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2 / 2)

“是。”苡姿应声,轻车熟路地从柜中取出圣旨,没有给刘恒,也没有给烬丞,而是给了璃醉,眼中带笑道,“三皇子妃,请。”

微微颔首,璃醉打开那道圣旨,抬首望了刘恒一眼,随后惋惜道,“啧啧啧,这不也是一名大家闺秀吗?怎么?九弟不喜欢?”

“再怎么也不要!”烬丞看璃醉打趣,心中更加郁闷,脸色沉了沉。

“诶,多可惜呀,九弟难道不看看再做决定?”璃醉说着就要把圣旨递过来。

“我说了,我不要!”烬丞是真的恼火了,大袖一挥。

璃醉急忙闪身,手持圣旨,摇了摇头道:“那这千金小姐可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怎么办。”

“烬丞,这岂是你一句儿戏可以决定的?这婚事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刘恒的脸色愈发阴沉,见烬丞还想再说什么,刘恒不耐烦地挥了挥袖子道,“都下去吧都下去吧。”

璃醉颔首,瞧了烬丞一眼,幽幽道:“你确定你真的不看?”

烬丞闻言,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璃醉无奈地耸了耸肩,将那圣旨递给苡姿,对着刘恒又是盈盈一拜这才离开。

烬丞一阵气恼,想起涵悠,也想去看看她现在到底如何了。想着,人就已经向厢房那儿走去。

“九皇子?”

烬丞瞥了一眼那个一向跟随在涵悠身旁服侍的宫女,淡淡道:“左小姐呢?”

“左小姐今早便离开了,是……”

听其道涵悠离开,烬丞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听下去了,挥了挥手,径自入了涵悠居住过的屋子,细细看着屋内每一件她碰过的东西,仿佛她就在身边一样。

“悠悠……”手指轻轻划过每一块地方,烬丞叹了口气,难道此生他们真的无缘了吗?

在屋内坐了好一会儿,烬丞这在离去,回府后便把自己关在了房内,不停地灌酒,下人也不敢进去打搅。整个屋子酒气熏天……

虽然烬丞没有接旨,甚至带了些抗旨的意味,但礼部的人自然明白,这皇子和皇上之间应该听命于谁。二话不说,一个月内赶工,愣是将所有的事宜全部准备妥当了。

新婚当夜,红烛摆满了九皇子府,下人却是一个个都不敢吭声,气氛压抑得很。

拜堂这部分直接省去了,厅内的客人再怎么想要热闹也热闹不起来,最后化作一场有史以来最冷门的婚礼,如此作罢。

新房内,她忐忑不安地坐着,看着地面上的亮光,胭脂衬着的脸蛋更加红润。

“几更天了?”她觉着眼皮快要合在一起了,等了许久都不见烬丞出现,便问着身旁的人,“九皇子呢?”

话音刚落,只听管家的声音在门外想起:“告诉皇子妃一声,爷又在书房喝醉了,让主子也早点歇息吧,明儿还要去宫中请安呢。”

闻言,她的心沉了又沉,气愤不过,一把扯下了盖头。身旁的侍女见此,纷纷上来帮其卸妆,收拾了大半天,这才一一离开。

独自一个人的新房,冷得刺骨,即使,这个晚上没有一丝的寒风。泪如弦,不停断。

次日清晨,烬丞不情不愿地站在府邸门口,等着那所谓的新娘,只是片刻的功夫他便不耐烦了,在他的心底只有一个人值得他去等待……

听着脚步声渐近,他道:“怎么这么慢?”刚一回身,却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庞。

涵悠没有看他,一个人上了马车。烬丞一愣,随即跟了上去。

“悠悠,怎么是你?”烬丞满是疑惑的问着,却免不了太多太多的欣喜。

“怎么?难道你还期望是别人吗?”涵悠冷笑,想起昨晚自己独守空房便气不打一处来。

为了好好的作他的新娘,她自一个月前就接受嬷嬷的训练,没日没夜地练习,为的就是做一个合格的九皇子妃。可是……

察觉到她的怒气,烬丞稍愣,一瞬间也明白过来,忙道:“悠悠,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昨天晚上才……”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你不接旨皇上会硬塞一个媳妇给你?”涵悠气呼呼地说着,一把将烬丞伸过来的手拍打了下去,泪随之而下,“你不喜欢我就不要勉强!干什么这么糟蹋我的感情?好玩吗?”

“悠悠,别哭,我是真的不知道。”烬丞心疼地将她拥进怀里,也不顾她如何反抗了,在她耳畔低低呢喃,“我真的没有接旨,因为我只爱我的悠悠,只要悠悠。”

涵悠不语,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样一个孤傲的人,竟然会为了自己而去抗旨,去抵抗他的父亲。这份情,她又能怎么说呢?

“悠悠,难道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感觉怀中的人没了动静,烬丞有些着急地问道。

“傻瓜,我需要原谅你吗?你哪里做错了?”涵悠破涕为笑道,“只要有你这颗心就足够了。”

“悠悠……”烬丞看着那张笑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轻点着她的鼻子道,“你这个只会折磨我的妖精!”

“那你就不要我折磨好了啊。”撅起红唇,涵悠看似满不在乎地说着,脸上带着一抹坏笑。

俯首在那唇瓣上轻轻一啄,烬丞攥住那柔荑,在她耳边轻轻磨蹭,轻语:“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涵悠接着说道,眼中满是为□的幸福。

大结局

……》

光阴似箭,只是一年,足以改变许多的人和事。楼兰王子赫定登基为王后,以哀悼其妻十公主为由,未曾将任何女子留在后宫,即便是以前同床共枕的女人,也一一安置在了宫外。他需要的不是那些阿谀奉承,只是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如是而已。

打量着街上行走匆匆的行人,此时的赫定心中盘算着要以后的打算。

她走了,也快一年了吧。他叹息着,取出怀中用锦帕包住的耳坠,晶莹的红豆嵌在那银丝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颗红豆的皮已然皱缩,但那道红色在他的心中却依旧那样完美。是他没有事先查清在这儿的细作有多少人,他没想到他们早就已经不顾生死,竟然会在鸾轿出城的时候便刺杀沈芸,使她坠崖,下落不明。

其实,说是下落不明,他也明白那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朝廷都已经公布十公主已亡的消息,他还应该期盼什么呢?也许,他是该寻个时候去那断崖看看那个算是被他害死的女子了。收起锦帕,他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起身离开了热闹的茶楼。

三月二十三,墨璃的生忌,她寻了个由头从楚府出来,来到那出事的断崖。

十个月前,她就是在这里遇刺跳入悬崖的。她看着那无底的深渊,心底一片凄凉,我,逃婚了,死的是代嫁的墨璃,这算什么?面上的轻纱飞扬,当日只身出逃,她没想到,她还是一样,没有躲过楼兰卿王的追杀。轻纱下的那张脸,隐隐约约,那轮廓似乎在说明着什么。

月前遇到夙曜,他认出了她,也帮她恢复了记忆。她是当今圣上的女儿,曾经几度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十公主……

沈芸取出备好的酒菜,祭奠亡人,若非为她,墨璃岂会死于非命?她提着一壶酒,便往断崖走去。她将满满的一壶酒倒尽,随后又酒杯抛向悬崖,眼中淡淡的哀愁,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收拾好东西,提篮起身准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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