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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道和钱赢在站台下面闷的慌,也上来瞧瞧。“哦你们都在这里,叫你们做事,你们却在玩,我去上报,每人罚500。”钱道笑着说。
“事,有狗屁事,进库根本就是走过场。”贾干说得真干脆。
“呵呵,就是,多开一家。”钱赢一下就占了个好位置。
做事是晃子,打牌才是真理,这也是一绝啊。这个资本家不让我们这些劳动者休息,我们也要想办法,找对策。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上班就穿上棉衣进库去,随便翻几片,出来喘口气就玩上了,都是混到下班才散场,反正也没有顾客来买货。我们在冷库里做点无聊的事情还很开心,不仅可以玩,还很自由,至少不用对着资本家那张臭脸。
我们玩着玩着,却把一件正事给忘了,武则天不是说还要除霜吗,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除霜了。”钱赢一声令下。大家穿上“防弹衣”,带上长棍像八路武装部队,见到冷凝管上的白色恐怖就把它给捅下来。这些“白色恐怖”死死地抱在冷凝管的四周,都有好几公分厚,有的甚至达到十几公分,几十公分的都有。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白色恐怖”进行彻底的消灭。它们刚开始还很顽固,最后还是挡不住我们强大的攻势,大片大片地坠落。我们胜利了,解放了,终于解放了,管道开始露出真面目,冷气可以大大地出。“白色恐怖”落在地上,我们可高兴了,拿起它就打“霜战”,太过瘾了。福建这地方从不下雪,我们还托那个资本家的福,进来除霜还能看到遍地霜花的美丽,感受到冰雪封地的壮丽。
我们都在库里“战斗”,站台上就没几个人,可能是没看到我们心里不踏实,老董也跑进来,瞧瞧大家都在干什么。当他看到大家在积极地除霜,心里才踏实。老董不知是太闲了,还是被我们的热情给感染了,也穿起棉衣与我们并肩作战,成了总指挥。那有“敌人”,这有“埋伏”,赶紧出击。我们组成了军队,专听老董的指挥,他指哪,我们就打哪。老董这个人天生就不是当领导的料,要不然也不会让阿姨独揽大权。我们听他的指挥,很快就造成了混乱,不是碰在一起,就是撞柱子,真是个憋脚的指挥员。中国的抗日战争要是给他指挥,1000万军队都不够死,还是要感叹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雄才伟略啊!
这一段时间,我们在库里“做事”,上面才没话说。我就搞不懂了,他们老是盯着员工干什么?生意不好,与员工有何干,关键要去找原因,而不是觉得我们闲着才让他们亏本。去年生意好,我们累得半死干嘛就没看到,现在闲了就盯着不放,没事做我们就该闲,这也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又与我们何干,真是白痴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我给这个资本家分析,早晚你没了资本而分家啊。既然你们想盯着我们就盯吧,盯着我们生意还是上不去,一天的销售额就那么一点,还不够我们的工资和伙食,就更不要提别的。
这个公司没希望吧,她盯着我们就算了,可把工作上出现的问题都赖在我们身上,却不去找真正的原因,真是可气,更显得无能。就好比拿记件来说吧,往往码头上卸货的数字都会少于公司进仓的数字,就这个问题,公司一群人没一个能解决,当领导的更是白痴到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卸货。”钱道叫着,现在他可是码头的总管。现在的货比以前少多了,散鱼也没有多少,我们很快就卸完回来。回到公司,工人也很快把货卸到库里去。结果一对数字就出问题,差了50件,这个问题严重了,一般不会差这么多。
