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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2 / 2)

晨练完事我匆匆塞两个包子喝碗粥就匆匆往外赶,师父已经在车里头等我了。

我探头探脑傻呼呼问:师父,干嘛不骑个马,快。

难道我是真的不懂得什么时候该骑马,什么时候该坐车?然而没心没肺终是没有错的,何况车里的确有些局促。

师父并没有理会我,昨晚的好脾气果然只是一时心软,我只能磨蹭上车。

他不理我,对一会进宫的事我倒是没了底,我心里头着急,掀起帘子胡乱张望车外。我何德何能,敢惹了他老人家,晓得你本来不痛快,犯得着这节骨眼上给我脸子看么?大家好好协作,把这个过场走完比什么不强。他有时也真孩子气,那我又要不要同老人家计较?车轱辘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听到他轻轻嘱咐:往后不能再叫师父。

我鼻子里出气:晓得了,人前不会叫了,师父。

路上老人家终于想起来嘱咐我几句,说是进了宫啥也不消说,只要适时地行礼、微笑就成了,哦,原来这么简单。

进宫刚见了礼,我师父恁大个人,就被皇后一把搂进怀里揉了又揉,哭了又哭。皇后这个娇弱模样,我看了心里都颤幽幽,她年轻时不知是怎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呢,现在瞧了都觉牵动人心。

皇帝老儿也是真能演,看起来竟是很舍不得的模样,见师父刚在皇后怀里偷了个空,便拉着他的手,到一边去摸了又摸,嘱咐了又嘱咐。越看越觉得他不像演的,是真疼儿子,也不晓得他究竟有啥好说。

皇帝皇后的举手投足间,倒确有十分默契在。我觉得,若不是有这个精明老儿垫着担待着,还真琢磨不出这样一个皇后在这深宫里这么多年,是用什么招数避过那些书上所写的种种易躲之明枪,难防之暗箭。

若不是生在这样的帝王家,我师父过的,又该是怎样一番光景。

我师父倒是由得他们折腾着,毕恭毕敬,面无表情;却弄得我一个在旁观摩的,笑又不是,不笑扮面瘫,我又不擅长,真是肝肠寸断。

他们对我待见不待见的,我倒并不在意,本来不是自己爹妈,看得上我那也算彼此的缘份;看不上我,以后我也不在他们跟前杵着,不碍事。皇后又何必把我当个敌人似的,死盯盯地看,她的样子又不凶,这样一来,她的眼神看起来便平添了几分凄楚。只是您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师父娶谁还不都得娶,您从小就撒了手的儿子,还指着他只和您亲么?然而她望着我的哀怨样子,真是教人内伤。

好容易熬到我师父总算喘口气,皇帝皇后都依依不舍地撒了手,他拉着我慢慢从里头退出来。

我早上挨完罚,急火火就出了门,早饭就没吃饱。琢磨着总算能回家垫吧肚子。师父却说:走吧,还要去拜见太子。

我再一次地肝肠寸断,早知道那么多流程您怎么就不提醒我多带几个包子?我眼泪汪汪瞧着他,师父却一脸地不耐地催促:快走吧,大哥该等急了。

我瞧着是他等急了,那里可有他心心念念的人。

项莫远再不是那天那个轻功笨拙的翻墙人,到底是婚了再婚的人,温润得极有风采,看到我们,更是春风拂面,一派长兄的亲切模样。

太子妃不可方物之美艳,我是早早见识了的。然而她似乎忘记了她过去每回来终南山上,我对她总还是极尽友好的,也曾给足了师父面子。吕佳音与皇后不同,她哀怨便哀怨,敌意便敌意,瞧师父与瞧我的神情截然不同。师父倒大大方方与她寒暄了几句,太子妃似乎于马甚为精通,俩人还聊了几句关于马的话题,我想起那副鞍辔,还有那驻盼佳音的字样。

