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主,皇后娘娘有请。”看着殿门口气势汹汹的架势,连皇后的贴身侍女芷烟都来了,柳官勾了勾唇,安抚好仓皇的玉茗,被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簇拥往椒房殿。
凤位上,一个女人疲惫地坐着,钗发披散,罩着一件素色的云纹衫,眼下的青黑连香粉都遮盖不住了。
“皇后娘娘安。”柳官被推搡到殿中央,规规矩矩地行礼。
阮筝听见问安,连眼睛都没抬,随手拨弄着耳垂上的东珠坠子。主仆二人像是早就商量好似的,芷烟走上前端起茶壶,倒了满满一茶盏的热水,强硬地塞进了柳官手里,滚烫的茶水溅出,娇嫩的手指尖被烫得泛红。
“这是皇后娘娘赏小主的,多谢了柳小主这几天陪伴皇上,为皇上解闷。”芷烟站着,居高临下地说道。
柳官眼睛都不眨一下,喝下了茶水:“谢娘娘赏赐,都是臣应该的。”嗓子被烫得发哑。
阮筝依然没有让他起身,抄起一旁的茶杯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
下一秒,瓷盏砸碎在柳官身前,锋利的碎片绽开,在他无暇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你秽乱后宫,该当何罪!”柳官此时的身子已经摇摇欲坠,刚刚他把指尖上的毒粉混进茶水里喝了下去,体内的气血被毒性激得翻涌着。
阮筝见他没有反应,气急攻心,让两个太监架着他,狠狠跪在了碎瓷片上,剧烈地疼痛从膝盖传遍全身,殷红的液体染湿了下裤,柳官终于支持不住,一口鲜血吐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意识完全消散之前,耳边是众人齐刷刷的“参见皇上”,殿内仿佛静默了一刻,纷杂慌乱的脚步声陡然响起。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柳官再醒过来,已经躺在了桂宫的床榻上,殷源扶额坐在一旁的案几边,似乎是正在看奏折,眉心皱起。
“皇上。”青年虚弱地唤了一声,殷源立刻抬起头,关切地走近床边,握住他的手。
“身体可还有不适。”
柳官抿着唇,浅笑着摇摇头。“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软糯的脸颊被男人捏了两下,殷源气急反笑,“要不是玉茗来找孤,你昨日就要死在椒房殿了。”
啾,轻巧的一吻落在殷源嘴角,柳官反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扣:“为了皇上,柳官苦些没什么,况且皇后娘娘也没做错什么,臣确实不应该占着皇上的恩宠。”
“昨日你晕倒一事,孤已经查清了,是皇后那边的一个侍女在茶水里下了毒,还把毒粉藏在了皇后那,想要栽赃嫁祸。”殷源被面前的人吃得透透的,一开始的生气与慌乱被刚刚的一吻一扫而空,“索性太医院里有太医配出了解药,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出来。那个下毒的侍女已经被孤关入秘狱了,别怕。”
柳官有些意外,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也不可能一下子把阮筝从皇后之位上拽下来,找个主子养不熟的白眼狼来替罪,情有可原。殷卿烨也是个心狠的主,竟然直接就把算盘打在了太子生母头上。
“那个婢女叫什么名字?”柳官问殷源道。
“好像是个叫绿翡的,呵,一块顽石也配唤作玉了。”殷源冷哼一声,脑中全是那个女人顶着一张恶心的嘴脸,自以为能得到自己的垂爱。
口口声声说有多爱他,既然这样,那就把她送进狱里,再找上几个混混陪陪她,毕竟都是自己恩赐给她的,爱得如此深切,就别怪他多加关照了。
“皇后说下毒之事她并不知晓,孤罚了她三个月禁足,连自己的下人都管教不好,还谈何管辖六宫。”殷源眼里满是红血丝,想来是一夜未眠,“外面那些世家权贵的消息倒是灵通。今天早朝,一帮老匹夫全都纷纷参本,让孤免了皇后的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起身召了太医进来。
“你好好养身子,孤有空了就来陪你。”明黄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殿外。
康桓背着药箱,单膝跪在柳官身前:“臣帮柳小主上药,冒犯了。”
白皙的小腿被圈进他的怀里,脚掌虚虚地踩在男人紧绷的大腿上,膝盖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还能看见渗出的血迹。
