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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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另一张纸条,看见几行熟悉的字体,像涓涓细流,清秀苍劲。

归海藏锋见绾絮拿起第一张纸条只是匆匆扫一眼就放下,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心里觉得奇怪,也把纸条拿起来看。

看了几眼他的脸色就忍不住变了变,偷偷看一眼绾絮,他把纸条上的内容迅速看完,然后放下。

绾絮把另一张纸条也放在桌上,沈茗赋写给她的私人信笺,上面也询问了她的病情,言辞间淡淡关切。她缓缓坐到桌边喝着水,归海藏锋不敢讲话。

小桃也凑上去看两张笺,可惜能认识的字不多,要读懂更是难上加难。只不过看两人脸色隐隐都不好,她不由猜这上面有什么坏消息传过来。

归海藏锋轻咳一声:“相爷下下个月大婚,娶何尚书千金。两家指腹为婚,陛下说,这桩亲门当户对……”

绾絮静静地坐着,一杯茶已经喝了很久。

归海藏锋想不出话,只好道:“这亲事,太急了些。”

小桃眨巴眼睛,听说是沈相婚事,接口道:“不急了,丞相跟何千金老早已经订了亲,本来何千金十五岁及笄的时候应该嫁到沈家,可是丞相那时候正好功名加身,耽搁了亲事。何千金也一直等着沈相,有一年和荣华夫人进宫,我在婕妤身边远远见着了,长的真是美啊。”

归海藏锋沉默了。平时他跟小桃不太说话,但旁边看着也觉得这丫头挺机灵,现在看着,似乎眼力还不行。

“有什么急不急,既然指腹为婚,迟早要嫁的。”绾絮放下水杯,站起身“我出去走一走,你们别跟。”

她走出门外。

小桃没转过弯子,愣愣盯着绾絮出去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看了看窗户外面的天色,大叫:“殿下你要去哪里?!这都是半夜啦!”

正文 第十一章 不是美姬

归海藏锋也有些放心不下,不过他好歹理解绾絮的心思,这时候她怕是只想独自待着。想到这他一把拉住想要朝外冲的小桃,目光怔怔地看着门外,犹豫说道:“这里都有匈奴卫兵把守皇宫,殿下应该没事。”

小桃挣了几下,有些呆愣地僵住身体。迟钝如她,终于也体味到了绾絮的不寻常。她缓缓趴在桌子上,有些懊恼地抓了下脸。

匈奴的皇宫里也有许多素雅简约的楼阁,大气不失婉约,有满布的回廊殿阁,细密精巧。出来时忘记披大氅,她冷的浑身都像浸在冰窖里。心里却空空的,仿佛怎么也填不满的深坑。

她第一次见他,是在竹林苑无数的翠色竹木间,竹影中他匆匆走来,制止了太师对她刺出的剑。

那时似乎就对蓝衫的他有种特殊的心情,蓝衫如海,静而深沉,中原丞相的风仪便彰显出来。彼时绾絮心如槁木,对于可能会得罪当朝太师也毫不理会,只有他恭谦如旧,声声唤她殿下,眉眼间没有半点轻视。她冷言冷语地不为所动,回去的路上被婕妤罚跪,满身大雨狼狈地跑回去,小桃也被她气走了。她晃在冷冷的雨水里,心里对这个宫廷也是一片冰冷,半晌感觉头顶似乎没再淋雨了,回头,却是他跟上了她,手中的雨伞为她遮挡全部的寒凉。

她走得飞快,看他大半的衣衫被雨水打湿透,他轻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殿下这样快速,臣怕是要跟不上。不若臣跟殿下聊一聊天,慢慢走,殿下意下如何?”她自是不领情,怀疑他别有居心,在临分别的时候,对着他的背影,她说了那样一通绝情决绝之语,门外他的脸色微微黯然。

沈相,沈茗赋。

绾絮胸口冰凉处涌出一阵阵刺痛,她蹲下去轻轻咳了起来,眼前一弯湖,夜色中湖面上波光轻轻地流动,安静地泛着神秘的磷光,贫瘠沙漠中开垦出来的一方小溪,干净的不染尘埃。目光怔怔地看着湖面,她的父皇就是将沈茗赋比喻为一汪深潭,说他石子投进去,亦看不见波澜。他手握朝纲,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中原子民心中,他是最坚固的倚靠。

