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正泰脑子一晕,突然觉得自己入了一个局。
“可有证据?”
“目击者是,宫……叹号。”然非墨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看了看教主已然见红的眼睛,终于缓缓的松开了拽着奇正泰的手,轻唤道“教主……”
“走吧,想必不少人在等我。”
“可是你……”
“怕什么,大不了就说我中年发福。”
“。。。。”
然非墨苦笑,看来此次就算是教主也有如潜龙在渊无计可施了。
二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来到大殿之时,各门各派却是比武林大会之时还要齐。
明明是在自家,确如入了鸿门。奇正泰坦然一笑,抱拳道,“各位久等,奇某有失远迎。”
亦虫大师开口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奇教主,听闻令师弟易非蓝杀了龙堡主,如今老衲特来带龙家堡上下老小,来讨个公道。”
奇正泰一愣,不想连最不愿出门的胖和尚都惊动了,看来这次龙兄,难不成真的凶多吉少。
“奇教主,这本是贵教与龙家堡的私事,商某一介外人自是不好多言。”说话的双冰谷谷主商伏羲,银发若雪一袭素衣清清冷冷,稍停片刻,轻扣杯盏接言道,“可惜,他还欠在下赏舞之钱没给,所以,在下的心理却是着实不痛快。”
……
众人皆非善类,莫说奇正泰一人难敌百手,就算是可以以一敌百,到时受殃及的桌椅摆设。
瞥眼看向掏出算盘的然非墨,奇正泰皱了皱眉,看来这回着实难办,只好。
“各位。”奇正泰施礼道。“易非蓝以被逐出师门,所以,在下实在难定他人是非啊。”
“哦,这么说,他的事与你们刀剑无关了。”
奇正泰笑而不语。
“教主,我们又见面了。”说话间一红发少年自门口堂皇而入,抬手间,掷出一只蝴蝶镖。
蝴蝶镖打出之后是蓝色的,为出之钱是金色的。
少年手中这只是金色的,也就是说……
“你,见过易非蓝。”
“五日后,龙家堡,火祭易非蓝。”
“你是龙家堡的人…”
红发少年笑道,“本来不是,不过,现在是了。”
奇正泰蹙眉,五日,从这里到龙家堡……
“啧啧啧,奇老弟教程好快。宫某上了年岁,真的是不急老弟十分之一啊。”
“难不成,你也是来为龙堡主鸣不平的。”
“怎么会,宫某只对美人感兴趣。”
奇正泰脸红了又白,强压怒火道,“江湖事何时需要惊动京师之人,非墨,送客。”
“哎,我只是来告诉你。血洗寒山之罪首,以被擒下。五日后斩首于京师。”
“这与我何干!”
“教主。”然非墨急了,跳上前来,拽住宫叹号道,“你胡说什么,水不争怎么可能被抓。这普天之下还没有几个能打得过他,除非。”
“没错,是我亲自抓的。”宫叹号挑眉道“教主你确定和你无关?”
来不及作答,红发少年抢言道,“血洗寒山,剑气杀人,教主,当时在寒山的可不只一个天一剑啊。”
奇正泰看了看幸灾乐祸的红发少年,笑着上前拽过焦急不已的然非墨,泰然到,“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所以……”说着环顾四下道,“无论是火祭易非蓝,还是擒获水不争都与我刀剑无关。各位想是找错了地方。”
“教主……”
“送客。”
……
片刻之后,刀剑后山。
一袭黑衣,一袭红衣,相对而立。
“你为何还不走。”
“啧啧啧,我想看你是赶赴龙家堡还是赶去京师,五日之内,你只能去一个地方。”
“我不信,你会杀水不争。你无非是想知道心魂在谁身上而已。”
“我不杀,却有人巴不得他死。你忘了京城还有个多王爷。”
“你!”
“我想看你,救了一个救不了第二个的可怜相,这种场面我等了好久了。”
“抱歉,让你失望。”
“哦?”
“想必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讲?”
“我回来的时候,顺路去了药圣谷。”
“……”
“你知道,也许寒山之劫只不过是你故意为之的假相,但是药圣谷么……”
“……”
“是真的被血洗了,而且寸草不剩!”
沉默……
“告诉我,你会去龙家堡,还是京师。”宫叹号打破沉寂,话题一转,轻问道。
“那你,是想看我怎么做都输的无奈相,还是去药圣谷,一探究竟。”奇正泰侧目,看向宫叹号。
相对无语,无声胜有声。
作者有话要说: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敢于面对壮士的人生!!!!!!!!!!
=。… 最近脑供血严重不足 TAT 求正太粗线!!!!!!!
………………
两全
两全刀剑郊外,江南渡口。
然非墨骑在马上,看着奇正泰不紧不慢的坐在渡口前的小摊喝茶。
一……二……三……
然非墨终于耐不住性子,喊道,“教主,你在干嘛?”
“喝茶。”
“喝茶?”然非墨下马,几步走到奇正泰身前,“一整天,你既没有赶去京师又没有南下龙家堡?你竟然在此喝茶?”
“这里的茶虽非名品,却有抹淡淡的香,你要不要来一杯。”
“教主!”然非墨抬高了嗓门,幸好周围无人,否则必将引来邻人侧目。
奇正泰轻轻放下杯盏,随手用掌力抓过一个杯盏道,“沏茶的学问,在于水,不热不寒……”
“我没……”
啪……然非墨话没说完就被教主按在椅子上,肩膀一阵生疼,只能乖乖就范,坐在那里生闷气。
“成大事者处乱不惊,否则,失了先机诸事难成。”
“还有四天,你……”
“我交给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一早就走了,去了药圣谷,连头都没回。”
“他很着急。”
然非墨点头,接言道,“教主,还有四天,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无关人士遗忘一下。”
“我也想忘了,只是。”奇正泰低头,然后叹气道,“好吧,我们上路?”
“我们?”然非墨起身道,“教主,我们是南下还是北上?”
“走吧,我的马儿也等得急了。”
“走官道……”然非墨低头片刻,抬眼道,“教主,你若北上,不如我南下,想那龙家堡……”
没待然非墨说完,奇正泰人已经闪出茶摊,跃于马上。
然非墨无奈,只好跟上,勒紧缰绳,急行片刻,这才追上奇正泰,喊道,“教主,你当真不顾蓝师弟死活?”。
却见奇正泰渐行渐缓,终于停滞不前,回头道,“那你说,我是该救水不争还是易非蓝。”
“当然是。”
“我也希望我是无所不能,只是……”
“教主,你不必为难,我……”
“所以,我就送你至此了。”
“啊?”然非墨愣住,呆立片刻,终于读懂奇正泰的意思,忙问道,“送我,你的意思是你不去京师了。”
“我与易非蓝师出同门,救他也算有理有据,至于水不争……”
“教主……龙家堡的话我还有把握闯一闯,京师可是龙潭虎穴啊。”
“这个给你,这回可千万不要再丢了。”说罢,奇正泰回手丢出一个信封。
“教主你不要再打哑谜了。”然非墨看都没看就将信封塞进怀里道。
“你想的太多了,只不过是一封介绍信而已。”话音刚落,再看奇正泰已然不见踪影,山间空留余音道,“怕你不便,给你找的免费饭票。”
然非墨摇头,叹气,摊上这样心思难料的师兄教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于是看了看在那若无其事吃着青草的教主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