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今天动手啊!”
冷峻叫苦:“老爸,我真不知道他们是谁,那个人我也不认识,我更没有那愚蠢地加入黑社会,我叔是堂堂地刑警队长,长期跟他在一起我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吗。”
“那你怎么会参与他们之间的打架?”
“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开始以为他们在抢劫,见四个欺负一个,就帮助那个人,就这样的简单,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脾气。”
是啊!儿子的脾气,他是知道再清楚不过了。在冷峻上小学时,见路上高年级的欺负小同学,二话不说冲上去就和人家扭打,然后伤痕累累地回家,既不留名,也不怕别人报复这类的事,他不知道有多少回了。至于这件事,在邻居告诉他时,他就没有多大反应。儿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还不知道他的动机?
今晚,他并不是真正的愤怒,而是在于警告,虽然这样做或许对儿子的脾性并没多大影响,但若不愤怒一番,儿子很可能会更加放肆,更加毫无顾虑地胆大妾为。对于这个半大小子,他只能如似以前的方法,他常为此感到无奈,疲倦,庆幸的是这孩子没给他惹多大的麻烦,虽然小事不断,却也没有什么大乱。而且很多时候,孩子确实也有自己的道理,且你又不鞥说他什么,就如打抱不平这事,你能教他袖手旁观吗?。
教育虽然难凑效,他还是要将死马当活马医。
他吼道:“好,这件事,且绕过你,下次再盲目行事,碰上更加阴险狠毒的黑社会,小心人家怪你知道的秘密太多而将你杀了,知道吗?”
冷峻恭身倾听,认真点了下头。
“还有,下次再有什么英雄之举,别忘了告诉老爸一声,儿子当了这么多次英雄,老子还没做一回哩!”冷正风似有些不满。
冷峻拍下胸脯,得意地说:“没问题。”
“好啦,好啦,两个活宝,吃饭啦。”夏莲笑着催道。
第十一章 挑衅
清晨,天有些阴沉,寒气并不怎么刺骨。
冷峻徒步到学校,一辆桥车也随后到达,他瞟了一眼,看见车内有位儒雅的中年人,春风满面地微笑,很是自信。
冷峻径直走向校门,他不喜欢偷窥别人,特别是这种人。因为这种人一看就是个商人,而且很得意的商人。
现在这年代的商人和官员,虽然不易辨识,但其嘴脸还是有分别的,只不过要接触多了才有经验。因为他们都不是自己的真正嘴脸,而虚假的嘴脸多半是互相摹仿,互相参照的,当然也就有许多相似之处了。
这是一个全面商业化的时代,文化商业,信仰商业化,感情商业化,家庭商业化……,很有可能,有一天祖宗也会商业化;谁有钱谁就是自己的祖宗。常听那么多人感叹,我咋不是比尔盖茨的儿子呢?
冷峻厌恶商业,它是将一切原本美好的东西都玷污的罪恶之源。
他如同闻到了蛆臭,走得很快。
“冷峻。”背后传一个蕴有笑意的声音。
“你今天来得也挺早啊!”冷峻转过身说。
“怎么只准表现早啊,”思绮瞪了他一眼又笑了“看见我就跑得那么快,怕我揍你?或者,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冷峻说:“我没想到是你。”
思绮冷哼一声:“明明看到人家还说什么没想到,装聋作哑。”
冷峻淡淡地说:“还是快去教室吧。”
思绮不禁多瞅了他两眼心道:“这人怎么这么怪?”
“哎,冷峻,”她又叫,因为她又被拉下很远了。
冷峻放慢脚步说:“又有什么事吗?”
思绮小跑撵上来,有些气喘地说:“你,不能慢点儿吗,又不是投胎,走那么快怕转不了世啊?”