上药时,康桓的呼吸都放缓了,一边用药棉轻柔地擦拭伤口,一边关心自己的力度是否弄疼了柳官。
青年没穿下裤,跪在地上的男人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层层叠叠的衣袍下,隐秘的粉色,呼吸刹那间急促了起来。
“太医。”康桓爽得闷哼一声,柳官的足尖抵上了他发硬的性器,“好色。”
“小主恕罪。”康桓慌乱地想要离开,青年却用脚背勾住了他腰间的长穗宫绦,向上一挑,踩在了那根紫黑的肉茎上,肌肤相贴,脚底甚至感觉到上面虬着的青筋激动得跳动了几下。
两只脚弓起,圈住几把,卖力地上下撸动着,马眼处流下的前列腺液黏腻在足底,随着动作涂满了整根柱身。
康桓的眉梢眼角带着诡异的艳色,但还是恭顺地跪在地上,任由青年玩弄着。
柳官本以为随便套弄几下,男人就能射出来,没想到那根性器又在脚底大了一圈,康桓也难受得紧,下身涨得越发肿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自己来。”柳官放下了酸软的脚,娇嗔地骂道,“当真难伺候。”
“小主恕罪。”康桓头垂得更低,抓住了青年的脚踝,架在了自己肩上,肉茎直直顶在小穴上。
“臣冒犯了。”男人没有进去,只是并紧了身下人的腿肉,肉棒在一片雪白中进进出出,一下下顶在那根玉茎上,摩擦起情热。
柳官的娇喘被撞得支离破碎,腿心痛得应该是被擦破了皮,但又腾升起隐秘的快感,感觉自己像是被肏透了,像只多汁的桃子,浑身都湿哒哒的。
浓稠的白浊糊满了小穴口,康桓魔怔了似的,用手指把自己射出的精液往穴里按压进去,就像是刚刚内入了面前的青年一般。
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柳官整理好身上凌乱的衣服。
“妾身想着,狱中一名叫绿翡的侍女得了癔症,太医能不能帮妾去看看。”柳官抚着康桓的脸,巧笑倩兮。
“臣,定不辱命。”康桓眸中是漩涡般的星河,含着世间最皎洁饱满的情意。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柳官一扫刚刚沉溺在情欲中的媚色,嗤笑一声,倦怠地靠在软塌上。
一些低贱之人的黄粱美梦,也确实该清醒清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秘狱内,芷烟冷眼看着面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凭什么我不能做皇后。”绿翡满身伤痕,她最引以为傲的脸蛋上留下了一道刀疤,血肉外翻,那是她反抗混混时被划烂的,“阮筝那个贱人,明明指使我害了四皇子,呸,等皇上知道了,你们都得死。”
“动手。”芷烟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看着侍卫上前,扣住绿翡的头,咔嚓,骨肉扭碎的声音响起,听得牙酸。
原本还在叫嚣的人,顷刻之间下了黄泉,双目圆蹬,死不瞑目地注视着面前的人。芷烟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嘱咐侍卫把尸体清理干净,忘记今天的一切。
“柳小主,绿翡今日已暴毙在狱中。”康桓细心地观察面前人的腿伤,“尸骨无存。”
柳官挑起了一侧的眉毛,没想到阮筝的人如此沉不住气,只是一个得了癔症的疯子胡言乱语,就吓得派人解决了她。这样也好,省的自己再花费心思,就是可惜,死得太痛快了。
一把碎银子被丝帕包着,送到康桓面前:“还请康太医收下。”柳官不动声色地抽回男人手中的小腿,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明知道……”一向沉稳的人此时却急躁起来,不合礼数地上前一步,想说什么,柳官吻住了他,一点点勾勒出他唇瓣的形状。
“康桓,我是皇上的妃子。”这是他第一次对面前的人自称“我”,也会是最后一次。
康桓红了眼眶,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如果他的身后有一条尾巴,此时一定是耷拉下来的。
“臣……明白了。”康桓艰难地开口,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以后小主有什么事,可以来太医院找臣。”
“康桓一直都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背上药箱,快步走出殿外,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柳官看着膝盖上缠得整整齐齐的绷带,上面带着淡淡的药香味,不讨厌。
