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他再熟悉不过,那是男子暴怒的前兆。
容易被激怒,被挑唆,情绪不稳定,脾气又差,毫无耐心可言,一眼就容易被看穿内心的真实,在他所掌握的心理学范围里,这样的男人能当警察,简直就是老天看走了眼。
季明泽的脸变成了一种难看的酱紫色,他突然一把抓过魏延和,右手扣在他的脖子上几乎要将对方掐断,在魏延和真的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又突然松开了自己,然后身子一轻,被重重的甩在床上。
脑袋撞击在床头,他有些眼冒金星,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皮带上的纽扣被男子强行扯下,紧接着是外裤,然后,连最后一层都被撕烂的时候,下体一下子暴露在有些微凉的空气中,他瑟缩了几下,脚不听控制的开始发抖。
“你一定要惹我发怒么?”季明泽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脱了裤子的前端将魏延和翻转趴跪在床上,“打开腿,你这骚货。”
被压制住上半部分,脸深深埋在枕芯里,魏延和没有答话,只是从被褥中还时而不时传来一声粗重的喘息。
没有润滑,没有前戏,季明泽什么也不给他留下,直接将自己的挤了进去。
躺在身下的男子没有出声,只是隐约能看见他咬牙忍耐的样子,床单也被手抓的仅剩破烂的褶皱,在男子丝毫没有温柔没有顾忌自己的猛力冲撞下,魏延和觉得自己快要昏死过去。
======================
咳咳……下面还是……H……捂脸……
《蜉蝣而上》13(H)
只是他还醒着,季明泽的高温还在自己体内横冲直闯,被顶的自己有些想吐,季明泽却钳制住自己的手,一定余地不留的,疯狂进攻,节奏有些失控,心跳也有些失速,那里却已经麻木般,魏延和闭上眼睛,却闻到了一股血腥。
“你这贱货,前几天不是叫的很开心吗,嗯?这下可真能忍呢。”
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流出来的血,却丝毫没有唤起男子的一点点怜悯之心,反而更加给与了自己的占有之欲,有了液体的润滑,进出也变得没有方才那般困难,淫靡的水渍和撞击的声音交相辉映,全身的汗水如同湍流的河水般流到床单上,混合着那某些黏腻的乳白色液体,那略带有腥臭的味道,魏延和默默的忍受着身后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在男子猛然抽插冲撞了几下后,极具粗重的喘息蛊惑一般在他耳旁徘徊选转,意思消失的最后一瞬间,他感觉到一股滚烫而翻转的热流,直直的射进了体内最深邃最为隐秘的地方……
他是被一股强烈的钝痛所惊醒的,恍惚间只觉得男子依旧在自己的后方胡搅蛮缠般的捣乱,不知羞耻,不知疲惫,这场噩梦没有终点,没有完结。
现在几点了?季明泽到底做了多久?换了几个姿势来折腾他?没有一样说得清。
他的腰似乎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只是麻木的跪在床铺上,任由那上方的男子粗暴的抽插,腿被成最大限度的打开,以一种十分羞耻的姿势将头埋进被褥,只是这样,季明泽似乎还不打算放过自己。
“你看啊,你自己的这里变得好大,又吸又吐的,仿佛没有我的就不行一样,是不是很饥渴?我看你这什么都塞得下啊。”
在心理学上,季明泽这种人,肯定也是病态的。
他有些想笑,经过多次的交欢,自己似乎也被传染成病态了,无论季明泽的嘴里吐出怎样污秽不堪的言语来,他都能当做完全没有听过,不再做声,没有迎合,却也没有反抗。
贞洁是什么?能当饭吃吗?能保护小翰吗?能躲避危险吗?
