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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1 / 2)

>外冒血,聂浪满手是血,手一松,一颗还扑扑乱跳的心便掉到地上。

一侧众多官员吓得酒都醒了,呆了片刻唰唰唰就都把兵器亮出来了。

林明勋的宾客都是出身行伍,各个都是见过真刀真枪的,饶是被聂浪刚刚只手挖心那一幕吓得够呛,竟也激出三分血气。

胡二见聂浪出了气,便嘿嘿笑着走进门,屋子里明晃晃的灯光下,便见胡二一袭黑衣已经被血染透,黑瘦的脸颊上血还哗哗往下淌,仿佛刚刚用血水洗过脸,那一笑,衬着一口黄牙,说不出的骇人。

聂浪一挑眉:“你倒是挺快。”

几百个侍卫,胡二竟然也只比他晚了这么一小会儿,却是让聂浪微微出乎意料。

胡二嘿嘿一笑,只听闻身后一阵极轻的风声,他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二三十个黑衣人,胡二满面得色道:

“巧了!没用二爷出力,赶上白虎堂的弟兄刚好路过。”

聂浪白了他一眼,也不理他,凉飕飕的目光在屋子里众人脸上冷冷一撇,便对身后的黑衣人冷声到:

“杀掉,全部。”

一片浓墨般黑的衣人无声淹进屋子,一阵沉闷的刀光起落,屋子里便恢复一片死寂。

胡二指挥着众人无声无息的在屋子里飞快的搜索,很快一遍搜查下来,所有人都摇头。

聂浪脸色一冷,迈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把房间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皱了皱眉,片刻,眼光落在一个书记官模样的中年男子身上,冷声道:

“剖开。”

胡二拿出匕首利落的撬开那人的胸腔,匕首剖开胃囊,酸臭的酒气散出来,胡二皱了皱眉,却用匕首在他胃里挑出来一个金丝线编成的绳扣,绳扣下面挂了一只拇指粗细的金印,印章的顶部是一个蹲踞的卧虎——正是淮军虎符。

胡二嘿嘿一笑,把虎符在尸首上擦干净丢进怀里,便朝聂浪一拱手,说了句:“贤弟请了。”说完,黑瘦的身影便淹没在漆黑的夜色里。

聂浪朝白虎堂的黑衣人点了点头,便朝着各个方向散开,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浓墨般的夜色里。

这一夜的都城格外安静,却也格外不平静。

淮军大营里冲进来一个人,仅一炷香的时间,便从营门口一路杀到将官营,值守的几个将官也是一等一的狠厉角色,一个将官拔刀迎敌,却还没沾到那黑衣人的衣襟,便被一刀砍成两半,连喊都没喊一声就气绝身亡了。

那黑衣人也不追击,便把刀往鞘里一插,从怀里摸出一个黄绢,一道虎符。

军令如山,虎符便是专递军令的唯一凭证,众人顿时一震,原本摸在刀柄的手又缩了回去。

黑衣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一面把那黄绢打开,高声念道:

“太子懿旨,成王母子某逆作乱,弑君叛国,论罪当诛。尔等国之将勇,理当勤王报国,捉拿叛党,如有违抗,斩立决。”

胡二一抬头,一双小眼睛闪着逼人的精光,在众人面上一扫,嘿嘿笑道:

“众位爷,可想好了?”

哗变

众人被那眼睛看得冷汗直流,心道这厮分明是盼着他们不肯领旨,方能杀个痛快。

一个青年将官猛然一拍桌子,大喝一声:“众兄弟跟着林大人出生入死,也只听林大人差遣!成王殿下既已登基,太子那黄口小儿想要谋反么?!”