后面的几日,都是其他太医来给他处理伤口,柳官也不在意,直到玉茗告诉他,有一次在殿外碰见了康太医在问刚刚出来的太医,小主的腿伤怎么样了,问完还仔细嘱托了几句才走。“傻子。”青年低声斥骂了一句,好看的杏眼却微微眯起,一抹笑意转瞬即逝。
殷源自从上次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来过桂宫,想来也是被朝中大臣吵得心力交瘁。
正想着,曹公公来了:“柳小主,皇上这几日政务繁忙,派咱家来告诉小主,过几日的赏花宴皇上会抽空来陪小主的。”
赏花宴?柳官的记忆之中,好像模模糊糊有点印象,是商家嫡长子商骁宫击退了北方的匈奴,得胜归来,专门给他办的庆功宴,其实就是世家之间找个机会定下姻亲罢了。
“皇上政务繁忙,还请曹公公转告皇上以国事为重。”
“这……”曹公公也不好对面前的主说什么,毕竟是皇上宠在心尖尖上的人,哪怕只是一时的荣宠,自己也得敬重点,“咱家明白了。”
……
三月草长莺飞,归来的军队也抵达了皇城,雄骏的战马上,年轻的将军身着银甲昂首端坐,墨发飞扬,一双眼眸似寒星溅血,带着张扬的少年气。两旁的百姓夹道欢迎,更有甚者向他们掷去瓜果,庆祝着战士们凯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他们休整了几日,原定的赏花宴也在京中的满芳园如期举行。
初春的天气还有点露寒,柳官穿着一件缂丝广玉兰春衫,带着玉茗去了赏花宴。小姑娘正是爱玩的年纪,开心得头上别了两朵粉色玉簪花,蹦蹦跳跳地跟着一块上了马车。
“主子,你为什么不让皇上陪你一起去啊。”玉茗的话密起来,疑惑地问柳官。
“只是怕皇上累着罢了。”柳官笑着看向面前的少女。
其实很简单,如今的殷源,是大梁皇帝,万人之上,在情感中,他也一直处于主动的一方,自己如果一直顺从下去,命大一点,还能活到清肃完世家,但凡走偏一步,可能殷源直接就会放弃他这颗棋子,毕竟没有真正的情感联系在他们之间,世间这般听话的人比比皆是。
世家已经在向皇帝施压了,自己就是那根导火索,何必再像个蠢货一样去找不痛快引得厌烦。
半个时辰过去,颠簸的马车终于停下,柳官带着玉茗下了车,走进满芳园。
只听得园内清泉淳淳流淌,奇葩异木之间传出阵阵莺啼,未出闺阁的少女摇着团扇,娇羞地观望着俊俏的少年郎,宫里的妃子也都趁着这个庆宴,找自己的母家人叙旧。
柳官没有亲人来说话,也没有攀附他的来巴结,一仆一主安安静静地逛着小园。
走到一株桃花前,一只花枝落进柳官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柳官诧异地拾起那枝桃花,一个人从树上跃下:“当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想来应该是他折下的桃花。
“在下商骁宫,敢问公子如何称呼。”少年面如冠玉,穿着一件缎面圆领袍,少了在战场上的几分肃杀之气,看起来更为随和。
“臣柳官见过商公子。”柳官低眉答道。
“你是宫里的人?”商骁宫打量着面前这个单薄的青年,生得一副好模样,只是这大梁的皇帝什么时候喜欢男子了,果真是自己在军营里呆久了,什么消息都滞后别人许多。
柳官正想回答,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却快他一步,殷源紧紧抿着唇,站在青年面前。
“参见皇上。”柳官、玉茗与一旁被皇帝忽视了个彻底的商骁宫行礼道。
曹公公有眼力见地带走了商骁宫和玉茗,还顺带着把这一片的人都清干净了。
“骗孤很有意思吗?”殷源掐住面前人的下巴,不管上面留下了红色的指痕,“看着孤跟个傻子一样到处找你,你却在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是不是惯你惯得太狠了。”那枝桃花也被摔在地上,碾碎成了花泥。
“臣才是那个傻子不是吗?”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从柳官的脸上滑落,“皇上的眼中,臣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罢了。”
“好、好、好。”殷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把青年举在肩上,“孤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泄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整个人被摔在花丛里,压倒了一片鲜花,各色的花液溅在白瓷般的皮肤上,身下的衣物被除了个干净。
