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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九弟说的这么严重,听说前门大街上的几家也都是赔本卖的,值此困难之际,九弟也的为父皇多担待些,就是今年赔些钱,明年顺畅了,再赚回来就是了。”蜀王借口道。
“四哥教训的是,只是这些商贾经营之道我又不是很懂,还要和苏萱商量,过几天再给父皇答复,还请父皇恩准。”吴王往上磕头道。
“九弟也是,这点事还叫大事儿?还用和苏萱商量,萱儿最是通情达理的,一准能答应,现在就看九弟的了。”蜀王还是没等老皇帝说话,抢着逼吴王答应了。
吴王抬头看了看老皇帝,老皇帝也看着吴王,看来老皇帝也是倾向于蜀王的话,让自己降价了。
“现在你母后说什么一切从简,过的和苦行僧似的,可是那就到了这一步了,你母后尚且知道国库空虚,紧把着宫里的费用,替朕分忧,九儿怎么就不能呢。”
吴王听了老皇帝这话,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老皇帝知道母后给了自己一百万两的事儿。
“父皇,于经营一道儿子是知之甚少,不如父皇宣了萱儿来,让萱儿看看可行可止。”吴王现在只能是硬着头皮拖时间。
“九弟说什么也是堂堂吴王千岁,怎的连这点决断都没有。”蜀王站着老皇帝身旁道。
“四哥你也不用将我,这隔行如隔山,我哪能不懂装懂,外行人指导内行人。”吴王生气的道。
“都不要吵了,元喜,找个人去传旨,就说我要见见这戒色大师的小师弟,让他速速前来。”元喜答应一声,出去让小平子去传旨去了。小平子领了两个人,即刻就出宫去了。
“小九也起来吧,老四也不用站着伺候了,你们都坐吧。”吴王这才起来,在蜀王的下首坐了。
今天苏萱在护国寺坐镇呢,因为新加盟进来的这几家粮行,也不知道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没有,苏萱已经三令五申的把注意事项和禁忌都告诉他们了,提前声明,如果哪家违规,不用官府前来,苏萱就不会饶了他。
现在护国寺的后门那是繁忙异常,除了那几家粮行,京城头脑灵活,手里有几个闲钱的,谁不想趁着这机会发笔小财呢,这后面运粮食的就又多了好几家。苏萱正盯着他们记账算账,就有个小和尚飞快的跑过来,到了苏萱跟前,喘着气道:“师叔祖,有....有宫里的.....太监来传旨了,正等着师叔祖呢。”
后院里这热闹的场面为止一静,全都转过头来看着苏萱,苏萱也顾不上许多,让大家继续,立刻跟着小和尚去了前头。
方丈室里,戒色正陪着小平子喝茶,外面说苏公子来了,小平子赶紧站起来,苏萱推门进来,对戒色大师和小平子施礼道:“师兄,这位公公有礼了。”
“小师弟,这是皇上身边的平公公,特地来传旨的,平公公这就是贫僧的小师弟,苏文。”介绍完了,戒色大师就闭口不言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皇上想见见戒色大师的小师弟,让苏公子即可进宫面圣。”小平子立刻道。
“好,那我们走吧。”苏萱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关键是要弄明白为什么要自己进宫,肯定不是要见自己这么简单,如果想见自己,上次拜师的时候就是很好并且名真言顺的机会,但是老皇帝并没有让自己随着戒色师兄去进宫谢恩,还可以说,从心底里是不想见自己的,所以说,这个理由并不充分。
“萱儿,你还是去自己院子里换件衣服,这身衣服怎么能行呢。”戒色出声拦住苏萱,“换一件衣裳的时间还是有的,杂家就在这里等着,还请苏公子快点。”小平子也是老好人。
苏萱匆匆忙忙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让玉奴赶紧给自己换衣服,说要进宫面圣,玉奴一下就着慌了,“公子的衣服都在家里,这里都是家常衣服,这可如何是好。”玉奴急的额头冒汗。
“公子,我是丁良,玉奴姑娘让我取的衣服,我取回来了。”屋里的二人一阵错愕,不过苏萱立刻就明白过来,连忙对玉奴挥了挥手,玉奴出去把衣服拿进来,丁良也跟着进来了。
“公子,这次进宫是蜀王殿下在皇上跟前说的话,而且皇上也有意让米价再降降,现在王爷在里头脱不得身,让属下赶紧过来告诉一声,说这事你说了算。王爷的意思,实在不行就装病吧,能拖就拖。”
雏凤清鸣 二百五十九章 进宫(二)
二百五十九章 进宫(二)
“原来是这事儿呀,蜀王千岁还差我一处宅院呢,别以为回了京城就一切作废,正好借着这机会,把东西要回来。”苏萱如此说,丁良的嘴里都快能赛下个鸭蛋了,这大家都在跟她要银子,她却说别人还欠她银子呢,真是世上第一奇人也。
苏萱很快换好衣服,跟着小平子走了,戒色大师在方丈室坐立不安,从来没有这么心不静过。
苏萱坐上车,很快来到宫里,在前世虽然游览过故宫,但是有皇帝在的宫殿,和没有皇帝的宫殿那不是一个概念。
到了宫门口,小平子请苏萱下了马车,“平公公,我什么都不知道,到了里头,请平公公多多提点。”苏萱给了小平子一张百两银票。
“其实也没什么,到了里头有吴王千岁,公子不用担心。”小平子笑道。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才见鬼了呢,自己什么都不懂。”饶是苏萱平日里再镇定,现在心里也敲起鼓来。
乾清宫里,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人儿,柳叶黛眉,双目微垂,肤如凝脂,唇不点而红,一身真紫色八宝团花外袍,腰系玉带,右边一个浅粉色的荷包,左边只挂了一块五色鹦鹉的玉佩,头上戴着镶南珠的福字素银冠。
老皇帝的目光在五色鸳鸯玉佩上停留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蜀王,蜀王当然知道老皇帝在看什么,脸色绯红,低头不语。
“你就是苏萱,你今天男装而来,可是犯了欺君之罪,苏氏萱儿,你可知罪。”老皇帝沉声道。
吴王一愣,不是说米价问题吗,怎么说起什么欺君之罪了?吴王站起来,就要跪下,老皇帝一个眼神,就把吴王制止了,吴王只好又坐下去。
“苏萱本来就是女子,这件事师兄已经跟皇上禀明了,苏萱何来欺君一说。”
苏萱在经历了漫长的寂静以后,迎来老皇帝第一次发难。“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子,难道不知道女戒中女德有妇言一项吗,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老皇帝问。
“小女子不知,小女没读过什么书,些许认得几个字儿,并没有读过女戒。”苏萱此话一出,屋里的人都忘了呼吸,蜀王瞪大了眼睛看着苏萱,仿佛不认识这个人。
蜀王普通一声跪倒,“父皇,萱儿也是无心之言,她生在乡野,没学过规矩,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