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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五弟的兴致不错嘛。”君无殇直接进入花园,就看到君无期醉卧美人膝的场景,不由出声调侃。
“参见皇上。”君无期懒洋洋的站起身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没一点诚意,眼中却闪过一道精光,看来是有大事发生,终于不用再困在这狭小的王府了。
“没那个心就别行那个礼,看着怪别扭的,我还不知道你,私下里就唤我大哥吧。”君无殇知道这个皇弟还不是很服气,对于见到自己要行君臣大礼的事更是心里不舒坦,但还是值得委以重任的,也就随他了,况且他也希望能感受懂啊平常人家的亲情。
“嗯,大哥,让我来猜猜你今天的来意。朝中的事没有你搞不定的,自然用不着找我了,那就是外敌来犯。九祈与落云还有盟约维系,虽然只是表面的,但暂时还不可能撕破脸,就只可能是青冥了。我看你进来时还隐隐带着怒气,估计是边境无人能抵挡之青冥的进攻,朝堂之中的那些老家伙拿不出什么具体的解决办法吧。”君无逸娓娓道来,语气里对那些老臣甚是不屑,这一点他们兄弟俩还真有默契。
“五弟真不愧算无遗策,一点不差。”君无殇有些庆幸,有这样一个人才辅佐何愁大事不成。
“算无遗策我可不敢当,要说是三哥还差不多。”君无期还是对败在君无逸手中之事耿耿于怀。
“三弟确实是个人才,可惜他生性淡泊,又遭遇不少苦难,我也不忍强求于他。”君无殇的声音带出一丝遗憾。要是三兄弟能够齐心合力,争霸天下就容易多了。
“嗯,你想要我怎么做?带兵出征?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在这王府呆得都快要发霉了。“君无期跃跃欲试,早把沉稳抛到了九霄云外。
“淡定,领兵出征是肯定的,只是那些老家伙估计又要反对了。”一想到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的情况,他就头疼。
“呵,这就不关我的事了,你是皇上你搞定。我现在才发觉当将军比当皇帝快活多了,哈哈。”君无期幸灾乐祸。他争夺皇位本就是为了获得父皇的重视,如今父皇不在了,他也就没必要去争一件不喜欢的东西。他喜欢上那种不顾一切冲杀的感觉,喧天的战鼓,苍凉的大地早与他联系在一起,不可割舍了。
“你小子就偷着乐吧。”君无殇看着有些孩子气的五皇弟,微微一笑,在这一刻感受到久违的亲情,这难得的温馨时光让人沉醉。
“还是想一想明天怎么应付那帮老家伙吧。”沉醉这是一瞬间,作为一个贤明的君主是没有资格耽于任何享受的。
“那还不简单,将功折罪呗,等他们吵够了,你一锤定音不就结了。”君无期一点都不担心,只要态度够强硬,那些老家伙还不是都要屈服。
“也是。你说我们有多久没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了?”君无殇有些感慨。
“还不都是你每次都针锋相对?”君无期笑着道。放下对父皇那份过于执着的感情,现在的他变得浑身轻松,似乎只是一个无害的大男孩。
“你还说我,你不也一样吗?唉,都过去了,咱们喝酒。“君无殇给自己斟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两人一笑泯恩仇,喝到后来,两人都有几分醉意,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君无期吟道:“锦城云飞,边关日晚,一望江河萧索群山寂。叹流离,诉不尽平生意。论什么庶嫡,卜什么凶吉,七载长听羌山笛,归期未有期。乾坤倾尽,拼将一生智计,天下祭,犹自讥。白玉阶前折战戟,心戚戚!身居府第,心寄酒棋,醉卧美人膝,畅淋漓。风云起,兵戈罹,待到重阳话东篱,只与菊花戏。”摇头晃脑,好不得意!
“五弟,要是让你手下的兵看到他们崇拜的将军这幅酸生样,估计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去吧。”君无殇打趣道。
“放屁,他们要是敢乱看,老子不打得他们哭爹喊娘。”君无期笑骂。
“刚说你酸,你就原形毕露了。”君无殇摇摇头,五弟很早进入军营,别看外表斯文,骨子里却学得那些兵将的粗豪不堪,哪有一点皇家子弟的觉悟?
“我这是率性,真名士自风流,偶尔有感而发即可,别学得那些酸倒牙的才子,无病呻吟。”君无期甚是不屑,那些个才子净写些什么风花雪月,言之无物,还自视清高,他打心眼儿里瞧不上眼。
“你也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也有些才子是有真材实料的。”君无殇辩驳。
“古来才子多酸生,唯有一二称英杰。”君无期说出两句歪诗。他明明鄙薄吟诗拽文的酸生,自己却忍不住不时作几句诗,何其好笑!
“朝中那些老而无用的酸儒也该让他们歇歇了。”君无殇说到书生就想起那些让他生气的老臣,终于下定决心大换血了。
“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脚步迈得太大是要摔跟头的。”君无期淡淡的提醒。
“我自有分寸。”君无殇胸有成竹。
“那就好。”君无期不再说话,自斟自饮,酒坛都空了好几个。
第二日上朝,君无殇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高高的皇座上,扫视阶下群臣,那无形的压力让那些臣子大气都不敢喘。他们还没有摸透新皇的心思,不敢造次。
“九祈边关战事刻不容缓,诸位爱卿思考了一夜,可有何良策?”君无殇沉声问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这才更加让人心里没底。
“启奏皇上,青冥乘着我朝内乱进犯边境,实在是欺人太甚,不狠狠地还击不足以扬我九祈国威。臣恳请皇上发兵边关,迎战青冥,以阻其狼子野心。”站在右手排头的武将是大将军左谷谿,这是君无殇原有的班底,是从硝烟弥漫的战场闯过来的,正直无惧,甚会揣摩上意。这是君无殇继位以来的第一战,有必要让世人见识到九祈的决心和实力。
君无殇微微点头,很是满意左谷谿的表现。“大将军所说甚是有理,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君无殇又转向其他人,不给他们施行中庸之道的机会,否则他还怎么引出今天的主题?
“启奏皇上,对于青冥的侵犯我们必须给予最有力的反击,但不知哪位将军愿意接受这个光荣的任务?”左相推脱不过只好站出来。既然皇上都认为大将军说得有理,反对当然无效,又何必去做出头鸟。
“沈爱卿言之有理,人选确实需要好好考虑,不知哪位将军愿意领兵出征,扬我国威?”君无殇不动声色。
“臣请战。”这种时候大将军左谷谿当仁不让。
“爱卿可有把握?孤要的是一战必胜,而且要是大胜,小打小闹怎么能震慑他国?”君无殇逼视着左谷谿,沉声强调,这第一战,他不允许失败,哪怕是小胜也不行。
“臣与唐启明交过手,胜负应该在五五之数,但臣有信心打败他。”左谷谿沉思一会儿,实言告之,他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再三强调,难道还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
“我要的是必胜的把握,而不是信心,你能否给孤一个保证?”谁都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谁都不能轻言胜利,照理皇上不会不明白,却一再要左谷谿立下军令状,这下明眼人都知道皇上心中另有人选。这人是谁?竟让皇上如此推崇。
“臣不敢保证,不知皇上心中可有更合适的人选?”左谷谿反应过来,虽然心中有些不服,但还是赶紧给君无殇搭阶梯。
“人选倒是有一个。”君无殇沉吟,吊足了臣子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