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哪酰蛐碇皇窍肮叨选?br />
逐渐地远离校舍,在无意识下我自然地握住葛雷的手。这个动作真的很自然,然而葛雷反握我手的回应,却让我惊愕起来。
「葛雷?」
「怎麽了?」
想问他为什麽会给我回应,却被那平平无奇的反问所打断,让我也不好意思问下去。看葛雷脸上的平静脸色,就算我问他,他也未必给我回应,我还是识趣地别在这个话题上打转比较好
牵强地把话题拉到熊布偶上,我赫然发现在今天午饭时把布偶送给葛雷,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怎麽没想到在校园中抱着这麽大的布偶,会是一件多麽突兀的事?还有,我怎麽没想到带同布偶回校有可能是触犯校规的?虽然我只要说布偶是我送的,那些教师也不会说什麽,只是…现在的我不想再以关系去让人屈服…我不想再被人说我是絝纨子弟…
然而幸好学校的老师都知道葛雷怕寂寞、特别喜欢熊布偶,所以并没有多说什麽,这才让我安心下来。而在这样的闲聊中,我们在不知不觉间已到达温室,并想也没想到推门进去。
真是…沈凛与程慕南…这两个人真是混帐!虽然他们喜欢何时亲吻也与我无关,但也请他们考虑一下将有人来访啊!
想发出声音打断他们时,手上突然感觉一紧,下一刻我已被葛雷拉离温室。转过头看看葛雷,只见他一脸难过的,让我的心揪了一下。
对啊…我怎麽会忘记的?葛雷他…喜欢程慕南啊…看到喜爱的人与他人接吻,心里一定很难受的…
「葛雷…你有我…」
所以…你不用羡慕他们…你的身边还有一个人爱你的…纵然我并不是你所期待的人…
「我只是尴尬吧,难道我们应该站着看戏?」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葛雷,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脸色有多难过吧?你还是很爱程慕南吧?葛雷…对不起…什麽事我都可以为你做到,只有让程慕南爱上你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与葛雷相对无言地在温室外,等待的时间好像只有几分钟,又好像有几十年似的,感觉上有点难捱,幸好程慕南与沈凛的吻比预想的快结束,把我从这难堪的气氛里解救出来。
「葛雷,败家子,你们来了吗?」
「嗯…南学长,我们来找沈凛了。」
就算明白葛雷心里最重要的人是程慕南,但当看到他和颜悦色地以亲腻的语气叫程慕南时,我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很痛苦。不论自己如何的不抱期待,这种痛苦得如同呼吸不了的感觉仍然是挥之不去。
被葛雷拉进温室,与二人寒暄一会,沈凛不知从那里变出两套工作服,要我和葛雷换上。拿上手,仔细地检查一下,我真想立即把那套衣服扔下!怎麽可以这麽脏的?程慕南到底有没有清洁的?
「真的要…穿上这套脏衣服?」
「当然!难道你想穿着身上的衣服下田吗?将就一点,在里面换吧。」
指一下背後的仓库,我的眉头又皱了一下。那间又窄又黑的货仓吗?可以容纳人换衣服吗?打算真的穿着身上的衣服下田,然而葛雷已二话不说的把衣服取走,走到仓库更衣。
啊…我刚刚的态度…会否让葛雷觉得我一点点的肮脏也忍受不了,所以绝对不能好好耕作?又或者他会觉得我不愿屈就,觉得我还是一个不可一世的二世祖?不行…我不能让葛雷这样想的…一点点的脏算什麽?为了葛雷…怎样我都愿意!