相反我和项莫远,则无甚话题可聊。只因那一晚我俩把该说的话都说尽了;该流的泪,我也不曾吝啬地都流了;该愧疚的,我在心头也都致歉了。

这实在是一出奇异的会面,前恋人之间的。于是我乐得遵照师父来时的嘱咐,不用说话,只需行礼,只需笑。

吕佳音只管作出与项莫远的恩爱样子,时不时摸摸他的茶碗,看看茶是不是凉了需要换,又嗔怪他今日天凉少穿了衣裳。我瞧着太子有些窘迫,知道她演得有些过,这话你几时不好说?我悄悄撇嘴,难道被她看到,竟转而问我是不是要同师父一起动身,我笑着点点头。

然而她并不放过我:我了解于妹妹你新婚燕尔,便巴不得与二弟天天同在一处。呵呵,用不用这样着急?害我们姐妹想在一处好好说说体己话都不得。

倒是你,用不用这么恶心俗套?太子妃,大家又不是很熟,我着实没有体己话要和您说。我望向师父,他却似笑非笑毫无帮忙的意思。好吧,我听话,我讪笑。

吕佳音得寸进尺:听说妹妹从小就离了天都,你就真的不想留在这儿多呆几天?别的不说,太子也很舍不得你呢。

我轻咳,这吕佳音,只怕从小顺风顺水,被人宠惯了,还真以为自己得天独厚,怎么就那么不懂得见好就收呢。你有怨气我晓得,只是,我们彼此谁不是那棋盘上的子儿,你又何必和我较这个真。就当她疯言疯语,我不搭理便是。

有个声音却教我绝望:太子妃问你话呢,于果?

师父,这又是何必,您一向这样的隐忍,在太子跟前,您这样说话已经有些失态了,您真的不曾察觉?您受了刺激我也很遗憾,可我究竟犯了什么错,要受你这样的罚?

吕佳音,你一会儿这样人前大秀恩爱,一会又小心眼见不得我和师父在一处,又打算改变什么?

不乐意这样的结局,老天至少给了你们一个多月的时间,直至昨晚上,你们尽可以落跑、私奔。现在来为难我这样一个胆小鬼,究竟算唱的哪一出?相爱中的男女果然全无智慧可言,淡定如师父,你终究还是迁怒于我了。

生生被打落牙齿,然后和血吞下,原来就是这么个破效果,我一向太过放松,面对这样难得无聊的争斗,反倒有些快意和享受。至于项莫远一言不发地望着我们,我倒一点也不难过,云淡风轻不是他的错,他若出言帮了我,我便又欠下他一份情。

师父你难道不了解,凑合从不代表温顺,我不爱欠人情,更不爱顺了别人的意,答便答:不了,太子妃,我一向都不太喜欢天都。

我望见项莫远的表情居然是坦然,望见吕佳音被猛然一噎的悲愤,也望见师父深深目光里,断不出任何的情绪。我说了心里话,我本来就不爱在这儿呆着。真可笑,即便我十二分地热爱着天都,死都不愿离开,你们就能遂了我的愿?

之后的寒暄客套似乎都不在我耳畔,项莫远和我师父如何演绎兄弟情深的离别戏,吕佳音又怎样对刚才发生的尴尬用若无其事的轻浮笑声掩饰过去,我已毫不在意。

师父啊,我尽管吞了几颗牙齿,心里头依然铜墙铁壁。吕佳音配不配得上你我不好妄加评论,爱的事本来就是青菜萝卜。然而你懂不懂,奸(蟹)情亦要智取,未来岁月里,你若当真需要这方面的智囊,尽请招呼。点头哈腰赔小心,从来就不是我风格,可那人若是你,就让我一陪到底罢,我终是你最无悔的那个支持者。

矫情半天没个完,身上便哪哪都不'炫'舒'书'服'网',开始还以为是心里头泛的酸水。一琢磨真要命,原来是饿坏了。

26

26、三年 。。。

谁无谁乱局亦一样入定…… 《林夕…天命最高》

回去的车上我再不愿理会师父,我可以卑微到无视自己的存在,却须得在任由我尽情骄傲之后。不清楚后来师父从吕佳音的话里头,又得了什么样的鼓舞,他回程时的心情却不错起来,居然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找我说话。

惹得我又是一阵酸,酸得想掉泪,一定是饿出病来了!师父真的可恶,刚才明明听到说皇帝老特地设了午宴为他饯行,他竟借口自己身体不适,带着我匆忙告辞回家了。兴许他是为了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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