“不要……还有人,不要在这里。”柳官哽咽着恳求面前的男人,眼前却被蒙上了一条布带,是刚刚从他腰上拆解下来的丝腰带。
“这样不就没有人了吗,小柳官。”殷源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不待扩张,直接就把胯下的龙根肏了进去,后穴被撕裂开来,留下几点刺目的血珠,男人却依然不管不顾地肏弄着。
“不要……呜……不。”每一下,几把都舍不得抽出去,又狠狠干进了小穴,视觉被剥夺以后,其他的感官更加敏感,胸前的乳肉被把玩着,色情地溢出男人的指缝。
柳官被迫环住殷源,瘦俏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眼前的布料早就被泪水打湿,贴在皮肤上,水红的小嘴像是涂了胭脂,引诱着男人采撷。
殷源想要亲吻面前的青年,反被人偏头躲开,心里冷静了一些,看着自己在他身上掐出的青紫,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失控过了。
“小柳官,好柳官。”殷源轻啄在柳官耳后的皮肤上,“是孤考虑不周到,没有想到你不愿意,以后孤都依你。”
眼前的阻隔被解下,柳官看着眼前的男人掩不住的疲惫,主动吻上了他的唇,缺反被衔住唇珠,细细地磨着。
“柳官只是……太爱皇上了。”雪白的柔荑搭在殷源的脑后,柳官刚刚哭过的眼尾殷红,凄楚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殷源心中一动,含住了青年脆弱的喉结,身下的冲撞也不再像刚刚那般粗鲁,每一次都顶在花心上,柳官也渐渐得了趣,娇唤着,浪荡地每一次都把整根肉茎吞下,双手用不上劲,只能胡乱抓住男人的后背,在上面留下暧昧的抓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射过一次精后,殷源没有退出柳官的身子,托起他走向了一边的花藤秋千,一边走,阴茎一边肏进一次小穴。
“小柳官喜欢被坐着干还是跪着干。”刚哄好面前的人,殷源又止不住地说起了荤话,哪像个皇帝,说是地痞流氓还差不多。
“都不要。”柳官扭动着身体,表示拒绝,没成想埋在体内的那根肉棒又肿了一圈,吓得他不敢再乱动了。
殷源闷哼一声,轻轻地把青年的臀肉搁在秋千上:“孤喜欢这样,小柳官就能看见孤是怎么干你的了。”昂起的小脑袋被迫被按下,柳官羞愤地看着身下那根几把肏进自己的小穴,偏偏那穴被干得水都止不住,射进去的精液都舍不得吐出来一点。
两条乱动的细腿被分开,更方便了男人的进出,柳官害怕摔下去,只能抱住殷源,掉着小珍珠看他一副得逞的模样。
殷源一个月没行房事,都快憋坏了,射出的白浊又多又稠,撑得柳官难受,可偏偏后穴是个贪吃的,锁住了龙精一滴都没流出来。
连后面男人帮他清理的时候都在打趣,问小柳官是不是想怀孩子了。
两个人吵完以后,登上回宫的马车,靠在车厢里一块温存着,殷源把柳官整个身子圈在怀里,闻着熟悉的婴香味,支撑不住得睡了过去。
柳官扯过马车上的薄披,盖在两人身上,也合上了眼睛,呼吸变得清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自那天之后,殷源又开始频频来桂宫,宫内都在传他是个狐媚子,连不干涉后宫的朝堂上,都有大臣暗着示意皇上要多多开枝散叶。
又是一夜荒唐,殷源在还熟睡着的柳官脸上偷了个香,也不喊他起来给自己更衣了,省得又累着。
“皇上,太后娘娘那边说今儿下朝去慈宁宫看看她,”曹公公观望着殷源的脸色,“娘娘说想您了。”
笑话,谁不知道殷重和殷源当初争夺帝位的时候,当今太后顾云婧有多护着她的亲生儿子,甚至不惜对过继来的殷源痛下杀手,差点活活用被褥闷死,幸亏侍从发现得及时,而殷源也是从那时便开始憎恨他的养母,但念在养育之恩上,他也没有杀了殷重,只是封为宁王,留在京城派人监视着。
殷源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他倒想看看顾云婧还能干出什么疯事来。
……
啾,啾啾……柳官是被鸟叫声吵醒的,一睁眼,就瞧见玉茗手中捧着一团什么。
“哪里来的信鸽?”被人服侍着换完寝衣,柳官问一旁的玉茗,“养得倒是精细,再胖上几两都要飞不动了吧?”
玉茗撇撇嘴反驳道:胖点好啊,多可爱,是二皇子送来的。”
想到殷卿烨那副奢华的做派,柳官意料之中,戳了戳那团小鸽子,被亲昵地啄了两下:“倒是个亲人的,找个笼子养上吧。”
顿了顿,他又问道:“二皇子那边有什么指示吗?”
