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在,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近期之内,冉若梦一定会再出现于摘梦楼中,届时妳;得小心的观察她的动静。」
「为什么?难道也是为了赤神枪?」
「应该是。」
宫冬华的蛾眉再度轻蹙了起来,心中祈祷,但愿这整件事早些落幕。
第八章
暗室里,烛火虽烧得旺盛,仍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冉若梦。」
「属下在。」
「门主对妳;这次的表现很失望,神秘怪人的事目前由杜元默接手,妳;不得再介入。」
「是。」
「除了神秘怪人,江湖上又出现一把赤神枪,怎么妳;在摘梦楼那么久都没发现?」说话者的口气显得冷峻,凌厉的目光直射向她。
「属下大意,甘愿受罚。」
「罚倒是不必,不过门主愿给妳;一个机会,那把枪目前在摘梦楼一个叫卓珩的小子手上,门主要妳;即刻回到摘梦楼,不管用任何方法,东西一定要到手,至于人,必要时杀了他以绝后患。」
冉若梦脑中突地轰然一响。卓珩!赤神枪!老天莫非是存心要捉弄她?居然要她亲手杀了他!
「怎么?有困难?」冷冷的声音里有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这……若杀了卓珩,赤神枪等于是废物,因为它必须靠子弹才能射杀,因此属下建议若能将他纳为己用,那么玄天门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生力军。」
「那就活抓吧,也许他可以为我们制造更多的子弹跟赤神枪,届时咱们玄天门的大业就指日可待,哈哈……如果成功了,妳;也算立了一个大功,那时我会禀告门主好好的奖赏妳;一番。」
「属下谢过堂主。」她脸上虽平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因为她完全没有把握能够说服卓珩为玄天门所用,然而这却是唯一能保他一命的方法啊!玄天门的杀手除了她还有别人吶;,即使她不做,别人也一样会做,这叫她情何以堪!
人算不如天算,该来的怎么躲也躲不过,她本已下定决心不再见卓珩,奈何命运捉弄人……
她的命是玄天门的,当年若非门主,她早已成了一缕芳魂,此恩此情只能终身回报……唉!一切由不得她啊!
清晨,宫冬华兴匆匆的走进卓珩的房间,见他仍在会周公,不由得想捉弄他一番,于是缓缓走近并且用力的掀开他的棉被大叫。
「起床了……啊--」
一掀起棉被,她立刻后悔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急急的转过身背对他。
她嘴巴连珠炮似的骂,「死卓珩、臭卓珩,你有暴露狂是不是?哪有人睡觉不穿衣服的。」
卓珩原本好梦正甜,却被她一阵怪叫声赶走了睡意,大叹了一口气道:「我说小宫宫啊!是妳;胡乱闯进我房间还打乱了我的美梦ㄟ!再说,有谁规定睡觉一定要穿衣服?难道妳;睡觉从不脱衣服?」
「你……总之你赶紧穿上衣服,我有事要跟你说。」
真是羞死人了!她心口还在直怦怦直跳。都怪自己太莽撞了,等会儿铁定又要被他糗个没完。
「好了吗?」宫冬华背对着他,紧闭着眼问。
「什么好了吗?」
「衣服,求求你赶快穿上衣服。」她声音软弱的要求。她可不想再脸红心跳一次,而「男人」看男人会害臊,说出去铁定会被笑死。
等等,自己看了他的身子到底需不需要负责?
「穿好啦!」卓珩轻快的语气里含有一丝捉弄,可惜心思乱了节拍的宫冬华没听出来。
她转过身子,一双眼在他身上溜了一回,随即再度惊叫连忙转过身去。
「死卓珩!大骗子,明明没穿好衣服还骗我,大色狼、大--」
「等一下。」他连忙打断她的话,「小宫宫,妳;眼睛脱窗了是不是?我明明穿好了衣服啊,不信妳;再转过身来看看,我可不想一大早就被误指为大色狼。」
「你、你、你明明就没穿嘛,一双腿光溜溜的哪有穿。」她边说边跺脚。天吶;,她居然不害臊的连看了两次。
「是啊,我是还没穿裤子,可妳;刚才问我『衣服』穿好了没,可没问我裤子穿好了没?」卓珩好一副得意的冤枉道。反正他是吃定这小妮子,谁叫她一大早的扰他清梦。
「你狡辩,你……分明是故意捉弄我的。」
宫冬华想着想着,愈想愈不甘心、愈想愈觉得委屈。以前在大富堡时,她总让人在掌心呵护着,自从初入江湖,遇见了卓珩后,总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糟蹋自己,喜怒哀乐全凭他,因他笑、因他愁、因他百结愁肠挂心头!
