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青儿这辈子是奴才命就要做好一个奴才应该做的事。景妃和她肚里的孩子就是她的主子。
“青儿,是我拖累你了。什么事都依赖着你。可是我不能耽误你的一生啊。”
景雅抓着青儿的手。心里是百般滋味。与他是结发u妻,她有身孕他却从未关心过。甚至三个月来从未进过她的景德宫。她本以为他在做太子时一直不纳侧妃是不喜女色,今日却发现他也只是未遇到那个人。三年的冷落只有身边这个人一直追随左右,虽是主仆却对她有莫大的恩情,她景雅这辈子感激不尽。想着想着不觉便滴下了眼泪。
“主子。您现在有身孕不能伤心。多想想开心的事。皇上刚登基,肯定是要安抚民心。那敦歌儿虽与君菲菲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总归是敦卿月之女。那君菲菲是狼子野心。皇上对敦歌儿如此,不就正昭显了赏罚分明,公正无私吗?”
看着主子难过,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明白这个说法太牵强但还是想要安慰这个她追随了十年的主子。
“青儿,我明白的。现在我还有你和孩子我不难过也不孤独。以后你就是孩子的第二个母亲。”
“青儿谢谢娘娘厚爱。”
青儿眼眶微红,跪在景雅的脚边。皇子是何身份,她有是何等卑微,怎能让皇子喊她一声娘亲呢。只是娘娘这份心让她感动。不管她是不是皇子的母亲,她都要守护好她们母子。
“青儿,不是说不要你再跪吗?快起来。我有些乏了,你扶我去歇息。”
“是。”
为景雅掖好被子,放下帐子。青儿静静地退出房间。这些年娘娘总是睡的很少,人也越来越憔悴。睡觉时一定要把一切亮的东西都搬走。所以屋内的帘子都很厚重。关上门就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她明白这就是没有一种内心的慌张和恐惧感,怕被人看到,以为在黑色里就没有人能知道她的存在。
青儿的心理很是苦涩。到底该怎样让皇上来看看娘娘?
窃听
窃听
窃听
“你们知不知道啊皇上下了死命令了,如果在医不好敦娘娘,太医院所有人都要陪葬呢。”
“真的 啊?你怎么知道的?”秦太医已经呆在太医院四天没有出来了。一直在捣弄什么毒药。说敦娘娘中了很深的毒。要以毒攻毒”
青儿正yu呵斥这些大胆的丫鬟敢在景德宫门外嚼舌根。听到“皇上”俩字又躲身藏在假山后。
“那青竹有没有说敦娘娘是什么样的人啊?竟然让皇上如此费心肯定是倾国倾城!”
她只知道形容人美就用这个词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一脸亟不可待地盯着消息灵通的墨莲就是刚才一直在说话的丫鬟。
“这还用说。那自然是美得不可方物。天生地上难有第二人!”
叫墨莲的丫鬟很是不屑地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小忧,你不要打岔。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问。莲姐,那皇上是不是要封她为后啊?景妃娘娘怎么办啊?”
“是啊是啊。景妃是好人啊。”
“这我也不知道。我也希望是景妃娘娘当皇后。可是皇上的心思哪是咱们能猜测的。”
墨莲仿佛也觉得不封景妃为后是极遗憾的事,声音也变得低落了。
“那敦娘娘能醒吗?”
这才是所有人最关心的事。都想知道那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应该不会了吧。要是能医好那不早就好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墨莲敲敲那个擅自回答问题的丫鬟。又接着说。
“听青竹说。这次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准备放手一搏了。用天下最毒的东西熬四天四夜。再让敦娘娘在药水中泡上三天。现在已经是熬到第四天最关键的时候了。”
“莲姐。这些我们又不懂,你还没说到底敦娘娘能不能醒啊。”
被敲得丫鬟有些不甘心,心急地问。
“秦太医说了。两成的把握。如果能治好。那敦娘娘以后也不能再生育了。还有丧失记忆的可能。”
这可是最机密的事。就连秦太医告诉夫人时都是屏退了所有人,青竹不经意间才听到的。所以墨莲说的非常小声。可还是被青儿听到了。
墨莲不知道就是这句话为她和身边所有的姐妹都带来了杀身之祸。
青儿身子又往假山后侧了侧,因为她看到了一身黑衣的风侍卫。不jin为这些宫女们的命运担忧。却也爱莫能助。有挂念着景雅变在风影走后也急匆匆地赶回景德宫。
“你是说都知道了?”
“是。”
说话的两个人在光线很暗的屋子里背对着光,只留给人高大的侧面。依稀能看到问话的人是穿着很高档的紫色绸缎衣服,而恭敬的答话的人穿着能融入周围黑色的缁衣。
“那你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
“去吧”
“是。”
于是黑衣人推开石门走出去了。从外面射进来的光照在紫衣人俊朗的脸上,他眼里的杀气还未散去。面色阴沉地走出去。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不能有任何差池。不管他们有几成把握总之一定要成功。
恐慌的后宫
恐慌的后宫
清晨。景雅刚刚起来,青儿搀着她坐到镜前。为她梳发。
“娘娘离太医推测的产期还有两天。您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你已经提醒很多遍了。每天的饭菜都是你试过之后才给我的。有你在有什么好担心的。”
景雅拍拍青儿的手以示安慰。可是青儿却更加不安。今天一早起来就有种很慌得感觉。
为景雅梳好发髻,又搀着她来到桌前准备就餐。
“娘娘。太后有请。”
门外的太监低眉垂首恭敬地站着。
“太后。这个时候叫我何事?”
自从怀孕后太后就批准她不用每天去请安的,今日传召不知所为何事。
“奴才不知。各个宫的娘娘都到了。”
“好。你这就去。”
“娘娘,外面风大。我再那件衣服。”
青儿匆忙地跑回内室那件披风。
“青儿,现在是夏天,你那披风做什么?”
景雅有些好笑地看着青儿。
“娘娘您身子骨弱要多注意些。您要是嫌热我就先拿着,等您冷的时候再穿。”
“好了。咱们去吧。时间久了她们又要说了。”
“是。”
青儿牢牢地扶着景雅出门坐上步辇,又把披风盖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