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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的霓虹灯闪烁不停,夜色刷的笼罩在了这座不夜城的上空,喜欢夜生活的人群在喧闹的街市上来来往往,又是一个迷醉的夜晚,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注意到,街边寂寥酸涩的他。
绕过两条街,就是一个名为‘诺亚方舟’的酒吧,这是本市最大的gay吧,不过容成贤是那种如若没有公事,晚上十点半睡觉,睡觉之前喝上一杯牛奶的乖宝宝,所以这种人尽皆知的常识,完全不存在于他的知识库以内。
推开诺亚方舟的大门,酒吧侍应就迎了上来,虽然容成贤看上去无精打采的样子,但是精明的酒吧侍应在看到他身上那款西装的时候,立刻就知道了他是什么样的人。
今晚是‘诺亚方舟’的‘撒旦之夜’,整个酒吧陷在大面积的红与黑之间,吊灯上包裹着黑红两色的彩纸,所有的壁灯,都换成了暧昧的黄色,此时还没到最High的时候,酒吧不过刚刚开始营业,但是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
若要是往常,遇到这么拥挤的场合,容成贤早就毫不犹豫的走了,但是今天,他只想被淹没在巨大的人群中,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顺便买醉,连神经也一同麻痹。
除了不能避免的公事应酬外,他是不常喝酒的,但是此刻,一杯接着一杯的酒滑入了他的喉咙里,又顺着喉咙进入了胃里,胃里一阵火烧火燎的痛,但是那种身体痛苦的感觉,竟然让他有了一种轻飘飘的解脱感。
就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觉得左边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上,在他的腰上来回抚摸着,而右边的耳朵,有湿润的感觉,从耳廓滑到耳垂,接着有人为他松开领带,开始解他衬衫上的扣子。
chapter 3
从高级定制衬衫上传来的灼热温度,滚烫的打在容成贤的肌肤上,像是烙铁在他身上游走一般,但是酒精带给他的迷幻感太强,身体上感知的温度虽然相当的灼热,但态度却并不强硬,颇有试探的意味,醉意将他眼前的世界扭曲成极致的形态,完全分不清现实和幻觉的维度。
从他刚走进来,角度里这两个静静喝酒的人,就已经注意到了,‘诺亚方舟’虽然是家gay吧,但也有自家的规矩,因为顾虑到是生面孔,所以即使男人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他们也没有立即出手。
盯着看了一会儿,直到男人喝下第十杯酒的时候,他们才过来这边搭讪,但却发现男人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沁着细汗的白皙肌肤,有大片的红晕,怎么看都非常的可爱,两个男人于是一左一右的将他夹在中间,他们总在一起玩,就算是3P的尺度,也没什么大不了。
衬衫上的第三颗纽扣已经被打开,即使灯光昏暗,也能清晰看到里面隐约露出的紧致肌肤,纤细的锁骨致密美好,勾勒出非常诱惑的画面。
舔了舔嘴唇,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从两旁架起容成礼,打算找一家最近的酒店,他们的年龄都已经不小,但是这种看上去相当干净的雏儿,还是非常难遇的。
眼看就要走到门厅,却被一个男人拦住去路,质问他们要带着中间的男人去哪里。
急于解决生理问题的两个男人相当猴急,但当看清男人的面目之后,仍是不情愿的回了一句,打算敷衍过去,但是男人显然不买他们的帐。
两手交叠抱着胸,男人冷着脸:“玩情趣也要你情我愿吧,怎么看他都不像清醒的样子。”
两个男人还想辩驳,却突然听连接一、二楼的水晶楼梯上传来声音:“醒,你认识的人?”
“说过别用这么恶心的称呼叫我,”皱着眉头的舒醒看向水晶楼梯。
门厅离大门虽然不算近,但是夜晚风起飞扬,随着人流不停进出的频率,仍是卷进来不少风,容成贤被风吹得清醒了一点点。
像是为了回答从楼梯下来那人的问题一般,容成贤睁开眼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笑着对舒醒摆了摆手,而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小醒,是你啊。”
气氛僵住,舒醒的脸色就似刚刚调好的墨汁,只是一秒过后,巨大的笑声响起:“哈哈,哈哈,小醒,原来这才是你喜欢的称呼啊!”
