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宏芳,你看那座山,只要爬上那座山我们就能见到师傅了。”
“啊,太好了,终于能见到师傅了,那我们快去吧。”
“恩。”
我与师兄两人一前一后快马加鞭来到山脚下。
由于要爬上去,马不能前行。
于是,我与师兄决定将马甩在山下。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顶多在师傅那里留一夜便要赶回西靖。
山路非常难走,平时不锻炼,一直好吃懒做。如今却明显没有师兄那般有气力。
没多久我便气喘呼呼……
“师兄,我们歇一会吧。我太累了……”
“宏芳,你再坚持坚持,太阳快下山了。到时候山路会更难走,我们还是趁现在快走吧。”
我说不过师兄,唯有继续前行。
然而,意外却在此刻发生!
“啊!好疼!”
“宏芳,你怎么了?”师兄着急道。
“我好想被蛇咬了……”
“糟糕!”
师兄二话不说,扯开我的裤管,大口大口的吸血然后再将血吐出。
“不行,得找个安全的地方给你上药。你有没有看清是什么蛇?”
“好像是毒蛇……”
“你忍着,我背你起来。”
师兄将我背起,而后快速疾走。等到了一片草原地后,师兄将我放下。
“宏芳,你在这里不要走,我去给你抓药。”
“恩……”
我已经渐渐失去了意识,但是脚却疼痛难忍。|
不一会,师兄带来了一些草药给我敷伤,而后再将其包扎起来。
“宏芳,我已经帮你解了毒,你好好休息,不会有事的。”
“师兄……我渴……”
“宏芳,你坚持住。我这就给你去找水。”
没过多久,师兄打了一壶水回来。可我已经没有气力喝水。
师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
他居然自己喝了一口而后嘴对嘴的喂我!!!
“师兄……?”
可是就算我再怎么震惊也没用,这都是已经发生的事了。只可惜……我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宏芳,你好好休息休息,明日我们就回国吧。”
“不行,我们还未见到师傅呢。”
“你受伤了,还是早日回国养伤,下次我们再来看望师傅。”
“不,下次不知道要到何时,师兄你放心我没事。我休息休息就好。”
“可是……”
“师兄别小瞧我,我也是学医的,自然知道分寸。”
“好吧。”
就这样,我休息了一番,便与师兄再次启程。
由于受了伤,师兄一路上对我特别照顾,大多数都是他背我上山。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看见了一幢木屋。
那木屋就是师傅所居住的地方。
“师傅。”
师兄呼唤了一声。
“师傅,我是陈丹,我与宏芳来看你了。”
言毕,从屋内走出一位老者。他便是我们的师傅。
“师傅。”
我与师兄激动地异口同声道。
师傅对于我们的到来显得有些惊讶,但还未来得及惊讶多久便被他发现我腿上的伤。
“快进屋内!”
师兄扶着我进入里屋。
师傅开口道:“你们怎么会来?”
“师傅,徒儿们想您了。”
师傅摇了摇头,对我道:“宏芳,给我看看你的伤。”
我将伤给师傅查看,师傅看了看,而后道:“补救的很及时,看来你们的医术已经很高超了。而用的草药也非常到位,只要休息两日便可痊愈。”
“师傅,这是师兄为我包扎的。”
“呵呵呵呵,你们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就枉费我当初那般苦心教你们了。”
“师傅真薄情,我都受伤了您还这样说。”
“哈哈哈,宏芳啊宏芳,你真是一点也没变,简直就是一个小狐狸。”
“师傅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立刻反驳道。
师傅笑而不答。
但我与师兄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能见到琰月!!!
琰月见到我们也显然非常震惊!
“琰月?”
“陈丹……你们……你们怎么……”
老者见状,忙解围说:“琰月,我从前对你说过,我的医术曾经教导过两个人,这两人便是陈丹与司徒宏芳。他们也算是你的师兄弟了。”
“师傅……”
“琰月,你放心吧,他们不会将你的事说出去的。”
师傅如此说,我们又怎么会说出去,可是当初琰月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琰月,你怎会在这?”陈丹非常惊讶的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当初是师傅救了我,他将我带走,在我还尚有一口气在的时候,用他所炼制的一种药物来救我。其实师傅也不清楚是否真的能让我再活过来,但没想到师傅新炼制的药物竟然成功了。”
“不错,这也是天意,才能让我将琰月救活。”老者抚摸着他的胡子说道。
“那你现在打算……”
“我打算留在这,希望你们二位不要将此事说出去,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
“恩,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说出去。”
“你们跋山涉水前来,一定累坏了,我去弄点吃的给你们。”
“辛苦琰月了。”
之后,便与师傅和琰月闲聊了一番,大家各自都回屋睡觉了。
翌日,好好休息过一日的我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脚也不太疼了。
看来师兄不仅医术高明,就连在那种紧张时刻他都能冷静的思考、处理,由此看出了自己与他的那些差距。
如果要说医术我们不分上下,那在处理问题的时刻,他比我冷静多了。
想想当初陪着皇上去启国,在那天夜里见到琰月的伤势,我生为医者,最终却只能看着琰月自己给自己涂抹药膏,自己为自己舔伤口。而我却在一旁不知所措。
如此想着,我对师兄多了一份憧憬。
“宏芳,你可好多了?”
师兄从里屋出来,见我坐在屋檐下关切道。
虽然师兄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很可恶,但他对我其实还是很特别的。
“师兄,你起床啦。我好多了。”我微笑道。
师兄坐在我身旁,看了看我的伤势,随后道:“恩,恢复的不错。”
这样的感觉为何让我觉得安心?我不明白。
不就,琰月也从里屋走来。只是他的手上多了样东西。
“琰月,你来啦,你手里的是什么?”
琰月听见我的问题略一迟钝,而后道:“这不是什么东西,他是个婴儿。”
琰月如此一说,我这才发现,他手中所抱的东西非常大,而且还有两只小脚露在外面。
而师兄对我则露出了鄙视的神情,就像是在说“明明是个人,难道你连这都看不出?”
见琰月看着他手中的孩子的表情是如此的安详,我也觉得心安了。
他受了太多的苦,是时候该享享福了。
“琰月,你已经有孩子了?不知是和哪家姑娘的?”
再次问道,琰月的神情变得复杂。
他一直没出声,我想我可能又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但既然他不说,我就不会勉强。
就在我将要放弃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时,琰月再次开口道:
“他是个孤儿。”
现在我总算是懂了。而一旁的师兄却小声道:
“看那孩子的年龄就知道不会是琰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