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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来跟你玩一把。”罗赫站了起来。
同行的人一时都有些意外,从不与人动手的罗赫,今天是怎么了?
“好。”韩晖笑眯眯地建议,“这儿太窄,咱们不如出去。”
罗赫点头,二人一同走了出去。
白云鹏振臂欲起,被陈丹华拦住:“你急什么,没看那两个人眼神不对吗?”
不远处的停车场:
“学什么不好学人打架,还过来挑衅,不要命了是不是?”
韩晖漫不经心地晃着脑袋:“如果我说是因为有你在,所以我不怕,你信吗?”
“少说废话,还不快走。”
“不。”韩晖一摇头,答得很干脆。
罗赫眼神一点:“为什么?”
“我从不搭别人的情,不好还。”
听到这句话,一直紧绷的罗赫突然笑了,眯着眼睛,怎么看怎么是一副色狼相:“没事,放心,我的情好还。”
韩晖突然打了个冷战:“怎么还法?”
“看见对面那个宾馆了吗,那儿不查身份证的,用你的姓开间房进去等我。一会儿这边散了我就过去。”
韩晖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靠,你趁人之危啊?”
“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你丫用词真恶心。”韩晖还在那儿打岔。
罗赫瞪他:“还贫,给句痛快的,去还是不去?”
“去就去,谁怕谁啊。”
韩晖在纳闷为什么罗赫会随便提出这样的要求的同时,罗赫同样也在纳闷韩晖为什么会轻易答应这样的要求。
让一切开始,有时需要的其实仅仅是一个理由,就算那理由漏洞百出莫名其妙也没关系。找到了那个理由,也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做一切想做的事情;找到了那个理由,也就可以告诉骄傲的自己说:“只是这样而已。”
于是,这天晚上,在这个贵得一塌糊涂的宾馆,在这个脏得无可救药的房间,他们做了或许早就该做的事情。
“嗯……嗯……靠,凭什么你就一定得在上面?”
“废话,别忘了刚才是谁救你的。”
“可你当时又没说……唔!轻……轻点不行啊?”
“谁让你不老实,放松……你太紧了,我都进不去。”
“进不去还……非得进,啊!他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窝囊气。”
“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
“废什么话,你以为……哈……你以为我一天到晚让人上啊?”
罗赫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韩晖一脸茫然地问。
“你该不会……该不会是……”罗赫努力憋着笑,“后庭处子”这四个字硬生生被他吃进了肚子里,不能说不能说,千万不能说,现在说了,这小子羞愤之下撒腿跑了可怎么办?“没什么,继续吧。”把自己的表情恢复到平时的冰山状态,罗赫拥住了身下的人。
他这回,可真的是赚到了。
“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恶心。”亏了没开灯,韩晖可不想让这个人看见自己脸红的表情。
宿舍楼十二点熄灯,十一点四十五关门。完事的时候早已过了点,没辙,两人只好在宾馆里将就了一晚上,除了半夜睡相不好的韩晖闷了罗赫一拳后被小心眼的罗某人捏着鼻子吻到差点窒息之外,倒也相安无事。
“这儿的虫子可真多。”这是离开前,韩晖对罗赫说的最后一句话。
而罗赫只是看着韩晖无意间放在胃上的手和微微比平时有一点弯下的腰,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天亮回宿舍,一进门,韩晖吓了一跳,三个脑袋从各自的上铺探下来,齐刷刷地望着他。颉颃满含担忧,白云鹏略有不满,陈丹华则是一脸暧昧。
“这……我……你们……”韩晖开了三次头,仍然不知说什么才好。
白云鹏率先很有气势地开了口:“老实交待,昨晚干什么去了!”
“夜不归宿可是违反校纪,给我一百,我就谁也不告诉。”陈丹华跟着敲边鼓。
“你昨晚睡哪儿了?瞧你的脖子被蚊子咬得,全是红印。”颉颃无心的一句话,让韩晖真有撞墙的冲动。
瞧我认识的都什么人啊!韩晖在心中哀叹不已。
第二章
有了第一次,就自然有第二次,一个星期之后,正在上课的韩晖接到了一条由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名副其实的短信,一共六个字:今晚老地方见。换了别人或许还得莫名其妙一阵,但韩晖几乎是立刻就反映了过来是怎么回事,跟智商无关,只是灵感罢了,当然,你也可以肉麻一点地说,这是默契。
韩晖愤愤地删掉短信,不去不去,还精英呢,纯粹就是一骗子,还说什么对我温柔,那我的腰第二天一整天都直不起来又算是怎么回事?
一定不去。
绝对不去。
打死也不去。
谁去谁是孙子。
谁去谁是……韩晖掏出手机,摆弄了两下又愤愤地放下,靠,也不说清楚了,到底今晚几点啊?
慢悠悠地吃完了晚饭,慢悠悠地洗了个澡,慢悠悠地翻了会儿闲书,看看表,居然才七点半,不行,太早了,再耗一会儿。
又慢悠悠地喝下一口水,回头看看,其他三个人都在专注地写写画画,不禁好奇:“你们干什么呢?”
“做明天要交的作业啊,你写完了?”白云鹏回答。
韩晖大惊:“什么?作业?什么时候留的?”
“今天上课,你看短信的时候。”陈丹华明显是在坏笑。
韩晖咬牙切齿:“知道我没听见也不告诉我一声,多少页?”
“告诉你给多少钱?”陈丹华还打算再接再厉地卖关子,宿舍里唯一可以称得上好心的颉颃开口说道:“十一页第七大题。”
“多谢多谢。”韩晖急急忙忙地翻开了书。
匆匆忙忙地赶完作业,已经九点多了。
“坏了坏了坏了,死了死了死了!”韩晖一面呻吟一面跑了出去,没跑几步又回来,“还没换衣服呢!”随便换了身衣服又出去,马上又跑了回来,“钱包钱包!”
其余三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他忙里忙外,直到“砰”一声,门重重地关上了。
“终于走了。”白云鹏长叹一声。
“还得回来。”陈丹华阴阴地冒出一句。
“为什么?”颉颃好奇。
“赌五十块钱好不好?”
“到底为什么?”白云鹏不耐烦了。
陈丹华只好提前揭穿了谜底:“他还穿着拖鞋呢。”
果然,不出十秒钟,“开门颉颃,我忘了换鞋了。”门外传来韩晖焦急的声音。
屋中三人再也忍不住,狂笑不止。
由此不难看出,某人做人还真是失败啊。
将近十点。
韩晖冲进宾馆,冲着服务台大吼:“小姐,有没有一位姓罗的先生要了房间?我是他朋友,他在等我。”
小姐被他吓了一跳:“罗?哦,罗先生在205。”
“谢谢。”韩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楼梯。
服务台小姐疑惑地问身边的人:“罗先生在等人吗?我怎么没听他说?”
“咚咚咚,咚咚咚。”韩晖一边敲门,一边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