阿姨得知后很生气,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在会上说:“这次怎么会差这么多,一件货要上百元,五十件就去了好几千,这个问题存在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差这么多肯定是记件方面的原因,我说过多少次了,记件时一定要认真,不要嬉哈。”阿姨一口咬定是记件方面的问题,两个女的吓得冒出冷汗,马尚道是记件的负责人,也是难辞其咎。码头上是钱正和钱道记件,谁敢说他们错了,马尚道还是你去负责吧。
想说的话在马尚道的头脑里考虑之后,说:“不可能会记错,她们都是一车车地记,我还在一旁盯着,没记的决不会让工人拉进去,不会是我们的错。可能是袋子破了被码头工人扔掉,这样造成我们记件出现误差,所以我觉得……”马尚道也不敢说下去,就算是码头的错,你敢说吗?不敢,只好把问题推给码头工人。
水桶听了也傻傻地说:“是,没有漏记,我保证,以往我们记数也没有差这么多啊,是码头的错吧。”
钱道听了可不高兴,瞪着水桶说:“错个屁。”看到钱道那恐怖的眼神,水桶连屁都不敢放。
阿姨想了想说:“要不这样,钱正和任唤人记进仓,钱道和马尚道负责码头的记件工作,看看还能出现什么问题。”
又要卸货了,这次大家都提起了精神,保证件数的准确。进仓完毕,双方核对之后,又发现少了50多件。难道又是记数方面的错,可能性减少了许多。大家就这个问题围在一起研究,有的说司机偷了,有的说是工人偷了,有的还坚持是记数错了,五花八门,总之找不到真正的原因。
先用排除法啊,被工人偷先排除,有我们看着,被偷也不可能偷那么多,除非我们睡着了。第二,记件的错,试了两次都差这么多,可能性也变小,况且以前也都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货在途中被司机偷了。如果是司机偷了,他一定从车门下手。我们在这方面防范意识薄弱,以为码头离公司近,只用一把小小的钥匙去锁车门就没事,现在想想,要是有人懂得开锁,那些货不是随便拿。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又应该怎么防范呢?大家又纷纷献计献策。兵仔想出个好办法,先用扣带把车门把手缠住,再用一次性带号码的封签给封上,这样要想再开车门偷鱼就没那么容易了。这个办法好,我们立刻报到阿姨那里,可阿姨却说:“一次性的,用了就不能再用了,那多浪费,现在还没确定,那些锁匙也是刚买的,就先用着吧。”我们的建议没被采纳,太让人遗憾了。这资本家真是抠门,眼睛就盯着这么点钱,那一次性封签一个才一元钱,防范都不懂,要真的被司机搞鬼了,那可就亏大了。
“卸货。”钱道又在叫。卸了两次货都有大的缺失,可公司依然没有采取措施,只会叫我们注意,防范没做好,货就不安全。管他呢,又不是我们的钱。
我们在码头卸货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插曲,保安肥龙抓到了一个偷鱼贼,哇,是一整片鱼啊,够大胆的。我们满以为抓个小贼回去可以领功受赏,没想到却收到相反的效果。
回到公司,阿姨听到鱼差点就被工人一整片地偷去,那个心都一颤一颤的,担心地说:“码头现在还这么乱,也许以前丢的货都是被他们给偷了,以后要多加注意,现在站台上没什么事,就多下去几个,以防万一。”这倒好,表扬没听到,反而把丢鱼片的责任通通推到码头的看货不力上,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我们又下去卸货了,碰到别的货主,说他们公司也有货件缺失的情况,不过他们已经采取了措施。不仅在车后加了两把锁和一次性封签,还有专车在秘密跟踪。瞧瞧人家,想得这么周到,关键是人家看的远,肯花钱,不像钱丰公司那样目光短浅,又是吝啬鬼,出了问题却怀疑我们。这个公司非要等到出了事才会舍得花钱解决,不然他们是不会把自己身上的毛给拔下来,可是等他们舍得把毛拔下来的时候,损失已经无法挽回了。
