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宝贝,你还要再张大一点,你太矜持了。」
叶宇真慢慢睁开双眼,他的眼睛还是一片迷茫,对上了安德鲁充满渴望的眼睛。
「那你想不想射?」叶宇真躺在床上对著头顶上的安德鲁含糊地问。
「我会的,很多次!」安德鲁俯视著叶宇真笑道。
「好……可惜。」
「嗯?」
「Bear!」叶宇真突然冲口喝道。
一瞬间,那只躺在餐桌下的沙皮狗像闪电一样冲了过来,叼起地板上的枪,然後头一甩,枪就像飞盘一般准确无误地朝叶宇真飞了过去。
只那一眨眼的工夫,安德鲁微一错愣,叶宇真已经将枪拿到了手里面,枪口抵在他的脑门上。
「因为你一次也射不成!」叶宇真抵著安德鲁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宝贝!」安德鲁挺著欲望高涨的下身狼狈地笑道:「希望你下次会适应有很多人参观我们的性交场面!」
「下次的事情,下次再忧心好了!」叶宇真冷淡地道:「站到窗口去,背转过身去!」
安德鲁当然还没有盲目自信到认为叶宇真会舍不得要了他的命。
他赤条条地站在叶宇真的落地窗口前,用手搭在窗户上,望著外面夜色下的伦敦,听著身後窸窣的穿衣声。
「你这里风景真不错,视野开阔,白天能眺望泰晤士河,又不用忍受汽船的马达声,晚上还能欣赏星光。」安德鲁赞美道:「若是晚上天天能在这里爱你,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你买房子的时候就想到这点了吗?」
「转过来!」叶宇真已经将衣服完全穿好了,他见安德鲁自言自语彷佛也能受到刺激似的,下面又胀大了几分,咬著牙没好气地道:「留著爱你自己吧!」
安德鲁看见叶宇真掏出了手机对著自己,於是眨了眨眼睛道:「你也要拍我的裸照吗?」
「这样不是很公平吗?」叶宇真冷冷地道。
「实在太公平了!」安德鲁好笑地道,他伸展自己的胳膊,展示著健美的体魄,变换著各种姿势秀著他雄厚的三角肌,结实的腹肌,乃至腿间硕大的尺寸,道:「宝贝,你想拍哪里!」
他指著腿间庞大的东西,微笑道:「我建议你拍这个,这是我身体当中最引以为傲的部分,记得放你的皮夹子里。」
叶宇真被他的厚颜无耻弄得说不出话来。
安德鲁见他一会发呆的表情,才用爱怜的表情道:「宝贝,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那样那麽害怕暴露自己!」
叶宇真愣了半晌,突然哼笑了一声,用枪指著他道:「侧过身去,弯下腰!」
「咦,你想拍我的臀部吗?」
「别废话,弯下去!」
安德鲁耸了耸肩,听话地弯下腰。叶宇真对著他,退到厨房反手掏了几块狗饼乾,然後走近安德鲁,将饼乾放在他的背上。
「Bear!」
那条又躺到餐桌下的沙皮狗竖了起来,嗅了嗅便快速奔向安德鲁背後,两只後腿用力一蹬,身体便搭在了安德鲁的背上,舌头用力地舔起饼乾来。
「别动!」叶宇真喝止了安德鲁的动作,手机飞快地动了起来。
他拍了几组照片之後,将手机塞到口袋里,看著像吃了砒霜似的一脸苦相的安德鲁,淡淡地道:「如果你也不在意让人以为你喜爱被狗操,那就再用我的照片威胁我试试!」
他说完就转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道:「记得走的时候,让你那帮狗替我把门关好!」
门外的保镖听到他出来,刚想拦住他,就听到安德鲁有气无力地道:「让他走!」
叶宇真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黑衣人走了进来,看见老板依然是一副欲望未泄的模样,道:「老板,你这就让叶宇真走了吗?」
「不然怎样?」
安德鲁全然不在乎自己下面高高翘起的窘态,摊手道:「不让他占回点光,他真要生气了。」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不停地转动著,汤姆看著叶宇真奔了过来,将手里替他准备好的东西递过去。
