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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子方震惊地看了一眼苏纪,心道:师叔什么变得这么温柔体贴了?这还是他那个动不动就严厉惩罚他的师叔吗?
“原……原来是这样啊,那啥,我先回去了……”宣子方生硬道。
“你要去哪儿?”苏纪淡淡道。
“回我那个院子啊……”宣子方刚说完,飞剑已经到了记忆中他那小破院子的地盘,可是他在半空盘旋一圈,连个木头桩子都没找到。宣子方讶异地炸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地方,又丢了两三个破解法阵下去,半个结界都没看到,他那小院子是真的消失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纪在他背后凉凉道:“哦,那个院子,我让人拆了。”
“拆了?!”宣子方惊讶地回过头:“那我住哪儿?”
“湖柳居。”苏纪眼中不带半分情绪,黑如夜幕的眼眸中完整倒映出宣子方惊愕的神情,苏纪道:“我让人把院子西侧收拾出来,以后你就住在那儿。”
宣子方瞪了一会儿眼,然后有些害羞道:“那……那我们这算是同居了?”
苏纪干咳了下:“……嗯。”
宣子方扭过头,在苏纪看不见的角度勾了下嘴角。
夕阳西斜,擂台斗法的第一日也进行得差不多了,斗法竞争特别激烈,第一天就淘汰了一大批人。苏纪把宣子方塞进湖柳居的西院后,又回去看了两个时辰的比试,心中烦闷,看这一日也快到了尾声,他再也看不下去,回转湖柳居。
而湖柳居内,两名紫衫童子见苏纪回来,两人对视一眼,一人抬了一个箩筐,小心翼翼地进入苏纪的书房。
苏纪正在翻找玉简,抬头看到两名童子面有难色,问道:“这是何物?”
紫衫小童无比后悔答应了宣子方的事,却只能硬着头皮道:“师叔……这是豆腐,宣师兄说,不够还可以问他要。”小童见苏纪的脸色越来越黑,冷寂的黑眸此时如燃烧着两团熊熊火焰,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把头埋得更低,准备承受苏纪的怒火。
但是只听苏纪冷笑一声,什么都没有做,这是问道:“宣子方人呢?”
另一名小童赶紧答道:“宣师兄在师叔离开湖柳居一刻钟后就离开了西院,他说要把已经出关的事情告知陆师伯……”
告诉一声能去了大半天?
小童在心中咒骂宣子方千百倍,又祈祷他快点回来。宣子方自己惹出来的祸,凭什么要让他们来善后啊!
“行了,你们出去吧。”苏纪冷冷地扫了一眼一脸悔色的两个小童,又加了句,“把豆腐拿走。”
两名小童灰溜溜地抬了豆腐就落荒而逃。
而此时的宣子方,正在无上宗的白啼峰,他碰到了一个熟人。
“师兄……这两年你就是顶着这个身份瞒天过海的?”宣子方看着眼前这个刀疤汉,和那个热情俊朗的师兄完全沾不上边,“你扒皮的时候就没有一点心虚?”
“我心虚个啥!那人是病死的!”伪装成刀疤汉的师兄不是别人,正是两年前神秘失踪的司徒鸿。司徒鸿失踪后,敖驰也没了踪影,宣子方曾经仔细找过,可无上宗那么大,天元大陆那么大,上哪儿去找人?可没想到,司徒鸿竟然没有离开,还想方设法地和他取得了联系。“我还带着你那只骜虎呢,能走多远?这家伙不好养活,要不是这个身份,我能在灵兽园光明正大地帮你养灵宠吗!”
“对不起啊师兄,我不该误会你的……”宣子方忙道,“你接着说,找我出来要跟我说什么?为了你,我可是提前出关的呢。”
司徒鸿不耐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早就算好了在万宗大会上出关?”
宣子方笑了笑道:“我算好时日是在第三天的呢,压轴出场啊。”
“嘿,有你苏师叔在,再压轴也轮不到你。”司徒鸿坏笑道。
宣子方郁闷地看着他。
司徒鸿道:“我藏了这两年,知道了不少秘密。你以为那枚筑基丹是我换给姚毅的?其实那不是我做的,珍贵如筑基丹,我怎么可能不跟师父说一声呢?其实那筑基丹,是失窃了。”
“啊?!”
“很奇怪吧,记录册里分明写的是用积分换的。记录册上的每一条都是我亲手写上去的,用的是特殊的灵墨,只有掌管琳琅阁的人才能做到。我一见有人查到了琳琅阁,立刻二话不说就躲起来了……”司徒鸿感慨道。
52云情雨意
回到湖柳居的宣子方呆呆地坐在自己的窗前;手里是一枚做工精致的玉简。他用玉简敲了敲脑袋;神识扫过玉简上的内容;这些内容他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了;但是每当他坚持看了两行字就开始面红耳赤;身体发热,恨不得把头埋在被子里不出来。
但是师叔有交代,回来会检查他的功课……
宣子方太清楚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用他那张万年冰山脸欺骗了多少人,实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他能用最冰冷的语言说出最令人羞耻的情话;双修也修得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的。
原本他写苏纪的时候;这种特性表达苏纪不刻板、不迂腐、不拘小节的性格,但当这种特性被放大了数倍以后,这就不是一种情趣,而是一种灾难了。
悲剧……
悲剧也得完成师叔布置的功课。
宣子方狠狠地咬了咬牙,深呼吸三次,眼睛一闭,把自己剥了个精光。随后按照《明妃卷》上的指示,自渎。脑子里闪过那些口诀,身体的记忆早被唤醒,不需要他动手,灵力走过静脉的时候,身体就已逐渐燥热起来,下腹仿佛有团火焰,越烧越旺,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迤逦的粉色。
唇被抿成一条线,宣子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手有着微不可查的颤抖,握住了自己尚疲软的物事……
脸上越来越显绯红,本来只想着草草完成那劳什子功课,谁能想到宣子方已有两年未沾荤腥,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即使这些年修真把性子磨得平淡了些,可脑海中总会浮现出自己与苏纪赤诚相见的场面……原是三分浅薄的心思,也被折腾到了七分。
加上这双修的功法口诀每字每句浅显易懂,他只消在脑子里过一遍,就能自动生成那些邪恶的画面。
动情之刻,宣子方强行保留一丝神智,夹紧了腿,万般忍耐之下总算是忍住了,可腿间的物事也彻底昂起了头,已有充血之象,虚握住那东西的双手也沾了些许粘滑的液体。
宣子方微微喘着气,只觉得口干舌燥大脑发晕,脸热得不像话,可身体却空落落的。
都说双修是件美妙的事,可一个人的双修,简直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宣子方侧躺在在床上,弓着身子,双眼逐渐水雾迷蒙,呼吸间也多了几分压抑与急迫,檀口张张合合,两条腿互相乱蹭着,心里似有好几万只蚂蚁在爬,又痒又难受。
苏纪一推开卧房的门时,看到的就是眼前这样一幕。
少年缩在床上,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坦然呈现在他面前,无意识地扭动着身体。小脑袋微微摇晃,眉头轻蹙,脸颊绯红,黑如曜石的眸子盈满水汽,在看到他的时候微微一怔,下意识道:“苏……”宣子方撑起了身,乌压压的头发披着,让苏纪目光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