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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2 / 2)

品香楼里大红大紫的晃得苻秋眼花缭乱。

东子硬邦邦地回话,“来找人,白家那位,今日可来了?”

话音未落,一锭足十两的银子塞到鸨母手上,登时涂脂擦粉的脸笑得跟花儿似的,“有有有,少爷是白家少爷的朋友?也好那一口?”

苻秋眼珠转了转,点头,“本约好一道来的,结果吃饭耽搁了时辰,白兄等不及自己先跑了。既然他已玩上了……”他声一顿,想了想,“总不好现在打扰,等他乐完了我还有事同他讲,找他隔壁的屋好了。”

鸨母千娇百媚地应了声知道,把银子揣好,领着他二人上后院去了。倒是个清清爽爽的院子,就是远了点,都已经是第三进门了。

“白少爷喜欢清静,少爷喜欢什么样的倌儿?”

“同白兄一样。”苻秋没怎么听她说话,装模作样地到处看,“我们俩臭味相投便称知己,你随便带个来便是。”

东子一看便是家里跟出来的,鸨母也便不问他了,扭着身朝外走去。

屋子里一只兽头小金炉静静吐着白烟,苻秋顺手摸了摸,低头深嗅,手指留恋地在炉子肚子上停了会儿,“有日子没见这么精细的东西了。”

“你喜欢?”东子问。

“嗯,想家了。”苻秋挥了挥手,将沮丧赶走,四肢甩开地躺在床上,这一处不愧是找乐子的地,连床都比他眼下住的大。苻秋在床上滚了两转,托腮瞧东子,东子一本正经地站着,贴耳在墙上听动静。

“是那边吗?”苻秋问。

东子点了点头。

“要是他洗过澡了怎么办?”苻秋好奇地瞪着眼。

“正办事,待会儿完事了,还得洗一次。”

苻秋乐了,“你倒像有经验的样子。”

东子脸颊微红。

“过来坐。”苻秋拍了拍身边。

东子迟疑地盯着墙看了会儿,嘴唇抿着,“得听着。”

“没想到你爱听这个。”苻秋挽袖子站了起来。

东子本意是不想错过白纯砚起来洗澡,结果让苻秋故意曲解成了他喜欢听墙角,东子的脸让灯光照得红透,屋子里挂的灯也是红的,暧昧地投在人脸上。

“我也听听。”苻秋附耳过来,反倒也闹了个红脸,只因耳朵里真真切切传来的是两个男人的声音,纵是其中一个娇媚些,却也不至于被认成女子。但他又不愿让东子笑话了去,强自找话来说,“没想到白纯砚是好这一口的。”

在大楚,好男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苻秋知道的,他的皇帝老子便有几个男宠,只不过男宠上不得台面,也没个位份,他小时候到处乱钻也瞧见过其中一个。说不上来,男人毕竟是男人,再亲近他也想不出来还能比他现在同东子互相取暖更亲近吗?

一时间眼神都不对了。

东子侧着脸,眼没朝着苻秋这边,苻秋听得一阵口干舌燥,正想说点什么。

叩门声响起时,还有个温润的男音,“奴家墨玉,请公子开门。”

登时苻秋与东子面面相觑,他方想起来,自己好像说同白纯砚好的是同一口。

这会儿隔壁压抑求饶的声音让他彻底地闹了个大红脸,好在这处灯就红。东子一本正经地直起身去开门,苻秋则在桌边坐了,故作镇定地喝水。

第14章 浅尝

墨玉看着年纪有些大了,让进门后便在琴案旁坐了下来,双眼垂着,手指修长干净。是个眉目干净的男人,调整罢琴弦,他才第一次抬起眼,不敢直视主顾地盯着苻秋的下巴。

“公子想听什么?”

“拣你拿手的弹罢。”苻秋随意道,眼珠骨碌碌转了转,抬头朝东子道,“你先出去。”

到东子退出后,屋内古琴温润古朴声音响了起来,苻秋磨蹭到琴案前坐下,就近打量这个小倌儿。

一身葱绿的衫,衣带松松垮垮的。男人很瘦,肤色呈现不健康的苍白,苻秋的目光凝在他精巧的锁骨上。

琴声宛如天上来的一弯瀑布,兜头甩得人一脸都是。

“你琴弹得真好。”一曲尽了,苻秋含笑夸道。

墨玉长睫垂着,又问,“公子还想听什么?”

