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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2 / 2)

64、浪子配浑人 。。。

Oh,you're hard one …… 《Don Henley… Desperado》

跑到帅帐外头,我撸撸头顶那撮被他扎乱的毛,抬眼望去,依旧还有皓月当空。

我整二十三岁了。这似乎该是个好日子才开头的年纪,出了这帐,我却仿佛已经过完了一生一世。老天料理起我来,倒也俭省,打算让我投一回胎活两份。难道如今地府不景气,孟婆也得盘算着省碗汤钱?

只是如今这心境,比起我十九岁生日,独自在废墟度过的那晚,又差了千万重。

我能当了他,说了那么长长一串狠话,我也真能算得一号狠人。

乍一跑出来,刚才的一切已经变得恍惚,当然,过往的那些柔情蜜意,便更恍惚。情这玩意儿,是别人斩断的,还是自己亲手切的,多少有些不同。自己下的手,伤口究竟齐整些。

我其实还是不及他心狠,同他当年那样剁肉酱似的胡切一气,别说人了,连条蚯蚓都没活路;我只生生一刀两断了事,刀法利落不说,好歹还给彼此都剩半截。

这会儿我又想起买卖来了。项莫远那厮,这回做了这么个套给我,我要不要同他绝交?

散交情,不散买卖?别疯了,人远哥最爱讲的就是人情。只是,难不成从此还得委屈求全同他敷衍着?敷衍也不一定管用,如今这个现管的人是师父,我刚才整了那么一出,自己是爽坏了,回去非挨高力克的数落不可。

说最后那几句时,我是真没敢看他的眼睛,想着怎么帮他抚平那一刀,终究是她吕妹妹的活计,与我何干。

他不能够怀恨在心真断我的财路吧?好赖他刚才那番浓情,也不像是演的,不能够恼羞成怒了转头就对我使阴招。

嘿嘿,这么小人之心地揣度他,他知道了估计会吐血。胡乱琢磨着,我已经把马骑得老远,总算能减了速度歇口气。月下骑个马凄凄惨惨独行,上回这么干,还是四年前骑了那老马上了江陵镇那回。

刚缓缓,后头竟有人唤我,是刘叔。

嗬,刘叔地道,我损了酒,连碗面都没捞着,知道我又不是那吃得了亏的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月下送面条来了。老爷子追了这么久,端着碗面愣是没洒,这轻功底子……实在处处有高人。

“您好歹吃了面再走,别同王爷似的,闹出病来。再追不着,面都凉了。”老人家一片心,我倒不好意思推搪,在马上接过面条就往下喝。

刘叔看着我喝完,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我反好笑地劝:“刘叔,您赶这么些路,没得只给我送碗面,有什么直接说。”

刘叔不好意思地笑:“王爷说,大过生日的,不能让您饿了肚子。”

原来还是他的法子好,我一刀下去剩那半截,剩出了事。

方才在帐中,我端那么久攒下的泪,如今听了刘叔这么一句,却再忍不住,哗哗直流。我边抹泪边骂:“关他屁事!”又觉得太粗鲁,加了句:“谢谢刘叔,面也喝完了,您赶紧回吧。”

刘叔不劝慰也就罢了,又来:“哪能让您一个人走夜路,王爷是自己走不开,不然那么晚了,也不能让我送您回。要我看,您要真觉无所谓,就不能哭成这样。”

有完没完,我抹干了泪狠心道:“这些年我一人走的夜路还少了?我真受不了他的假惺惺。我都说了,老子如今有家有小,他何必补唱了一出又一出?他不嫌自己画蛇添足,我还嫌矫情。”

刘叔叹道:“您受的这些委屈,莫说王爷,我都可以想见。您快别嫌,有些画蛇添足的话,倒是一定得同您分说仔细。”

要说不会自己说,我拍了马急走不理会:“没有什么可分说,您告诉他我没这闲工夫。”

可刘叔跟了我一路,他骑了师父的白马,我跑多快都甩不脱。到了镇口我停下来对他叹:“刘叔,人王爷说撒手就撒手,您执着个什么劲。”

刘叔摇头叹息:“王爷在您跟前,本来就嘴笨,如今他还亏了理。您撂的句句是狠话,他哪里有个分说的机会。”

我撇嘴:“我有他狠?有机会分说又怎样,他娶亲我嫁人,现如今各有各的娃,过得不知多好。您告诉他,这就叫木已成舟,让他别再惦记同我这些破事就是,人活总得向前看。揪着旧账不放手,烦人不烦人?”

刘叔道:“不是王爷要非要矫情分说,他是怕寒了您的心。”

嘿,把我那破心随手扔冰窟窿里时干嘛去了,这会儿倒又惦记上了。

也没把刘叔往旁的地方领,径直去了谢掌柜的酒肆,月季认得刘叔,见了还不得问长问短。

时候不早了,谢源那里甚是冷清,我给刘叔推荐:“到这儿我就是主人,您老千万别客气,多贵的酒,只要咱谢掌柜肯卖,我便请刘叔您喝。您别小看这儿门脸不大,咱谢掌柜的酒香,邻镇可都闻得到。”

谢源白我一眼:“你做什么亏心事了罢,这么着把我往死里夸。”

嘿嘿,他倒精,我心里正一个咯噔,幸好他又补上句:“方才有人来我这儿寻你来着,我引着他们上你家去了。”

寻我的人多了,没准是来要债的,我好几头帐没给人结。心说这要账的也太勤快,那么晚还来,还走错了门。我摆摆手就没多想:“行行我一会儿就回,您先挑好酒来一壶。”

他又白我一眼:“早些回,你家闺女小子在外同大孩子打架,个个挂彩了。”我正欲起身奔回去,他又来:“不过没事儿,破点儿皮。”

说话大喘气的!家里事还挺多,我听完了刘叔唠叨,得赶紧家去。

我催促刘叔:“刘叔,我家里焦头烂额一摊子事呢,但就冲您大老远跟我一路,我也得洗耳恭听。您瞅您这面子,究竟什么话,那人自己不说,倒要您老跑一趟。”

刘叔坐下夸了酒好,便开门直入道:“王爷都一年多没回天都了,那吕家二小姐,从小到大可都没出过天都。”

给我玩悬疑推理?成我听明白了:“嘿嘿,刘叔,按说他待您还成啊,您怎么这么损他呢,三言两语,就把他给刷绿喽。”

刘叔无奈地笑着摇头:“王爷摊上您,不知该多伤脑筋。您明知道,我就不可能诋毁王爷。”

我心思活动活动,加把劲一拍桌子接着嘲讽:“他那身手,灭了那个胆敢给他安绿帽的王八蛋,还不跟灭个蚊子似的。不过,切记切记,不能伸张,一伸张,面子同着里子,一齐绿了,交相辉映的,也不一定好看。哎呀,这多大点事儿,您替我劝他看开些,要想日子过得去,头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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