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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信子天戒(流)第42部分(1 / 2)

>爱人已如没事人,满脸自然的笑容。

或者昨晚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或者文迪真在担忧功课的事?

一如数年前般,我们一起吃早餐,聊着过去,聊起一些共同认识的人物,更约定了暑假时回去,探望南学长等人,我们还说到,不知那对猫狗夫妇如何,老板和那邓正伟之间还有没有问题。

看着文迪雀跃地计划着未来,我不禁松一口气,以为昨晚,他真是为了功课而做恶梦,他只是一时的不安。

但我错了,正当我们牵着手,到楼下等巴士时,我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简单。

「葛雷,外出吗?」叫唤我的,是大学中法学系的同学,就住在对面大厦里。

「嗯!我和文迪…」

我还未回应完毕,文迪竟然松开牵着我的手。以前的文迪不会这样的!以前的文迪,总会不分时间地点,都要牵着我的手,以证明对我的不离不弃,可是现在他…竟然放手…

愕然地转过身,我见到文迪跪下来,佯装要绑鞋带,可是我见到鞋带并无松开。

「你和朋友到小镇吗?我也是啊!一起吧!」

「那个…」

「没所谓,一起吧!」

文迪阻止我接下来的话,和颜悦色地回应道。

为什麽要阻止我?文迪是我的情人,也是我最爱的人,为什麽要阻止,不让我说出来?难道一切都不是事实吗?

我想问,可是现在却有外人在场。「嗯…那就一起吧。」

难得的约会,在我闷闷不乐之下结束。回家後,我马上问文迪为何松开手,又为何要阻止我说出真相,然而文迪在支吾了一会,便转换话题,一副不愿说下去的样子。见状,我便不想再迫文迪,可是不去强迫,我又无法知道他在想什麽…

唉,现在的学业已够烦了,再加上这两难局面,我开始担心今年会被当掉。

这个周末,我一直睡不稳、吃不下,对着书本时,我简直觉得那堆字从双眼进入,接着在脑中转一圈後,又从耳朵跳出来,怎样也记不了。星期一,我更顶着一双熊猫眼回校上课。

「葛雷,想不到你跟那个苏文迪是朋友呢!他是工商学院那边出名的怪人啊。」

当我们上完课,正走去图书馆找资料时,前天在巴士站遇上的John这样说。不知为何,当我听到John这样说时,突然觉得很生气。

「我不知你是否瞎掉,竟看不到我们牵着手,更不知他妈的苏文迪是否疯了,竟松开我的手,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情侣!」

我这番告白明显地吓坏走在身边的朋友,只见他们三男两女马上停下脚步,瞪大双眼呆望着我。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会引来他们的歧视,更可能失去一直合作的同学,一直在学校里玩闹的朋友,但现在我管不了这麽多。

如果文迪担心,接近我会影响我的前途、我的形象,那就由我来毁灭自己的一切吧,反正即使没有他们,我也不会有问题的。

「抱歉,我想我不能跟你合作了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

良久,其中一个男生脸有难色,转身离去,接着又有一个女生跟着离开,如逃离似的。我望着留下来的三个人不发一语,等待他们开口。

「我不暗恋你或苏文迪,所以与我无关。」女生率先开口说道。

「原来别人说天才都有怪癖,那是真的…想不到葛雷平时温温柔柔的,发疯起来却一鸣惊人…」Gary愣愣地说。

「其实呢我都有怪癖…我喜欢绑着女朋友的手玩强暴…这都是变态吧?」

「啊!我早就知你呕心,想不到你不但呕心,还这麽变态!」Diane夸张地大叫,然後以手刀狠狠地敲在John的头上,刹那间,气氛又回复轻松。

我不禁松一口气,在心中暗道:文迪,其他人都认同我们了,你何时才认同自己?

