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浩天还是无法接受,本来对他穷追不舍的古寒吟,怎么、下子突然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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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宋浩天又在门口站岗。
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反正消息很快又传遍了整条街。
宋浩天也搞不清楚自己站在大门口有什么意思,只知道很渴望再见到古寒吟。
自从那日见到她抱着两个行李箱之后,他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
他也觉得很奇怪,怎么才短短几天,他居然会把从前她大河马的那副模样给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还想不起来她臃肿肥胖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第二章
宋浩天越想越不对,以前是古寒吟对他穷追不舍,现在她却对他不理不睬。
如今换他自尊心受损了,比机车轮胎破掉还要严重。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两年,更好不容易的超过了她的身高,他早就想要回来好好向她炫耀一番,怎知他左等右等,早也等、晚也等的,就是见不到她的面,害他想要刺激她都没有机会,尤其是她现在已经不像只大河马了。
宋浩天觉得很奇怪。「难道做模特儿冥的这么忙吗?」都天黑了,他还在大门口站卫兵。「不行,我非得要逮着她不可,以泄我二十几年来心头之恨。」
月亮都出来了,他干脆走到巷子口,免得又被隔壁邻居发现他在等那只大河马了。
因为最近他听到一点「风声」,整条街上的邻居都在散播着一个「谣言」,说现在换他在追古寒吟。
他怎度可以向大家承认呢!这二十几年来,一向都是那只大河马在追他的呀!她只有被拒绝的份,他宋浩天怎么可以让别人说是他在追她。
不行,这实在太丢脸了,就像小时候那样,被她那只长颈鹿跟在他屁股后面走是同样丢脸。
他绝对要扳回这个面子,只因当年他一直都是在「抬头」跟她说话,现在定要挨他「低头」对她讲话,让那只大河马尝尝老是要仰着头跟人家说话的滋味是如何。
可是现在她瘦成那个样子,他不能再叫她大河马了。
嗯.让他想想看,这个……现在该给她取一个什么外号,比较适合呢?
「唉!真他妈的犯践,没事站在巷口喂这些死蚊子!」宋浩天又往自己的脸上用力一拍。「哇!真是操他妈的蚊子,没打到它尸骨无存,却打得自己好痛。」
一只蚊子又往他眼前飞过,他瞪得快要变成斗鸡眼了,又是「啪」地一声。「嘿嘿!就不相信打不死你,噢……你这只死蚊子,害我连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打完蚊子,宋浩天无聊的开始唱起军中的流行之歌,一个老歌星的一首闽南语歌。
他咧开嘴,扬声唱着,「望呀望呀等呀等,等无心爱一只狼……」
「嘻嘻……」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突然响起,宋浩天马上闭嘴,他警觉地向四周瞧瞧。他唱他的歌,怎么突然会出现笑声?莫非见鬼了?
宋浩天一阵大喊,「是谁?是哪个人在偷听本帅哥唱歌的?有胆就给我站出来!」
谁知一个人影真的在他面前现身了。
「哇!怎么会是你?!」宋浩天被古寒吟吓一跳,比当年抽中「金马奖」时还要震惊。
古寒吟站在他面前微笑。
他斜睨着她道:「你是在拍倩女幽魂啊?想当聂小倩吗?走路干什么都不出声音?想要吓死我也不要选在这个时候,万一没有人发现我的尸体,明天我老妈不是只能捧着我被野狗啃剩的骨头?」
古寒吟笑嘻嘻地说:「是你自己唱得比用麦克风还要大声的,你怪谁。」
宋浩天搔搔刚长不久的头发,怀疑的问,「我真的唱得这么大声吗?」
「幸好现在邻居都知道你有晚上出来唱『军歌』的习惯,不然早就有人打电话报警了。」
宋浩天不平的叫着,「唱军歌?!我刚才唱的哪里是军歌了,那是一首很流行的闽南语……」
古寒吟笑着打断他的话,「还说不是唱军歌,哪有人唱歌唱得一点感情也没有,一板一眼的,又吼得这么大声,不是唱军歌是什么?只差你没有大喊预备、踏步走,一、二、一、二而已。」
「喂!你这只大河马,是你没有到外岛去当过兵,你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这首歌在部队里有多红哪!天天就是等,等着女朋友的信,等着当兵休假,等着退伍,等、等、等,等得忍不住想要唱这首歌,日子难熬得想不唱都没办法,你还在笑我唱军歌?!」
一想到这首怀念的老歌陪自己度过了两年,宋浩天不知是该喜还是悲,因为远首歌当他都已经唱烂背熟了,他还是等不到退伍。
他一个人辟哩啪啦的说了一大串,根本没有注意到古寒吟的脸色变得多么难看。
古寒吟原本听见小弟向她的「报告」,说宋浩天现在天天都在晚上当「义警」站岗,刚才又听到他豪迈的「军歌」,让她暂时放下了两年多前的悲哀,谁知道刚才他的一句大河马,又让她开始产生了自卑感。
到现在他仍然记得她当年体态有点「丰腴」的模样。
一声大河马,一段不堪回首的梦魇再度袭来。
宋浩天见她抿着嘴唇,他还傻愣愣地问她,「大河马,你干嘛了?人不舒服吗?」
古寒吟不敢置信的荃着他。他今晚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从小到大,他都不曾用过这么关心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过话,怎么才当个兵,他就转了性?
