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例如,他讲到高斯面的时候,为了让我们有一个直观的认识,说:
“你把它想成是片儿川(一种杭州的传统面食,我的拿手好戏)就可以了,当几个外地来的同学还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时,我们几个杭州学生早已笑得人仰马翻了。
今天他要讲电路分析,不管,还是先睡一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嘈杂声吵醒,我知道姜老师又开始讲搞笑的东西了。
“今天我给大家出个谜语:春雨绵绵妻独宿,打一字。这是我在学生时期我的老师给我猜过的。是个很有意思的谜语。”
顿时台下一阵窃窃私语声,不过许久还是没讨论出个合理的答案来。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嘛,要不要我公布答案啊。”
一片沉默作为应答,不过经过一番头脑风暴的我们都想迫切知道答案是什么。
“答案嘛,是一个一字,你想啊,春天下雨了那就没了太阳,妻子独自在家说明丈夫不在,把春字去掉底下的日和上面的夫就是个一字啊。”
原来是这么个春雨绵绵妻独宿啊,算是长见识了。
“既然说到这个了,还有一个对子,也是描述类似场景的,也很有意思:寄寓客家,寂寞寒窗空守寡。汉字真是博大精深啊,你看这个联全是由宝盖头的字构成的,连起来还有深意,谁想挑战一下可以试试看。所以说还是中国人伟大,我们的祖先发明汉字的时候,欧洲人还在树上晃荡呢。”
又是一阵哄笑。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继续讲p-n结。”
不过我的思绪可没转到p-n结上去,还在想着那个对子。
我最喜欢对对子了,几乎没有难得住我的对子的。就算是烟锁池塘柳这样的绝对我还能给出泪埋铁板烧这样的超华丽下联。一番思索后,我当即对下了:漂泊江湖,涕泗沉江涣溪沙。从另一个侧面写出了一个盼望征人归的少妇的思念与无奈。我觉得这已经是一个绝对了。
一下课,我就兴匆匆的跑上讲台,对姜老师说
“这是我的对子,你可以拿去让中文系的教授去看看,你会知道有人能在10分钟内对出这样的对子。”
晚上,我把这个联发给了我的诸位好友,希望他们能给我一个更好的答案,因为我觉得我在个别词的词性以及平仄上还有缺陷。熊猫很快给我发了回来:枯朽梧桐枉枕棺。尤其一个枉字与空简直是绝配,经过我一个晚自习的努力,我终于对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绝对:栖枝樵榭,枯朽柏棂枉枕棺。所有的平仄均对仗得很好,词义词性也没的说,更绝的是,我的意境比上联更进了一步,完全刻画出一个寡妇的哀怨与孤苦。当然其中用的最好的还是那个枉字。
开始我还每次都去姜老师的课上捧场全当作休息,课间还经常上去和他贫几句嘴。因此他对我印象深刻,也经常会特别关照我,一次我高卧课堂,姜老师想起了我,问道“那个很会对对子的冰火同学来了没有啊?怎么今天好像没看见呢?”边上人赶快推醒我。
以后似乎他每个几节课就会想念我一次,经常点我起来回答点问题什么的。
但是当我偏离正常轨道越来越远后,最终是姜老师在背后狠狠地给了我一刀,让我重新回归到现实中来,不过没什么可埋怨的,这是我咎由自取,这个算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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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夜的颜色(上)
更新时间2009…6…24 1:06:38 字数:2204
多年以后,当我回忆这段历史时还像就发生在昨天那样的鲜活,看着自己当年的文字,不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当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远不能用年少轻狂来掩饰。正如一个常人难以理解一个深陷抑郁的人的内心一样,要想理解一个走到另一极端的人更是困难。幸好,我早已经走出那不切实际的虚无幻想和极端疯狂,现在我所需要做的,只是重新审视那段时光,将一段独特的心路历程用最平实的语言展现出来。所以,亲爱的读者,在看这段文字时,请不要用种种世俗的眼光来看待,因为这段时间的我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的我,就如同一条平稳的河流突然跌下山崖,而在瀑布的上方形成了一道彩虹,再连接到下游的河面上,而当时的我正好走在彩虹之上,而且相信自己可以通过彩虹桥,走进一个神话。然后而还没等我走到对岸,彩虹消失了,于是我跌落到另一个深渊中。
