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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2 / 2)

奥,也是,我正在制作妇女节的海报,但却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很开心我淡忘了那个女人。

银杏街换上了新装,去年灿烂的金黄色变成了嫩绿色,校门口卖烤红薯的老伯改卖银耳汤。

“……三妈妈喜欢黄颜色,很淡很淡的那种……”洛翊很艰难地形容,然后他指着一个广告牌说,“就是这种颜色!”

“拿坡里黄。”看着他不理解的模样我感觉很有意思,记得花诰学长第一次介绍这种颜色的时候我们也很惊讶,大长见识的感觉。

买完贺卡天色已经暗了,洛翊提出在街上解决晚饭,我带他去我和骐、婪经常去的小餐馆,人不多,食物正常。

洛翊按住我的背包拉口处:“我来付钱。”

“洛翊,我比你年长。”我学武子瑟的一套来压人。

“和我最喜欢的作者出来当然应该由我请客。”他走去付钱时鄙视了一下我的身高,还敢说自己年长,矮死了。

吃饭时,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问出口:“洛翊,你为什么喜欢我写的东西啊?”

他看着我,一脸真诚道:“文采好不好我是看不来的,但是我喜欢你文章中用的修辞。”

我十分感动,埋头说了声谢谢。来日,我将为此刻的感动埋单。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

下午的课结束,像打鸡蛋一样打个太阳在天边,任由傍晚的风慢慢搅着。

我站在公告栏下公布妇女节那期黑板报的班级排名,这次我没有参加自己班级的黑板报绘制,应该没有人再说我护短什么了的吧。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远处传来,那些女生精力真好啊,虽然和她们一样的年龄,我却没有那样朝气蓬勃的姿态。

也许是因为那些梦,让我的生命比没有梦境的人多出了一半。我的生命本来也应该像她们一样光滑平坦的,可是触摸而过,那是一张老人的脸,满是起伏的皱纹,恰恰因为这样的一段生命,那些梦境才能藏入褶皱的凹陷处,我的睡眠,成了它们的容身之处。

“我昨天请假去看Hexagram的演唱会了,看,这是Mr。Sirius的亲笔签名!”

“哇,真好……”

我转头看过去,真好啊,真的。

一个女生珍惜地拿着手中的签名照,连炫耀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照片。照片上的男孩一头耀眼的银发,白衣胜雪,握着话筒站在灯光舞台上,模样清冷而华贵。我都差点忘了,他现在是明星。

“后天我还要去首都歌剧院看Mr。Sirius的钢琴演奏,希望老师不要杀了我。”那个女生又说道。

“放心,老师一定会宰了你的。”一损友道,“太疯狂了,以前没见你这么追星的。”

那女生一脸幸福地对着照片亲了一口:“当然了,这个人我是要喜欢一辈子的。”

啊,等等,那是我的小男孩……

她们说说笑笑地走了,我站在原地患得患失,感觉自己又衰老了好几十岁。喜欢他的人很多,这个我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真正看见别人对他的真情摆在眼前我有点妒忌,因为我做不到,更不能去做。

我曾被人逼问得狼狈不堪,就是因为我无法正视这个问题,骐本身就有点完美主义,排斥畸形,我不要他沦陷在畸形之恋里,成为别人口中丑闻的男主角。

写到一半记号笔没笔水了,只能再跑一趟学生会办公室了。我随手把记号笔扔进了垃圾桶,仅仅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我筋疲力尽,其实我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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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车水马龙的商业街上,我仰望这个五光十色的夜晚。各色霓虹灯有意无意地集结成河,烫发染发的、祛斑祛痘的、整形美容的、打洞纹身的、或是某某宾馆的,平时不曾在意的,此时变得如此令人厌恶。

被人撞了一下,那人干冷地说了声对不起,我的没关系回得像阵空气。

转身看了一眼正在小吃摊前挑挑拣拣的秦衣,我无奈回头,为什么我会无法拒绝她,即使是闲得发慌我也不愿出来。

躺在垃圾筒边上的垃圾、匍匐在地的乞丐、过分亲昵的情侣、呛人的烧烤味……静止的时候,一切丑恶都被无限放大。

“好了,江学姐!”秦衣凑了过来,“好重啊,帮我拿一下吧!”