手拿衣服,准备在葛雷出来後便去更衣,沈凛的一句话,又再次夺走的的注意力。
「我没说错吧?多好的机会了?」
机会?是什麽机会了?看他换衣服的机会?还是什麽有的没的?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些啊我想要的只是一点点让他对我改观的机会。但我刚刚的态度,应该是失败了…
没理会沈凛的追问,在葛雷步出货仓後,我即走到货仓把衣服换上。呜…这里好迫…还有…好像有点怪味呢…不行!我要忍耐…只要习惯了,便不再会觉得难受…
之後跟随沈凛离开温室,对於前往的方向与昨天的甘荀田不同时,心里难免感到怪异,而当我们停留在一片像是荒芜而久的土地时,我终於把我的疑问提出来。
「不是昨天的一块地吗?」
「要自己开垦的才有乐趣嘛!」
「那块地都被我种了些我想要的蔬菜了,你们想种自己想要的菜,当然要另外开一块地。偶然也有些学生对耕种有兴趣,又或是生物科学到些有关的,他们都会来找我。」
是吗?虽然程慕南及沈凛的话好像头头是道,但我就是有种…货不对办的感觉。
「好重…」
打断我的思绪的,是葛雷喊重的一声。立即转过身拿走他手上的锄头,沉甸甸的感觉立即袭上。或者我的脸色表现得太明显了?葛雷见状立即问我是否太重,并要从我手上取回锄头。拉扯了一会,像是受不了我们的拖拉似的,沈凛从葛雷手上取走锄头,开始作出示范。
「看清楚了,这是拿锄头的方法,右手在前,左手在後,用臂力锄下去,要种甘荀这类深根植物,要翻一个半锄头的深度。」
看过示范,我开始以沈凛所说的去尝试,却不知怎的,不论我怎麽挖掘,泥土好像都不为所动。转过头想再次请沈凛求教,却看见葛雷正以其瘦弱的手臂拿着锄头,颤抖抖的挖掘泥土。
「葛雷!翻泥这种工作,由我做好了。」
「这样我便没什麽好做。」
但我却不想葛雷太过操劳啊!看到葛雷每一下的动作都很辛苦似的,我就觉得心痛了。
取去葛雷手上的锄头放到一旁,我继续翻掘泥土的动作,在得到沈凛的再次提点後,终於比较得心应手,在每一下的锄地後,都能够掘出适合的深度,而葛雷,则因为无事可干而把多馀的石头搬离土地。
好热…好累…原来耕作是这麽辛苦的…手臂好像快要麻痹了…额上的汗亦像火般烫,把我的双眼都灼痛了…
然後,额上好像传来一阵柔软的感觉;然後,抬起头,我看到葛雷正在替我抹汗。
「葛雷?」
「汗水流到眼中会痛。」
是啊…我刚刚好像已觉得痛了,只是在葛雷的手碰上我的脸时,痛楚突然的消失了。目不转晴的直视眼前人,我觉得葛雷真的很美、很好看。傻傻地站着,直至额上的汗都被抹去、葛雷再次蹲到一旁搬运石头时,我才懂得再次拿起锄头挖掘土壤。
好像已经不累了。总觉得,只要葛雷在身边,做什麽我都不会觉得累。
葛雷篇 25
说起来,感觉真是奇妙,看到自己以前暗恋的人跟别人热吻,我不但没有一丝难过,反而有种为什麽他们可以这麽甜蜜,而我们却不可以的遗憾。
我真是喜欢过南学长吗?
想当初,南学长拒绝我後,我随即被文迪强行带到宾馆施暴,那时的我,只想到自己再无面目继续活在世上,没资格再跟南学长说话,甚至连看他的资格也没有,当时我脑中只想到不知南学长会如何看待身体被沾污的我。
可是现在呢?对於南学长与沈凛在我面前热吻,我没有一丝难过,对於南学长可能知道我被文迪强暴的事,我没有感到羞耻没脸见人,我只是以平和的态度来面对南学长。
到底是怎麽了?或者当初我只是想从南学长身上得到什麽,而不是真爱他。
当南学长吻够,从温室内唤出来,叫我们入去,而我们闻言後牵着手走入去时,这感觉便更是浓烈。我好像完全觉得跟文迪牵手是最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南学长,我们来找沈凛了。」
向南学长点点头,寒暄数声,对方问我近况如何时,我也是诚实地回答还可以,可是,我却感觉到文迪的一点情绪变化,只感到我们越聊得多,文迪牵着我的手便越收越近,表情也越来越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