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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江湖
作者:荤菜菜
你就是
我心间的猿,
我意间的马,
我血液间莫名暗涌的无药可救的毒,
我年少时黯然心动的胸怀间揣藏了不晓得多少年……的鬼。
五岁缘起镜湖
九岁拜师终南
我以为,这不过是属于我一人的《越人歌》
于是……朝暮间不敢揣度;如何去拥有;失去怎接受
然而……离散时方才惊觉;原来;原来你也只是个傻孩子
为这个文写的打油诗:
煽情老谓之狗血,人c汹涌即是江湖。听说江湖人心难测,混不下去只能吃素。
其实胜负总是难解,你赢我输何为d注;也许爱恨从来难分,俩俩相忘才能永恒。
男怕夜奔女怕思凡,夜路迢迢哥哥年s;也曾有人诚心相劝,扮戏不像不如不唱。
在我看来全不在乎,打瓶酱油兹当玩票;有涯之生挖一小坑;无益之事聊作消遣。
写不完是狗血江湖,走得尽我彪悍人生;世间的路千条万岔;怎般z化与你同行。
太阳底下没有什么新鲜事,在一个有意思的年纪,认识了许多有意思的人
二十来年前,小虎队唱,别让年轻,越长大,越孤单,那个时候对这种s吟真是听得很无感。劳资孤单个屁。
那么多年过去,总算发现,还真的唱得很真实
便喜欢锣鼓喧天的那一种热闹,
便想这样一直热闹下去
这当然不可能
故作此文。
1、灼灼华年 。。。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试发嘿嘿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诗经。周南。桃夭》
现在回想起来,我这许多年,倒有一半的时间是在逃跑,剩下一半用来等待。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我的师叔尘西告诉我,手起刀落不是江湖,人潮汹涌才是江湖,温水煮蛙,钝刀磨肉,剪不断,理还乱,是猿粪。哼哼,人潮汹涌,师叔总是这样透彻,早早看破了春运的意义。
那时候我经常寻不到我的佩剑,它对于我来说,其实很是个累赘。师父曾教导我比剑的精要: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可以我的本事,先示弱诱敌,再出招得手,实在有些勉为其难,也不符合我的急躁性子。
我常感叹前人所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不过是遥不可及的神话,尘西却鄙视我见识短浅:这本事别说你师公有,就连你师父,做起来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后来我真正领教了师父师公的本事,更是嘴硬地笑话尘西:我师父做到的,师叔你却做不到,杀人越货我们是没得指望,师叔师叔,你莫要忧心生计,待侄女和你一样练好这一身花拳绣腿,将来和师叔联袂卖艺,给你丢人是绝不至于。尘西气得吹胡子瞪眼(不过那时候他好像还没胡子),我师父似笑非笑地望看我,对我的胸无大志看似毫不在意,我却心慌慌地知道,在他似是而非的笑容背后,有多少{炫}残{书}酷{网} 体罚。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体罚之下,毫无惧色,因为我有我诀窍。那年月我武功口诀背下的不多,那个逃字诀我却熟稔得很,挨不过,走为上。师父终归是我师父,我还不是饭照吃、觉照睡、功夫照样学,万恶的体罚不曾把我打垮,在经年累月的逃逸生涯里,在痛并快乐着的过程中,我轻轻写就轻功练成的神话。
“师兄不过是让让你,你还真以为他找你不到。”尘西师叔如是说。切,我何尝不知,烦就烦尘西这聪明外露。我师父倒是正相反的深藏若虚,什么韬光养晦、什么讳莫如深、什么笑里藏刀,嘿嘿,大概说的就是他。
我寻不到师父赠我的那把剑,多半是师公藏了起来。我找不到,就得受罚,师公老道就嘿嘿得意,我上次埋他拂尘之仇就能得报。没错,师公为老不尊,师叔为长不尊,放眼终南山,正经人实在没有几个。仿佛只有我师父,架子端了个十足。也真难为他,当年师公随手一指,我就成他徒儿,他只大我两岁,这个架子若不端得足足,倒也着实不像个样子。
我的师父端着,可这丝毫不妨碍其他人多姿多彩的生活。
“师父,我想改练匕首,去年生日师叔送我玩的那柄青铜匕就不错,携带容易,又不会丢,师公更不能偷藏了去。何况使匕首速度快得多,徒儿学艺不精,近身搏斗还得指望它。”我其实没指望他答应,他的教学计划是真的严格,实打实地把我当个人才在培养。在这点上我尤其佩服他,我有自知之明,把我当人才,基本属于抱著琵琶进磨房,对牛弹琴,浪费时间。
“于果,剑是你的,你自然可以想扔就扔。”他自以为演技不错,把情绪藏得很好,听起来很平和。可我知道,他的语速越慢,语调越平和,往往说明他的怒气越大。
他生气了尘西挺得意,他真了解我师父,他又赌赢了,我却输了钱还得受罚。
尘西说,惹我师父生气和逗他笑一样,是一大乐趣。这点我同意,他是一个让我们头疼的存在,好些对我来说无异于老虎头上拔毛的活计,我宁愿受罚却乐此不疲,当然,师叔和师公更是乐此不疲,他们又不用受罚。要我看,我师父不过是矜持罢了,单凭我说杀人越货他没给我上思想品德课就知道了,他要真不懂得配合,我们再玩再闹,还不是孤掌难鸣,又哪里来这其乐无穷。
当年江湖上盛传,当朝二皇子项莫南常年养病宫中,这个传言沸沸扬扬,在我没上终南山时也一向有所耳闻。上了山我才知道,其实世间哪有这么个病秧子,那个终南山上狡黠的少年,不把我体罚成一个病秧子,已经值得谢天谢地。
这个大有来头的人,就是我师父。
PS:诸位同学,诸位看官,诸位施主,看到这里,请千万不要把我师父想象成一个自以为是的、顾影自怜的、高傲的、有洁癖的王子病患者(说到这里我眼前忽然浮现出花轮同学的头像)。要知道这个世上有许多人:他不怎么说,也许是因为不懂得怎么说;他不怎么笑,也许是因为笑得不准确。没有人生来爱摆酷,也没有人天生话痨。大多数时候,我们喜欢处于这两者中间的人,他们笑的时候很亲切,不笑的时候很温暖。至于这脉脉温情的背后,有多少真实多少演技,在那个时候,还是我所不能了解的事。
当年我哥哥于轼和我师父的大哥……大皇子项莫远交好,两人常一齐从天都迢迢赶往终南山看望我们。对这样的亲属探望日,我一直十分期待。
“你期待的是远师兄吧。”尘西贼兮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