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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姿势有些不方便,但二人之间的气息霎时灼/热起来。

喻识生生涩涩地试探着,却不知陶颂被他勾起了一腔波澜。

陶颂伸手揽住了他的颈肩,喻识只好顺着他的力道,探身下来几分。

然后,唔,喻识也觉得,这次他好像惹着陶颂了。

草药的气味闻起来愈发甘甜,随着热腾腾的水汽弥漫四周,重叠帘帐之间似乎都染上了朦胧的气息。

他周身皆有些酸软,因为略微不稳,双手早已扶在了陶颂肩上。

他连手都开始有些微颤抖之时,陶颂终于停下了。

他喘了口气,陶颂却并没有放开他,凑在他耳畔,低声笑笑:“剑修,我觉得,你好像有进步。”

喻识面色更深了几分,虽然看不见,依旧觉得缎带之后是一双调笑的眼眸。喻识忍不住错开:“放开我。”

“刚亲完就翻脸不理人么?”陶颂依旧搂着他,“剑修,你变脸变得好快。”

喻识脸上身上都发烫,只小声道:“放我起来,我腰酸。”

喻识一直弯着腰,陶颂顿了顿,忽而弯起眉眼笑了笑。

喻识正要说话,便见到陶颂一把扯下玄色缎带,飞速地绕过喻识的眼睛挽了个结。

喻识一慌,却听到陶颂低低地“嘘”了一声。

他眼前骤然漆黑,心下忐忑了一瞬,便察觉陶颂一手扶起他的腰,一下子自水中站起来,揽住他的肩头吻了上来。

浴桶中哗啦一阵水声,喻识想了下陶颂现在的样子,脑中只轰然一声。

他唇上覆上一层温温软软,陶颂逗了他两下,却稍稍离开了些。

喻识一身温热,忍不住扶住陶颂手臂,刚要开口,陶颂却又碰了碰他唇角,声音低沉:“剑修,不许说话。”

喻识陷在一片黑暗之中,没由来地一阵紧张,却又不知为何生出些隐约的刺激感。

陶颂一手贴在他后腰,又扶稳了些,捏了捏他的下颌,再次低头吻下来。

这次喻识觉得正常点了。

帘外雨声似乎都随着陶颂温柔的动作绵长下来,一番足够缠绵的唇/齿相/交之后,两个人终于都尽兴了。

喻识周身都有些酸软,他看不见,陶颂虽在他眼前,但眼下一/丝/不/挂,他也不敢随便乱碰。

他只十分小心地探了探,触到浴桶边缘,才稍稍松了口气,扶着歇了两下。

喻识面颊上残留着方才的余温,黑色缎带蒙在脸上,愈发显得唇红齿白,正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样子。

陶颂又低头吻了吻他唇角,伸手理了理他微乱的鬓发,低声笑道:“剑修,要闭上眼睛。”

喻识心下一紧张,便察觉陶颂解开了缎带。

他一慌,连忙紧紧闭上了眼睛。

眼前浴桶中水声作响,热气升腾,陶颂的笑声传过来:“可以睁开眼睛了。”

刚刚的亲密举止还印在喻识脑海里,喻识一时害羞,倒有些不敢睁眼了。

但一直站着也不是个办法,喻识悄悄抬起一条眼缝,只瞧见陶颂又乖乖坐好了,带子系得端端正正,水汽蒸腾,草药幽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一种不公平的感觉在喻识心头出现,他又有些疑惑:“你为什么能这么心平气和的?”

陶颂不仅心平气和,还有几分神清气爽。

他笑了笑,又歪歪头:“剑修,这才哪儿到哪儿?”

喻识老脸一红,再站不下去了,拔腿窜了出去。

自屏风后跑出来,又觉得甚为不满:每回亲近完,都是自己跑出来,好像受欺负了似的。

下回他得好好欺负陶颂一把,也让他落荒而逃。

技不如人的喻识坐在床沿上盘算了片刻,窗外雨声惶惶,他扑通扑通的心,也渐渐平稳下来。

陶颂也不动了,房间内一时静默,喻识心头一空,沉沉压着的事便又浮现上来。

这般沉默也未持续太久,便响起了叩门声:“前辈,阿颂出来了么?”

崔淩端着一碗药进来:“我算着时辰差不多了,还要行一次针。”

喻识方将心下之事盘算一遍,见他如此说,正好寻到时机:“那你先行针,我去看看慕祁。”

“小孩子背书呢,瞧着聪明得很。”崔淩笑笑说了一句,望见喻识出门,却转瞬沉下眼眸。

“阿颂......”崔淩颇有几分欲言又止。

屏风后静了一瞬,陶颂声音沉沉:“有些事,剑修是想亲手解决的。他知道得多,却不肯和我说。”

陶颂又默了默:“我明白他不想牵连我。我明日找个时机,与他说一说。”

崔淩不免担心:“我知道的事情,今儿下午就全都和你说了。你也......”他又叮嘱:“我在翻看医书遗卷了,有几个法子可以试试,你自个儿一定要当心些。”

“多谢你。”陶颂简洁明了。

檐下簌簌地落着雨,庭中花木歪斜,木芙蓉花的花瓣零零散散碎了一地,随着水流四下飘散。

喻识于檐下立了片刻,稳了稳心思,敛藏起气息,飞快地向崔淩议事之处行去。

殿中果然一声不闻,只有一个素净弟子于殿中看守着。

喻识自乾坤袋中摸出一个小盒子,悄悄打开一条缝。

这是封弦搞出的迷药,无声无味,无痕无迹,比符咒还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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