此话一出,众人如梦惊醒,霎时面面相觑,人群无声分成两派,一队人站在那拍案而起的青年身后,一队人站在原地,瞪着虎符迟疑不决。

胡二捏着虎符站在门口,却笑得不急不躁。

突然,只听闻‘啊’的一声惨叫,那首个拍案而起的青年便被人一刀破开了膛,局势瞬间□,顿时众人仿佛从梦中惊醒,刚刚还坐在一张桌子边的同袍霎时纷纷挥刀相向,屋内顿时刀光翻飞人影晃动,又是一阵金石相克惨叫连连,转眼间严词拒绝和犹豫不决的两方人马缠斗在一起,一炷香的打斗,屋内又安静下来,七八具尸体倒在地上,言辞拒绝的一方人马已经死得干干净净,犹豫不决这一方也折损了三四人,活下来的不少也挂了彩,众人满身是血面色难看的瞪着门口静静观看的胡二。

胡二没动,那人群里却走出三个壮硕青年,三人都是淮军将营里的参将,平素少言寡语并不惹眼,却不想经此一番剧斗,三人都只是受了点轻伤,竟是深藏不露。

一个青年朝着胡二一拱手,道:

“二爷,殿下吩咐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不知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胡二把虎符递给他,道:“淮军暂且交给你们管制,全军缴械,退守城外三十里南郊待命。”

“是。”三人齐声应诺,胡二点了点头便大步离去。

胡二走出营门的时候,还隐约能听见营地里的惨叫声、兵刃相击声,一阵阵响起,又很快湮没。

刚刚他所去的,只是主帅的营房,太子在淮军里安插的可绝非只此三人,各营各伍此刻新旧相争,阮征的人却是早有筹谋,很快整个淮军便更换了旗帜,兵器铠甲收缴一堆,成队的兵勇穿着棉服开始缓缓向城外撤出。

而此刻城外驻守的寿王军营里已经喊杀一片,不少人还在做着娶媳妇的春/梦,便猛然被嘶吼声惊醒。

此次他们随寿王入京勤王,全军上下得到了于太后的重赏,这几日醇酒美女环绕,加官进爵连连,众人正过的乐不思蜀,万万想不到竟有几十万的大军无声无息的摸到了家门口。

营地里鸣锣示警,不少人喊着有敌军袭营,兵勇们只穿着亵裤提着大刀冲出营帐,却见了营地里火光阵阵遍地尸首,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大刀已经挥到了面前!

寿王睡得正酣,被人从小妾的床上拖到帅营,怒气冲冲的瞪着面前跪了一地的兵勇。

“王爷,大敌压境,我们已经被几十万敌军围住了!”

“启禀王爷,敌军袭营,弟兄们死伤惨重啊!”

“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寿王一拍桌子怒了,这两个笨蛋传令官,一个说外面一个说营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代王,外有敌寇内有袭营啊!”

一个将官总算是把话说清楚了,可是话音未落,人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听‘咄’的一声,一柄三寸长的飞刀便穿透过他的心口直□营帐的木桩,兀自嗡嗡作响摇摆不定。

寿王和一干将官惊得目瞪口呆,却见营帐的帘子撩开,一个俊秀的白衣青年大步走进门来。

聂浪走近了寿王,众将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寿王‘嗡’的一声朝他挥刀便砍,却只觉得那白衣青年看似不紧不慢的步子却突然踏到了面前,刀还架在半空,整个握刀的右臂已经酸麻得没了直觉,那少年近在咫尺,只见那俊美如玉雕般的面上划出一抹冷笑,耳边‘嗡’的一声,少年已经退开半尺,手里握着刚刚从木桩上拔下来的匕首,朝众人拱手一礼,不紧不慢的说:

“王爷,小王爷在泰州托我给您送信呢。”

寿王脸色一僵,聂浪已从怀中摸出两样东西,晶莹剔透的寿王府官印压着一封信笺,递到书记官面前,寿王满面怒色,又满心疑惑,大声呵斥那书记官道:“念。”

书记官详细查看了官印,千真万确正是寿王府那枚调派官吏管理封地的朱漆大印。那信封上的印信的确是寿王府的印鉴。

书记官哆哆嗦嗦的撕开了蜡封,一抖信纸,沉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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