卸了几次货,件数都有不同程度的缺失。阿姨还记得上次工人差点偷一整包鱼的事,老是疑神疑鬼,总以为是码头出问题,还怀疑我们也像江由那样监手自盗,嘴上虽没说什么,但心里老是那样想,从她的话和行为中就可以感觉到。
货卸回来,阿姨就在站台上盯着,见到断尾的马鲛鱼,她的脸色就变了,对钱道说:“你看看,码头下面是怎么看货的,这么多马鲛尾。”钱道被问住,就把我和肥龙叫过来。我瞪大了眼看,才两个尾巴,而且还是干瘪形的,好像有一段历史的那种,我说:“以我之见,这鱼尾可能是朱罗纪之前的,新鲜的哪里会风干。”听了我的话,这个老太婆好像才安心一点,闷在那不说话。
进仓完毕,对数时又差了四十四件,听到这个数字阿姨的头又疼了,在站台临时发表谬论:“我在这简单地说一下工作上的事,这段时间怎么老是差这么多货,我就搞不明白了,以前也没发现过这样的事,究竟是什么原因,我想想还是你们工作不够认真。看看这些马鲛尾,每次都有。码头这地方乱我知道,我们不是还专门配了保安吗,如果公司花这么高的价钱,还出现整片鱼被偷走的情况,那这个代价真是太大了。码头上的工人偷鱼就那么几招,他们一般把鱼藏在雨靴里,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就可断定有鱼。你们不要说不敢确定,应该要马上上去抓他,千万不要睁一眼闭一眼的,以为都是打工的,那么拼命干嘛,这样不对,公司请你们,就是要你们为公司效力。我也不知道你们在码头下面究竟怎么样,听说在码头下面工人装完货还送他们鱼,都是马鲛,黄鱼等,有的员工还把鱼偷偷拿出去卖。当然了,我们的员工是不会这样做的,我相信你们。好了,以后要多加注意,今年行情不好,点点滴滴都要捞回来。”
听听,这么蠢的话,我早就预料到了,又把责任推给码头,还说什么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全福建搞水产的公司,我们这里的员工工资最低,做事却最拼命,还怀疑我们偷鱼去卖,码头下面哪个不知道我们是铁公鸡,连条小鱼都不肯给别人。在码头有钱道和钱正盯着我们还嫌不够,又布了眼线,或者亲自下来看一下你才死心是吧,丑恶的资本家。
第八章 大做伙食的文章(1)
行情不好又闹病,质量不好没人要,移花接木又吓跑人,码头小贼来偷鱼,扰得上头心慌慌,没有钱来干瞪眼,一个个躺着来拿钱,大领导看得心烦意乱,想踢走几个又都是牵头带尾沾亲带故,面子上挂不住,不走吧,又白花钱,怎么办?怎么办?资本家有绝招,赶人第一招——克扣粮饷。
天底下的资本家分为两个派系,一种是给你点好吃的少给你钱,另一种是给你点小钱却只让你吃粗茶淡饭。前者呢,与员工关系融洽,但留不住人;后者呢,员工有意见但又不舍得走。要是又给高工资又吃香的喝辣的,那做员工的肯定是死心踏地为公司做事,要是相反的话,那准人心向背,纷纷离开。
公司正亏本着呢,你们还想吃好的,做梦哟(好像去年的伙食也不怎样)。以前赚钱给你们吃一点,现在睡觉都能拿钱,资本家总要在伙食上克扣一点,才不至于亏那么多吧。这个资本家,不去想怎么赚别人的钱,老是把脑筋动在自己员工的身上,要知道这些员工可是你们赚钱的机器,不对机器保养好一点,怎么能生产出好东西。对员工动歪脑筋是最愚蠢的行为,只会加速公司的衰败而已,可是那些双眼被金钱蒙住的资本家只看见压榨员工的一分一毫的利益,却看不到灾难即将降临。
