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建这才气得一咬牙,拿出手机:“发就发!你自找的啊!这回骂死你也不关的事了!”打好了字,他又走到床边说:“我要拍张你的照片,免得大家又说我造谣!”
“行,干脆来张合影!”沈维尼一伸手,把张华建拉倒,搂脖子抱腰地准备合影。张华建头一次见沈维尼这么轻浮,吓得一哆嗦,手机掉床上了。
求包养没心没肺地跑过来说:“我给你们拍吧!”然后拿起手机把一脸坏笑的沈维尼搂着惊惶失措的张华建的情景给拍了下来。
张华建发完微博,火烧了屁股似地就走了。
求包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托腮地看着似乎平心静气的沈维尼,奇怪地问:“小舅……你真的和小叔分手了吗?”
“嗯……”沈维尼淡然回应。
“你不爱他了吗?”
“嗯……”
“为什么?”
沈维尼浅浅地笑了一下,闭上眼睛说:“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晚上,求包养陪沈维尼吃完晚饭之后,给鲁暮打了个电话,确认他已经出来了才走。鲁暮到的时候快九点了,他匆匆地穿过走廊,快步向沈维尼的病房而来。这时,两名小护士与他迎面而过,聊天的内容却无意间传到他的耳朵里。
“你听说了吗?今天有个患者在院子里拣到一枚钻戒。”
“真的假的?”
“拣是真拣到了,戒指我都看到了,就不知道上面的钻石是真的假的,不过看着挺像真的。”
“谁那么不小心?钻戒都能弄丢?”
“估计是哪个晨练的患者掉的吧,在院子的池塘边上,那刚好有块草坪……”
“麻烦问一下……”鲁暮调转方向追上去,拦住了两个小护士:“那个拣到戒指的患者住几号病房?”
“怎么?是你掉的吗?”
“不是,是我朋友,他早上……在池塘边上散步来,回来后发现戒指不见了,找一天也没找着。”
“哦……那你去问问吧,五楼的517姓王的患者。”
“谢谢!”鲁暮撒腿跑下楼,到517找到那位拣到戒指的患者,好一阵解释劝说和商量,才把戒指给要了回来,当然,为了表示感谢,他奉献了口袋里所有的大票共计1200块,说是感谢,事实上是被讹的,如果口袋里的钱再多点,也一张剩不下。
来到八楼沈维尼病房前,他已经把戒指收好,走进去时,沈维尼正在看电视,看见他进来,笑着打了个招呼:“你来了。”
“你白天还好吧?”鲁暮进来就开始收拾床头柜上被求包养扔的乱七八糟的垃圾。
“挺好的。店里生意怎么样?”沈维尼随手递给他一个求包养带来的水蜜桃。
“还行。”他接过来啃了一口。“挺甜的,医生让你吃水果吗?”
“不让,所以都给你留着呢。你晚上不在能行吗?j□j点钟吃饭的人也不少。”
“咱那条街你还不知道吗?过了八点就没什么人了。”
“也是。对了,昆哥……就是马婷她爸要开酒店,如果你觉得自己开饭店挺累人又赚不太多钱,可以考虑去酒店发展一下……”
“你还有心思管我呢?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这不挺好的吗?”沈维尼微笑着,喝牛奶、吃糖、看电视一样也没耽误。
鲁暮看着他的样子,脸上表情更凝重。“你这样还不如好好哭一通才让我觉得你正常。”
沈维尼无奈地笑了:“昨儿我不是哭过了吗?我说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流泪了。”
“不流泪不代表你的伤就好了。”
“好了呀!睡醒一觉就好了。”
“也好太快了吧?”
“那你是不希望我好了?”沈维尼又气又笑地瞪他一眼。
“不是……”鲁暮觉得跟他一时还说不清楚了,于是坐下来看着他,然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掏出手机点开了相册里的视频递给他:“你看看,小波拍的,蛋黄的孩子都会走了,挺可爱的吧?”
沈维尼接过来一看,笑了:“我估计我能猜到它爸爸是谁了。”
“你说会不会是离你店里不远的那个洗剪吹家的大白猫啊?”
“你咋也猜到了呢?”沈维尼一副“你令我刮目相看”的表情。
“有天我去他家理发,我看见他家猫在沙发里睡觉,那表情跟蛋黄孩子睡着时一模一样的。”
沈维尼又笑了:“你看到的是一方面,还有一个重要的证据。你看……”他把蛋黄孩子的头部放大到特写,指着鼻尖说:“这小粉鼻子外边的一圈是黑色的,这也是遗传基因的一个重要特点。你回头再去看看洗剪吹家的大白猫,鼻子也是这样的。”
“是吗?那下次去我好好看看。”
就在两个大男人几乎是脸贴脸地看着手机时,沈维尼突然一把抓住了鲁暮的手臂,鲁暮吓了一跳,心跳也跟着加速,看着近在咫尺的沈维尼的脸突然变得很严肃,嘴唇微启,他不由得重重地咽了下口水。这时,就听那嘴唇里颤抖地吐一个字:“疼……”
他这才明白,沈维尼是突然胃疼得受不了啦,于是他赶紧往外跑,喊来值班医生。沈维尼又一次被送去治疗室,一直折腾到快半夜才被送回来。回来时已经睡了,像是打了镇静剂。
这一夜,沈维尼一直睡的很踏实,鲁暮却几乎一夜没合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鲁暮第三天晚上去医院陪护的时候,一进时病房就看见里面多了两个男人,正在和沈维尼说话。
“张华建这叫明着贱,俗话说‘明枪好挡、暗箭难防’暗地里使阴的贱男才最可恶。”
“以前就听说过他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