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顺便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查。”闫熠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垂着眸子扶着她躺在了洁白的床单上,他的手颤抖的比刚才还厉害,用左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他的掌心很凉。
宁梦菲闭眼静静的躺着,木讷的做着法国医生指挥的动作。
“月经正常吗?除了痛经外,还有没有其他反应?”
“正常……没…没有其他反应!”宁梦菲心下一惊,这个男人连她痛经都查的一清二楚。
“放松,接下来我要帮你做个B超。”
医生说着就去拉她的衣服,虽然跟闫熠划拳喝酒,输了脱衣服,还是让她刷的一下红透了脸颊。
医生一番检查下来,盯着手中的B超单,眉头越皱越紧,这个表情让宁梦菲敏锐的嗅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宁小姐,你先到外面休息一下,我和你先生谈谈好吗?”
“Lea女士,您说吧!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有权利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她痛经很厉害,自从生了孩子后,就有了这种情况。
“出去,听话!”闫熠的声音很温柔,霸道的不给她任何权利。
压下眼中一丝伤,宁梦菲黯然转身走了出去,在门口停下来,把助听器调到了最大功率状态。
“闫先生,您要有心理准备,她的耳朵无法康复了,内膜几乎全部破损,还有……她无法受孕。没有当妈妈的……”
闫熠的身子晃了下,俊脸一片青白色,瞳仁中翻滚着两窝巨浪,睨了眼虚掩的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立马用流利的法文与她交流。
082:嗜血的报复
“闫先生,您要有心理准备,她的耳朵无法康复了,内膜几乎全部破损,还有……她无法受孕。没有当妈妈的……”
闫熠的身子晃了下,俊脸一片青白色,瞳仁中翻滚着两窝巨浪,睨了眼虚掩的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立马用流利的法文与她交流。
宁梦菲只觉得脑袋里面嗡嗡作响,几乎站立不住,只手扶着墙壁,短暂的调息气息,很快恢复镇定。
其实,还能不能生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不是闫太太了,闫家长子接替家业,闫熠正处大好年华,愿意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他和安雅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吗?这个理由摆脱纠缠不是很好?
看,上帝都在帮我。
逃,是她此时唯一的想法,于是她不顾一切的做了,疯了般奔向电梯,从往一楼一间洗手间跑去。
前门和后门都是闫熠的人,她仅剩的思考能力是从厕所窗口逃掉…………
门口轻微的响动,闫熠猛然醒悟,丢下喋喋不休的法国专家,夺门而出。
外间哪还有人影,闫熠面色阴郁到了极点,掏出手机拨通,对方接听后下达命令:“别让她跑了,给我截住她。”
“………是!”冷鹰用了短暂的几秒钟过滤他话中的意思,立马明白过来,要不是跟随闫熠这么多年,已经摸透了他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句简洁的话,真的很难在他手下混。
冷鹰一挥手,所有人警戒起来。
闫熠踏出电梯只见门口黑压压的手下:“我的人呢?”
所有人高度紧张起来,闫熠这身气息分明就起了不让所有人安宁的心,他下来了,不见那个女人,此时同时想到了一个漏洞——厕所!
*** ***
宁梦菲只知道跑,顺着马路毫无方向的跑。
能不能再生孩子真的无所谓,反正和闫熠不会再有瓜葛了,可是眼泪却无法压制,比她奔跑的速度还快,一颗颗飘散在风中。
一辆普通的灰色大众车,已经跟了她很久了,瞅准女人奔向了拐角处,车上的男人冷冷一笑,对着电话道:“把钱给老子准备好。”说完一丢手机,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嗖的一声窜了过去…………
身后五两保时捷,一辆劳斯莱斯银魅,同时注意到向宁梦菲窜过去的这辆车,几乎所有司机白了脸,统一的动作,不要命的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嗖嗖几声也窜了过去。
最前端的劳斯莱斯银魅拉出漂亮的银色弧线,向灰色大众车斜插了过去。闫熠的这一同归于尽的举动,让跟在身后的手下,呼吸都停顿了。
闫熠是什么?闫熠是他们的信仰,是闫家的一切。几乎所有人的瞳孔放大,惊恐万状的盯着前端将要发生的一切。
砰地一声巨响,灰色大众车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劳斯莱斯银魅身侧,惯性作用,大众车顶着横在面前的闫熠的车滑出去一段距离,轮子与地面发出悠长刺耳的吱吱~~~声。
宁梦菲惊恐的回眸一看,就在她身后五步不到的距离,两辆车呈现一个T字形,刺刺啦啦冒着黑烟,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慌的汽车鸣笛声,和路人的尖叫声,而那辆横在路上的车,充满了闫熠的气息,整个左车身凹了进去,左边刚好是驾驶座……
“闫熠……”她不敢往下想,整个灵魂离开了她的身体,耳边响起几声急刹车,接着是一阵惊恐的呼叫:
“熠少!”
“熠少!”
紧接着几个黑色西服打扮的男人围上。了她,个个目露凶光的把她死死的围在中间,生怕她再逃跑的姿态。
“熠少!”冷鹰用钢筋棍敲烂劳斯莱斯右边的车窗,查看里面的情况。
鲜血顺着闫熠的额头往下滑落,染红了半边俊脸,纯白的经典款衬衫上更是触目惊心。
听见呼唤,闫熠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骤然睁开眸子,眼底一片血光,全身的骨头就像碎裂了般,他不管不顾,开口第一句话:“她怎么样?”
“没事!”冷鹰几个狠拽拉开了车门,手被玻璃渣割破流血都不自知,垂着眸子隐藏不满的情绪,伸手去扶闫熠:“我们马上去医院!”
闫熠下车挥开冷鹰的搀扶,睨了眼围着宁梦菲的一群手下,抬手擦拭一把脸上的血液,全身爆满冰冷的杀意,那双狭长的眸子中翻滚着暴风骤雨,盯着被手下控制的大众车:“给我带过来。”
几个手下敲烂了大众车的车窗,一把拽出晕死过去的中年男人,冷鹰走过去,抬手就是狠狠的几巴掌甩在中年男人的脸上。
脸部尖锐的痛疼,男人醒了过来,眼帘一抬与闫熠相对,竟然毫无惧意,吐出口带着血液的唾沫,冷冷的一笑:“看来三百万,没命花了。”
“谁指使的?”一身血色让闫熠的气息更加阴冷了几分,虽然慵慵懒懒的姿态,让一旁的众手下不禁打了个寒颤,庆幸自己是他的人。
“要杀要刮,随你的便,何必那么多废话!老子早晚都躲不开一个死。”
一个癌症患者,高昂的医药费,老婆儿子不负重担跟人跑了,如果没有钱做手术也是死。所以他招惹了谁都不敢招惹的闫熠。
闫熠笑了下,阴柔妖凉,抬手优雅的弹了弹血色衬衫:“可能你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给其中一名手下递了个眼神,手下立马会意,跑到围困宁梦菲的人群中传达了他的意思:“送宁小姐回去。”
“熠少没事,宁小姐请上车。”几个男人强硬的把还没从惊恐中醒悟过来的宁梦菲,塞进了加长保时捷内。
“熠少。”冷鹰拿过一部手机递给他。
闫熠接过手机翻出通话清单,两分钟前的一通电话,那组号码频繁出现在通话清单上,按下拨通键,铃声刚响一声对方接听了电话,一个熟悉的女音传过来:“事办成了吗?”
“恐怕要让安小姐失望了。”
“闫……”“嘟嘟嘟嘟………”对方惊恐的唤出一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闫熠手机一丢,淡淡的睨了眼被几个手下按在地上,一副鱼死网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