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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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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失魂落魄的从养心殿出来,一出宫门,王府的护卫和车马都在外面等着。丁柏上前给牵过马来,并给吴王行礼,发现吴王一点反应也没有,一脸的灰败,身体僵硬的上了马,一言不发,一夹马腹,抖缰绳就踏踏踏的跑了。丁柏他们不知道怎么了,也赶紧打马跟上,一行人即驰电掣的回了吴王府。吴王回到府里,把自己关在书房,谁也不见。弄的下人们都很紧张,丁柏想了想,亲自请了镜先生过来。

吱呀一声,德馨斋的门被推开了,一方砚台也随后飞了过来,“我不是说谁都不许进来,耳朵里塞了驴毛了,没听清是怎么的,来人拉出去重责八十板子,以儆效尤”吴王吼道,半天吴王也没听到别的声音,屋里依旧静悄悄的,那个刚进来的人还在,吴王蹭的站起来,“狗东西.......”当看清门口站着的是镜先生时,下面的话都咽了回去,缓缓的做下,道:“先生怎么来了。”

“我是听说王爷心情很不好,在宫里好像受了皇上的训斥,所以特来看看。”镜先生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哪里是什么训斥,简直......简直就是说本王.......镜先生我也不值得怎么说,本王就是心里烦的很。”

“王爷,这件事却是是王爷考虑欠妥,王爷无非就是怕以后难以钳制,可是王爷大事未成就先在这些小事上计较,岂不是自毁长堤。退一步说,就是以后王爷荣登大宝,这件事也是要慎之又慎,一个弄不好就是动摇国本的大事,我还是劝王爷徐徐图之。”镜先生平静的道。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就是看不惯她招蜂引蝶的样儿,对本王心不在焉的样儿,还有那一切尽在她掌握中的神态,本王就是.......就是不甘心。”

镜先生这次什么都没说,普通情侣打架闹别扭,无伤大雅,这两人闹别可都是事关朝廷的大事,看着吴王愤愤不平的样子,镜先生也一阵无语,不知道怎么劝慰,好像只有自己想清楚才行。

痛苦归痛苦,不甘归不甘,吴王在书房关了自己一天以后,和镜先生下了一盘棋,共进了晚餐,第二天早朝之后,就去坤宁宫跟皇后说,漕帮的阮舵主来了,要求见苏萱,让苏萱回去看看。

刘皇后虽然稳坐后宫,可是也知道这些天京城和前朝发生的事,京城百姓恐慌,需要苏萱的招牌效应前去安抚。前朝那些文官对苏萱的攻击也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苏萱如果还不出面应对,只有坐以待毙的份儿,他是儿子手中决定成败的一张王牌儿,怎么也不能折损了,无论从哪方面说,都应该放苏萱出宫,只是不知道儿子的心意,皇后也举棋不定,现在看儿子终于想通了,笑着点头应了。

吴王这才知道,原来母后和父皇的想法是那么的接近,父皇说自己嫩了,看来自己确实还有些不老练,很容易情绪化。吴王还是放不下面子,午膳都没在坤宁宫用,随便说了一件差事,走了。

皇后把苏萱叫来,把出宫的事情跟苏萱说了,苏萱很平静的接受了,倒是皇后拉着她的手,一脸的不舍,留了午膳,又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让四喜亲自送苏萱回家,并给了一面金牌,言明可以随时递牌子进宫。用过午膳,苏萱去蜗居和大家拜别,赏了整个蜗居的人,在众人不舍得目光中,带着一大车的东西,回家去了。

金奴和玉奴正在家里百无聊赖的守着熏炉发愁,也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能回来,她们和阮舵主商量的这些法子行不行,两人焦躁不安。这时候就听外面咚咚的跑步声,还有茶儿几个小丫头的喊声,“快跟姐姐们说一声,公子回来了,快,公子回来了。”里头金奴和玉奴互相看了一眼,就如同弹簧般的跳了起来,冲到院子里,和往屋里跑的茶儿撞了满怀,金奴也顾不上训斥茶儿,道:“茶儿你说什么,公子回来了,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回来了,就在门口下车呢,还有上次带公子进宫的那个公公呢。这事当然是真的了,是苏管家来报信的,姐姐我们也赶快出去吧。”茶儿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发现对面的玉奴早就跑出去了,金奴也不见了,也赶紧一转身,往外跑。还没等大家跑到门口呢,在路上就碰上了被外院的管家管事簇拥着的苏萱。

