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七岁抱胸自我保护,“不想!”这一瞬间他想到一个很奇怪的事,管理系两大系草都是同性恋,那些女生怎么办?
“你喜欢我吗?”杨溢的手还不肯松开,他很清楚如果现在松开付七岁,马上就会抓不到人,付七岁的强项可是短跑。
“不喜欢!”
“一点喜欢有没有?”
“没有!”他有一点喜欢白谦算不算?!!!
杨溢好像早就料到了,继续问,“那你对我有好感吗?或者说,不讨厌吧?”
这个问题让付七岁很纠结,他对杨溢有好感是一定的,否则也不会让他接下宣传部,但是此好感非彼好感,偏偏用在这里就充满暧昧的味道,他只能抓住后半个问句避重就轻的回答,“不讨厌。”
“那就是有好感的。”
杨溢只听自己想听的,也只按照自己理解的来,他得意的放开手,反正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部长大人可以自由的跑步去了。
付七岁的脸立刻黑了,想也不想转身跑走,跑进电梯按了一楼,这一瞬间,他又想到另一个很奇怪的事,11号楼1122室有三个人是同性恋,那老大怎么办?
杨溢在1122室口锁门,落下大锁,他发泄一般照着墙挥出拳头,付七岁和他在一起根本不像和下午那个男人在一起那么轻松,那个男人的企图分明和他一样,他能感到那个男人看他的眼神,他知道那个男人也知道他的意图,心照不宣而已,原本打算慢慢掰弯部长,偏有人横生枝节,他只能加快步伐。
其实刚才他还有一个问题很想问,可是他不想提醒付七岁,也不想听答案。
“你有没有一点喜欢下午那个男人。”
他叫白谦
“小四儿!”杨二子是北方人,叫人总喜欢加个儿化音,听起来特别亲切,吴味是南方人,普通话倒是标准,但是饮食上和杨二子有很大的差异,一个爱吃面食,一个爱吃米,两个人每天因为吃饭纠结,每天纠结,但是每天仍然在一起吃饭,痛并快乐着……
付七岁趴在床上闷着头,脑中空空如也,时间长了肋骨有点疼,但是他不想动。
杨二子把自己的枕头抓下来扔到付七岁床上,“小四儿,你挺尸啊!”
付七岁摸到他的枕头扔下去,有气无力的说:“挺着呢,别打扰!”
“还真挺啊,快下来打扑克,三缺一,输一局一块钱。”
付七岁哼哼了两下,爬起来朝底下蹬脚,“小二你缺不缺德啊,人正挺尸呢,你以为挺尸容易啊!”
“挺什么挺,快下来,等着吃雪糕呢,谁输的多谁跑腿。”
小二根本不搭理他,付七岁心说你自己感情顺利奸…情满满了就不管别人的疾苦,但是不好说出来,其实他挺想问一问小二是怎么过了那个心理大关的,他都没看出来,当然最大的可能是他太粗心所以才什么都没看出来。
底下三个人渴望的眼神望着他,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付七岁长叹一声,蔫蔫的下床准备填补那个空缺的一,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他随口应了声,“谁啊?”