又是无聊的一天,空荡荡的站台,一个顾客也没有,睡觉的睡觉,打牌的打牌,生活真是太好了,但做老板的心里可不好受,这不,阿姨又下来“视察”了。一个个见阿姨来了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快,快,快收起来。”钱道着急地叫着。大家的手脚都很利索,这可都是长期练出来的。阿姨来到休息室,看到大家都坐着,表面上笑笑似乎没什么,实际上都气到咬牙切齿的地步了。我看到她的两腮有细微的咬动,隐藏得真好,不过瞒不了我的火眼金睛,真是虚伪,不爽就不爽还装什么蒜呢。现在阿姨给我的印象简直是跌到了谷底。
“现在你们都是大爷了,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太自由了。”阿姨笑着说。这种笑让人觉得很不爽。
“这不是没事做嘛,我们才在这里聊聊天。”钱道也笑着对阿姨说。
“没事做,我怎么就看着有很多事,忙做忙的事,闲做闲的事,有空的时候多想想怎么把鱼卖出去,而不是在这里说什么大话。你们自己看看,站台这么脏,应该清洗一下。顾客看到我们这里脏都不愿意过来,顾客不来,货怎么能卖得出去。什么叫门面,这就叫门面。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卫生这么差,顾客来了还以为是进了垃圾厂,有身份的顾客都看不起我们知道吗?小小的卫生没有搞好,人家就会认为这家公司也是乱七八糟,就这样的公司能有什么好货,他们一这么想就不来了,所以在形象上一定要做好。”阿姨竟说出如此独特的见解,不过这话真是让人感到可笑。货卖不出去,竟然把责任归咎到公司的卫生差,要按她这么说我们要把公司打扮得跟舞女一样去招揽那些顾客,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今年为什么生意会这么惨淡,原因是多方面的,一,货的质量不行,难有销路;二,生意不诚信,以次充好,客源流失;三,行情衰败。前两大问题不去解决,公司早晚完蛋。可他们面对问题表现得很无能啊,所以只能在我们的身上动脑筋,才能达到他们所认为的减少损失。
“动手吧,一个个还呆呆的做什么,去搞卫生啊,没听到阿姨说什么是吧。”钱赢可是见风使舵的好手,阿姨要是不下来,他只会扎在赌博堆里。“动手,动手。”大家轰地起身,拿扫把的,拿桶提水的,唯有几个保安站着不动。阿姨见了心里就不舒服,说:“你们几个没事也去帮忙做卫生吧,不要整天站着,其它事情也要做点。”这下开始对保安有意见了。货一少,我们还是闲着,保安更是天天玩,他们没有多少剩余价值,留着只是吃白饭,阿姨肯定是巴不得他们走。以前保安可是公司的保护神,有什么事都找他们,他们也曾为公司挽回很多损失,现在没用了就想把人一脚踢开。现在在这个公司里谁都不好过,指不定明天谁就要拜拜。
没事做,做卫生也是一种消遣,大家也能在这里找到乐趣。有事情做时间过得真快,一下子就到了吃饭的时间。“冲啊,兄弟们,肚子在叫啊。”贾干的肚子就是标准的时间表,他作为先锋冲上去,等我们到食堂,贾干已经把饭端出来了。“贾干,下午有什么好吃的?”赖冒问。贾干叹着气,把菜举起让我们过目。一瞧,什么东西啊?几根青菜,两片薄薄的肉,还有一碗紫菜汤,就飘浮着一点紫菜和仅能看到的几丝蛋花。这就是今天的午餐吗?乞丐都吃得比我们好。唉,快结束了,将就着吃吧。吃饭的时候,大家没有一点声音,而且吃得特别的快。难道说大家还觉得这顿饭有味道?哪里啊,垃圾桶里一大堆剩饭,这是大家对这顿饭共同的反应。
事情还没结束呢,阿姨回来看到有这么多的剩饭不禁大为恼火,认为大家生活水平太好了,不珍惜粮食。下午,阿姨为此事特意下来,把我们训一顿。“今天中午,你们是怎么吃饭的,剩下那么多饭菜拿去倒掉,你们说可惜不可惜。你们这群年青人啊,没有吃过苦,知道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有多苦吗,没有东西吃,有一顿没一顿的,有的还是吃糠,现在有这么好的伙食给你们吃,你们还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