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宁会意,提刀冲了过去,而连杰面色一寒也追去。
只见雕花石壁下多了个狭窄的洞口直通地上,此时已经打开,两个浑身褴褛的孩子抱成一团吓得瑟瑟发抖。而正赶来的庄丁已举起弓箭……
罗大宁忙上前护在两个孩子前面举起刀,闻声而至的连杰和从后院赶来的连公公都变了颜色。
蒲啸原等人也匆忙而至,看到这一幕,心中才放下来。难怪如何都搜不到,原来这里暗藏了机关
蒲啸原的人马把两个孩子护在中央,举起手中兵器。而庄丁们也渐渐拥了上来,把他们围在中间……
连公公快走了几步赶到跟前,冷冷喝道:“都给我住手”
皇庄的庄丁都放下手中武器,蒲啸原也示意众人收起兵器。蒲啸原目光如冰,拱手道:“下官参见连公公,恕下官唐突,请问公公,皇庄之上怎会有两个孩子?”
连公公眯起眼睛,看着这个挺直如松的男子,面色阴沉……而蒲啸原面对这个深得皇妃宠爱的大太监,他也不现一丝惧色,直直的迎向他。
连公公被他那锐利的目光看得心虚,突然哈哈大笑道:“瞧这位蒲知县说的,我这皇庄又不是慈幼局,怎么能收留小孩子呢这两个小乞丐可能是饿昏了,竟然跑到这里偷东西,被庄子上的人发现抓了起来,本想着明日送到县衙中去呢,结果蒲知县亲到访,既然这样倒省了我们费事,你就把人带去算了”
蒲啸原面色一僵,他没想到这个连公公果然是块老姜,临危不乱,就这样几句话就轻轻化解了危机就算现在两个孩子指证,也不能改变什么了。就算到了州府那里,两个孩子的话又怎么能被相信?没有直接证据说连公公杀了许多孩子,事情陷入了僵局……
蒲啸原忧虑的看了看两个被吓坏的孩子,沉声说道:“我们走”
看着县衙的人马远去,连公公冷笑道:“跟我斗?你这小小知县差的远呢”
就算他找到两个孩子又怎样?没有证据能说明他是杀害小孩的凶手蒲啸原若敢跟他斗,他就会让这个愚蠢的知县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当蒲啸原带着孩子赶回县城,已是半夜了,谨惜和丫头们依然秉烛等待。众人的心都悬着,心系秋实的安危。
谨惜见秋实毫发无伤的回来,心中自然高兴,只是看着父亲面色沉郁,心事满腹,就知道事情一定很不顺利。
谨惜叫映雪安顿好两个孩子,给他们沐浴换衣,又叫紫苏准备夜宵给大家吃。才亲自端着茶给父亲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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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正在二堂与罗大宁、魏泽钊商议,看得出来表情都十分沉重。谨惜递上茶道:“再难的事情也会有解决办法的。”
蒲啸原叹了口气,说:“谨儿,你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只怕很难有办法了”
正在此时,跟着去皇庄的一个捕快在门外求见,说是有事要禀报大人。
蒲啸原点点头,叫他进来。
这人名叫杜继宪,他跪磕了两个头,说道:“大人,小的有事回报。方才在皇庄,小的看到个人……这人原是虚玉山的道人玄隐子,因为偷练禁术被张真人逐出山门。没想到在此处竟然看到他。所以小人心中疑惑,特来禀报”
蒲啸原皱起眉,问道:“你怎么认得那个玄隐子?”
还没等杜继宪说话,罗大宁抢着道:“杜兄曾经在玉虚当过小道僮,当然认得道士”
“哦?”蒲啸原不由得挑眉:“那你为何还俗?”
杜继宪红了脸,说:“因熬不得清苦,所以……”
蒲啸原也不是八卦之人,摆摆手说:“你且说说那玄隐子,他为何被张真人逐出山门的?”
