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影把傅日朗放在上边,并没有用力推得太高,可边上还是有两个人看着,生怕他摔了下来。
她觉得这玩意儿已经失了它原该有的乐趣,便又带着傅日朗进了里屋。
傅昊刚巧也进屋,手里竟也提了个蛋糕。
傅日朗见了,小跑到傅昊跟前,抱着他的腿:“爸爸,也买蛋糕了。”
一旁站着的王阿姨在傅家多年,接了傅昊手里的蛋糕就说:“你们夫妻俩怎么也没个商量?好在咱屋里头人多,没准一会儿几个秘书也跟着来了,倒也不嫌多。”
傅昊没作答,只抱起傅日朗,问他:“有没有跟姑姑说生日快乐?”
傅日朗点头:“说了。”然后指着傅小影胸前别着的一朵小红花,说,“我还把幼儿园老师奖给我的小红花送给姑姑了。”
傅昊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拿了个小盒递给傅小影,说了声:“生日快乐。”
傅小影说了谢谢,接过小盒。
到真是傅昊的风格,没有包装,一眼就看得出是首饰之类的东西。
果然打开一看,是耳钉,并不是一对,是三只,正符合她耳洞的数量。
她有些惊异,没想过傅昊会注意到她有三个耳洞,正要抬眼看他,他却先一步转了身,抱着傅日朗朝厨房的方向走了。
六点过半,晚餐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曾秘书打了电话来。
是傅昊接的电话,傅小影抱着傅日朗在看电视,只听见傅昊‘嗯’‘好’‘知道了’说了几句,心里便猜到傅远是不会回来了。
她也不会觉得有多么的失望,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傅小影胃口不错,吃得多了,便对蛋糕没有什么兴趣,只象征性的吃了一小口。
傅日朗原本在认真吃蛋糕,突然想起什么,嚷着说:“姑姑刚才没有许愿。”
大家这才想起还有这茬。
康肃丽起身要去拿傅昊带回来的蛋糕,却被傅小影拉住:“都这么大人了,还许什么愿。”
生日过的不咸不淡。
傅昊吃过蛋糕就上楼了,康肃丽带着傅日进去洗澡。
客厅里就余下赵云翎和傅小影两人。
两人七七八八的说了些话,一直到十点,傅小影才回房。
刚巧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走过去,看到是范黎绍打来的。
她接了电话,就听到他问。
“这是干什么去了?一直不接我电话?该不是会小男朋友去了吧?我可吃醋了啊!”
“在楼下和我妈聊天呢,没带手机。”
范黎绍‘哦’了一声,又说:“你这会儿得空了吧?赶紧来医院接我。”
“什么?”
他只得好好解释:“我坐了下午的飞机从香港回来,可是半空中遇到了点小状况。机场的工作人员服务态度实在太好了,非要把我们都送到医院做身体检查。”
傅小影心一惊:“那你现在怎么样了?”
他却嘿嘿笑:“我没能吃上晚饭,现在非常的饿,所以你赶快来医院接我去吃东西!”
傅小影没惊动赵云翎,悄悄出了门。
雨停了,路面还是湿湿的,夜风已经开始有点凉。
到了这会儿医院已经很安静了。
傅小影直径上了楼,正想着打电话给范黎绍问他在哪间病房,却无意瞥见一个人靠在过道的长椅上,歪着脑袋在睡觉。
她轻轻走过去,借着不太亮的过道灯隔着一米的距离看了看。
还真是范黎绍。
她伸手想要摇醒他,可见他睡着正好,又打消了这念头。
目光落在他一旁放着的盒子上。
那盒子用绸缎子打了蝴蝶结。
傅小影细细看了几眼才发现是蛋糕。
她不觉得笑了笑,又看了范黎绍,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也许是这动静稍大了,范黎绍猛地醒了过来。
她被小吓了一跳,他却高兴,说:“你开的是跑车么?怎么这么慢?我都睡着了。”
遇见另外一个人(8)
范黎绍虽然是饿了,可仍旧对用餐的地方挑剔。
傅小影说了几个都不如他的意,便让他自己说。
他像是想了一会儿,终于定了地方。
傅小影本想说他几句,可见他小心翼翼抱着蛋糕的样子,又突的笑了出来。
他没明白,问她:“笑什么?”
她说:“你刚饿了,不知道吃蛋糕啊。”
他说:“你的生日,得等你开了封才能吃啊!”
她笑了笑,又说:“他们还挺好的,能停车让你买这个。”
正好停在红灯前。
范黎绍连忙把蛋糕盒子举了举,示意她看看盒子边缘上的几行小字,然后说:“这是从香港带回来的!我一直抱着,飞机颠的时候,我一门心思想着别把它弄坏了。”
她看见了几行小字,又看了他一眼,说:“真是难为你这么有心了。”
他有点不高兴,说:“我一贯都这么有心,你没发现罢了。”
她呵呵笑,摇了摇他胳膊:“我知道你有心,刚刚不过是随口说的,你别和我计较。”
他重新高兴起来,又和她说笑。
尽管范黎绍已经拼尽全力好好保护蛋糕,可放在餐桌上,打开来看,还是走了形,原本用芝士写的字也已经面目全非了。
傅小影不想搅了他的兴致,笑呵呵的把蜡烛插上,说:“今儿还没许愿呢。这时间也不早了,得赶快,不然就到明天了。”
范黎绍帮着点火,又独唱了生日歌,最后让她闭上眼睛许愿。
傅小影也不知道该许什么愿,但还是合上了眼,过了很久才睁开眼,却猛地看见眼前多了一大束开的极好的蓝色矢车菊,而之前就寥寥无人的餐厅里此时就只剩下两名侍应生站在不远处候着了。
她猜到这是范黎绍一早就准备好了的,所以才会磨磨蹭蹭的选了这家餐厅,只是她没有猜到为什么是蓝色矢车菊。
她没说话。
范黎绍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不稀罕这些个表面功夫,但我就是想这么安安静静的和你坐一会儿,看看外边的景。”说着拿出一个金线包装好的小盒子递到她面前,又说,“生日快乐。”
傅小影又看了一眼那一大束矢车菊,拿起桌面的小盒子,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这花?”
范黎绍见这花果然引起了傅小影的兴致,回答说:“是我问了田小姐,才知道你不爱别的,就钟情于这个。”
傅小影的手有些抖,低头拆线的时候也格外的慢条斯理。
范黎绍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到她声音还挺轻快。
她问:“是什么?”
他说:“拆了不就知道了。”却又不等她完全打开盒子,便笑笑的说:“是戒指。”
傅小影明显一怔,原本已作打开盒子姿势的右手立即停了下来,缓缓抬头看他。
范黎绍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又笑了出来,说:“骗你的!”
她像是松了口气,听到他说:“没把握的事情,干了一次就绝不能干第二次,你真当我有那么厚的脸面呀。”
她有些窘迫。
他却像是个没事人,催着她:“赶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她打开盒子,却见是一个吊坠,水晶质地,古时候钥匙的形状,小巧而精致。
她拿起来看了看,又抬眼看范黎绍。
他笑,说:“链子没配,就等着你定夺,看是喜欢挂脖子上,还是戴在手上,或是做成脚链。”
她眼里有些润,看了他片刻,说:“这么精贵的东西,还是戴在脖子上好。”
过了十二点。
离开的时候范黎绍帮傅小影拿了花,捧在怀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