“我是杨溢,找我们部长。”
付七岁刚伸了一半的腿麻利的缩回去继续挺尸,杨溢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刚见过么,还甩给他一个大雷,他现在还真没心情见杨溢。
付七岁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少了一个干事,本来杨溢是干事里面和他最亲近的了,到最后原来是有所图谋,付七岁很抑郁,如果白谦在这里,一定会说抑郁不可以这么用,但是他就爱这么用,啊,又是白谦。
小三已经开门了,“杨溢,你们部长在……啊?在睡觉!”他一直很伶俐,很轻松就能猜到付七岁的用意,都不用事先打招呼。
“没关系,学长,我就是来拿个设计图,今天走的时候忘记拿了,回头你和部长和说一声。”
杨溢的声音越来越近,付七岁已经能听到他的脚步声,脚步声在他床底下停住了,然后是纸张翻动的声音,付七岁紧张的屏住呼吸,他觉得杨溢在看他,幸好他现在是面朝下,除了肋骨有点疼,倒不用担心装的不像被看出来。
所幸杨溢看了一下就走了,小三最活泼,把他送到门口还说了声再见,杨溢笑着说:“谢谢学长,麻烦你跟我们部长说我今天说的事是认真的,让他好好想想。”
话音很高,付七岁也能听见,杨溢看到他腿不自然的动了一下,满足的离去,小三关上门开始发牌,“终于可以打牌了,小四快点下来。”
付七岁只好下地打牌,赵毅支了个小桌子,每人拖了个地垫坐上去开始打牌,赵毅拿本子记输赢,谁输了记一个笔画写正字,最后算总账。
以往付七岁算牌最精明,但是他习惯先走大牌,飞机炸弹都走完,剩下点大牌还好说,如果是几张不连贯的小牌就是再精明也没用,所以输牌不稀罕,今天他心里有事,打牌也没有以往的套路,别人给他顺什么他就走什么,走的顺风顺水,十把能赢八把。
其余三人习惯了他平时的打法,一时有点适应不良,付七岁就是心里有事也在下意识的算牌,俗话说屁股朝南,输到不停,付七岁就是屁股朝南,竟然赢的风生水起。
最后收局算总账,付七岁赢了三十八块钱,这是他打牌生涯赢得最多的一次,他抽出八块零头豪爽的交给输得最惨的赵毅去买雪糕。
付七岁心情一好,杨溢的事也就不是个事了,反正他也不喜欢杨溢,白谦的问题仍然是个问题,但是他即将成为白谦的租客,凡事大可以到时候再说,如果最后证明他不喜欢白谦,那他也不亏,三百块钱住那么好的房子很划算,如果他确实喜欢白谦,那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此时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原来打牌保守一点赢面比较大,付七岁的牌技自那以后有了长足的进步,原本他是最经常被打发去买雪糕的人,从那以后就成了打发别人去买雪糕的人。
十分钟后,赵毅抱了一怀雪糕踢开门,嘴里还咬着一根,每人发了两根,“一块钱的,八根,慢慢吃。”
“老大,质量啊,小四给了你八块钱,你就是按照数量来的啊。”
小三很贤惠,说着就拆了一根先给小二,小二也拆了一根给小三,付七岁自己给自己拆,咬了一口,牙齿冻的发酸。
“吃吧,数量有时候比质量管用!”
当天下午11号楼1122室四个男生每人吃了两根老冰棍,有两人半小时之内上了一次厕所,出来以后,宿舍老大被打的鼻青脸肿。
两个上过厕所的不到五点就嚷着肚子饿,老大让他们忍忍,好不容易忍到五点,四人一起去后门吃水煮肉片,放了很多辣椒,小三不太能吃辣,小二就给他要了一碗水漂辣椒沫。
赵毅辣的满面红光,还不忘了打趣,“小二你这么体贴小三,跟对女朋友似的。”小二和小三很默契的不说话,付七岁摇头,老大,你真是一语中的,合该去学中文的,太屈才了。
回学校的时候,路过后门窄小的专业书店,四个人一起去买书,他们今年都要考人管三级,这学期的学习任务还很重,除了考证,他们还都没过六级,赵毅连四级都没过,时间紧任务重。
付七岁上学期六级考了423分,抑郁的不行,今年说什么也要把六级过了以绝后患,顺手又买了一套王长喜。
过了两天,付七岁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做足了准备才给白谦打电话说他想复习考证,所以要当白谦的租客,白谦没问什么,放佛意料之中,给了他两天时间收拾东西,两人说好时间,到时候白谦来接他。
挂了电话,付七岁有种又被白谦看透的感觉,他突然发现喜欢上一个心理咨询是一件很抑郁的事,尤其是他这种本来就不善于伪装的人。
宿舍人都知道他要搬走,也没觉得舍不得,反正付七岁还要经常回来,小二想跟他换铺,他现在很理解小二和小三,就同意了,一宿舍人忙着搬东西,又扯出很多以前找不到的物件,一天时间都用来收拾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