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br />
清晨果果醒来后就趴在以若怀里,细嫩的手指扣着老妈的鼻子眼睛嘴巴,像是很多小孩做过那些幼稚却不会错过的事情,然后贼贼的偷笑。
脸部的不适让以若很快的想要挥去些什么,睡的太晚,以至于早上一点精神都没有。
只是当抓住那双柔嫩的小手,她还是很快的有了精神,脸上露出带着幸福又得逞的笑,似是再说,被我抓到唠。
然后以若转了身,将小家伙压在身下,母子俩就这样又玩开。
外面的男人也被吵醒了,却也只是无奈的撇撇嘴,心里却无限的开阔。
这不正是他要的结果吗?
“妈妈回来了哦!”
小家伙兴奋的爬到以若的肚子上坐着,以若也幸福的笑着,只是当果果说出那句虽然简单却包含了很多的话,她的眼中却闪过些什么失落的表情,然后又继续笑着,不想儿子为了她跟睿霖的事情而不开心。
“果果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啊!”捏捏他的小脸,心疼的说着。
“那,那,那不走了哦!”小家伙激动的话都说不好了,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那张干净的小脸,等待着被肯定的答案。
就在以若的眼眶湿润的时候门突然被敲醒,小家伙也望了过去,皱起眉:“咦,那是怎么回事?”小家伙很快就忘了刚刚的问题,从妈妈肚子上下床去搬沙发。
只是他大概不知道,他那个年纪,搬个小凳子还差不多,她都费了很大的力气。
于是,在意识到外面的人等的已经急了的时候她也不再犹豫,暂时的放下那个问题去开门。
当娘俩好不容易打开门,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口的时候,早就没人,果果拉着以若往前走,客厅里一对男才女貌早就吃上了。
“爸爸这样不对哦,都没等果果跟妈妈哦!”以若却愣在那里,看着那一对和谐的身影久久的不能自拔,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那个男人,早就不是她的。
不对,从来都没有是过。
就在刚要回过神的时候,却因为两个人异样的目光而低了头,刚刚只顾着跟果果玩,都忘了玩的有点过分,胸口被小家伙吃了豆腐,若隐若现的地方,似是对某人一种赤条条的挑衅。
“对不起!”匆忙转了身羞愧的跑回卧室,却没见到凌纷飞眼中闪过的一丝烦躁。
而果果也似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奇怪的回头去看,无奈的耸耸肩,然后让爸爸带着去洗手。
当以若穿戴整齐出来,那父子俩还没出来,就凌纷飞坐在那里宛如大家闺秀,不,应该说是贵夫人那般的优雅的吃着早餐。
“坐啊,准备了你的那一份!”凌纷飞脸上带着笑,可是那句话,却有些讽刺的感觉,至少以若是那么感觉。
似是一个多余的人,不该坐在这里的人硬是强迫着人家让她坐在这里。
像是几年前不知羞耻的偷偷爬上本来不属于她的床,最后,死的那么惨那么惨。
就在以若还犹豫的时候那边洗手间的门开了,小家伙急急的跑了过来在她身边,她蹲下抱起小家伙:“果果,妈妈喂你吃饭好不好?”她只是想做点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果果已经长大了哦,会自己用刀叉,也会用筷子的哦!”很是得意的跟妈妈炫耀,以若的眼里却一直湿润着。
她真的错过了好多好多,最错过的,就是儿子这两年的生活,那对她,是一场空白。
“果果一岁半多点的时候就会自己吃饭了,所以你也快点坐下吃吧,不然凉了!”凌纷飞眼睛看了眼她面前的食物,好心的说道。
以若心里酸酸的,笑的也有些尴尬,可是父子俩早就开吃了。
尴尬的坐下却也是坐如针扎,总觉得屁股下面刺刺的难受,这顿饭注定了要消化不良吧。
“那我还有些地方要去,先出去一趟!”冷睿霖大概最喜欢凌纷飞的识趣吧,每次在他想跟以若独处的时候都会给他机会。
以若有些僵硬的站起来,似是要跟上,只是两只手却同时被拉住。
手心的不适让她情不自禁的低了头,左右一个大男人一个小男人均是拉着她的手,似是怕她会跑掉一样。
心里一阵紧揪,尴尬的笑了笑:“妈妈只是要送下你凌阿姨!”
