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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又逢君[完结]第6部分(2 / 2)

他凝望曾被易墨斩断的红线,内心挣扎了一会儿。事已至此,如果一切顺利进行,他牵了红线不仅能得到易墨,又能通过月老考试,一举两得。

宁小虫心跳加速,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没裤子穿,突然转向这种床笫情趣他有点适应不良。他在翠心楼见过类似场景,当时小倌光溜溜的跨坐在易墨腰际,裤子什么的,根本不被需要。

所谓光溜溜,那就是又得脱光光,宁小虫极力稳了稳慌乱的情绪,犹豫解开锦袍的腰带,脱掉浅绿色的锦袍。锦袍静躺在地面,等待下一件衣服的到来。宁小虫难为情地扯了扯里衫,如今他仅穿着一件轻薄的里衫,该掩的掩不住,布料轻柔地贴着温暖的身体,勾勒出身体的曲线。

宁小虫捂脸,繁衍生息是蝴蝶的重责,作为一只尚未破茧成蝶的虫子,居然会遇到如此不好意思的事情。想起易墨那张脸,宁小虫的心都快蹦出来了,那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沉迷的容貌。

他不敢再脱里衫,爬到床里纠结了好一会儿,紧张的不行。等一会儿易墨来了,他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对于伺候这词的含义他半理解半困惑。

为了让自己表现自然一点儿,宁小虫决定先稍微练习一下,他尽力回顾千年来见过的屈指可数的缠绵场景。

他回忆着其他人的动作,怯生生的把腿伸出里衫,呈诱惑状,轻轻唤了一声:“易公子。”

话一出口,宁小虫连打了几个寒战,这样绝对不行,他会被自己恶心到。而且,他瞅了瞅自己的腿,毫无小倌皮肤的白皙质感。宁小虫整天在外面跑,没事就变回原形晒太阳,太阳晒多了的结果就是宁小虫肤色不白。

受挫的拉过里衫重新盖好自己的腿,宁小虫怨念,腿白又不能当菜叶吃,虫的一生当然是生存更重要,生存不下去怎么修行,他没人宠着又没人养着,孤零零的摸爬滚打的长大。

修行的漫漫长路,他无数次差点被鸟吃掉,无数次差点被鸡吞进肚子,瓢虫欺负他不会飞,就连乌龟饿了都会咬他一口。

宁小虫抹了一把辛酸泪,世间的历练,没有人喜欢过他,他缺乏情感经历,所以宁小虫非常期待成为一只漂亮的虫子,被其他人喜欢的虫子,受到关注的虫子,可惜他仅是一只胖胖的不引人注意的虫子。

如果自己注定此生平凡没人爱,那么他还可以努力成为月老,成就世间无数的姻缘,看到别人幸福了,宁小虫也会随之心情愉悦。

宁小虫蜷在床上等了一会儿,易墨还没回来,香鼎的香气弥漫在屋内,烛火摇曳,光线柔和,大床又软又暖,宁小虫缩在被褥很快睡着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门响,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里衫自肩膀滑下,露出上身,他困倦地望向易墨,睡眼惺忪地说道:“回来啦。”

易墨没应话,他回到易宅之后在父亲坟前独自喝了很久的酒,喝得酩酊大醉,一身的酒气,他半睁着眼望了一眼床的方向,大步走上前。他扬了扬手,霎时一阵风吹熄了蜡烛,屋内陷入了黑暗,床帷无声的放下,阻隔了视线。

对方刚走近,宁小虫立刻闻到了浓烈的酒味,昏暗中,他扬起脸看着易墨,还没说话,易墨猛然将他压倒在床上,一把扯掉他身上的里衫,肆意抚摸亲吻他的身体。

一切来得太直白,宁小虫顿时睡意全无。

☆、10 第10章

宁小虫很苦恼,黑灯瞎火的大床上,面对一个非常帅气可惜目前看不清长相,十分霸气但如今极有可能喝醉了的男人,他究竟应该从还是不从?

接受亦或反抗,宁小虫犯愁了。

一直以来,宁小虫以为做这种亲昵事情之前,两个人需要先聊聊天说说话,培养一下感情,待到气氛恰到好处,对方浓情蜜意,方能水到渠成。可如今,易墨跳过了前期所有步骤,直奔最后一个环节,来势汹汹,异常凶猛。

强势的亲吻自他的颈项下移到胸口,易墨的手掌大力摩挲着宁小虫的皮肤,随后,手绕到他后背拖起他的腰,身下焦躁的磨蹭在一起。

宁小虫体温直线往上攀升,心如擂鼓,他压了压羞赧的情绪,默默望着床顶。宁小虫左右为难的时间里,易墨的情绪也发生了些许变化。他很无奈,伺候自己的人居然可以愣头愣脑地躺在他身下,全无回应,更无热情,而且不替他脱衣服。如若要做,那么易墨还得自己宽衣解带,这种事在易宅,他第一次遇到。