我伸手接过,同样无法拒绝。我继续听她说着她的事,偶尔附应几句。

秦衣,你当真认为我在听你讲话吗,你当真觉得把自己的心事告诉我合适吗,你当真不知道我隐忍的不耐烦吗?

秦衣,现在在你身边安静聆听的江学姐,也是一个一肚子心事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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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回来的日子越接近我就越焦躁,又经过那个小巷,我听到了一些令我不得不停留的话。

我的破小孩,那个不染淤泥的清傲男孩,不是你们这些肮脏的老鼠可以亵渎的。

“住嘴。”我拐进那个巷子,声音洪亮而不高亢。

他们愣了愣,有人叫出了婪的名字,他们大概以为我是婪吧,毕竟我们是双胞胎。

“你们在讲什么呢?”我面无表情地走近,“明知道讲不得的话,为什么还要让我听到呢?你们连自己的嘴、也管不好啊。”

我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如果有婪的能力,说不定我会杀人。任何关于骐的事,我都会捍卫到底,即使牺牲一切也无所谓。

“婪阁主,我们错了,我们这就滚……”他们点头哈腰地打量着我,估计是在试探。

如果是婪,这时候会说些什么?不,她不会轻易饶人,我没猜错的话她会立马动手给他们个半身不遂。

“哼,你不是婪阁主吧……”

是啊,我犹豫太久了,他们怎么看起来这么得意呢,以我现在麻木颓然的心情无法理解啊,我还以为是在梦中呢,如果骐在的话,我怎么会看见这些丑恶的东西呢。

“既然没有弄死我的胆就不要随便碰我。”我冷眼道。

他们不以为意,好吧,那我也无话可说,只能日后送他们上西天。

丑恶的东西可是会引起我的邪念,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个善良的好人。

“妈的不想活了!”闻言面前的人就被一个铁拳打蒙了,婪出现在我面前,那些混混在婪面前根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敢碰她的他妈的今晚都别想活了!”婪下狠手了,血腥残暴的场面滋养着我的邪念。

我也不管脏不脏,揪起一个混混的领子拳头就冲着脸抡下去了。

“你是狗吗,叫什么?为什么不管管好自己的狗嘴呢?你刚才骂的是谁你知道吗……”我不停落下的拳头打烂了他的嘴,婪怕我受伤在一旁制着他。

因为手中的人已经失去意识,我换了个人打,今晚就算双手都废了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你知不知道江英骐是我什么人啊!你他妈敢在我面前骂他……”

“老子可以为他杀人你不知道啊!为他杀光全部人都在所不惜……”

“敢反抗!相不相信我现在就挖出你的眼珠……”

“……”

婪抓住了我的手腕,眉头皱得很紧:“别打了,你手骨要碎了。”

我猛然嚎啕大哭,知不知道我活得很绝望,梦里的人告诉我骐是不存在的,梦外的人侮辱樱花般纯净的他,这个世上的人难道只会践踏别人的心吗?从小到大,我可以很轻易地放弃一切,因我所拥有的不过是他和婪。

世界末日般的感觉压抑着我,我要杀光所有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亵渎我的破小孩!

他是我生命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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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婪找来凯他们把人给处理了,他们动作麻利,也不多问,处世老道,其实也都只是孩子。

因为我手骨折了,所以一切工作都暂停了,在宣传部里只用动嘴皮、画室不用去、作业不用写、文章也不写了、平时的家务活婪也全包了。

我只需要养伤,在清明之前,必须恢复正常。

三月末我陷入了抑郁,极其厌恶阳光,在噩梦和现实中恍惚着度日,凭着手伤的借口拒绝一切,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他。

愚人节愚我的人皆得不到我被耍后应有的表情,愚我的部员也因此被我增派了工作量,秦衣也在此时很不合时宜地约我出去,我没拒绝,我想看看,她到底懂不懂看人脸色,还有,她到底有多少以自我为中心。

她又买了很多东西,她又想让我帮她提东西,但由于我的手伤而没有;

她又向我吐了很多苦水,她的家庭、她的感情;

她又让我等了很久很久;

她又问起了骐的事;

……

路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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