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燕兰山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时侯,山上住着一个山怪,燕兰山上乌烟瘴气,四处焦石。天神化身为一头巨狼,和山怪缠斗了三天三夜,打得天昏地暗,终于山怪丧身在巨狼的利爪下。但巨狼也筋疲力尽,眼看就要支撑不下去了,这时,一个年轻的公主经过燕兰山,一时怜悯救了巨狼,细心地照顾它。很快巨狼恢复了体力,变回天神原形。为了报答公主,天神留在人间成为了公主的夫婿,一生宠爱守护她。并为她在燕兰山下盖了一座城池,名叫乌掖城。乌掖城的子民,将自己视为狼与公主的后代,并且以狼为神,世世代代崇敬狼神。”
“乌掖城?”崇恩突然一拍脑袋:“我记得白泽的西北方真有一个名叫乌掖的小城。”
崇恩摊开地图,大漠诸国跃然纸上,他手指在白泽上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点上,“这里就是乌掖城。”
“难道传说是真的?乌掖城真是狼的后人,而黑月狼族和乌掖城有关?”夏侯云问。
“很有可能。”崇恩说:“只可惜我们关于沙漠小国的史籍太少了,我记得白泽丞相说过,他们的皇宫里有很多这方面的史籍典籍,我们明天就去问他们借来看。”
“太好了!”听到有很多书可以看,夏侯云满足地笑眯了眼。
只是没有想到,第二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再次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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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狼族的报复(四) 。。。
远方的天际才微微泛白,早晨的宁静便被一片喧嚣声打破。
“叫你们主帅出来!”一个彪形大汉骑在马上,肩上扛了一个硕大的包袱,对守在营地外的士兵叫嚣。
“快叫你们主帅出来!”跟着彪形大汉一同前来的几人也纷纷叫嚷起来。
见他们一脸不好惹,而且穿着打扮分明是狼族人的样子,由于主帅有吩咐过不能和他们正面起冲突,士兵们不敢怠慢,立刻前去报告崇恩。
崇恩、于飞他们很快便走出营来,面对明显不善的来人,众人似乎都已了然于心。
“我就是凤翎军主帅殷崇恩。请问各位有何指教?”崇恩沉着地问。
“你是主帅?”彪形大汉和同伴对视几眼,爆发出哄然大笑。“娘儿们一样的小身板,老子一手就能折断了,还能打仗?什么中元皇朝,是不是没人可派了?太可笑了!”
凤翎军士兵听到主帅受辱,都摩拳擦掌欲教训来人,被崇恩一个眼神制止。
崇恩大步上前,神情不变地注视着来人,再次沉着地问道:“请问阁下有何指教?”
那彪形大汉见他一脸正气、豪不畏惧,虽然是抬头仰视着骑在马上的自己,但气势、风度却仍占上风,不由敛了一些嚣张,清了清嗓子说:“你们的人杀了我们大当家,我们狼族绝不会善罢甘休!今日就是来告诉你们,立刻将凶手交给我们处置,并把你们全部粮草拿出来作为赔罪!”
崇恩冷冷道:“如果我说不呢?”
彪形大汉楞了一下,随即怒道:“你若不答应,老子敢保证,你们凤翎军从今日起就没有太平日子可过!”
“哦?”崇恩挑了下眉,“你认为我这里几十万大军会怕了你们区区一个匪帮?”
“哈哈哈!”那大汉大笑起来,“你若不信,就可以试试我们狼族的厉害!这是我们几个兄弟送给你的见面礼!如果你不照我们所说,交出凶手和粮草,每天都能收到这样的礼!”说罢,将肩上的包袱甩出。
殷于飞一跃而起,凌空几步接住包袱,手中的触觉让他皱起了眉头。这个,难不成是......