凌纷飞也愣在那里,看着那架势,心里酸的要命,却还是露出一个颇为尴尬的笑,但是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笑的好看,在冷睿霖面前,不想有一丁点的不好。
“不用了,我又不是不认识路,回见!”说着就已经离开,她也重新被拉回在沙发里坐下,左右两个男子让她有点无从招架,果果是小孩子就算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做那么幼稚的事情。
“凌阿姨喜欢爸爸哦!”只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果果似是告了密自以为了不起的笑着,却看不懂大人脸上复杂的表情,冷睿霖的眉心早就缠起来,以若更是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是走还是留。
是啊,凌纷飞跟他在一起了,那她留在这里算什么?
算了算了,都是为了她的小宝贝,于是抛开那些早就不属于自己的人和事情把儿子抱在腿上,脸上笑的依然灿烂。
眼神里……失落感却没那么容易消除掉。
“那果果呢,现在果果是喜欢凌阿姨多一点,还是喜欢妈妈多一点!”
似是想从儿子嘴里得到些安慰,有心的人却听出一些醋意。
“左以若是亲妈哦!”叫着以若的全名,很骄傲的说着。
这话,是有人教的吧,只是以若却没想那么多,只是很感动,甚至一时之间都别不开眼,好在儿子不讨厌她,那就好了,只要儿子在意她就好。
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真正在意她的亲人。
“冷博宇先生,你也是妈妈的亲儿子哦!”然后母子俩咯咯的笑起来,虽然眼眶都湿润着。
他好像个外人一样坐在一旁看着,这次他是真的要打翻醋坛子了,她的眼里从进来这个房间开始就只有一个冷博宇啊,是完全不多看他一眼,仿佛……透明……他突然想到,她竟然那么无视他,不自觉的温怒起来。
“冷博宇你不是要看踢球的,快开始重播了哦!”冷睿霖看了看不远处墙壁上的古典时钟,似是想起了些什么。
果然果果也瞅了一眼表,然后马上去开电视,自觉坐在单个的沙发里抱着遥控器,找到踢足球的台后又似是想到什么一样的回头说了句:“妈妈你等我哦!”
以若这一个早上下来,总觉得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上都沾满了刺刺的小尖头,他,又离的那么近,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跳起来,可是意识到他那温怒的表情,心里有点小小的发虚。
只是他的眼也一直望着电视里的节目,或者男人大多都喜欢看这个,可惜这中国足球就是这么让人着急的牙痒痒。
“进屋去,我有事跟你说!”
他冷冷的说着,已经站起身。
以若怔怔的站起身却没有立刻跟上,怎么觉得毛骨悚然的,心里惶恐不安。
那仿佛帝王般威严的男子也停下,很是不满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拖着她就往主卧走去。
“我自己走我自己走嘛!”她嚷嚷着却已经被拖了进去,大掌用力收回,她差点就跌倒在地。
他却又耍酷一样的一个动作将她护在怀里,高傲的眼神俯视着她的脸将那小巧的身子搂了个结结实实,以若的小脸一阵苍白又一阵涨红,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羞愧的无地自容。
“你是不是该离开了?”他的眼神那么直接的射向她的眼,刺的她的眼睛生疼。
他在提醒她该走了?她被提醒了,知道自己不该死皮赖脸呆在这里了。
她跟儿子就这么一天的缘分吗?能有这一天,已经是他的恩赐。
眼睛突然的湿润,五脏六腑似是被搅拌机狠狠地搅拌着。
他要她走,却把她拖到屋子里来说。
她自觉的想离开他的怀里,说道离开,怎么还可以这么暧昧。
可是他却不松手,只是将她抱的更紧,另一只大掌更是用力的扣住她精巧的下巴:“眼睛怎么红了呢?”
那声音,不重,还有些哽咽,可是却依然那么伤人,似是最了解的人故意说了这样的话,那是给对方最大的讽刺。
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她呢,明明是不了解她的心意。
叫着他睿霖哥哥的那个小姑娘的脸从没停止过在他眼前晃动,那种痛,她怎么会了解,他心里有恨,她隐隐的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