此时制造事端的罪魁祸首,却陷入了醉酒的昏沉状态。
不想再多废话,从两个男人的钳制中将容成贤拽出来,往酒吧外面拖,也不顾身后的各种声音,反正‘诺亚方舟’是那个家伙的所属,这种麻烦事,理应由他去处理的。
在这个世界上,酒醉的人、溺水的人、绑着石头想要跳河的人,都是相当沉重的,不幸的是,此刻挂在舒醒身上的人,就是属于其中的一种。
开房的过程相当的尴尬,一个脸色黑得如同包公的男人,带着另一个不醒人事衣衫凌乱的男人来开房,实在是会让人有太多的遐想,回想前台年轻女孩子满脸通红的样子,舒醒就觉得更加的窝火。
这种具有孔夫子直系门生血统的人,实在和他不是一个路数的,明明自己是为了躲开家里那个处于晚青春期的表弟而去‘诺亚方舟’找乐子,结果乐子没有找到,反而有一种自己成了别人乐子的感觉,真是衰透了。
其实自己本是没有义务管他的,尽管他是容成礼的哥哥,他也没有那个多管闲事的责任,更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过就是男人之间的床事,说白了也没什么,只是看到他那么无助的样子,自己突然手贱了而已。
这样安慰着自己,舒醒的心情却仍然down在科罗拉多大峡谷的谷底,怎么都提不起来。
将容成贤重重的放到床上,舒醒迅速拉开所有的窗户,他并不讨厌酒味,但是今晚的不愉快经历,让他实在不想闻到任何酒精的气息,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彻底黑线。
“小礼,你怎么就那么固执呢?”一边说着,容成贤竟然拦腰抱住了舒醒,喉咙里还发出满意的声音。
“放开我,”在那么多人面前被叫做‘小醒’,他已经觉得很没面子了,此刻又再度被认为是容成礼,让他心情更加焦躁,可是对方虽然看似瘦弱,力气却不容小觑,加上酒劲上来,虽然试了数次,仍是没有掰开箍紧在腰上的手。
“我和你说哦,”醉酒的人凑过来,打了一个酒嗝,又在他胸前蹭了蹭,就像是一只巨大的家犬:“其实我最讨厌被父亲说了,什么学业啊,事业啊,家庭啊,什么都要管!我才不喜欢念商科呢,小礼真好啊,跑去学了自己喜欢的文学,我却要继承家族的企业,本来人家是想做个蛋糕师的。”
虽然被他口中浓郁的酒气熏得不行,舒醒还是无良的想到:一般的男人,是不会叫自己‘人家’的好吧,白天看起来一副彬彬有礼的绅士形象,怎么醉起酒来好像是个小女生呢?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脸上却有湿润的感觉,低头一看,舒醒整个人都僵了,容成贤不仅响亮的亲了他一口,而且还将他的脸当成冰激凌,正在伸着粉色的舌头舔,嘴里还嘟囔着‘怎么这么干呢’。
靠,你当我是水资源是吧,还‘怎么这么干’?
这次没有丝毫犹豫,舒醒使出秋风扫落叶的坚决推开他,但是没能想到,竟然遭到了更大的反对和抗议。
“小礼,小时候你都是这么安慰哥哥的,怎么长大了就那么疏远呢?”说着这种内容,容成贤还不忘哀怨的叹了口气。
他们究竟是什么模式的兄弟啊?舒醒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剁了,三年能做一次善事的他,被叫冷血之后,难得萌生做次善事的想法,竟然得到了这样的回报,看来善事和他的关系,就像橡胶和电源,完全应该绝缘。
虽然心里已经暴躁得不行,但是舒醒仍没爆发到想用暴力挣脱的地步,于是只好想着等他睡着了再做打算。
因为两只手没在被包围的区域,舒醒干脆解开容成贤的衬衫,褪下一半,将脸上的口水擦干净。
喝了那么多的酒,早就应该昏睡过去了,但是容成贤非常反常,眼睛是越说越明亮,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澎湃,最后感情升华到无比激荡的阶段,干脆抱着舒醒开始哭诉,从懂事记起的难过的事情,说到刚刚见到女友劈腿的场面,每一件事情都相当完整详细。
在讲述宏大悲惨故事的时间内,舒醒的衣服经历了鼻涕眼泪的双重洗礼,不仅是身上的衣服裤子皱皱巴巴了,就连头发,都被男人蹭得完全凌乱了,床头镜上自己逐渐从愤怒到无奈最后转为无力的脸上,顶着非常大的两只黑眼圈。
凌晨四点四十分,哭累的容成贤终于松开了舒醒,满足的睡了过去,如果不去注视他脸上比桃核还大的眼泡,还有哭得眼泪纵横的脸,以及几近撕毁的床单,舒醒会觉得,自己不过是刚刚结束淫乱的不眠夜。
到浴室整理了一下头发,将像避雷针般竖在头顶的头发用冷水打湿,想也不想的就要离开,虽然洗个澡后再走会更舒服些,但是他已经不能容忍继续留在这个房间里了,更何况衣服都是湿湿嗒嗒的,充满了各种不明物质,洗澡后若仍穿着这样的衣服,他宁可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