷,也不知急色的是谁。这人,昨夜每回被她撞了伤处,都吃痛地闷哼,我听不过耳,同他商量:“大王,我这人马虎,顾不得那么许多,撞坏就不好了。咱们悠着点哈,我先换个房睡,横竖忍两天。”

大王拉下了脸,说啥:“自然由得你,如今我是你的人,你想扔便扔。”手上却圈紧了使坏。

小姑子都来喊过嗓子了,老人家还不醒。我只能摸摸那脸胡茬子,自言自语:“也不知谁命苦,我说你不行吧,就有那么累?睡那么沉。”

假寐的人睁开眼手脚身子一齐压上:“说这话的人,一会没的讨饶,讨饶我便加罚。”

我大惊失色:“呃……你居然装睡,我起来带坏东西练功去。”

大王哪里让我动弹:“坏东西不急,改天我亲自教,你别把孩子教坏了。”

闹得老子只剩喘息的份:“喂,我说,我功夫不够好,是不是因为你从来没安好心?”

他坏笑:“是。”

我得了意,埋了脑袋在他肩头细细啃。可门外又有动静,坏东西闯进来:“姑姑说,爹和娘醒了。”

哭笑不得,老子速速用被子蒙了头,暗骂小姑子,他们的爹哄:“乖,娘还没醒。你们先去玩,爹和娘一会儿就起。”

坏东西磨叽着和爹说话,好半天才撤,我才敢露了头撅嘴骂:“这个头该你蒙才是,不然我俩这算啥,苟且也苟得忒大方些。”

孩子爹听着便严肃上了:“于果,我是该再娶你一回。”

我装作兴奋:“甚好,那我先回家避几天,您娶了我再来。”

他又臭了脸,说凡事还不都由得我,却把我压了个气喘。

幽怨的这个样子,反倒要我凑过去耳边宽慰:“若不是你人傻好骗,能孤苦伶仃那么些年?好了,回头我去寻了那纸休书,给你亲手烧了,当我没收过。你也就说得好听,由得我。”说着眼泪就涌出来,我也挺能演。

趁着孩子爹慌神乱了阵脚,老子一个翻身跨马式,反客为主:“得了,赶紧的,喂饱了小爷我,您还得喝药呢。”

又探过脑袋去耳语:“喂,他们都说你够能的,一气能播三个种,这会不会一举又得仨?”

他紧张得很,好好卖的力都停了,搂紧了道:“那不成,你不是为生孩子差点丢了性命?”

我催促:“少废话,又想把我弄到趁兴了撒手?您一贯就那么没义气。我逗你呐,哪那么容易要死要活的。我这皮实命,你忘了谁拣的了?乖,为你生孩子我欢喜得很,倒是你,不带这么着欺负人。”

他得了鼓舞,不再废话。

总算两人都赚了个心满意足,我给他擦着汗,问:“你说,这些年你想我,别是光想这事儿吧。”

他白我一眼:“你说呢?”

我腆了脸问:“怎样,比起别人,我的滋味,还不错吧?”

他又横一眼:“我如何知道。”

我低呼:“啊,那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不是说食髓知味么?跳了这个坑,不是都说有去无回?谁要你为我守身如玉了?憋坏了那是得不偿失啊。”

他一副受伤表情,好似我污了他的纯情。

我忽想起自己这一阵光嫌他了,其实,又哪里对他一句像样的情话,好歹该说几句教他高兴:“我逗你呐。早知你那么糟践自己,我就算向宋七托了孤,冒死也该跑去寻你。”

他欲开口,却被我阻止:“是我对不住你。你看,还得怪我不够胆,若是老子够胆,你十五岁那年生日,就该跑去湖边把你扑倒了算。”

他笑出了声问:“怎么?”

我回想:“那一日,母后来了刚走,你一人跑到镜湖练的什么剑?练得这个猛,孤零零的样子,看得人心疼。”

他闷闷道:“大哥不是那天要来寻你?你怎么会跑湖边去了。”

我会心地刮了他的鼻子,嘿嘿笑。两个傻瓜,甚般配。

后来,他更好了些,饭后我便牵了他的手,沿着江边散步。他抱着小坏,小东小西一路猜拳,猜谁能先坐爹的肩头。

我告诉他,这个是我生产的地方,这个是我啃牛肉的地方,这个是我挺个超级大肚子闲晃悠的地方……所以,我们一定要再生一些孩子,让他亲眼瞧见这些有趣的事。

后来,项莫远回了天都,西蜀的事,他给他妹夫作了个人情,要他自己取舍。

宋七为难的神色很有趣。

后来,小连和宋七仍然四处行医,宋七没有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我们晃悠了一大圈,回了趟天都,见了我爹娘,我们和孩儿,从此隐居在终南山。

小坏住我原先那间屋子,指着柱子上歪歪斜斜“项莫南坏东西”的字叫嚷:“这里有爹和咱们三个的名字。”

师父听了大笑,悄悄告诉我:“我喜欢这名,往后他们有了大名,你便只能这么唤我。”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闲时我跑去偷山下财主家果园的果子。

他不管我,还夸我偷来的果子格外香甜。

项莫远有时会来看我们,让坏东西领了他的儿女,山间遍野地疯玩。

师父却不大高兴,他悄悄对我说,皇帝的儿子,自然该当只学帝王之道。

我知道他有些醋,便就地揪了他的衣襟,旁若无人地亲吻。他小心翼翼携了我上屋顶,结果却总是被坏东西撞见。

后来,混祖师托付拎壶子过来游说了几次,要我男人过去接那掌门之位。我嘲笑拎壶子:“那么无果的事,你办起来倒来劲。”

拎壶子无奈摇头:“老人家糊涂了,我若不来,他便亲自来,我怕他打不过你师公。”

尘西和慕容凝也住在山上,我和尘西总说这样甚好,闲时还可以打打麻将,可总是打不成。慕容凝喜欢拉着我打架。师父喜欢把我困在屋子里,还说什么,好容易坏东西野了去玩。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反正我自打九岁上了山,心便从此有去无回。

后来,我们又添了三个孩儿,分了三胎。

我没有笑他大不如前,事实不是这样。

我致力把他改造成,同我一样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的人,还是小有成就,至少在人后,他是的。

看破了那纸破命书,他宠了我一生,再没出什么妖蛾子。

我才是那只趴在窗户上看风景的妖蛾子,趴着趴着,成了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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