玉茗凑到柳官耳边,声音压低了些,尽管刚刚已经把闲杂人等都赶去做事了,但还是怕隔墙有耳:“二皇子让主子今日酉时出宫,他已经安排妥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官点点头表示明白,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皇上那边……”
“主子不用担心,皇上今日大抵是不会来了。”殷卿烨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日渐渐落下,算了算时间,柳官换上殷卿烨备好的衣服,带着玉茗坐上了出宫的马车,很顺利。
未过宵禁,街上的人还是熙熙攘攘的,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长乐坊前。
柳官看了看眼前繁华的花楼,带着玉茗撩开了门口的珠链。
“哎呦,这是哪家小公子,生得比姐姐们还漂亮。”扑鼻的脂粉味,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围了上来,“不如姐姐给你打个折,今天晚上陪姐姐玩?”不谙世事的玉茗被挤到一边,看着那群女人用红艳艳的蔻丹在柳官身上游走。
“好了好了,怎么一个个都瞧上我的客了。”一个女人从雕花楼梯上走下来,清颜白衫,单根翠簪挽起墨发,手中彩扇遥遥地打着风,美但不艳俗。
周围的女人立马人作鸟兽散,还不忘酸上几句:“难得这么一个水灵灵,窈娘都不肯让给姐妹,真是烦死陪那些臭男人了。”
窈娘也不置气,拉上柳官的手,带着玉茗一块去了顶楼的天字号房。
有茧,柳官有些奇怪,照理说这里的姑娘最应该在乎自己的外表,难不成是练乐器造成的?
进了包间,发现殷卿烨已经在了,只是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大好,几个姑娘在他耳边调笑着都没反应,自顾自地喝酒。
“好了好了,都退下吧。”霎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了四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窈娘也不挨上殷卿烨,揽着柳官坐进自己怀里,和他咬耳朵:“宫里宜德妃出事了,但是消息被封锁了起来,没几个人知道。”
殷卿烨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屈指扣扣桌子:“别让他沾上脂粉味。”
窈娘差点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给他,死鸭子嘴硬,看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对人小孩有意思,想着殷卿烨年关过后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以前的姑娘是越妖艳他越喜欢,现在突然爱上了清纯的那一挂,害得自己也得跟着穿得跟奔丧似的,花哨一点的金银珠翠全锁了起来。
如今看见这出水芙蓉般的人儿,她才晓得殷卿烨存了什么心思,只不过看本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
一块青铜牌从桌面上推了过来,上面刻着一朵芍药花的图样。
“拿着这块花牌,以后我和窈娘都不在了,长乐坊的人就听命于你。”殷卿烨晃荡着盛满酒水的琉璃盏,仿佛刚刚说出的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
长乐坊明面上是花楼,其实是殷卿烨早年间建起的情报枢纽,里面的姑娘都是收养的孤儿,对他唯命是从,而窈娘则是那群姑娘里的头头,当初带着她们四处求食,自然就成了副坊主。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柳官深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接应今夜的贵客。”殷卿烨忽地莞尔一笑,饮尽了杯中酒,“早些回去吧。”
柳官坐上了回宫的马车,今夜殷源确实没来,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总归是好事,方便他行动。
让小卫子给自己烧好一桶沐浴的热汤,柳官遣散了宫人,惬意地泡着,热气蒸腾,弥漫了整间宫殿。
忽然,外头传来了杂乱的声音,下一秒,宫殿窗户被撞开,一个血人跃了进来,说是跃,其实更像是体力不支栽倒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官被吓了一跳,那人颤颤悠悠地起身,直奔浴桶,扑通一声,血色漫开汤池。
“主子,出什么事了吗。”玉茗听见了殿里的动静,敲了敲门。
一柄尖刀抵在腰上,柳官压下不适回话道:“没什么事。”
但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宫中的侍卫闯进了桂宫,玉茗赶忙拦住带头的侍卫长孙端:“小主正在沐浴呢,你们擅闯后妃寝宫,该当何罪。”
“那私自包庇刺客又该当何罪?”孙端推开挡在身前的小姑娘,摆手示意身后的侍卫,“给我搜!”
“什么事,孙大人这么大的火气。”柳官倚在浴桶的边上,一截白皙的藕臂露出屏风,“连等我沐浴完都等不及。”
不得不说皇上新纳的人确实生得极好,哪怕知道对方也是个男的,但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侍卫还是脸羞得通红,连孙端都不自在地咳了两声。
“柳小主,今夜皇上遇刺,有宫人瞧见刺客逃进了您的寝宫,”孙端环视着周围能藏人的角落,“这不是怕小主出事,我们特来捉拿贼人不是。”
把殿内翻了个遍,侍卫跑到孙端面前禀报:“大人,不在这里。”
不等孙端开口,柳官就率先说了:“可我怎么听见孙大人怀疑我包庇刺客呢?不知道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
“是臣冒犯了,撤。”孙端把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毕竟谁能想到刺客藏在了后妃的浴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又灰溜溜地走了。
柳官扯住那人的头发,一把拉出水面,与他对视:“我的洗澡水很好喝?竟让人不愿走了?”罕见的紫色眸子,似乎不是梁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