“是么?我没用劲走啊。”冷峻笑着说
“望天胡说八道,小心雷劈,”思绮撅着嘴,“把人家甩这么远,小跑都赶不上还说没使劲。”
冷峻只有苦笑。
“咦?你今天怎么有点沉闷呢?话很少呀!”思绮忽问。
冷峻无奈地说:“我本就不是多嘴婆。”
“好哇,你敢绕着弯子骂我,活得不耐烦了。”思绮边叫边追打。
冷峻只有逃窜。
思绮一直将冷峻撵到座位上仍有不肯罢休的势头。
大家几乎都望了他们一眼。
“思绮不要闹了,大家都在温习功课呢。”温婕劝说。
她做了个鬼脸:
冷峻扫了眼教室说:“老师还没来,不要装什么正经嘛!”
温婕咬了下嘴唇,什么话也不说,仍静静地做着功课。
他只好也安静下来。
约莫一刻钟,一个高大魁梧虎头傻脑的学生来到冷峻桌前,他是张健的铁哥们霍元彪,两人的拳头都挺实在,在学校体育队里也是出了名的“嚎汉,”——他们总喜欢学李小龙嚎叫,而且声音很大,故称之“嚎汉。”
他屈指在冷峻课桌上敲了两下。
冷峻没听见,他在看书。
他又敲了两下,吐出一个字:“喂。”
冷峻仍看得专注。
霍元彪忍不住了,一拳砸在课桌上叫道:“喂。”
冷峻放下书本,身体向后靠在后排的课桌上,不紧不慢地说:“请问你叫谁呢?谁是喂啊?”
有人在窃笑。
霍元彪脸涨成了猪肝色,骂道:“他妈的,就叫你。”
冷峻悠哉乐哉地玩弄着手中的圆珠笔说:“你老爸教你打扰别人时,叫人家‘喂’是么?没教养的东西。”
霍元彪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般蠕动着,他大叫一声:“**的活腻了。“说着已右拳砸了下去。”
班上的同学眼睛都盯着他俩。
思绮和温婕张大嘴巴,忘了惊叫。
“啪”,声脆响,击到的不是课桌,却是冷峻的右掌。冷峻将他的拳包在掌中,他想收手再打,但却像铁钉被磁石吸住一般紧牢。他又砸左手,同样如此被拿住,他开始着急,脸开始变白,豆大的汗珠开始直往下掉。
冷峻冲他一乐说:“你怎么老用手顶着我的掌,再顶下去,我的手会弄脏的,麻烦你拿开好不好,别玩什么牛顶墙。”
霍元彪也想撤手,但哪能呢?这气功太强了!他又窘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冷峻叹了一声说:“唉!真是烦人,我还要做作业不陪你玩了,你不松手,我可要松手啦。”
说着,他将双掌向左转了转,又向右转一转,然后两掌以相反的方向,左掌向左,右掌向右转,就在两掌并拢时,他将霍元彪向后一推,一双手就缩了回来。那滑稽动作就像耍猴,而霍元彪却似皮球般“呼”被抛起摔到墙上,又后弹回来,跌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舌头发直得说不出话来。
众人开始一阵哄笑,但过一会却变成了一阵惊呼,他们看见霍元彪在那里挣扎、抽搐,一副极其痛苦的表情,后面那几个一围而上,其中就有张健。
“冷峻,你怎么出手这么狠?”温婕瞪着眼问。
冷峻笑说:“我又没伤他,他只不过屁股被撞得剧猛,血气翻腾冲得舌头不听使唤罢了,没什么大碍。”
温婕半信半疑地过了一会儿,霍元彪终于颤颤逶逶地站起,原来的蛮横早已全无,只有忿怒和恐惧。
张健怒睁双目恨声说:“你给我注意点。”
冷峻本来懒得理他们,听张健这句话不高兴了:“卷毛大个儿,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本是让冷峻过去“有话对他说”的张健恼羞成怒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在课堂上我懒得跟你磨蹭。”
“你派你的手下,叫我过去,难道就没有话说?”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