易墨喝了很多酒,身体醉了,意识却仍留有一分清醒,他熄灭蜡烛无非是省去麻烦,黑暗里谁在他床上都一样,不过是欲望的释放而已,他懒得考虑太多。但现在,他不准备继续了,他猜不透总管今晚究竟送了谁过来,能够这么生疏又不识趣。

手指在半空划了一个小圈,一团妖火点亮了,妖火的光芒照亮了床内。

亮光突如其来,宁小虫下意识闭上眼睛,他抬手挡了挡光,这才慢慢睁开眼,下一刻,他看到了易墨冷峻的脸。

易墨嘴唇紧闭,妖火冰冷火光的映衬下,易墨的表情严肃到让宁小虫倍感压力。

宁小虫不自觉缩了缩身体,易墨的眼神明确告诉他,对方对现在这个情况相当不高兴。宁小虫对此苦闷不已,他仅仅是犹豫了一小会儿罢了,又没有打断易墨找乐子,被摸被亲被扒光光的明明是自己,易墨又不吃亏,为何杀气腾腾。

易墨撑起身体,看清宁小虫相貌的瞬间,欲望顷刻烟消云散。宁小虫存在感太低,以至于他竟然转身就忘记回来时顺手带了一只虫子。他稍稍侧身躺在床内,揉了揉头:“下床,把衣服穿上。”

听到这话,宁小虫郁闷,感情自己洗得香喷喷,暖好被窝送上门是做错了事,这位挑剔的易公子太难伺候。宁小虫愤愤不平的光着脚丫下了床,他拾起落在床边的里衫,又捡起自己脱掉的锦袍,心里狠狠骂了自己无数遍。

都怪自己不争气,傻乎乎的以为易墨对他有想法,结果又是碰了一鼻子灰。

宁小虫穿好锦袍,又把散乱的头发简单捆好,他在桌边的凳子坐下,易墨不发话,他不敢过去,免得又惹得对方心情不佳。

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他把红线绑在裤腰带上,把裤腰带捆在手腕,那些文绉绉的人生道理他不懂,不过随时随地保护自己珍视的物品,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这位易公子太过难以靠近,宁小虫琢磨着自己想要学习法术的目标应当如何才能达成。人也好,妖也罢,宁小虫相信,彼此相处需要将心比心,建立的感情才能实现真挚以待,与彼此的身份高低,道行深浅没有直接的关系。

上仙修行高,道行深,可上仙从不会轻视宁小虫。上仙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者,他总在宁小虫危难时,出手帮助宁小虫,所以,宁小虫特别高兴能够留在上仙身边端茶倒水,心里也盘算着有朝一日等自己强大起来,也要帮上仙的忙,假如上仙需要的话。

然而,易墨不同,易墨拥有宁小虫中意的外貌,拥有宁小虫羡慕的强大力量,可是易墨不怎么理人。宁小虫当前为了给易墨牵红线而努力中,他虽然仅是准月老,可他的考试红线,他希望能够给需要这根红线的人,成就一段美满的姻缘。

即使,牵红线的不是他和易墨。

宁小虫黑暗里坐了一会儿,床上传来易墨的声音,不知是酒醉得厉害,还是身体非常不舒服,易墨的喘息透出难受。宁小虫纠结了半天,反正他脸皮够厚,不介意送上门助人为乐。

宁小虫定定神,厚着脸皮走到床边,他轻轻地撩起床帷往里看。妖火仍在闪烁,但易墨已不是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他双目紧闭,嘴唇微微泛白,额头渗出了冷汗,右手缠绕着一股说暮谄?br />

呆望当前情景,宁小虫吓了一大跳,莫非今晚除掉的黑影寄居到了易墨的身体里面?想到这儿,宁小虫不由打了一个冷战,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易墨右手环绕的黑气远比蜘蛛精危险百倍,并非正在加速腐蚀易墨手背的皮肤。

宁小虫浑身一抖,庆幸自己及时下了床。万一今晚他当真与易墨一夜快活,途中易墨出现这般变化,宁小虫毫不怀疑,自己身体被易墨右手触碰过的皮肤极有可能会腐烂,皮肤受伤是小事,一旦伤口无法治愈因此丢了小命,这才是大事。

面对恐怖的黑气,宁小虫心颤颤,如今身处易宅,外面应当不缺乏帮手,他计划出门求助:“我去叫人来帮忙。”

他尚未起身,易墨已睁开眼,冷冷道:“站住,哪儿也不许去。”

宁小虫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易墨这个人,自己都虚弱的躺着了,不但说话不饶人,还拒绝别人好心帮忙。

宁小虫坐在床边守了一会儿,他耐不住焦虑,出门找了一名小丫环,小丫环以为易墨有何安排,急忙询问,宁小虫尴尬地笑了笑,只说需要一碗解酒汤和一盆热水,送来房间即可,不可张扬。

小丫环理解地点点头,不再多问,转身离开了。丫环回来的挺快,她敲门时,宁小虫放下床帷掩好易墨,交代丫环把汤和热水放在木桌,剩下的由他来处理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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