此时她鼻儿一酸,竟忍俊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下卓珩可慌了。怎么开个玩笑,这小妮子竟伤心成这样?以前不也时常跟她开玩笑吗?怎么今儿个……
「小宫宫,别哭,我穿好裤子就是了嘛。」
说完,他便迅速的穿好裤子,走到她面前一鞠躬,嘴里念着--
「对不起,行个礼、道个歉,送给妳;,别生气,笑咪咪,待会带妳;去看鱼。」
听着他这文不成文,诗不成诗的道歉语,她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睁着两个泪儿汪汪、清灵剔透的眼瞅着他。她从不知伤感为何物,此时竟完全体会出个中滋味来了。
卓珩一瞧,不由得震撼住。小宫宫的泪珠竟揪得他心里有些生疼与慌乱。
毫不考虑的,他一把拉过她的身子往怀里一靠,嘴里轻声的说:「别哭,妳;应该属于阳光、属于笑脸的,妳;这一哭,把我的心都给拧乱了,如果我有什么地方惹妳;不高兴,妳;大可以把我变成猪头还是秃头,随便妳;都好,就是别掉泪,嗯?」
他知道小宫宫对他好,也许有点喜欢他,但自己却不确定对她的感觉,或许向来自己被女人喜欢惯了,所以竟也不知该如何才真正算是喜欢一个人,直到今日见了她伤心掉泪就心疼起来,才明白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的在意她。
但有一丝犹豫在他心中滋长,他--终究得回去属于自己的世界啊……
宫冬华听得眼一眨一眨的。怎么这卓珩讲话讲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此时的他好温柔,被他拥在怀里的感觉--
什么?!他、他竟抱着她?!这……瞬间,她的脸像发烧似的,同时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忸怩起来。
「怎么了?」卓珩注意到怀里娇小的身体有些不安的骚动。
「我、我,我的洁癖发作了。」她结结巴巴的说了个愚蠢好笑的理由。
他性感的一笑,一脸的致命吸引力,一双绿眸登时变得温柔迷人,「让我来治治妳;的洁癖。」他不想管了,现在的他只想顺着感觉走。
当宫冬华沉醉在他魅力的顷刻间,忽地一片温柔温润的唇压了下来,宛若一道电击倏地贯穿她全身,然后她整个人顿时轻飘飘了起来……
她脑袋里似乎全变成棉花般,而自己犹似踩在云端里,这温柔又醉人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卓珩的唇恋恋不舍的离开她那片丰润可口的樱唇时,时间彷佛在剎;那间停止不动。
宫冬华一双眼晶莹剔透中带着闪闪发亮的春光,脸颊儿白里醉红更胜三月桃花开,即使不着女装,不施胭脂,一身男装依然掩不住她此刻所散发出的千娇百媚。
他觉得自己彷佛醉了,吻过上千百的女人,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如此轻易抓住他的心神,即使面对冉若梦时,他仍可以理智的克服欲望,然而这会儿他竟莫名其妙的栽在这小丫头身上。
当脑袋瓜慢慢清醒时,宫冬华忍不住摀;起脸来惊叫出声。
「妳;又怎么了?」卓珩试图扳开她的手,却怎么也扳不开。
「你、你、你刚刚是不是……是不是亲了我?」
「没错,我刚刚很用力而且很认真的亲了妳;一下。怎样?洁癖是不是已经完全好了。」他又忍不住的调侃她。不知这小妮子又哪根筋不对了?
「我……我是男人,你、你怎么可以亲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