杜继宪道:“玄隐子本是张真人的师弟,制丹药的造诣很高,前代教主很是看重,连张真人都忌惮三分。不过他这人心术不正,总是想走捷径,结果暗中偷炼教中禁术才被张真人逐出的。”
“这样的人……出现在皇庄,到底会有什么阴谋?跟被杀死的孩子又有何联系呢?”蒲啸原不禁抚着下巴沉吟。
“父亲,”谨惜突然开口道:“如果想知道那个玄隐子到底是什么人,去问问玉虚山的张真人岂不更明白?”
一句话提醒了蒲啸原,案情似乎又有了新的线索,他这才一扫愁云,笑道:“正是这样杜继宪能找到这个线索,等案子有了眉目,本官一定重赏明**也跟着我到玉虚山走一趟吧”
心情一好,众人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谨惜忙叫丫头们端上馄饨。
第二天,蒲啸原便装出行,只做上山随喜的官人。带着罗大宁、魏泽钊和杜继宪三人上了玉虚山。
玉虚山上清宫建筑在山顶峭壁之侧,远远望去被云雾缭绕,倒真有几分神仙道场的气势。蒲啸原一行人光是爬山就爬了一整天,山路狭窄陡峭,一侧临渊,行走其间未免有种登天求仙的艰难感。
直到快日落才爬到山顶,玉虚山上设有客房,就是给信徒游人准备的。
蒲啸原等人来不急休息,直接进了上清宫表明身份,请求见一见张真人。张真人听说是公人到访,便请入方丈内见面。
张真人见面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诸位公人到玉虚山有何事?”
蒲啸原向前一步施礼道:“无事不敢登仙山讨饶,在下渔容知县蒲啸原,特来此想向真人打听一个人”
张真人坐在蒲团之上微微抬头,看着蒲啸原问道:“是何人?”
“玄隐子”蒲啸原注意到张真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厌恶。
他合上眼,缓缓道:“此人已不是我上清宫门下,你们找错人了。”
罗大宁见他拒绝,忙抢着说道:“听说他是因修炼禁术而被逐出上清宫的,张真人,我们只想知道他修的到底是何种禁术?”
张真人拂袖而起,怒道:“你们这些人好不晓事,都说是禁术,怎么能告诉你们这些外人”
蒲啸原见他要走,只得拦在他面前,深深躬下身子道:“请真人留步,听在下一言。渔容县十多个村丢失无数孩童,在梨儿山发现那些孩童的骸骨,头部都被劈开,脑髓被取走。恰巧我们查到玄隐子似与此案有关系,所以才上山请真人帮助。真人只看在那些枉死的孩子和他们父母亲人的面上,帮帮忙吧”
张真人听到此言,震惊的看着蒲啸原,问道:“你说那些孩子的脑髓被取走了?”
蒲啸原点点头,张真人面色一暗,拳头不由得狠狠捶在桌上。说:“那孽障,果然做出来了”
他挥手叫道僮把门关上,只留下蒲啸原三人,这才悠悠道来:“玄隐子是我师傅最喜欢的徒弟,他聪慧多谋,本来这衣钵是要传给他的,只不过他偷学禁药的事被师傅知道才会传到我头上。他所偷炼的禁术都是要取人体器官,杀生害命的邪术。我曾劝阻过几次他依然充耳不闻,所以我才将他逐出。没想到他果然在秘密试验这些邪术……那个用童男童女脑髓来合药的方子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方子是用来干什么的?”蒲啸原问。
张真人想了想,才道:“如果没记错,应该是控魂术把这些孩童的魂魄禁在活人身体内,然后可以操纵这个人做事,就像傀儡那样。”
蒲啸原皱眉,为难的说:“这个玄隐子可真是危险人物,只有抓到他才能弄清皇庄内究竟发生何事。可是皇庄保卫严密,怎样才能抓住这个玄隐子……”
张真人看着他,叹了口气道:“他虽然是我师弟,可是他残害了几十条性命,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蒲啸原大喜过望,忙向张真人拱手道:“多谢张真人出手相帮”
张真人垂目道:“他修炼邪术每个月都需要大量血朱砂,我这里还有一些,你们可以装成药商出售血朱砂,引他前来,一举擒获。”
从玉虚山回来,罗大宁忙叫手下的暗线对外散播消息,说有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