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有些口渴,正预备起身去找水喝,突然看见林更梁抱着被子可怜巴巴站在门口,一个巨大的黑影,猛一看还真把我吓了一跳。反射性往身侧摸,触手一片空白,顿时发现门口那个才是林更梁。
我翻了个身装作没看见,背对着门口的方向。
过了一会背后依然安安静静的,我忍不住回头,林更梁瞪着大眼睛靠在我身侧,见了我回头,一口小白牙顿时闪现。
乍然有个人影出现在床侧这刺激绝对是不小的,我差点一拳把林更梁戳下去。我怔了怔又想翻身回来,却被林更梁一把拉住。
“宝贝儿,我给你倒水了。”林更梁举着个明晃晃的杯子映着一口小白牙闪我的眼,我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又塞回他手里,而后躺下翻个身继续睡。
林更梁不死心的扒上来,章鱼一样缠在我身上,一只手已经伸进我的被窝。
我一把把他的手拍出去,他说:“宝贝,你都多久没喂过我了,自从有了板蓝根,就这么置我于何地啊。”他说的楚楚可怜,我转过头捧着他的下巴,顿时发现一个问题,板蓝根到哪儿去了?
林更梁这厮为了一逞兽(隐身术)欲把板蓝根弄哪儿去了,我捧着他的脸使劲儿拧,然后恶狠狠地问:“板蓝根呢?”
“啊哈哈。”林更梁笑着跟我打马虎眼,我揉搓的更加用力。
“啊,哎呦喂洋洋你轻点,小板同学在阳台上看星星呢。”林更梁一边说一边往后撤,试图逃离我的发飙范围。
这厮这回真的是,阳台上那么冷,他把板蓝根关到阳台上去!我给了他个白眼立即翻身下床,走的时候还在他腿上踩了一下,林更梁嘶了一口气没敢吭声,板蓝根被我从阳台上拎出来的时候已经缩成一团。
林更梁老老实实蜷回到沙发上去,我倒是没生气,不过这厮最少一个月都别想再碰我。
我把板蓝根扔进被窝,然后自己缩进去给它人工取暖,又伸手打开电热毯,我通常睡觉时会关掉,因为林更梁说这么开着它容易上火。
第二天早上我一睁眼又不见了板蓝根,料想是林更梁那厮巴结我的板蓝根去了,这种事儿他干得出来。
我洗漱好出来的时候,林更梁已经殷勤地把买来的早餐都上了桌,还主动过来帮我挪椅子。随后从身后变了个很瞎的魔术抖出来一袋高级猫粮,我撇撇嘴不置可否。
好吧平时我是很随和温柔的,但事关板蓝根我就绝不退让。
接下来几天林更梁依旧接受着不公平待遇,屋里那张柔软的大床自然是没有他的份儿,说实话每天看他皱着眉从沙发上起来我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但事关板蓝根的尊严,不能心软。
每天林更梁像一条极品大型犬一样在我和板蓝根身边晃来晃去,我俩从来熟视无睹。板蓝根舔舔爪子我喝喝奶茶,有时候无聊再和板蓝根互动一下,林更梁看的抓耳挠腮却也没办法。
关于猫咪2
又一次我加班回来晚了,一开门刚进屋就看见林更梁怀里抱着板蓝根背对着我跪在床上,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我悄悄走过去,林更梁居然没发觉,他又在对我的板蓝根做什么!
“板蓝根啊,咱俩统一战线好不好。我老婆两个星期没让我碰他了,要不然你先去葫芦那住一阵子,我保证等洋洋一恢复正常我就把你接回来。”林更梁背对着我念念有词,还有一下没一下地给板蓝根顺毛。
我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说:“林更梁,洋洋怎么不正常啦?”
“啊?我老婆以前很疼我的,自从有了板蓝根他就不要我啦,板蓝根能满足他么?板蓝根能喊他宝贝么?洋洋你说是不是?”
林更梁突然扭过来呲着一口小白牙冲我一笑,然后瞬间把我扑倒,我发誓我连他动作都没看清。
滚在一起的时候我大腿硌到一个东西,抽出来一看是个毛绒玩具,做的还真和板蓝根有点儿像,我顿时一头冷汗。
“林更梁你个畜生,你把板蓝根怎么了?!”我拼命拧林更梁那张饱受摧残的脸,直到把他挤压的连我都不认识。
他看了一旁的毛绒玩具一眼,说:“我送去葫芦家啦,叫他家那位也尝尝被抛弃的滋味,这不买了个生动的灵位纪念他嘛。”
这厮就是这样,自己不好过也绝不会让别人好过。
林更梁说着又扑上来,我还没说话就又被封口,其实我是想说葫芦不喜欢动物,他有恐怖症,不知道你害的是葫芦还是他家那口子。
当然我的思路也仅止于此,林更梁拗着我的腿一沉到底的时候我紧紧咬住下唇,他用手拨弄我的嘴唇,还坏笑着死死盯着我的脸看。
“怎么样?板蓝根不行吧?”他伏在我耳边说,我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墙上去,不是,是踹出墙去。
其实林更梁那天格外温存,事后还把我搂在怀里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一睁眼,林更梁就凑过来亲亲我嘴唇,然后用欠揍的语气说了一句:“哎呀宝贝,失而复得啊,欢迎回来!”
说完之后又是一个吻,算了我不计较,看吧我说过,除了板蓝根,其他什么事儿我都能忍。
两天后葫芦打电话来还带着哭腔:“大哥啊,快把你家板蓝根弄走吧,尹泽已经拿它折腾我好多天了!”
林更梁顿时扑过来抢电话。我被他扑的陷进沙发里去。
他说:“叫尹泽送到糖糖那里去吧,我们三家轮着养,不能只祸害一家啊对不对?”
林更梁说的很是语重心长,我怀疑如果尹泽不在身边的话葫芦真的会受他欺骗。而事实果然如此,当天下午板蓝根就被葫芦寄送给了糖糖。
糖糖是我大学时候的小学弟,很运动阳光型,性格也好,总之是很久以前我以为林更梁是的那种型号。后来在一起之后发现林更梁像是反厂重造了一样,从那种型号直线下跌到了现在这种型,可是在外面依旧行情见涨。
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洋洋你看,很多俊男靓女排着队前仆后继悍不畏死的奔向我,而我又忠心不二的奔向你,来,亲一个。”
我侧过脸,他很轻地碰碰我的嘴唇,笑的心满意足。我也转过头去笑的一脸纯良:“林更梁,我不会告诉他们你是个火坑的,我一个人幻灭就够了。”
林更梁也冲我嘿嘿一笑:“小火慢炖,宝贝儿你早就沦陷了不是么。”
我把腿蜷起来往后靠进他怀里,伸手拨弄他下巴上的青色胡茬。
“没准儿。”我说。
林更梁当时就炸了,一把把我圈起来双脚离地往上抛,这厮真的很变态,我虽然很瘦,但起码也有六十多公斤,好歹也超越了中国男性平均身高好几公分。(PS:2001年统计,中国男性平均身高为169。7cm)但这厮就是能轻松地像扔小孩儿一样把我打横抱起来乱晃,而且不得不说的是,我恐高。
“说,有准儿没准儿?”林更梁笑着,继续上下晃动手臂。
“有!”我大叫一声,死死揽住他脖子贴在他胸膛上。
“宝贝儿,有什么?”林更梁凑过来亲亲我的额头,笑的一脸奸佞。
“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