“你把手伸出来。”苻秋说。

弹琴之人的手最是好看,从前宋太后也弹一手好琴,男人的指骨比女人的宽一些,骨节略突出,显得有力量。手指上有种好闻的味道,苻秋抽了抽鼻子,低声叹道,“你身上好香。”

墨玉见惯了风月,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坐着。他依稀记得有人说过,他端坐不动的样子,就像一块打磨光滑的玉石,光华内敛。那人还说过,他这样的人沦落风尘实在可惜。后来那人娶了媳妇儿,孩子满月的时候,曾请他去过府上弹琴。

那大抵是他穿得最周正的一次,里三层外三层的袍服裹着,扣子直系到锁骨上,密不透风,勒得人脖子都要折断一般。

“你在想什么?”苻秋看出他在出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想下一曲弹什么。”

“别弹了,陪我说说话。”苻秋像个好奇的孩子,托腮趴在桌上,好奇地看他,“白少也点过你?”

墨玉的睫毛闪了闪,“是。”

“你们也做那回事?”

玉石一样的眼珠动了动,静静凝望着他。墨玉便懂了,眼前这少年,根本不懂如何与男人欢好。他心里一阵松,又一阵紧。

苻秋脸颊通红,语气却是一派大大咧咧的,“我只知道怎么同女人来,男人也可以吗?”

墨玉嘴角勾了勾。

他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像是一朵徐徐盛开的莲花。

东子静立在门外,不一会儿,见到隔壁屋里出来个手里拿着桶子的侍童,便知道是白纯砚要洗澡了。

刚举手想敲自家的门,练武之人听觉敏锐,手指在半空中僵了僵,耳根子火烧一般红了起来。东子直起腰,待侍童进屋之后,手指在窗户纸上捅破一个洞,右眼贴了上去。

他的位置刚好,只见白纯砚已泡在浴桶之中,背对着窗户这边,黑色的麒麟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东子的眼睑跳了跳,离开那个破洞。

他抱胸回到隔壁门外,站在一棵石榴树下,眼光呆愣地望着树上的石榴,个个都还瘪着,有黄有红。梢头最高处,一个拳头大小的石榴被风吹得晃来晃去,晃得生烦,他足踏树干,摘了下来捏在手中掂着,大抵掂到三千四百下的时候,门内总算也传出来吩咐打水的声音。

东子应了,脚步却显得沉重。

苻秋大汗淋漓地支起半身,正好能从推开的窗口望见东子去打水的背影。

被子掀开的一角里露出来墨玉瘦削的身体,他犹自闭着眼,脸庞不似进门前那么苍白,像是新妇把唇红涂在了他颊上似的。

苻秋含糊地在他脑门上摸了摸,一手的汗,忍不住笑道,“你倒爱出汗。”

“太热了。”墨玉没睁眼。

“把眼睛张开,看看我。”苻秋低声道,他嗓子里带着种难以形容的沙哑,意犹未尽地磕巴磕巴嘴唇,“下回我还来,到时候可别不记得我了。”

苻秋依恋地望着墨玉的眼睛,啧啧道,“你的眼睛真好看。”

墨玉嘴角弯了弯,翻了个身,一副困倦的模样。

而苻秋已望着窗户失神起来。

在品香楼吃过午饭,苻秋又同墨玉腻歪在床上说话,打发了东子在外面守着,直至快傍晚的时候,苻秋才意犹未尽地起身让墨玉伺候着穿衣。

出门时黄昏霞光兜头洒了一脸,东子像一根笔直的晒衣杆杵在门口等他。

“回去秋蕴楼吃饭,顺道看看账。”

墨玉站在门口,也不说任何让他下回来的话,而苻秋这会儿不知怎的,也有点害臊了起来,回想起这一天在床上厮磨时二人之间说的话,红着脸便走了。

静立在门下的墨玉幽幽叹出一口气,少年人,总是如此,多情又无情。

秋蕴楼里正是一天中人最多的时候,苻秋他们过去差点找不到地儿吃饭,好在雅间还有那么一间,熊沐上去送菜,便留在里头伺候没出来了。

屏风之后。

三人围坐着,熊沐翘着一条腿,一边往嘴里送一块鲜香滑嫩的笋,一边问,“我没看错吧?白纯砚也是暗卫。”

东子点了点头。

苻秋懒懒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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