绾絮也把他当成自己的依靠。她被人诬陷谋杀宫女的罪,母亲和小桃都陷进恐慌里,她拼劲全力保住了一个宫女的活口,把宫女藏于密道内。她不知道如何证明清白,去找他,她说丞相,我是清白的。他看着她,眼睛里尽是柔光和谅解,在那一刻,她忽然就体会到了罪恶感。

沈茗赋没问她缘由,轻轻松松地把宫女带到大殿上见到天子。皇帝问他是谁做的,他不隐瞒,直言不讳是受人之托,后来宫女轻轻松松洗脱她的嫌疑,按照她的交代,隐瞒季贤妃构陷的内情,证明她不曾动过任何的伤害宫女的念头。

她被自己的父皇下旨释放,在御花园看见沈茗赋,他让她喝百草甘露茶,眉眼间还是淡淡地笑着,看她的时候充满着温和和善意。

云舞仙姿,花丛里微笑的莞尔,殷殷关心,切切嘱托,像是他给她的一场梦。水月镜花,梦中银装素裹,美奂绝伦,醉卧长天不复醒。

可是,这样好的男子,到底,不是她的。

绾絮幽幽地笑了笑,月夜葱茏,她思念的人,却不会如所想的出现在面前。

看看四周景色,入目尽是寒凉如雪。绾絮觉得自己该回去了,想起出门时归海藏锋和小桃的神情,小桃这个丫头,现在八成在房间里后悔自己的莽撞吧?

绾絮满腹心事沿着河边走,最先闻到的是一阵酒气,很烈的那种酒,独产塞外的醇烈的感觉。旁边有人走过来,脚步很纷杂,没有几步那声音已经响在她耳边。她这才起了警觉,寻个台阶想下去,被人看见她一个中原帝姬在水边没头苍蝇的乱晃,那影响也不好。

她的头刚刚扭过去,脚还没抬步就跟人撞了满怀。她迅速躲到一边,旁边一人口中喷出浓重的酒气就熏了绾絮一头脸。她的肩膀被旁边那人扒住,紧跟着那人一勾手,竟然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那人身上散发着酒味和女人的脂粉味混合的味道,身体沉重地从后面压过来。

那人吐着酒气,大舌头地道:“王……王后,我来了,怎……怎么又跑出来,在河边干嘛呢?”

绾絮本来反应较慢,直到被人抱住才条件反射去拿袖子里的毒针,谁知听见身后那人叫“王后”,立刻觉知对方的身份,深入袖中的手又拿出来。

匈奴的年轻大王姬夜商,怀里将绾絮抱着犹未察觉,口中絮絮叨叨:“王后,你别老是不高兴,嘿嘿,还怪我说你是醋缸子,那什么中原帝姬也就十几岁的年龄,你也担忧,我不是解释了,心里最疼你,我对小姑娘从来都没兴趣……”

绾絮皱一皱眉,盘算想个什么办法不被对方发觉地逃走。就是这一个小小的愣神,她手上一紧,姬夜商捏着她的一只手托起来,送到鼻子下面嗅了嗅,“红酥手……王后,你这肌肤越来越滑了,你就是那红酥手……我喝了黄藤酒……呵呵,我们满城春色宫墙柳……”

一首钗头凤被念得支离破碎,不知所谓,估计是个中原书生都会被气死。绾絮默然,用力甩开了自己的手,冷冷道:“你看清楚,我可是你的王后?!”

姬夜商满身酒臭的味道,他睁了睁眼,眼前人影模糊,好像有两个人在晃来晃去。他打了个酒嗝,酒嗝一出口,更是空气里全沾上了酒味。他讪笑道:“王后,你别恼……你看,我这不是陪你来了!”

绾絮看着他醉成烂泥的样子,一个大王在自己宫里喝成这样,嘴里还叫着王后,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眼前,她一时直了眼。嗅着空气里隐隐的脂粉气,她皱眉,这个匈奴王,明显是刚从哪个姬妾的被窝里爬出来的罢……

拢起袖子,她转身欲走,夜色太深了看不清楚路,她沿河边从来时的方向过去。孰料姬夜商看似烂醉,好像要不省人事,看到眼前晃动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一伸手竟然极准确地抓住绾絮的袖子。

脂粉加酒气再次缠上来,姬夜商喉音含糊:“王后,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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