文迪依然逃避我,在学校见到时,总是只会远远地点个头,随即便低头离开;每次外出时,都在离开家门的一刻松开我的手。眼见这情况,我当然担心,却不敢冲动,也不敢打破现在那危险的平衡,我决定,先把学业处理好,最後才解决文迪的事。

没办法啊,谁叫我是奖学金得主?要是任何一科不合格,我便要马上偿还所有的奖学金不止,连住屋律贴也失去,再说,文迪避开我,无非是担心我的奖学金资格,既然这是文迪的愿望,我当然要为他达成。

辛苦吗?当然辛苦,可是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的疏忽,令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这样子,所以我只可咬紧牙关撑下去,把所有的痛苦当为惩罚。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大学最後的一年。这一年,是大学生活中最繁忙的一年,报告、论文,总是一大堆的压到我们头上,每天我都要待在各种案例之中,没空回家,麦当劳那里的工作,也早在升上大学三年级时辞去了。想来文迪也是如此吧?现在我们每天的见面时间不到三小时。

好不容易才把最後的报告交上,John等人把我拉到酒吧喝酒庆祝,喝到中途,南学长打电话来问候。那时我已有点醉意,听到南学长的声音,竟不能自控地哭起来,含糊地说着我和文迪之间的问题,更不停地灌酒,说到後来,我都不知自己说了什麽…

John见我哭到一塌胡涂,便说了一个真人笑话,隐约间,我好像听到他说什麽强暴,什麽警察,什麽女朋友的…

强暴啊…好怀念那时的文迪啊…坏坏的,有点傻,很霸道…

44

文迪篇 44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相反,我很懦弱、很胆小,近乎於船头怕鬼船尾怕贼。年少时的张狂、自信,全都是自卑的伪装。不论是不安还是难过,我只会用嚣张、嘲弄、冷傲或愤怒作掩饰,从不会表露自己的情绪。

到後来,淡泊取代了孤傲,当自己难过时、当自己有事发生时,我只懂挤出一个连自己也觉得难看的牵强笑容来自欺欺人,还是不愿意正视问题。

正如,现在的我…

源於对过去的愧疚,所以对於葛雷的『要求』,我除了慌乱外,就是一层又一层的恐惧。「强暴」一词,对现在的葛雷而言,或者真的是一个笑话,对我来说,却是潘多拉的箱子,不能碰触亦不能提及。

无视自身的惧意,更无视葛雷的别扭,我单纯地把葛雷视为一名酒鬼,细心安抚、温柔哄慰。我强迫自己把葛雷的话当成醉语,我不断告诉自己,葛雷无意要挖开伤口,我坚信只要一觉过後,明天一早,一切便会如常。

只是…我好像太少看葛雷的固执了。我不明白爱人为何要如此偏执於「强暴游戏」这一件事上,我更抗拒这种如同有性无爱的交欢,而我最怕的,是从这场「游戏」中,一直紧闭的血色门扉,会因此被打开。

「不奉陪便算!以後你睡在沙发上,还有以後都别碰我!」

「你说真的?」

「走啊走啊!」

看着把脸埋到枕头里的葛雷,我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醉鬼最难缠了,不论什麽道理,他们都听不入耳。还是让葛雷先冷静下来吧?一切,待葛雷清醒了再说。

转过身,踏出二人相爱过无数次的睡房,随後听到的,是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哭得我心痛也心烦。功课,是无心再写下去了,抽起一根又一根的香烟,让全身沾染上浓烈的烟草味道,我的心不止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如潮水般波涛汹涌,烦躁感更是波澜万丈。

妈的!葛雷到底是怎麽想的?我待他不好吗?我有待薄他、让他难受吗?没有!我自问自己待他比待自己更好,把他捧在手心上呵护疼爱,让他成为生命里唯一的人!他要我只爱他、眼中只有他,他要我一生一世都疯恋着他,我愿意并一一办到!那他还有什麽不满了?

烦意转化成满腔的忿怒,在葛雷离开房间、冷眼相待时,更如同火上加油般,熊熊燃烧起来。他妈的!我到底做错什麽了?我开罪了他葛雷大人甚麽了?我为什麽要受到他的白眼?

妈的妈的妈的!

「对!我是混蛋!我就是大混蛋!我是那个曾经强暴你的超级大混蛋啊!你竟然叫一个曾经强暴你的人与你玩强暴游戏?你是疯了还是少根筋?」

「我疯了,这答案可令你满意吗?既然一个是强奸犯一个是疯子,为了大众的安全,我们不如一起去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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