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2)

因为他漂亮?恩,小山长得是够那什么的了,如果放GAY吧里,十分钟内就被围得看不见头顶。

可是,只是因为他漂亮吗?

如果是倒好办了,成年人总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人漂亮。

可是我想起他坐在路灯下,初初看我的第一眼;

想起黑暗中禹禹跟随只为了不拿我的钱;

想起他毫不犹豫扑倒在刀口下,用自己的身体替我挡去伤害;

想到医院里忍着疼,看到我进来,眼睛刷的一眨;

……

如果不是为这些,我也许不会冲动的带他来到自己家。

态度强硬些,医院会收治他的;救助站我也没看过,说不定条件好得很。

但是从我决定带他回家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不放心他。

不单单是因为愧疚啊。

“大哥,饭菜都热好了,来吃饭吧。”

还在胡乱想着,小山到阳台喊我。光线已暗到看不清他的五官,空气中传来饭菜香气。

我被这瞬间的温暖打败了。

“好。”掐熄了烟跟他进了房间。

晚上,小山提出要洗澡。

“刀口已经长好了,没关系的。”小山拉起衬衫给我看他的腰。

“我说还是算了吧,过两天保险些。”

“能洗了,我白天都问过医生了。”小山难得的对我坚持。

那也不行。

“得了祖宗,都味了十来天了,也不差再捱几十个小时。”

最后还是小山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我看不得他低下头不说话的样子。刚认识他那阵子看多了,忽然又出现,越发刺眼。

“要我帮你洗吗?”我问他,两眼还盯着电视。正在放英超联赛。

“不用了。”

听见小山自己拿了换洗衣物,卫生间拉上门,传出流水声。

我把电视按了个静音,靠在沙发上,随手扯过垫子压住脸。

上个月的球赛,比分早出来了。

而且,我也不是球迷。

小山洗个澡,真是费水费电。

他进浴室半小时后,我在门口喊他。

“没晕吧?”

隔着水声他咿咿唔唔:“恩,没事,我洗头呢。”

也好,他那头发是该彻底洗洗了。

又过了十五分钟,才施施然出来,我看惯的纠结的头发都服帖地搭拉下来,乌黑湿润,参差不齐刚刚到耳,一律向后梳过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见我看他,璀然一笑。

我踱过来左右摸摸:“恩,还是洗过了好,看看帅的。”

小山不好意思地拉拉耳朵:“哪有。大哥……才好看呢。”

“唉呦……倒了倒了。我说小山,夸人要迂回点才艺术。”

电视上的刘德华演唱会正如火如荼。

“你得这么夸:恩,我觉得你比他好看。”我指着荧屏说。

小山盯着看了会儿,刘天王穿了一身雪白的中式长袍正在摆POSS。又看看我,说:“是比他好看呀。”一脸的真诚。

我笑得直摇头:“小山,你都修炼出最高境界了。”拉他过来坐下,用电吹风给他吹头发。

一时间,家里只有风扇低鸣,伴着刘氏独特鼻音的歌声。

“情若似花开花谢 爱终究沧海桑田

别问我该如何才会到永远

看世间缘起缘灭 莫笑我无怨无悔

谁又懂怎样爱 才是真永远

我看不见我听不见 天长地久的诺言

我只看见 我只听见 曾经拥有的缠绵

我看不见我听不见 天长地久的诺言

我只看见 我只听见 曾经拥有的缠绵……”

听着听着,我有点恍惚。时间在爱与不爱之间,在小山柔顺的发丝深处,飞快滑过。

9。

早上起床,先把洗衣机里洗好的床单被套晒起来。

昨晚小山洗澡的时候,我给他换过一套。好不容易从头到脚都洗得干净,我都不忍心看他再把脑袋枕在黑呼呼的枕头上。

晒好东西从阳台出来,路过卧室。

“小山,醒了吗?醒了就过来吃早饭。”我在打开的房门上敲了敲。

没动静。

还在睡啊。真好命。

手上是湿的,冰凉。于是我决定吓他一吓。

轻轻走到床边,某人睡得脸都埋被子里了,只露出头顶。我把手伸进被子捏住他的脸颊,左右晃动:“醒了醒了……”

灼热的温度让我措不及防,本能的收回双手。

好烫!

一把掀开被子。小山蜷着身子,脸上的不正常的潮红,呼吸短而急促。

天哪,发烧了……

脑袋“轰”地一声,血都涌上来。

“小山,小山!你醒醒!”我晃动他的肩膀,大声喊他。

没有回答。他陷入高热昏迷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摸摸他的额头,我的手好象摸在一块点着的煤球,从内部散发出的热量。

冷静。我告诫自己。

先叫救护车。我家附近都是小医院,我还真怕他们草菅了人命。

打完了电话,急救中心说二十分钟之内到。我定定神:别慌。别慌。救护车到之前,先做简单的处理,可以帮到小山的。

用冰水打湿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万一烧坏了脑子就完蛋;用酒精擦手心和腋下,帮助散热;还有什么?噢,对了,我又找来棉签,沾了清水,仔细涂在干燥起皮的嘴唇上。

我坐在床边,一遍遍的给他擦酒精。小山还是无知无觉的躺着,可是微皱着的眉头表示他年轻的身体正倍受煎熬。

我摸摸他的眉,拭去眼角还有没干的泪痕。

小山,你要好好的啊。

别吓我。

偌大的病房,四个床位一字排开。病人和家属们都八卦的望着新住进来,靠着窗的六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很有威严的在训人。

“烧得都脱水了,家里人也不知道,家长怎么当的,嘎?刚拆线的刀口,不能等两天再洗澡吗?非要感染、发炎才满意。”

……又不是我的错。瞟了小山一眼,他四平八稳躺在病床上。还没醒,打完退烧针,两瓶水吊下去,脸色已好看起来。

哼,叫你不要洗不要洗,偏不听。等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个,你是病人的什么人啊?”

呃?“哥哥。表哥。”

“你不要乱跑,每隔一个小时量一次体温。有什么情况及时找大夫。”

眼见主治医生要走,我连忙拦住他:“医生,我弟会不会落后遗症啊?比如脑子不好使什么的……那我可对不起他爹妈了。”

听我一问,医生也笑了:“这会儿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你说的这个要等他醒了以后再看。到时候再说吧。”

目送医生翩然走远,各床的病号都各归各位张罗着准备午饭,我恨恨地看着依然没有醒转的人。

这倒好,准备吓他呢,倒被他吓着了。

你个祸害。我咬牙切齿。才吃的庆功饭,又跑到医院来。

快快,把胳膊给我咬一口,解解恨再说。

没意见吧?那我可咬了。

仗着祸害无反抗能力,我偷偷抓过一只胳膊,送到嘴边。

少年的手耷拉着,发烫的皮肤靠在我脸上,被阳光晒成浅浅的小麦颜色,手腕处隐隐看得见青色经脉。

热度让我的嘴唇升温,心里一片绵软。

哪儿舍得用力咬下去啊。

那,轻轻地,好不好?

…… ……

小山还在沉睡,鼻翼微微扇动,已不是早上的吓人模样。脸上的潮红也淡了,不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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