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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1 / 2)

>  谢安反握住她手,“不识逗。”他凑近,“但你也得理解理解你男人是不是?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早就想干点其他的了。”琬宜羞的脸颊通红,谢安搂住她,耳边轻吹一口气,“没办法,谁让你太招人疼,就太喜欢了,受不了。”

琬宜被迫和他脸颊贴近,挣脱不得,张嘴咬一口他侧脸。谢安掐住她下巴,低声问,“咬我多少次了?总得让我也试一次吧。”

琬宜看出他意图,惊慌,“你做什么?”

“没什么。”谢安搂着她腰到旁边巷口,抵她在墙上,唇舌逼近。琬宜仰着头,谢安不费力攥住她唇,狠狠舔舐几口,这才低叹一声,“哪哪儿都软,还香。”

他吸吮一下,又说,“真着了你的道儿……。”

夜色下,谢安用背挡住外界视线,两人耳鬓厮磨,仿若无人。

……过不知多久,他终于尽兴,缓慢离开。琬宜还青涩,被他搓弄的没了力气,像离了水的鱼,大口喘息。谢安扶着她腰,看她微阖双眼,低笑。

他拨弄下她耳边碎发,说,“我早瞧好时间,七日后就不错。”

琬宜一惊,“那么急?”

谢安淡淡,“省的夜长梦多。”

“……”她不再拒绝,懒在他怀里,低语一句,“可我被子还没绣好。”

“那您可得赶紧了。”谢安逗她,“我可不管你被子不被子的,大不了睡我怀里,我给你当被子。”顿一下,他又笑,“不过,有被子也得睡我怀里。”

琬宜懒得与他油嘴滑舌,捶下他胸口,站直身。

谢安往后看一眼,和她说,“回家?”

琬宜点点头,但又想起她看中的那个花灯,谢安见她神情,了然。

他笑哼,“记性还真不赖。”说完,拉着她到灯亮人多的地方,嘱咐,“你就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

旁边还是那个糖葫芦摊子,折腾一通,琬宜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两串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早没了踪影。

谢安拿些碎银出来,把钱袋子塞给她,“想吃什么就买,我一炷香就回来。”

琬宜点头,看他走远。

旁边摊子热闹起来,她排不上,再加上一通折腾已经没了那食欲,只站在原地没有走动。天上月明星稀,琬宜抬头看一眼,觉得心里敞亮许多。

未来日子,让人期待。

她正出神,不远处却流里流气晃荡过来一个身影,绕开人群,不偏不倚往她这边走来。琬宜注意到,眉蹙起,想要躲避,可那人似是故意的,怎么都躲不过去。

好在他并没多为难,只狠狠撞一下她肩膀,咧嘴笑一句,“不错啊妞儿,够白的。”

琬宜倒吸一口气,浑身从头凉到脚,她目光慌乱瞥到身后,见着谢安远远走来身影,大喊他名字。

闻言,陈磬整整衣领,气定神闲走远,似是刚才一切都没发生过。

第43章 决心

谢安听她喊声; 心里一凛; 匆忙推开人群往她那边跑。拥挤闹市; 被他装出一条裂痕; 有人揉着肩膀低骂,瞧见是他眼中戾气; 又闭紧嘴。

琬宜并没事,只是有些惊吓。她看眼陈磬走远背影; 回身扑进谢安怀里,他喘息一口气,扶着她后脑给埋进胸前,问; “出什么事了?”

琬宜摇头; 她不认得陈磬,只当是个醉酒混混,怕他担心,只说; “好像遇见个小流氓。”

谢安鼻音低低应一声; 抬头,目光搜寻; 轻易就锁定那个背影。

脚步飘忽; 带些傲气,好似目空一切; 下摆金色云纹被风吹得飘荡。后面跟两个提剑黑衣人; 明显不是市井平民。

心中晃过那个名字; 他手倏地在暗处攥紧,暗骂自己大意。刚才就该让她和自己一起,而不是图方便留下。

琬宜察觉他异常,仰头看,“回家吧?”