不能。
所以贞洁他就是个屁。
季明泽付出生命保护自己和小翰不受伤害,自己却只需要迎合男人发泄的性欲,从这个方面来说,他毕竟还是赚了。
所以他并不承认这是强奸,你情我愿的事情,况且那贞洁烈女的童话般故事并不适合自己,既然已经即成事实,与其没有力气反抗,不如好好享受。
在眼前光亮消失的最后一刻,他头昏脑胀的想着,果然,男人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再一次将他吵醒,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魏延和尽力抬了抬眼,看见男子狼吞虎咽的正在吃着自己送来的已经冷掉的饭菜。
哼,他心底里笑了声,他还真的以为精液就能让那人吃饱了呢。
这一笑,身体却突然撕裂一般开始剧痛,腰下方的部位已经毫无知觉,楼阁间的灯光也很昏暗,他脸抬手看表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知到底几点了。
还好事先已经和小翰打过招呼,估计今晚的晚归又要成为他们父子隔阂加深的一个理由了。
但那没有关系,直到案件水落石出,直到真相大白来临之前,直到他的记忆……找回之前,小翰能够还一如往常般正常的学习,考试,上大学,只要能这样像平常人一样按部就班的生活,他自己怎么样也没有关系。
他用双手撑起身体试图坐起来,不想整个腰部仿佛如同散了架般软弱无力,那被男子整晚整晚虐待的骨骼此时已经完全不堪重负,下体依旧虚浮,不想一手撑空,眼看就要从床沿跌落下来。
很快有双手抢先一步扶起自己,魏延和根本不知道季明泽是何时从那桌边移向这里的,男子走路向来没有声响而且速度极快,他没有抬头,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有动手的力气,懒得推开对方,让季明泽将自己扶回床缘坐好。
《蜉蝣而上》14
“几点了?”他也不客气,没有什么避讳,光裸着背低头找着自己的衣服。
“快六点了,你不再睡会?”季明泽声音有些闷闷的,如果不是方才那般对自己摧枯拉朽一样的侵占,人家肯定还会以为被欺负的是他。
“不用,小翰快起床了,我争取在他上学前回去帮他做早餐。”魏延和丝毫不提昨晚的疯狂和荒唐,身下还是软绵绵没有力气,大口呼吸了好一会,靠在季明泽为自己准备的软垫上深吸了几下,感觉渐渐好些,才哆哆嗦嗦的穿起已经被人撕扯得有些破烂的衣服。
怕是得赶快回去,小翰看见自己这个样子,顶不知还会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
魏延和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却还是被季明泽听了个一清二楚,以为他在意昨晚的事情,不免有些莫名的悸动。
“要我送你么?”大概也是知道自己昨晚有些过火,季明泽少见的老实和乖巧,不像往常那般油腔滑调。
魏延和起身摇了摇头,身形还有些不稳,依旧固执的迈开双脚走了出去。
“季明泽,你想得到的东西,以为轻而易举就能抓住的东西,终归得不到。”
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从那光与影的罅隙中缓缓流出来的低沉而沙哑的隐忍之音,季明泽抬起头,看见的只剩那门扉在阁楼里的沙沙作响中的萧瑟身影。
如同那人的背脊,并不宽厚,却从来都傲然挺立。
魏延和已经记不清,这到底是第几次从季明泽那里拖着一身几乎是要重组的身体回家了,其实每次他都能留下来的,季明泽反而有的时候更喜欢在欢爱之后抱着透湿身体的自己沉沉入睡,只不过每次,都是因为自己逞强,因为他实在不愿意,与那样的人一起去迎接早晨。
他的人生已经一塌糊涂,总不能连那仅剩的晨光中的微凉景致都抹上一成灰暗。
回家的时候,小翰却已经醒了,正在厨房里做着自己的早餐。
魏延和惊了许久,咬咬唇,竭力摆出一副轻松的神态问道:
“小翰,起得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吗,我记得你今天还有测验的。”
“应该多休息的是爸你吧,”魏宇翰连头也没回,似乎只是加大了搅拌锅里那些可怜面条的力气,“去洗个澡吧,爸你今天好像休息应该不用那么忙了。”
魏延和默默的垂下了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