正当他犹豫之际,秦烈已上前解开他手中的包袱,从里面滚出一个人来!一张年轻的、却惨白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已有凤翎军的士兵惊呼起来,那是他们的兄弟!一个年轻的凤翎军士兵!可却无力地躺在那里,完全没了生气。
“你们这些混蛋!”秦烈一个箭步上前,抽了刀就向狼族的人砍去。
彪形大汉也不正面接招,一勒缰绳,和众人策马而去。边跑边大叫道:“你们考虑清楚!我们狼族可不是好惹的!”
“别追了!”崇恩喝制住欲追上前为兄弟报仇的士兵们。
“崇恩,他们这是给我们下战书来了!”殷于飞也隐忍着怒气说道:“我们是该反击了!”
“别冲动!先权衡一下再说!”崇恩双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看来也在努力克制住心底的怒火。
只是他们之中,本该最为愤怒的楚凌云却一反常态,呆呆地望着那个已死士兵的尸体,如被人点了穴一般不言不语。
崇恩刚回到营帐,就有士兵神色慌张地来报:“元帅,楚将军他.......”
“凌云?他又怎么了?”
“楚将军一直跪在死去兄弟的尸首前,不管大家怎么劝,他都像没了知觉一般,一动也不动。”
崇恩心底一颤,急忙匆匆赶去,只见楚凌云直直地跪在那名士兵的尸体前,脸上凝着寒霜,眼神定定地望着那张已失去生命的脸庞,对周遭一切浑然不知一般。
秦烈和夏侯云站在一旁,束手无策地看着崇恩。
“凌云......”崇恩慢慢走上前,在他身边蹲下。“我知道你很难过.......”
“他只有十六岁。”楚凌云缓缓地开口,呐呐地说道:“只有十六岁!他本该好好地活着,活很久,很久......是我害死了他,是我......”
崇恩将他揽到怀里,柔声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再内疚,再自责也无济于事。”
楚凌云攥紧崇恩的衣服,哭着喊道:“是我害死他的!要不是我不顾后果地杀了白沙,他就不会死!他会好好地活着,他会衣锦还乡,可现在只能冰冷冷地躺在这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才是那个最该死的!”
崇恩抱紧了他,“凌云,别这样!谁都不希望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不全是你的责任。不要再苛责自己了!”
“殷斯尧一直叫我小混蛋,他说的对,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做任何事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都不顾及后果!我是混蛋!”楚凌云哭得泪如雨下,“崇恩,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崇恩心中百味杂陈,他认识楚凌云那么久,一直很了解他的个性,不服输也不认错,有时倔强得让人恨到咬牙。可此刻,他却不停地说着“我错了”,不停地哭着忏悔。这样的楚凌云,有些陌生,却让他深深为之动容。
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崇恩能做的只是抱紧他,给他一个有力的支撑和包容,让他好好发泄一番。
一旁的秦烈走上前,将两手分别放在两人的肩头,紧紧握住,默默地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们。
凤翎军的士兵们静静地围在旁边,望着依靠在一起的三位将领,没有打扰,没有说话,萦绕在他们间的牵绊,没有人能闯入,没有人忍心去惊扰他们。
“他们的感情真好,还真让人羡慕啊!”殷于飞轻声感慨道。他们三人之间,有种任何人、任何事都破坏不了的情感,一种打不破、磨不灭的情感,一种不是爱情、不是亲情,却肝胆相照的情义。
夏侯云看了一眼他,“只是羡慕吗?”
此后几日,崇恩下令,所有的凤翎军士兵不得擅自外出行动,即便是外出,也必须几人同行。如此这般小心谨慎之下,虽然狼族偶有突袭,但好在凤翎军的人也没有再受伤害。而趁这段时间,崇恩和夏侯云去了趟白泽城,向丞相苏里克借了不少有关大漠各国的史籍资料,希望从中找出自己需要的线索。而果不其然,仔细阅读完所有的资料后,终于有了些重要的发现。
“两年前的仲夏,乌掖城被雅尔丹所灭。那一年的秋天,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