谢安稳住心神,口中说好,脚步却不动,拉着她从头到脚检查一遍,再揉揉被撞到的肩膀,拉紧领口。

琬宜乖顺站着,任他动作,只手指透露出不安,紧扯他衣下摆不放。

谢安自然注意到,心里泛疼,但不想说什么吓她,沉默牵过她手,包在温暖掌心。

马就在不远处,那会让她在这等,就是因为这是出城的路,离家近。

琬宜并不多在意那会儿的异常,接过他手中灯笼,转而又是含笑。谢安心中有事,面上没什么表情,他心里盘算着以后种种可能,尽力想着破解之路。

到了拴马的地方,人群已经稀少,灯只晕黄一盏,影子暗长。谢安把自己身上披风解下,裹她身上,抱她上马,自己也坐她身后,牢牢圈住纤腰。

他往后甩一鞭子,马蹄缓慢走起,琬宜忽听他附耳低声说一句,“以后不许自己一人出门,也不可一人在家。”

她想一想,点头,没反驳。

夜晚风寒露重,怕马跑起来,风烈吹伤她脸,速度不快。

琬宜疲倦靠他怀里,忽然想起什么,说一句,“好像最近是不太平。”

谢安敛眉,“怎么?”

琬宜吃力回头想看他,被他又掰过脑袋,只能缩他臂弯那里,看着眼前黑夜和长路,“听姨母说的,七水亭换了个不靠谱的亭长,上任才三天,就把那片儿搞得乌烟瘴气。”

谢安在嘴里念一遍她说的地名,就在城东,方圆五里的小片地方。

琬宜和他闲聊,“姨母也是听别人说,不知真假,说那亭长姓王,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绰号二麻子,因为当官,才起了个大名,叫王志。原来就是个地头蛇,字也不识,谁知怎么就做了官……许是买的也说不定。”

买官卖官,放在何时何处都不是小事。临安县令虽然有些好逸恶劳,却也算是清廉,以往没出过这种事,亭长职位虽小,但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做的。

王二麻子这人,谢安听闻过,小九门常客。无论何时都是件看不出本色的粗布裤子,趿拉一双破布鞋,笑起来鼻子眼睛聚在一起,小偷小摸之事常做,稍有一顿饭钱就拿来赌,输的光腚出去,第二天哪里偷个钱袋,又过来赌。

临安县令做不出这样的事,这里面定有别的弯绕。

要以往,这样鸡皮小事,谢安不会忘心里去。但现今不同,他不敢再放任任何蛛丝马迹。王志,谢安在心里记住这个名字,想着明天让春东去查探一番。

他太过沉默,琬宜自己说几句,也觉得没意思,索性闭口不言。她累了,谢安把她裹得严实,不觉得冷,马小步颠簸,反而催生困意。背后是他,没有后顾之忧。

琬宜捂唇打个小哈欠,想小憩。

谢安把披风上帽子给她往下拉一点,盖住半张脸,“困就睡。”

她笑着拧动一下身子,寻个更舒服姿势,谢安臂横在她腰前,目视前方。

眼皮渐渐合上,眼前世界变得模糊,最后一点光亮是天上弯月。琬宜看它尖尖下角,朦胧一点白光,心里忽然一空。

她与他之间,就像日与月,本在两个不同世界,悄然相会,之间却仍像隔着山和大海。前路坎坷,谁也不知现在是对是错。

过一会,她小声问,“谢安,咱们以后会好吗。”

“在担心什么?”谢安听见她碎音,垂眸看她,沉默一瞬,又说,“以后如何谁预料的到,我只知道能走到今天不容易。”

周围寂静无声,广袤天地间,好像就他们一双人。

琬宜闭着眼,听他在耳边低声,“我在,遇山平山,遇海填海。”

……

第二天,晴朗好天气。

春东昨晚去见了翠翘,早上进门时神清气爽。谢安在二楼等他,往后仰靠在椅背上,腿交叠搭在桌沿,食指上挂一串钥匙,晃一晃,叮当作响。

他推门,乐一下,“哥,来这么早。”

谢安淡淡点头,勾指让他过来,问,“认识王志吗?”

春东愣住,摇摇头,“没听过。”

谢安手扶着额,舌尖舔过后齿,“王二麻子?”

春东笑了,“这么说就知道了。这小子上个月发达了,豁出去赢了一大笔,好像有七八十两,捂在□□里严严实实的,说什么都不再赌,说要那这钱去混个名堂。后来去喝酒,有想熟人从他嘴里打探出来,他说他想买个官儿。”

谢安正了神色,“哪儿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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