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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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着药碗,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然后用小勺舀着递到他面前。

萧祤看到了她左手昔日莹白的手背上现在被烫得红肿了一片,眸光不由深邃了起来:“怎么回事?”

心疼

“哦,没事没事!”无双心虚的试图把手藏进去,“不小心烫伤了!”

说得轻描淡写,但其实当时烫得她差点流泪,毕竟是个千金大小姐,几时做过煎药这般粗活儿?

可是为了萧祤,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她愣是没让小杜鹃插手,自己个儿把这药给煎了,当然,是在小杜鹃的指导之下。

萧祤忽然发火:“谁叫你煎药的?小杜鹃呢?小杜鹃到哪儿去了?

为什么不要她来做?不会煎就不要煎嘛,逞什么能啊?

搞成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让我同情你啊?”

无双愣住了,万万也没有想到好心换来的结果竟然是“逞能”!

委屈的泪水顿时充满了她的眸子,一气之下,她顾不得去想,也冲着萧祤大喊:

“你发什么神经?手是我自己的,痛也是我的,管你什么事?你干嘛那么凶啊?”

一语即毕,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愣住了。

是啊,手是她的,痛也是痛她,自己干嘛去心疼她呢?

更何况她是心甘情愿要为奴为婢的,如果一个奴婢连这点都做不好,还能做什么?

等等,心疼?萧祤蓦地心里一紧。

他心疼了?是的,心疼。

当他看到她那又红又肿的手背时,心便莫名的痛了起来,大脑也来不及细想,话便冲口而出了。

曾几何时,双儿的倩影已深深的种植在他的心里了?

他认命似的叹了口气,低低的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冲你发火……”

无双赌气似的背过身去:“没听见!”

“对不起!我刚才语气凶了一点,我向你道歉!”他只得忍着脾气再说一遍。

无双偷偷的笑了,她知道,一句“对不起”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萧祤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她也不想再为难他,于是便转过身来,胜利似的道:“以后可不许对我这么凶了哦!”

这哪里像一个奴婢对主子说的话?分明就是撒娇嘛。萧祤的心里不由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来,我喂你喝药!”无双难得温柔。

男女授受不亲!

萧祤正想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但一接触到她那略带警告的眼神,便硬生生的将话咽进了肚里,

任她一勺一勺的喂着那虽苦犹甜的药汁,心里,有一丝甜蜜的感觉拂过。

“小姐!”

小杜鹃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无双头也不抬,依旧做她的事。

“小姐,你在干嘛?”小杜鹃一眼瞧见她家小姐正在一勺一勺的喂萧祤吃药,

那神情又专注又暧昧,不觉惊叫,一把拉起了她。

“怎么了?“无双奇怪的问,刚好药也喂完了。

小杜鹃把她拉到一边,低低的道:“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

语气里带有一丝责备的味道。

“我哪样了?”无双不以为然的道:“我在喂他喝药啊。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可是我未来的师父,我当然得好好巴结一下他啦!”

“师父?“萧祤细细的咀嚼这句话,眸中掠过一抹深思。

小杜鹃还不死心,“看是,吃药也不是喂的啊,那样一口一口的喂很苦的,要一口气喝下去才不苦!”

说话的两人根本就忘了还有个萧祤在一旁听着呢。

“啊?”无双一听不得了,赶紧一甩小杜鹃的手,跑到萧祤的床边,着急的问:

“怎么样?你觉得怎样?是不是真的很苦?”

萧祤很诚实的点头:“是很苦!”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喝药要一口气喝下去的!”无双愧疚的道:

“我只记得小时候我赌气不吃饭,我娘都是这样一口口的喂我的;

还有,我有时候没胃口,我娘就熬了稀饭也是一口一口喂我的,

所以我以为喝药跟吃饭是一样的,对不起啊,我下次再也不敢喂你了!”

敢情这大小姐从来就没有生过病?

萧祤这回可看出来,这丫头根本就不是什么能吃苦的主,毕竟是家境殷实才能衣食无忧,所以才从小身体被照顾得好!

大小姐也干粗活

看来,她先前说的那些苦难的往事恐怕也是掺了水分的!一念至此,他的眸光更加深邃起来。

他摇摇头,道:“刚才是很苦,现在不苦了,谢谢你喂我喝药!”

“不用谢不用谢!”无双高兴的道:“只要你身体早点好就行!”

小杜鹃看他们两个说得热闹,一副毫不避讳的样子,不由望望无双,再望望萧祤,一跺脚,嘴巴一噘,扭身出了门。

“这丫头怎么了?”无双一头雾水,一副不解的样子。

一抹笑意慢慢的爬上了萧祤的嘴角,久久不去……

几天之后,萧祤已能稍微下床行走,从无双的口中得知,原来当日他晕倒之后,主仆两人都吓坏了,

刚好有猎户上山打猎,所以无双就拜托猎户将萧祤背上山,向一位农户借了两间房子,收拾了一下,

请来了大夫给他看了诊,开了药,三人便暂时居住在了这里。

为了能够亲自照顾好萧祤,无双于小杜鹃抢着干煎药做饭等粗活,而小杜鹃为了不让主子受苦,

否则回去不好交代,便争着干活,主仆两时常发生小争吵,小摩擦。

而一向娇生惯养从未错过粗活的燕三小姐几天下来已是搞得灰头土脸,不是切菜切到了手,就是烧饭把饭烧得焦黑,

要不就是煎药打翻了药罐子,幸好有小杜鹃从中指点,要不然她可能还会把整个厨房给烧起来。

几天下来,无双的一双手已变得粗糙而满目苍痍,不是这受伤就是那受伤,可她却自我安慰:旧皮不去,新皮不来。

把个小杜鹃气得跳脚,而萧祤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老是吼着叫她不要虐待自己,可她居然还振振有辞的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消,还怎么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以后还怎么生活?

一席话堵得萧祤答不上话来,接着她又拍着小杜鹃的肩膀说,虽然小杜鹃和她名为主仆,实为姐妹,

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小杜鹃去做而自己仍像个前进小大姐一般闲坐等人服侍吧?

我不让你走!

这样也太辛苦小杜鹃了,人家也是人呢!

把个小杜鹃感动得一塌糊涂,做事做得更加卖力了。

萧祤只得直摇头,由着她们去了。

不过有一件事他一直都觉得很纳闷,为什么无双天天给他大鱼大肉,还有稀世药材来补,

又从来没有开口问自己要过银子,那么她的银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那些珍贵的药材可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更何况两个落魄的弱女子?

还有一点,为什么每天一大早就不见了无双的影子,总是过了将近三个时辰她才会回来?

问小杜鹃,她总是支支唔唔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要不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尽扯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来。

这天,在萧祤的软磨硬施,“严刑逼供”之下,小杜鹃终于招架不住了,她哭丧着脸道:

“公子,你就别逼我了,小姐说了不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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