「组长,就出发了!」
「谢谢,记得替我喂狗!」叶宇真说了一句,然後就跳上了飞机。
螺旋桨的风飞吹起了叶宇真的发,衬衣,汤姆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从叶宇真吹开的领口里能看到他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可惜他没能再核实一下,叶宇真就从眼前消失了。
直升飞机开始升空,留下汤姆眼睁睁地看著这个,对他来说有核弹级吸引力的八卦从眼前飞走。
叶宇真闭著眼睛靠在飞机的座椅上,但是眼前却彷佛还是跟安德鲁在床上拼命纠缠的一幕,安德鲁微带著嘲笑却似乎又很温柔的银眸,他的手正在慢条斯理地教会他怎麽遵从欲望。
不管叶宇真承不承认,他被安德鲁囚禁在Cyclades的那些日子,看起来是他最终逃脱,并大获全胜,但只有他自己本人清楚,他在某些其他的战场输了,那些失守的战场就像堤坝上的一道裂口,那道裂口正在越扩越大,只待决堤。
而安德鲁的手像一只切入裂缝的钢爪,一点一点,有力且富有韧力的入侵,将他一点点的撕开。
叶宇真喘著气,他的眼前是安德鲁的脸,他正用手捏开他的嘴,然後贴近,跟他舌吻,他的舌像一队肆虐的骑兵一般,在他的唇腔内里扫荡,让他喘不过气来,溃不及防,心中似还有抗拒,身体却忍不住开始回应。
叶宇真猛然睁开了眼睛,他不敢再闭上眼,他顺手拿起自己的手机,翻看著自己拍的照片。
安德鲁一副无谓近无耻的模样,令叶宇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安德鲁根本没有什麽廉耻之心,当然如果你能忍受,他偶尔也会摆出一副绅士的模样,可是一旦你揭穿了他流氓的本质,他便也就在你面前肆无忌惮了起来。
所以论机智,安德鲁其实与他不相上下,但要论寡廉鲜耻,论那份对待猎物持久的恒心,跟不到手誓不甘休的狠劲,叶宇真就差安德鲁很远了,因此他根本无法摆脱他。
叶宇真有一些心烦意乱地翻看著,等翻到浑身肥肉的Bear趴在像头熊似的安德鲁身上,他不禁微笑了一下。
那个微笑就像太阳雨里的晴光,一闪就过去了。
他的手磨蹭著手机的键盘,一下二下,终於忍不住拨打了那个他烂熟於胸却从未拨过的电话。
「喂?」声音懒洋洋的,很含糊,好像没有睡醒似的。
「是……我。」叶宇真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点紧张。
「嗯?叶少吧!」那个声音稍稍清晰了一点,是一个很好听的男中音。
「嗯。」叶宇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麽。
但是都用不著他费心的罗列词句,那边的人已经喊道:「安林,凤梨油的电话。」
很快,随著有人快速跑动的脚步声,电话那头就移人了。
他鼓足了勇气,却只听到那人对他说了不足十个字的声音。
「学长?」声音清脆,让人一下子就能联想起那个无垢的许安林。
「是我。」
「真的是你,太好啦!我真是太想你啦!」
旁边有人不满地道:「这麽表白也太过分了吧!」
许安林不予理会,仍然一个劲地道:「学长你还好吗,听说你升成警司啦!」
「嗯,都还好。」
「那头大熊没找你的麻烦吧,早知道如此,我上次救你们的时候,就应该一枪将他击毙在大海里,只带学长你一个人回来就好了,就当他已经被疯子威廉炸死在游艇上了,又或者被那个疯刑警林龙一枪崩了脑壳不是很合理吗?」
许安林愤愤不甘地道:「可曾雨森非胡说八道,他说没关系,就算是一头母狗看见你,偶尔也会春心荡漾的。」
旁边的人哎哟了一声,似乎很无辜地被踹了一脚。
许安林又气愤地道:「这个人就是爱嫉妒,安德鲁是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