「喂,大河马,你是睡着啦?」现在换成宋浩天必须低下头来跟她说话了。「你又干嘛了啦?以前你不是话最多的吗?现在瘦下来不当河马了,话也跟着变少了呀?」
古寒吟戚戚然地瞅着他,语气可怜兮兮地,「你到现在还认为我是一只……大河马?」
宋浩天依然没有察觉古寒吟的异样,还在那里少根筋的说:「这要我怎么说呢?在我当兵前你真的是胖得跟只河马没两样,但是我退伍回来,你又瘦成这个样子……嗯,现在你不再是大河马了,让我想想看……现在该叫你什么外号,才比较适当呢?」
一句「不再是大河马」,让古寒吟提在高空的心慢慢地放下了,但下一句又让她的心像是唱国旗歌一样,国旗再度升起。
古寒吟自动替他接下去,「还是你又要叫我瘦皮猴?」她说得心里实在好难过,但还是故作坚强的跟他开玩笑。
宋浩天一本正经的摇着手说:「不行,你是比较瘦了,可是还没瘦到叫你瘦皮猴的程度。」他托着下巴继续沉思。
「还是你想要说我……是只长颈鹿?」古寒吟又说着从前他替她取的外号。
「长颈鹿?」宋浩天低着头,从她的头顶看到脚,他不满意的噘着嘴说:「还是不行,说你是长颈鹿嘛,好家又有点太过牵强。」
古寒吟的心渐渐露出曙光。三个外号他都不太满意,她终于也有拨云见日的一天了。
「喂!最近你都在忙些什么?要见你一面,比要见总统还要难耶!」宋浩天找不到话题,只好随便瞎掰。
他随意的瞎说,听在古寒吟的耳里,却以为他是在讽刺她。
她的脸色一白,微微颤抖着声问,「你真的这么以为吗?」
「是啊!我等你这个大忙人几天了,等得连工作都有一点不想找了。」宋浩天毫无心机的说。
古寒吟听了,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你……你以为我是在耍大牌?故意躲着不见你?」
宋浩天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里,咽了一下口水,终于问出心底想要问的话,「你是在躲我吗?」
古塞吟不知所措。他从不曾这么跟她说过话,尤其他现在又是这样直盯着她瞧,害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要怎么回答?
「怎么不说话呢?」他低头看着她。
古寒吟被他盯得眼睛都不知该看向哪里,就连腿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她局促不安的将头发塞向耳后。「我……我不知道要跟你说些什么。」
「哦?以前你不是老爱跟在我后头的吗?怎度赶也赶不走,现在怎么你好像很怕跟我说话的样子?」
古寒吟把另一边的头发也塞向耳后,她低着头讷讷地说:「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所以……」
「所以你也不再喜欢我了?」宋浩天讶异自己会这么问她。
古寒吟紧张的想要辩解,「不!我还是喜欢你,但是我怕……」她还是有些矜持的垂下头来。
宋浩天闻言,心中像突然流过一阵暖流.有点热烘烘的。
「你累不累?」
古寒吟的心紧缩了一下,她急忙抬起头来愕然的瞪着他。
「干嘛远样看着我?」宋浩天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搔着头。
她羞怯的说:「你……从来没有这样……跟我说过话,我一时无法……适应。」
宋浩天居然脸红了。「嗄?是吗?」他又开始抓着头爰。
古寒岭讷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