苏萱看着从里头跑出来的一群人,为首的不是金奴又是哪一个,几个小丫头也一脸的激动。“给公子请安,公子好”丫头们都七嘴八舌的问好。“好让你们惦记了,去把车上的东西都放到库房里,今天全家都有赏”苏萱看着这些丫头管家,也是稍微有些激动。

被一群丫头婆子簇拥着进了养荣堂,丫头小厮们全都在院子里给苏萱磕头请安,苏萱吩咐这个月的月钱发双份的,苏宅里的每一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公子,阮舵主求见”豆苗在外面回话。“快请”苏萱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连忙出来,往友邻斋走,刚出了养荣堂的门儿,就听书房外面大呼小叫的道:“苏兄弟你回来了,可想死哥哥了。”院子里的丫头小厮一脸的黑线,丁良双眼望着天儿,对院子里的热闹充耳不闻。

苏萱笑着站在院子里,看着阮天彪一米九左右的个子,如同一只澳大利亚棕熊般走过来,那双大脚落地,书房的院子都在颤抖,看到苏萱在院子里站着,张开双臂就要拥抱,“好兄弟,想死哥哥了。”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身边的丁良用佩刀隔开。阮天彪翻了翻眼儿,“**,苏兄弟都没说什么呢,你算哪根葱。”阮天彪顺手一扒拉,把丁良扒拉到一旁,但是也没有再继续拥抱的动作。“这次我是专门来给苏兄弟谢恩来的,上次的事儿,如果不是有苏兄弟的两根红参,哥哥我就挂了,哥哥在这里谢过了。”阮天彪说到做到,在院子里扑通一下跪倒,就给苏萱磕头。

这下弄了苏萱个措手不及,“阮大哥,阮大哥这样可是不把苏萱当兄弟了,兄弟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阮大哥要是再不起来,我可生气了。”苏萱着急的道。阮天彪也没有坚持,顺势站起来,苏萱娇小的身材,在阮天彪身边,就如同一个奶牛身边的一颗狗尾巴草一样。

两人说说笑笑的去了友邻斋,金奴和玉奴赶紧跟进去伺候,几个人就把苏萱不在的这十几天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跟苏萱说了,激烈程度超出苏萱预期。苏萱站起来再次谢过大家,说今天天晚了,不便去拜访师兄,让冯默去给送个信,就说自己明天带阮舵主一起去看望师兄。然后几个人又在友邻斋叽叽咕咕的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才散了。以后的一切都步入正轨,自京城的百姓看到苏萱以后,也都不闹腾了,在这些百姓的心里就是苏萱=粮食,粮食=苏萱,让大家都知道了苏萱的能量。

在朝堂上,那群文官可不买苏萱的帐,你解决了京畿地区的粮价怎么了,你有漕帮撑腰又怎么了,哪里有哪里的规矩,你能量大归你能量大,我们该弹劾你了还是弹劾你,功过不能相抵,因此这两天弹劾苏萱的折子有增无减,仿佛就是要苏萱知道知道,京城远远没到她一手遮天的地步,就是遮了天,也得从指头缝儿里露出点光来。

皇上虽然留中不发,但是在读书人的圈子里,苏萱成了别人鄙视的对象,成了不守妇道,有悖纲常的典型。

按苏萱的本意是不要理这些穷酸,一天只知道之乎者也,正事儿一点不干。只是这件事闹的有些大了,有的士子骂人骂顺了嘴,在酒楼茶馆也肆无忌惮的骂起来,这下不得了了,引起在场百分之六七十的人的群起而攻之。读书人就是再能说,一人也说不过七八张嘴呀,何况这是七八十张,最后被淹没在人们的叫骂声中,用袖子盖着脸,落荒而逃,再不走就要吃老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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