渐渐地,我发现我的生物种开始发生着变化,最初的一周,我如同是从澳洲坐船回来,醒得一天比一天早,从8:30一直到6:30。后来我的生物钟开始去欧洲游历,我醒的时间从6:30一直到3:30,就着样,我和同寝室的人保持了5小时的时差。
这一奇特习惯的养成要归功于一件极为偶然的事件。一天夜里,忽然觉得腹中空空焉,看看表,才凌晨2:00,此刻距离睡下不到3个小时,为了不影响大家的休息,我忍住了想吃东西的欲望,可是饥饿的感觉像是一团蘑菇云似的在心头升腾。终于我已经饿的忍无可忍了,于是蹑手蹑脚的下床,从柜子里的食品储备中摸出了两包蛋黄派和一袋牛奶,独自推开阳台门,在阳台上享受无边的夜色。因为是半夜,天很凉,我突然感到睡意全无,心头划过那首著名的colorofthenight。
我忽然有了一种要去看看夜色笼罩下的校园的奇特想法。披上衣服,我悄悄推门出去。走到楼下,出了宿舍。毫不费力地翻过碧峰学园的铁门。我径自走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感受到夜的呼吸正滑过我的心际,迷人的夜撩拨着我的心弦,我感到自己快醉了。
所有的灯发出昏黄的灯把紫金港的夜渲染的分外迷人。校园犹如一位正在梳妆的妙龄少女,正等待着新的一天的到来,这昏黄色的灯光就是少女的裙摆。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一声厉声的询问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一道手电照在我的脸上。
我看清那是一个校卫。
“大哥,我住在碧峰,睡不着觉,出来走走,大哥辛苦啊,晚上还要上班。”
“没办法啊,我们就是这个上夜班的命啊。”
“大哥要几点下班啊。”
“我们七点可以下班。”
“大哥这样辛苦,报酬应该不少吧。”
“哪里,一个月才千把块钱。”
“那也比较苦了,不过东区的清洁工才400多一个月啊,比起他们来你幸福多了。”
这时又有几束手电照到了我的身上,又走来了两个校卫,其中一个是校卫队的队长。姓蔡,温州人士。蔡大哥是那种给人的感觉是很精干的那种人,个头不高,身体不壮,让人很难把他和校卫队的队长联系起来,不过一般黑帮的老大也就不像一个流氓了啊。
“你好啊,同学,怎么这么晚不回去睡觉啊。”
“我睡不着出来逛逛,大哥好啊,辛苦了啊,有了你们的辛苦我们才能睡得好觉啊。”
“哦,你倒是蛮会说话的嘛,我最喜欢和你这样会说的学生聊天了。”
“哦,真的,以前也有像我这样早起被抓的,”
“这倒是不多见,你们学园的大门没有锁吗?”
“这个嘛,我是翻出来的。”
“这样不太好吧。”
“也没什么拉,能认识像大哥这样的人也算值了。”
“认识我,我有什么值得你认识的啊,我一没有钱,二没有权。”
“大哥你觉得人生在世最重要的立身之本是什么,是钱吗?”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啊,自然不能作为人的立身之本了,人要在社会上生存,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他的需要,也就是他的欲望。”
“我不太明白,这有些高深啊。”
“人的欲望越高,相应的他为了实现自己的欲望要付出的也越多,但前提是该欲望是和理合法的,你懂了吗?”
“有些人的行为方式有别与常人,是因为他们的欲望和别人不一样吗?”
“我想是这样的,我看你就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哦?我吗?也许算是吧,谢谢啊”
“记住,我们每个人在骨子里都是有在他人面前表现自我的欲望的,只是有些人表现多,有些人表现的少罢了,这是人的生理需求,就像吃饭,睡觉一样。有些人将它流露在很浅表的层次,如穿一件没有人敢穿的衣服上街或是理一个光头。他们希望借此来吸引他人的注意力。但这是很浅薄的。深层次的人知道该在什么场合适当的秀一把,让别人可以记住他,两者从本质上来讲是一致的。”
鼓掌
“太精彩了,我觉得大哥你不去哲学系当教授真是可惜啊。”
“哈哈,我只是比较喜欢这些方面的东西而已,对了,小兄弟,你是学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