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直上了二楼,瞧见了一间雅间的门口站着两名法师随从,不用猜测也知道羽千墨必定在此处。
两名法师瞧见了秦如君,相当自觉的替她将门给推开。
屋内的羽千墨正执起酒盏,若无其事的轻抿了一口,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将视线移向门边,便瞧见了今日穿了男装的秦如君。
褪去了女子的妆容,眼前的人儿的五官虽然精致,也隐隐透着几分英气,竟是不会让人怀疑这是女人。
可……
羽千墨的眸底闪动着一丝妖冶的光,只是轻闪而过便沉入眸底,他垂眸若无其事的喝酒,也不出声打招呼。
秦如君推了推幻灭,随即挨着幻灭坐下。
“国师大人,如你所言,我带来了师父。”
羽千墨抬眸看向对面的人,视线轻扫了一眼幻灭,复又将视线落至秦如君的身上。
昨日,下属将秦如君的资料送到了他的手中,才知眼前这个,竟是秦曜国的太子。
再看看阎漠宸对这个太子的关切程度,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男人的薄唇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兴味盎然。
“嗯,本尊想,幻灭大师必定是知道本尊此次所为何事。如若答应了,这赈灾的钱必定命令护法全数返还。”
“答应?喂,你这个不讲信用的,你不是说,我带师父来见你,你就把钱还了吗?”秦如君一听,炸毛。
她可是最讨厌这种出尔反尔的人。
虽然这个男人昨天对她挺好的,而且长得也很帅,可那并不能够成为让她答应的理由。
听着她的怒言,羽千墨神色未变。
“幻灭大师呢?”
幻灭尴尬的看着秦如君。
这就像是在给自己的徒儿挑选未来丈夫一样,答应阎漠宸呢,还是答应这位国师呢?
秦如君告诉自己要冷静,深呼吸了一口气,只好复又坐回到了位置上,低声问道:“按照国师大人的意思,是要答应你什么事情呢?”
“一个幻境制造,只是这些日子被一些人给重击出了一个口子,需要幻灭大师将此处口子给缝合好。”
秦如君微怔。
她隐约猜测到羽千墨口中的幻境,和阎漠宸的要破的幻境是同一个。
她微微捏住拳头,郁闷的咬牙。
若是让师父答应羽千墨,那就是她在间歇性的害了某个男人。
“师父,我们走吧!”她忽然站起身来。
他们是敌人的关系,她当然知道。
可关键是,这个男人这么明目张胆,也真是够猖狂。
可秦如君刚走到门边就被羽千墨给唤住了。
“太子殿下请留步。”他的声音总是这么沙哑慵懒,总是让人没有办法抵抗。
秦如君的脚步还真是停住了。
“昨日借给太子的衣袍,还请太子归还。”
这话说出口,惊了门口的几名法师,惊得简直下巴都要掉下来。
这……这还真是让人吃惊啊!
他们的国师大人,竟然会要回一件衣袍?按照平日对国师大人的了解,这么一件被别人用过的东西,万万不会要回来的。
秦如君撇嘴,暗暗骂着这个男人的小气,转过身来,淡定地说道:“好啊,不过本宫事务繁忙,恐怕是无暇送来,本宫可派人将衣物送来。或者,国师大人亲自来知府衙门取。”
羽千墨也没有回头,手指轻轻抚弄着杯盏上的花纹,若有所思一般。
秦如君也懒得去看这个男人是否会同意,举步往外走。
男人却低低的说了三个字:“有意思。”
很久没有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他已经完全确定了,秦如君是个女人。
看阎漠宸那在意至极的模样,确实是个吸引人的女人。
男人的眸光轻闪,眸中闪动着一种势在必得的笃定。
难得遇到一个女人没有发病,更没有任何的难受涌出,这个女人,大概就是他命定之人吧?
……
晚膳之前,秦如君也没有瞧见阎漠宸的身影。
她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寻找了一番,都不见人影。
她撇撇嘴,暗暗骂道:“小气鬼。”
不就是昨晚上没有让他和她一起睡,他就一整天没了踪影。
“你在说谁?”身后蓦地传来了一人的声音。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自大狂,王八蛋,整天戏弄我的男人。”秦如君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身后的男人竟是忽然沉默了下去。
秦如君转过身来,瞧见身后站着身长玉立的男人,看着他黑沉的面色,轻轻耸耸肩。
“钦差大人回来了啊,可有勘察出什么民情了吗?”
她怪声怪气的问道,带着几分戏谑的意思。
按道理,去勘察民情的事情其实是她该做的,她此刻完全忘记了有这回事。
阎漠宸微微眯眸看她,长腿一迈,几步逼近他。
男人身上清冷的气息拂近,近的足以让她心跳加速。
“君儿,赈灾的银两可找到了?”
秦如君原本以为他会说些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竟是没想到他问的是赈灾的事情,微微有些愕然。
等等,他怎么知道她要找赈灾银两?今日一天未见踪影,难不成他跟踪她?
☆、第376章 坏人太多,怕君儿被骗!(求月票)
第376章 坏人太多,怕君儿被骗!(求月票) “你跟踪我?”秦如君微微眯细了眼眸,怀疑的看着这个男人。
阎漠宸蹙眉,不喜欢她这样的质问语气和眼神。
“你难道不知,这儿的坏人太多。”
“……”这是什么烂理由?
最大的坏人恐怕就是这丫的吧?
秦如君轻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更何况,坏男人也很多,我担心你会被骗。”某男人说的是义正言辞,郑重万分。
这般厚颜无耻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秦如君觉得自己的手痒痒的,很想伸出捏一捏他的脸,看看他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
“阿宸,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她瞪了他一眼。
“君儿……”阎漠宸蹙眉,正待反驳,身后却传来了一道让他厌烦至极的声音。
“看来我来参加晚宴来早了?”羽千墨的声音极有辨识度,沙哑又慵懒,几乎是听一次就能够认出。
秦如君抬眸看过去,就瞧见了今日身穿蓝色华袍的男人,步履优雅的走来。他的衣袍上的花纹素净好看,浅淡的点缀在上,腰际系着同色的花纹腰带,系一枚儒雅万分的玉坠,衬得整个人气质优雅独特,又妖冶卓绝。
羽千墨狭长的凤眸轻轻扫来,瞥了一眼秦如君身边的阎漠宸,那红的妖冶的薄唇勾了勾。
“这外袍,可归还给本尊了?”
秦如君这才想起,这个男人是为了来拿外袍,顺道也是来参加晚宴的。
她忙颔首,“我这就去拿。”
可刚走了两步,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掌捉住了手腕。
“不必。”阎漠宸淡淡出声,两个字压迫性十足。
秦如君疑惑的看向他。
男人绝世无双的俊颜上染着几分不可言喻的冷意。
这股冷意,从他那双冰蓝色的眸子中迸发出来,轻而易举就让人冷的发颤。
可羽千墨浑然未觉。
“不必去拿。”男人薄唇轻启,四个字含着几分嘲弄。
“呃?”秦如君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小声地问道,“你该不会是……”
“烧了。”男人面色未变,说的极淡,那语气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随意。
羽千墨的瞳眸中隐约染起几分不悦,语气也冷了几分:“你有何资格烧本尊的衣袍?”
阎漠宸轻笑出声,笑音中夹杂着浓烈的嘲弄,“本王为何不可?本王身为君儿的男宠,有权处理君儿的所有物品,而你,算什么?”
秦如君听得是双眸瞪大,嘴巴愣张。
他他他他……
也是绝了!
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